“好古怪的刀法!”扎伊爾做夢也想不到唐飛用的是刀使出來的卻是槍法,慌亂之下急忙縱身向後跳去,唐飛哪裡能讓他輕鬆退去,“朔月”在唐飛手上發出“嗡”的一聲低響,刀氣鼓盪,直逼扎伊爾頸部。
“銀月斬!”扎伊爾身形急退,同時雙手連揮,數道銀月刀氣飛向唐飛。
“喝!”唐飛吃過一次銀月斬的虧,怎麼可能吃第二次。
“逆向螺旋勁!”“朔月”在螺旋勁力的操控下在唐飛手中瘋狂的旋轉起來。
“啪啪啪!”“朔月”向前一記平刺,銀月刀氣紛紛被震碎,扎伊爾看的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唐飛的刀法如此霸道,自己的銀月斬就這麼被破了。
“尊者大人快走!”危急時刻,一個教徒突然衝上前來,一下擋在了扎伊爾面前。
“噗!”唐飛一刀將這名教徒刺穿。
扎伊爾一掌將這名教徒的屍體擊向唐飛,自己卻一個縱躍跳到了圍牆上,隨即消失在夜色中,唐飛知道自己的輕功實在太爛,也就不再去追。
此時整個翟府都被驚動了,無數家丁舉着火把和木棍向着後院倉庫跑來,扎伊爾一走,剩下的明教徒士氣一泄,紛紛準備掉頭逃跑,唐飛哪裡會讓他們如此輕鬆逃跑。
“啊!”
“啊!”隨着一聲聲慘叫響起,一個接一個明教徒被唐飛砍翻在地,不過這些人都沒有死,唐飛還要留他們性命問清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主使,唐飛相信明教不可能去大張旗鼓的去對付一個普通的商賈。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剩下的5個明教徒都被魏天安他們制服,用繩子緊緊捆起來,這時翟蘭卿和翟忠還有幾個管事也趕到了倉庫。
“這。。。。。。這是怎麼回事?”翟蘭卿看見這些黑衣人對唐飛的話已經徹底信了,一旁的環兒也明白過來爲什麼唐飛不讓她晚上出來了,真的有賊人進來。
“東家,這些賊人半夜翻入庫房,準備燒燬我們的貨物,還好唐兄弟及時發現,不然的話就麻煩了”魏天安大聲說道。
翟蘭卿給唐飛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這才轉過來冷聲問道:“前幾次我們四季織的貨物是不是你們乾的!”
五個人長相普通,若是放在人堆里根本沒什麼特別,但是唐飛卻知道宗教的力量有多麼強大,那些狂熱信徒有時候爲了他們的信仰真的連命都可以不要,唐飛害怕那五人趁機發難,急忙擋在了翟蘭卿面前,誰知道這些明教徒還有什麼別的旁門左道。
五個人被拇指粗的麻繩捆的結結實實,五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微微一點頭,眼中露出了決然的目光。
“不好!”唐飛急忙衝上前去,卻發現無人嘴角慢慢流出了一縷黑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周圍衆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這幫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這可是自己的命啊,說不要就不要了。
翟蘭卿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四季織惹上了這樣的對頭,這以後可怎麼辦啊,一旁的翟忠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衆人的表情都被唐飛看在眼裡,翟忠一擡頭便看見唐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急忙將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翟蘭卿說道:“許管事,你去報官,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留下幾個人看守屍體。”翟蘭卿說完轉身離開,這裡人太多了,自己實在不好和唐飛說話,微微給唐飛點點頭,帶着環兒和另外一個貼身丫環離開了庫房,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唐飛對魏天安說道:“兄弟們都沒事吧?”
“還好,只有一個受了點輕傷。”魏天安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看唐兄弟似乎認得他們。”
“明教。”唐飛緩緩說道:“我和他們在蜀國曾經結過仇,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又遇見他們了。”唐飛說完想了想,說道:“兄弟們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等人散去之後,唐飛這才向着翟蘭卿的繡樓走去。
這邊翟忠剛一進屋子,便將房門死死關上,一屁股坐在牀上,渾身上下的力氣好像都抽空了,過了許久,翟忠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翟忠突然發現自己面前似乎站着一個黑影。
“誰!你是什麼人?”翟忠一開始以爲是自己這幾日太緊張了產生的幻覺,揉了一下眼睛,這才發現面前真的站了一個人。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唐飛低聲說道。
“你。。。。。。你是那個姓唐的小子!”翟忠仔細一聽便聽出了唐飛的聲音,立刻站起來準備大聲叫喊,唐飛一個箭步上去一拳打在了翟忠的腹部,翟忠今年58歲,一個成年人都經不住唐飛這一拳,更無論翟忠了,翟忠只覺得自己腹部疼痛難忍,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身軀彎成了一個蝦米,大張着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告訴我!四季織發生的這一切你知不知道,翟姐姐被逍遙寨的山匪劫上山去是不是你們計劃好的!?”唐飛冷冷問道。
“嘶。。。。。。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嗚!”翟忠剛說完,唐飛一手抓起翟忠的右手中指,一手捂住他的嘴,一發力,中指被唐飛生生掰斷,翟忠錦衣玉食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疼的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嘴卻又被唐飛捂着,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你還挺硬起,別急,你還有9根指頭,慢慢掰,不信你不說。”唐飛的笑容在翟忠看來,和地府裡的催命判官沒什麼兩樣。
“嗚!”唐飛見翟忠還不說,逐漸失去了耐性,有掰斷了他兩根手指,正所謂十指連心,人的手指頭對於疼痛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對於刑訊逼供,唐飛在前世也系統的學習過,對於犯人的心理唐飛也能判斷出來,當唐飛慢慢拿起翟忠的大拇指時,翟忠終於受不了了,他嗚咽着說道:“我說!我說!”
“這不就完了麼?說吧,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唐飛搬了一個凳子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裡。
“說了我可就全完了,我的兒子死定了。”翟忠坐在那裡捂着手哭道。
“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再去殺你兒子。”唐飛笑眯眯地說道。
“是。。。。。。是隆盛商會的黃齊生會長要整垮四季織。”翟忠終於說出了幕後的黑手。
“隆盛商會?那是個什麼商會?”唐飛不解的問道。
“隆盛商會是東京城內35家布匹店成衣鋪共同組成的一個大型商會。”突然翟忠的屋子門突然被打開了,翟蘭卿臉色鐵青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魏天安等人。
“蘭卿!我對不起你啊!”翟忠看見翟蘭卿進來,立刻明白自己剛纔和唐飛說的話全部被翟蘭卿聽見了,整個人坐在那裡瞬間好像老了十歲。
“爲什麼?”翟蘭卿坐在椅子上問道。
“我。。。。。。”翟忠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四季織是你和爺爺一手創立了,這也是你的心血,你就這麼看着四季織被人打壓擊垮,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翟蘭卿氣呼呼的問道。
“我也沒辦法啊,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四福賭場欠了十萬貫啊,若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便要將我兒子送官,那樣的話他可就全完了。”翟忠喃喃的說道。
“那麼三個月前我們四季織開始受到打壓都是隆盛商會幹的嘍?”翟蘭卿問道。
“嗯。”翟忠點點頭。
“你。。。。。。”翟蘭卿氣的臉色發紅,高聳的玉峰不斷起伏着,唐飛走上前說道:“翟姐姐,你回去休息吧,這裡叫就交給我了,保證你們四季織渡過難關。”
剛纔唐飛審問翟忠翟蘭卿一直在屋外看着,對於唐飛的身份翟蘭卿也覺得不會那麼簡單,但是翟蘭卿相信唐飛是不會害她的,聽了唐飛的話,翟蘭卿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好了,我們繼續剛纔的問答環節,在京兆府是誰在指使?”唐飛問道。
“黃齊生的大兒子黃鳴。”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唐飛眼中已經露了殺機,既然是商人,難免有商業競爭,但是不按路數來,背地裡玩陰的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唐飛那隆盛商會暫時沒有辦法,但是去給那個黃鳴補補課,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公平競爭唐飛還是能做到的。
“那個黃鳴現在在什麼地方?”唐飛追問道。
“在東市百花巷春風閣芸香齋。”翟忠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完了,運氣好的話還能保條小命,運氣不好的話連命都會丟了。
“看好他。”唐飛站起來對魏天安說道。
“唐兄弟,你不會是想。。。。。。”魏天安讓兩個鏢頭將翟忠壓下去暫時關在柴房。
“沒錯,我自己一個人去,你讓張吉兄弟給我帶個路就行。”唐飛將“朔月”解下來交到魏天安手中,“拿好了。”
“你要小心啊,隆盛商會在東京城可是排名前三的大商會,可不要衝動啊。”魏天安提醒道。
“嗯,我自有分寸。”唐飛見魏天安對隆盛商會如此忌憚,看來這個商會勢力真的很大啊,不過唐飛可不在乎,連蜀國皇帝都刺殺過,區區一個商會唐飛哪裡會把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