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趙娟是殺死陸俊的兇手,花郎他們恐怕必須解決一個難題,那就是趙娟如何殺得了陸俊,再有,她那天是否出城了呢?
面對這諸多問題,花郎派人一個一個去調查,當然,除了調查趙娟外,還派人調查了溫蒂。
消息很快傳了回來,在陸俊被殺的那天,趙娟和溫蒂兩人都沒有離開長安城,也就是說,她們兩人,誰都沒有可能在城外殺人。
也許,兇手並非她們兩人中的一個。
可除了他們兩人,花郎他們又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殺陸俊。
調查的人除了待會她們兩人都沒有離開長安城的消息外,還帶來了另外的消息。
趙娟這個婦人雖然經常獨守空房,但品性卻是不壞,從來沒有與其他男人有過曖昧關係,而且對陸俊是及其的好,無論是誰,都覺得他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而溫蒂,則更稱得上是溫婉賢淑了,當初她與陸俊相識,便不顧一切的跟着陸俊來了長安城,像她這樣的女子,把一切都給了陸俊,她怎麼可能殺陸俊?
根據衙役的彙報,趙娟和溫蒂都沒有可能殺人。
花郎聽完衙役的話後,陷入了沉思,而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淺笑。
大家看到花郎嘴角淺笑的時候,都覺得有一直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們覺得花郎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這樣笑的,可他發現了什麼,是從剛纔衙役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嗎?
於是,大家又仔細回想了一番衙役的話,可他們想了許久,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想到。
那天,花郎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誰都不準去打擾,直到天晚,他也沒有從裡面出來,大家在外面,似乎有些失望,因爲他們再瞭解花郎不過了,如果他沒有出來,那就說明他沒有想出這件命案的關鍵所在。
這件命案的關鍵所在是哪裡?
陸俊的屍體在城外,兇手也就是在城外,可城外沒有誰有嫌疑,那麼會不會是在城內被殺的呢,可在城內被殺,顯然不太可能,兇手如何把兇手移到城外?
這件命案,可真是疑雲叢叢。
就在大家爲這件命案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突然颳起了大風,接着狂雨襲來,整個天地都爲之變色了。
秋雨涼,秋雨也無情,庭院裡的木葉紛紛飄落,彷彿一段遲暮。
大家聽着外面的風雨聲,望着花郎的房間,不知道他在裡面想起了什麼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花郎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嘴角帶着淺笑,那淺笑讓人充滿了自信,他們看到那淺笑之後,連忙衝了上去,溫夢更是連忙問道:“花大哥,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了?”
花郎點點頭:“知道了,拿上雨傘陪我去府衙吧。”
外面風雨如狂,可花郎他們還是冒着雨在這漸黑的夜裡趕到了長安城府衙,李景安看到花郎之後,有些驚訝,連忙問道:“花公子怎麼來了?”
花郎淺淺一笑:“來讓兇手伏法!”
“這麼說花公子知道兇手是誰了?”
花郎點點頭,然後命人去將趙娟和溫蒂兩人叫來。
衙役冒雨衝了出去,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將趙娟和溫蒂兩人叫了來,他們來的時候,衣衫已經溼了,而衣衫溼了的他們,讓人覺得她們兩人真是靚麗,而且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朦朧美。
客廳掌了燈,偶爾有一絲風吹進燈籠裡,把燈火吹的搖曳,花郎和李景安等人坐下之後,也讓衙役給趙娟和溫蒂兩人讓了座,她們兩人坐下之後,花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許久後,說道:“今天這麼晚了還請兩位來,便是爲了說明一些陸俊被殺一事,在在下沒有說明之前,兩位是否有話要說呢?”
趙娟和溫蒂兩人望了一眼,兩人眼神中都有一絲敵意,可她們什麼都沒有說。
花郎見此,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開始說了,陸俊是個書生,他去趕考,途中遇上了溫蒂姑娘,並且與之發生了關係,後來不中,便帶着溫蒂姑娘來的了長安,並且以做生意的命運把那些錢給溫蒂姑娘買了處宅子,而就在這段時間後,陸俊死了,兇手最終鎖定兩位。”
兇手是她們兩人中的一個,可是誰呢?大家將目光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可他們根本就不能確定誰是兇手?
最後,大家將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花郎微微摸了摸下巴,說道:“兩位都有理由殺人,不過經過在下的一番推敲,覺得兇手是溫蒂姑娘,因爲你把一切都寄託在了陸俊身上,可陸俊卻並沒有你相信中的那麼愛你,首先,他無力再繼續養你,再者,他書生落第,生意又做不成,從你的眼裡恐怕就是一個無用的男人吧,再加上他慢慢的嫌棄你,所以你狠心殺了他,是不是?”
溫蒂的神色並沒有慌張,在她聽完花郎的那些話後,也沒有狡辯,她只淺淺笑了笑:“兇手是我,不過殺他卻並非我所願,也並非是花公子說的那個理由,其實真正的理由是,陸俊養我不起,他手中缺錢,便想將我賣給青樓,我得知他的陰謀後,不敢反抗,只得暫時尋找機會逃走,路徑長安城的渠道時,他書生意氣大發,竟然對着那濤濤江水吟起詩來,我見他如此,便找了個木棍襲擊了他,可是他並沒有死,而我當時因爲緊張,便找來裙帶勒死了他,並且將他的屍體扔到了那濤濤江水之中,他既然喜歡那江水,我就讓他長眠於此。”
溫蒂說完,大家都驚訝不已,可這個時候,李景安連忙說道:“不對,我們都知道,陸俊的屍體是在護城河裡找到的,並不是長安城的那條蓄水渠道啊?”
溫蒂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我發現這點後也很驚訝,不過花公子既然冒雨將我們找來,恐怕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大家將目光望向花郎,花郎點了點頭:“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因爲在陸俊的屍體被發現之前,長安城下了一場暴雨,那場暴雨將陸俊的屍體才水渠衝到了護城河。”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大家突然明白,爲何在今天暴雨突下的時候,花郎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因爲他突然因爲雨想到了屍體的移動。
窗外雨未停歇,可這件命案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