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見溫蒂如此,道:“陸俊常來你這裡,可曾對你說過什麼。”
“沒有,他每次來我這裡,就是取樂的,其他俗事從來都不說。”
“他要做生意的事情可曾向你提起過。”
“做生意,陸俊是個書生,哪裡會做生意。”
“他從來沒有說過嗎。”花郎有些吃驚,因爲他覺得,做生意是大事,那陸俊既然經常來見溫蒂,對於這事,總會透露一點的。
溫蒂搖搖頭:“沒有,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再者說了,他的錢買了這處宅子之後,錢已經不多了,哪裡能做生意。”
聽到溫蒂這話,花郎突然明白了,原來,做生意只不過是藉口罷了,至不是是陸俊花用錢財的藉口,在這個地方買處宅子也是要花不少錢的,如果這些錢突然沒了,那趙娟定然不允,陸俊當時定然也是想到了這些,於是便推脫說要做生意。
如果陸俊身上沒有多少錢,那他的被殺很有可能就不是謀財害命了,可那孫屋不是說陸俊真有找他做生意的意思嗎,他沒有錢了,又如何做生意。
事情當真是奇怪很了的,花郎仔細想了想,問道:“陸俊的夫人趙娟可知道你們兩人的事情。”
“應該……應該不知道吧,我們在這裡很隱蔽的。”
這個地方的確隱蔽,不過花郎不認爲這些能夠瞞過趙娟,一個女人對於丈夫的異常最是敏感,如果趙娟尾隨了陸俊,發現這些可以說容易的很。
如果趙娟發現了這件事情,與陸俊產生了矛盾,結果錯手殺了陸俊,會不會是這種情況呢。
趙娟外邊看上去宜室宜家,可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會因爲重視家庭而不允許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養女人吧。
殺人對任何人來說都不難,如果趙娟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殺人的可能行很大。
而且很有可能是謀殺,而並非錯殺,因爲死者後腦勺有傷痕,脖頸有勒痕,這些都證明兇手在打暈人後才勒死了死者的。
從柳花衚衕離開後,花郎覺得他們有必要調查一下趙娟。
而就在他們準備調查趙娟的時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說城外又發生了命案。
聽說城外又發生命案,花郎覺得自己腦子都大了,嘆息一聲後,問道:“怎麼回事。”
“今天有人出城,結果在城外一里地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具男子屍體,李大人已經帶人趕過去了,屬下是來喊花公子同去的。”
花郎點點頭,揮了揮手:“走吧。”
去城外的途中,那名衙役說道:“李大人已經將那個孫屋給抓起來了。”
花郎一驚:“將孫屋給抓起來了,爲何。”
“花公子不是讓我們調查孫屋是否資金短缺嘛,我們調查了一下,他之前的資金已經週轉不開了,可這幾天卻把欠的債全部還上了,我們懷疑他殺了陸俊謀財。”
若是沒有去柳花衚衕之前,聽完衙役的話後話了定然會覺得李景安做的對,可如今他知道陸俊手中根本就沒有錢,那孫屋又如何圖財害命。
“那孫屋都說了什麼,有狡辯嗎。”
“我們讓他說出那些錢財的來歷,他不肯說,因此我們覺得定然是他殺人取得的,所以就將他給抓了起來。”
“他不肯說。”
“正是。”
花郎摸了摸下巴,他覺得這個孫屋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如果那錢不是他殺人的來的,他完全沒有必要掩飾啊,他這樣一掩飾,豈不是讓人更加的懷疑他。
一番思索後,花郎說道:“既然如此,就先將他關押起來吧,等看完這邊的屍體後再另做計較。”
一行人說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卻說他們來到城外之後,李景安已經在等待,屍體尚未移動,李景安見到花郎後,連忙說道:“花公子,這命案接二連三的發生,恐怕不是好事啊,花公子來看,死者後腦勺有傷,脖頸有勒痕,恐怕是同一兇手所爲啊。”
在李景安這樣說的時候,花郎已經俯下身子去檢查屍體了,只見屍體後腦勺的確有一道撞擊的痕跡,而且流了很少的血,死者脖頸處有一道勒痕,這樣看過之後,花郎點點頭:“的確是先打暈然後勒死的,跟陸俊的被殺手法幾乎相同,只是……”
“花公子懷疑是有人得知了陸俊被殺的情況,所以才按照陸俊屍體上的痕跡殺的人。”
花郎點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現在也不能確定,李大人可派人去尋找死者的家屬。”
“已經分配下去了,估計很快就能得知情況,以花公子來看,這死者死了多久了。”
“屍體上已經出現屍斑,說明死亡有幾個時辰了,應該在昨天晚上死的。”
“關城門之前。”
“也有可能是關城門之後,因爲我們不確定死者是要進城還是剛出城。”
李景安點了點頭,然後命人將屍體擡回去,他與花郎等人邊走邊說:“花公子去柳花衚衕調查的怎麼樣了。”
花郎將自己調查所得說了一遍,李景安聽完之後沉思片刻,道:“這麼說來,這個趙娟很可疑了。”
“恩,所以勞煩李大人派人調查一下趙娟,看看他是否知道陸俊在外面養女人的事情。”
“這點花公子大可放心,如今總結一下,陸俊被殺案嫌疑人已經有兩個了,趙娟一個,那個孫屋一個啊。”
李景安的話並無什麼差錯,只是如今又死了一人,這趙娟的嫌疑恐怕就要少許多了,趙娟殺人唯一的動機可能就是因爲女人的妒忌,可女人妒忌,卻絕妒忌不到他們剛剛發現的那具男屍身上。
所以,在沒有弄清楚死者身份之前,他們最主要的精力要放在孫屋身上,他的週轉資金,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命案的發展,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花郎心頭滿是疑惑,可卻找不到一個突破口,李景安望了一眼花郎,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花郎身上,他覺得,只要有花郎在,就沒有破不了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