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和李景安這邊審問完那些賊人之後,陰無措已經和一些衙役把那些孩童和婦人送回了家.
當大家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周鼎急匆匆的趕了來,他的兒子還沒有找到。
面對周鼎,花郎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周老闆再回家等等,很快會有消息的。”
周鼎很爲難,可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周鼎走後,溫夢和陰無措他們都很累,畢竟廝殺了這麼久,不累纔怪,花郎這種書生身板,也很累,不過他卻很開心,因爲找回了那些孩童和婦人,他們拯救了不少家庭。
對花郎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家庭,他想自己的家庭幸福,也想別人的家庭能夠幸福。
回到家後,大家閒聊了一會後,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次日,衙役跑來稟報消息,說找到了趙羽和她的夫人月娥。
等到這個消息之後,花郎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那衙役去周府將周鼎和她的夫人雅兒都叫來。
當大家在府衙聚合之後,花郎望了一眼周鼎和她的夫人雅兒,隨後命人將趙羽和他的夫人月娥叫了來,當雅兒看到月娥和她懷裡孩子的時候,臉色突然一緊,接着便很是生氣的指着月娥罵道:“你們還我的兒子,你們憑什麼偷我的兒子。”
雅兒說着,便想撲上前去搶奪,可那月娥也絕非弱質女子,所以當雅兒衝上來的時候,她立馬反抗,李景安坐在大堂之上看了這些,頓時冷眉道:“放肆,公堂之上如此,成何體統?”
李景安的話迅速的平息了這兩個女人的爭奪,而這個時候,雅兒突然跪下道:“大人,這是我的兒子,他們搶了我的兒子,大人一定要幫我要回我的兒子啊!”
雅兒這麼一說,月娥立馬說道:“大人,這……這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李景安咳了兩聲,隨後望向花郎道:“花公子,這事……”
花郎微微頷首,道:“李大人,其實這事十分簡單,這孩子的確是趙羽和月娥的,只是這孩子並非周鼎的夫人雅兒偷的,而是她買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月娥的兒子以前被人偷走過?”
花郎搖搖頭:“沒有,賣這孩子的人正是他的父母趙羽和月娥。”
花郎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衆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趙羽和月娥的身上,他們兩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害怕異常,花郎望了他們一眼,道:“想讓李大人爲你們主持公道,你們最好把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這孩子,可就要判給周鼎了。”
一聽這話,那月娥連忙說道:“大人,我說,我什麼都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比較貧苦,家裡欠了不少錢,有一天這個女人來到我家,說只要我生的是個兒子,並且把兒子給她,她就給我們一大筆錢,當時我們真的是太缺錢了,所以就答應了下來。我生產之後,果真是個兒子,第二天,這個女人便派人把我的兒子給抱走了,並且給了我們一大筆錢,當時我們用錢還了債,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慢慢的,我們夫妻二人便想念起我們的孩子來,而且越來越想,最後我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思念,便想着去看一看我們的兒子,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與夫君兩人通過狗洞進了周府,當時聽到我們兒子的哭聲,我跟夫君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後來見奶孃離開了那間屋子,我與夫君便跑了進去,抱起我們的兒子後,我們實在割捨不下,不得已,我們只能抱起我們的兒子逃走。”
月娥說完這些之後,大家對於事情的大致情況已經瞭解,那雅兒則氣的通紅,因爲她是花了錢的,而這個月娥把自己的兒子賣給了自己,可最後卻又把孩子給偷走了,這跟欺騙有什麼分別?
雅兒心中不樂,可卻什麼都不敢說,因爲比她更生氣的是周鼎,周鼎以爲那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這幾天是勞心勞力的尋找,可如今卻發現自己苦苦尋找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無論哪個男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件事情吧。
李景安望着堂下跪着的幾人,問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們準備私了,還是聽本官宣判?”
雅兒是不敢言語的,周鼎猶豫了許久,道:“經歷了這件事情後,草民已然明白父母失去孩子之痛,所以這孩子,還是由他們夫妻兩人養吧,此事全由賤內一人起,不過賤內也是看我想要兒子太過急切,這纔想着抱養別人家的孩子,還請大人原諒她。”
周鼎此時已經不再生氣,不知是不是因爲他想開了,所以才這樣說。
雅兒見自己的夫君原諒了自己,心頭突然涌來一股子溫暖來,而溫暖後,又覺得好生慚愧。
李景安見這件事情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心中十分暢快,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希望天下的百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因爲金錢、疾病,而放棄自己的孩子,孩子的身上流着你們的血,你們放棄了他們,就是放棄了自己。”
趙羽和月娥自然是十分感激涕零的,不僅給李景安磕頭,就是周鼎,也是連續磕了好幾個才罷手。
退堂之後,花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不過嘆息之後,他立馬笑道:“如今這讓大家壓的喘不過氣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玩一玩呢?”
“這個當然,一定要好好玩一玩的。”
“可是去什麼地方呢?”
大家這樣一番議論,李景安連忙笑道:“幾位若真想去玩,本官倒有個地方可以推薦給諸位。”
“哦,李大人,那是什麼地方?”
“長安城外的風雅山莊!”
聽得李景安說出風雅山莊的名字,花郎等人有些驚訝,隨後問道:“可我聽說這風雅山莊是一私宅,我們想進去,恐怕並不容易吧。”
“對別人來說,當然不容易了,不過對於花公子來說,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