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說完,望着武林雨,而武林雨此時則不敢去看花郎的眼睛,因爲一切都如花郎所說的那樣,只要仔細一想,就能夠明白他的突然失蹤和突然出現,都是有問題的。
衆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武林雨的身上,興許武林雨覺得花郎還沒有真正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他突然望向花郎,微微笑道:“那花公子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花郎搖搖頭:“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恐怕要你來告訴我們吧。”
武林雨又笑了笑:“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啦,我就是爲了救洛洛姑娘纔去的晁宅,你們不信,我有什麼辦法,現如今小梅不是我殺的,我大哥也不是我殺的,你糾纏於我,又有何益處呢?”
武林雨這麼一說,衆人覺得也對,小梅被殺的時候武林雨不在端州城外,他更是不可能殺他大哥,那麼他們今天來,還是找不出兇手是誰了?
可花郎卻並沒有被武林雨的話給說退,花郎只淡淡一笑,道:“他們兩人的確不是你殺的,不過羅娘卻是你殺的。”
花郎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連包拯都震驚了,他們只知道羅娘被殺,可他們卻沒想到兇手是武林雨,難道那天晚上,羅孃的臉一直面向門口,就是暗示兇手是武林雨?因爲那天晚上下了雨,要想看到雨只有望着門口。
聽到羅娘名字的時候,武林雨吃了一驚,武舍則顯得不知所措,一直望着自己的兒子。
而這個時候,武林雨冷冷一笑,道:“真是笑話,我爲何要殺羅娘,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我有必要殺他嗎?”
花郎並沒有回答武林雨的問題,而是把玉簪拿了出來,望着武舍問道:“你可認得這枚玉簪?”
當花郎拿出玉簪讓武舍看的時候,武舍頓時慌了神,久久之後才說道:“認得,這是我送給玲瓏的玉簪。”
這是武舍送給玲瓏的玉簪,只是玲瓏是誰,玉簪又怎麼會到羅孃的手裡?
花郎好似對一切都已經明白,他淡淡一笑,道:“你既然是你送給玲瓏的玉簪,那麼你可知這枚玉簪爲何到了羅娘手中?”
武舍更顯緊張,他好像回答不出來,而這個時候,花郎替武舍答道:“因爲這是玲瓏放在羅娘那裡保管的,所以就算羅娘生活窘迫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把玉簪給變賣了來換取舒適的生活,武老闆可知道羅娘爲何要這樣做?”
武舍搖頭,他不知道。
花郎嘴角微微抽動,道:“因爲這枚玉簪關係到洛洛姑娘的身世,所以羅娘是不會變賣玉簪的,我想她恐怕是想着有一天把玉簪送給洛洛姑娘的,只是當她跟洛洛姑娘提起她的母親玲瓏的時候,洛洛總是大發脾氣,她這纔不敢把玉簪交給洛洛。”
這個時候,洛洛突然驚叫了一聲,道:“玉簪關係到我的身世?”
洛洛本來一直被衙役保護着,而因爲剛纔情形的緊張,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如今她這麼一叫,衆人頓時把眼光投到了她的身上,當武林雨看到洛洛的時候,心中頓時一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場面顯得有些詭異,也有些尷尬,這個時候,花郎繼續說道:“武老闆,你應該想到一些了吧。”
武舍久久不語,許久之後嘆息一聲,道:“冤孽,冤孽啊!”
衆人都不怎麼明白武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都望着他,想聽他把話說下去,只是武舍說了那句話之後,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花郎見此,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由我來說好了,洛洛姑娘真是你跟玲瓏生的女兒,當初你棄玲瓏於不顧,可玲瓏還是把孩子生下來了。”
衆人初聽此言,頓時大驚,隨後便是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而他們一直在想,如果洛洛是武舍的女兒,那麼洛洛和武林雨他們豈不是**了?
兄妹之間發生這種事情,對武家來說可是一件大大的醜聞,他們不管是誰,恐怕都想要掩飾下來吧。
這麼說來,他們父子兩人都是有可能殺死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了,殺死羅娘,殺死洛洛。
而就在大家這樣想的時候,武舍突然望着花郎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花郎笑了笑,道:“推測,從一開始洛洛姑娘失蹤,我便覺得此事頗多怪異,一個青樓女子,爲何會被人綁架,根據後來的調查我知道洛洛從小就生活在清麗院,她母親更是清麗院的女子,那麼此事必然關係到洛洛的身世,所以只要找到洛洛的爹,這件事情也就清楚明瞭了,後來在羅孃的家發現洛洛玉簪,那麼洛洛的爹是誰也就再清楚不過了。”
花郎說的很簡單,可是包拯公孫策他們卻不這樣認爲,花郎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可是他們卻推測不出這些來,他們只覺得這些事情是凌亂的,他們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些凌亂的分散的線索聯繫到一起。
花郎能,所以他能夠在最後推測出兇手是誰。
花郎說完這些之後,武舍又忍不住嘆息一聲,道:“你說的沒錯,當初我也是個風流人,經常出沒煙花之地,與那些地方的女子也頗玩得來,只是我對她們只是玩玩而已,從來沒想過給她們贖身,亦或者買她們當侍妾,給我生兒育女,可是玲瓏她……她太不知輕重了,她想靠我擺脫青樓裡的生活,於是她偏要給我生孩子,這我怎麼能願,我一怒之下,也就棄她不顧了,後來我聽說她難產死了,我這心裡也才放鬆一些,至於她有沒有生下孩子,我則沒有去打聽。”
武舍說完,臉已經通紅起來,而衆人則對他滿是唾棄之言,像他這樣的男人,可真是豬狗不如的,可當他們這樣罵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現在那些去青樓裡尋歡作樂的男人,那個不是和武舍想的一樣,難道他們就曾經想過要替一個女子贖身,要她們給自己生兒子嗎?
恐怕沒有吧,他們也不過是玩玩而已,想到這些的時候,溫夢突然暗罵,一羣豬狗不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