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暫時留在金陵之後,花郎他們在驛館安排好一切之後,便想着出去走走,順便拜訪一下這裡的老人,看看他們對南唐後主李煜還有沒有印象。
知道南唐後主的人不少,只是卻談不上印象,畢竟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過金陵以前畢竟是南唐的地盤,所以這裡有不少人對南唐還是有感情的,當花郎他們問及南唐後主李煜的時候,那些老人總會閉目凝神,好似在回味,許久後才悠悠說道:“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啊,如今的故國……”
那些老人發了許多的感慨,說李煜是個詞人,但卻不是個好皇上,說他身世悽慘,悲傷入局,那些老人如此說了許多,可這許多都是花郎已經知道的,而當他問及國破之時的情形,他們則大睜着眼睛,說他們怎麼知道,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孩子,亦或者還沒有出生。
如此調查到天晚,花郎他們也沒有問出什麼線索來,最後只得回驛館休息。他們回到驛館的時候,鄭王柴容柄正在吃飯,他見了花郎等人,突然笑着說道:“聽說你們出去調查李煜的事情去了,可有什麼線索?”
花郎對鄭王柴容柄這種喜怒無常有些難適應,不過他還是將問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鄭王聽完之後見沒有什麼重要線索,臉色頓時一變,道:“一點線索也沒有調查到?你們明天繼續調查吧!”說完,鄭王柴容柄起身離去。
衆人望着鄭王柴容柄的背影,一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感覺讓他們恨不能追上去把鄭王柴容柄猛揍一頓。
在鄭王柴容柄的背影消失之後,溫夢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個鄭王,一見我們什麼都沒有調查到就不給好臉色,他是不是想要我們出力,然後他拿着我們的成果到京城邀功啊?”
對於鄭王的反應,大家都有些無奈,最後只能苦笑一番了。
夜深,蟬鳴絕,蛙鳴起。
風吹來帶着一股鬱熱。
金陵某處府宅的一間房屋之中,隱隱有燈光漏出,屋內有三個人影,在燭光的照耀下來回閃動。
“大哥,東西我們不能夠交出去啊!”一個一臉大鬍子,瞪着圓眼睛的男子衝坐在對面的男子嚷道。
對面男子白面無鬚,而且儀表非凡,他端起桌子上的茶飲了一杯,隨後說道:“三弟且坐下,我們今天晚上是商議事情,又不是吵架,你先坐下嘛!”
那大鬍子男子略微有些生氣,可最後還是坐了下來,白面無鬚的男子見大鬍子男子坐下之後,這才微笑道:“那東西我又豈想交出去,只是……只是你我三人勢力薄弱,若不交出那些東西,恐怕難以活命啊!”說到這裡,白面無鬚的男子已經一臉憂色了。
屋內三人相互張望一番,最後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道:“既然我們鬥不過那些人,不如找個機會逃走吧,到另外一個地方,我們仍舊可以東山再起。”
白面無鬚男子和大鬍子男子聽完這人的話之後,臉上仍舊留有難色,而這個時候,白面無鬚男子嘆息一聲,道:“二弟,若是以前,我們三人孑然一身,沒有許多牽絆,去那裡都行,可如今我們在這金陵已然紮根,家中又有不少妻子兒女,如何再逃去其他地方呢!”
白面無鬚男子說完,大鬍子男子也連連跟着附和,道:“二哥,你平時最喜歡美食,對女色一向不愛,如今身邊只有一個侍妾,你若逃走,還容易些,可大哥跟我,府裡上上下下有七八十人,如何逃得走嘛!”
那個被稱爲二哥的人聽完這些話之後,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而就在三人爲此事煩惱不已的時候,那白面無鬚的男子突然說道:“有了,其實我們可以這樣……”白面無鬚男子這樣一番嘀咕之後,另外兩人紛紛表示贊同,而三人商議過後,白麪男子便與大鬍子男子起身告辭,臨走之前,囑咐他們的二弟,一定要依計行事。
夜更深了,連蛙鳴都絕了。
次日,天氣很熱,辰時的時候就已經熱的讓人想把全身上下都扎進水裡不出來。
而就在大家在驛館吃早飯的時候,金陵府衙的知府大人魏槐急匆匆的跑來驛館見鄭王柴容柄,當時鄭王還沒有起牀,魏槐就在驛館等着,包拯和花郎他們見魏槐一副匆忙樣子,覺得很是奇怪,於是包拯來到跟前,問道:“魏大人,何事這麼早來找鄭王啊?”
魏槐臉色很差,見包拯來問,又顯得頗多猶豫,可猶豫許久之後,他還是說了出來。
“包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有人來府衙報案,說關二爺關譽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那關譽在金陵頗有名望,在下心想着如今鄭王在這裡,我是不是應該將此事告知於他,然後再做定奪呢!”
聽完魏槐的話之後,包拯眉頭頓皺,他實在沒有料到,昨天他們在客棧裡見到的關二爺關譽,竟然死了。
來不及多想,包拯頓時厲聲說道:“地方死人,你身爲知府,就應該責令辦案,豈能因爲鄭王在這裡就分不清主次,魏大人,隨我去現場看看。”
一聽包拯這話,魏槐頓時顯得更猶豫了,只見他急的滿天大汗,道:“包大人身爲監察御史,的確有調查命案之權,只是本官想着,還是告知鄭王一聲的好,所以包大人不知可否等一等……”魏槐正說着,鄭王柴容柄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好像是剛睡醒,所以顯得很是慵懶,伸了個懶腰道:“你們剛纔說的話本王都已經聽到了,包大人說的對,這金陵之地發生了命案,還是命案重要,你們趕緊去辦案吧,包大人也跟前去,哦,對了,花公子也去,你可是有皇上御賜金牌的,怎麼能不去呢,再者說,辦案纔是你的強項嘛!”
花郎不明白鄭王說剛纔那話什麼意思,可他還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