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臉色變了,變的異常憤怒,當大家注意到花郎臉色的時候,他們都震驚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花郎如此憤怒的臉色.
當大家看到花郎憤怒的時候,他們知道,事情可能變的有些不可收拾。
花郎的瞳孔有些放大,臉慢慢發紅,最後又有些發紫,溫夢不知道花郎究竟是怎麼了,於是連忙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溫夢在花郎跟前說話,從來沒有結巴過,可這次她卻結巴了,因爲她意識到事情很嚴重。
花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隨後說道:“這個嬰兒是被人捂死的。”
衆人聽得這話,突然驚訝的合不攏嘴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剛剛出生半天的嬰兒,竟然被人給謀殺了,可誰會謀殺這個嬰兒呢,他的嘴巴緊閉,並不像是被人掐死的啊?
大家相顧無言,最後還是陰無措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在陰無措提出這個疑問之後,花郎微微凝眉,道:“嬰兒與大人不一樣,至少他很少有求生的本能,所以當人捂住他的時候,他可能不會想着張開嘴吸氣呼氣,嬰兒身體的各種身體機能都很差,他們連控制自己什麼時候撒尿都不能,又如何想起保護自己呢?”
“可……你是如何認定這嬰兒是被捂死的?”
花郎心頭頗爲沉重,可他還是用手指了指嬰兒的臉頰,道:“大家仔細來看,這裡有手印,這恐怕是兇手沒有料到的,嬰兒剛出生沒多久,他的肌膚很容易受到外界的侵染。”
大家順着花郎的手去望,然後看到了嬰兒臉上的手印,那手印雖然不是很清晰,可不可否認的是,那的確是手印,而且是兇手的手印,從手印的形狀來看,是一名女子的手印。
花郎說的這些話都被奶孃聽了去,而她聽到這些之後,哭泣的更厲害了,對他來說,就好像死的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似得,不過大家都很清楚,事情並非如此,奶孃哭的這麼厲害,只是害怕被柴目責罰罷了。
趙七娘還處於昏迷之中,花郎命人將她扶到牀上休息,然後問道:“柴目呢?”
一名下人知道花郎的身份,連連跑來稟報道:“老爺今天晚上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花郎有些吃驚,因爲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今天他的妾室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不來看一眼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可他如今他女兒死了,他竟然不在府上,再有便是,今天富貴山莊有客人,可他這個主人竟然悄悄的離開了山莊。
“他去了哪裡?”花郎的語氣隱隱間有了冷意,下人不敢得罪花郎,連連說道:“老爺去了哪裡,我們是不知道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一定是去了老爺相好的哪裡。”
衆人有些吃驚,這柴目家中已經有十幾名妾室了,他就是一天一個的陪一個月也難陪兩個人,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他都這種情況了,他竟然還在外面有相好。
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有些後悔跟這樣一個人合作了,當初他就應該聽溫夢的話,拒絕跟柴目合作,至於錢莊的事情,就讓他順應歷史的潮流,在明朝中葉的時候出現好了。
當初考慮的太多,以爲有自己的加入,可以將錢莊辦好,這樣也讓大宋的百姓能夠享受錢莊所帶來的一些福利,如今發覺柴目是這樣一個人,那麼他在做生意上,必定很難有則隱之心,如此就算他能夠將錢莊的生意開下去,可也很難讓百姓得到實惠。
看清了柴目的真正目的之後,花郎準備退出與柴目的合作,不過他卻並沒有離開富貴山莊的意思,如今富貴山莊有一個兇手,一個殘忍的殺害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的兇手,對於這樣的兇手,花郎絕不姑息,他一定要找到兇手,讓兇手付出慘痛代價才行。
這樣思索許久之後,花郎將目光投向奶孃,問道:“你是嬰兒的奶孃,你怎麼會離開的?”
奶孃在聽到花郎這個問話之後,突然停止了哭泣,進而臉色一變,成了緊張和害怕,而且連連答道:“事情……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是在照看小姐的,可是後來小姐熟睡了,我心想着待會小姐醒了可能要方便,所以我想去拿一些布頭來給小姐墊上,可誰曾想,我剛離開沒多久回來,小姐她……她便死了。”
小孩子隨時都有可能撒尿拉屎,這些都沒什麼,奶孃想去拿些布頭,也合情合理,花郎雖是眉頭緊皺,卻也說不出什麼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奶孃,她的年齡大概還不到三十歲,頗有幾分姿色,因爲要給孩子餵奶的關係,她的胸前此時高聳着,想來奶水很足,而且衣衫單薄,好方便給孩子吃。
這奶孃此時緊張的厲害,她在回答完花郎的問題之後,突然跪下求饒道:“花公子跟老爺的關係非同尋常,如今小姐被人所殺,我……我是脫不了干係的,可這真是我的一時疏忽,還請花公子在老爺面前多多替我求情,我……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兇手,如果奶孃不是兇手,花郎也不想她多收責罰,畢竟連死者的父親都對她不管不問,責罰一個奶孃有什麼用?
花郎微微點頭,示意奶孃起身,可就在奶孃想起身的時候,一個淒厲聲音突然傳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是你,如果不是你擅自離開,我的女兒怎麼會被人給殺死的。”
趙七娘醒了,而她醒來之後,立馬撲向了奶孃,她的身子很虛弱,撲過去的時候力道不是很大,結果剛撲倒奶孃身上,便又跌倒在地,如今有花郎在這裡,那奶孃自是不敢多言,連連給趙七娘賠不是,那趙七娘想要伸手去打奶孃,可她竟然力氣弱的連手都擡不起來,最後只得不停的哭嚷謾罵,那樣子真真是可憐極了的,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想要俯身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