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解釋變成了問題,讓龍不第一時難以作答,而這個時候,陰無錯說道:“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兇手殺了小梅,可是卻帶走了洛洛姑娘。”
花郎點點頭,道:“陰兄說的沒錯,只是你知道他們爲何沒有殺了洛洛姑娘嗎?”
“也許是因爲兇手貪圖洛洛姑娘的美貌,不忍心殺她!”
花郎微微一笑,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當時這裡的人不少,若是一羣人,那他們只是貪圖洛洛姑娘的美貌就有點說不通了。”
這點陰無錯自然也明白,畢竟對於女人,男人都是自私的,誰會肯於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呢!
這個時候,包拯插嘴問道:“那花兄弟覺得,兇手殺了小梅,帶走洛洛是爲了什麼?”
花郎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兇手的動機,興許現在就找到兇手了。”
“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呢?”
花郎想了想,道:“在這附近周圍進行排查吧,那夥賊人不少,興許能夠找到他們遺留下的線索或者蹤跡。”
包拯聽完微微頷首,然後便吩咐下去,以發現小梅屍體的周圍進行排查,一定要找到兇手的蹤跡。
那些衙役得令之後,匆匆開始排查。
而這個時候,花郎望着龍不第問道:“聽說這洛洛姑娘從小在清麗院長大,是否有此事?”
龍不第點點頭:“是的,我還沒有投資入股清麗院之前,她就在清麗院了,聽說她母親當年也是清麗院的姑娘,後來跟其他客人接觸,避孕措施沒有做好,就懷孕了,本來清麗院的姐妹都勸她把孩子打掉,可是洛洛的母親不願,畢竟每個女人都有很強的母性嘛,只是洛洛的母親懷上洛洛之後,又接了幾次客,結果就動了胎氣,等到懷胎十月的時候,洛洛的母親生洛洛的時候就難產了,結果孩子生下了,她卻難產死了,因爲洛洛是女孩,所以就被留在了清麗院,被那些老媽子照料着,長大之後,由清麗院的幾個姑娘教她琴棋書畫,說起來她的童年也算是快樂的,只是……”
龍不第說到這裡便說不下去了,而花郎和包拯他們幾人都都明白,那洛洛既然是女兒之身,就算童年時光是快樂的,可待她長成了大姑娘,就難免要出來接客,畢竟清麗院這種地方是做生意的,他們養了洛洛十六年,總不會就這麼白白養着的。
聽完龍不第的這些話之後,花郎又問道:“那麼可否知道洛洛的親生父親是誰呢?”
龍不第搖搖頭,道:“青樓裡的女子幾乎天天晚上都要接客,想知道洛洛的親生父親是誰,那有這麼容易的,我想就是洛洛的母親自己,恐怕也不可能知道洛洛的親生父親是誰吧,不然她死之前,必然是要說出來的。”
“洛洛的母親從來沒有說過嗎?”
“這個應該是沒有吧,不過如果花公子覺得此事跟洛洛的被綁有關係的話,我回清麗院之後,立馬找裡面的老人問問。”
花郎點頭,道:“那這事就有勞龍老闆了。”
說完這些之後,龍不第便急匆匆的趕回去了,而包拯則派人將小梅的屍體擡回州衙,他則和公孫策花郎陰無錯他們在附近排除。
大概到中午的時候,王朝他們發現了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屋內很乾淨,可是卻沒有人,而且隱隱能夠看出,這裡昨天晚上有很多人,而且在茅草屋的桌子上放着一壺酒和一隻杯子,酒壺裡已經沒酒了,酒杯中尚存半杯。
酒壺就是普普通通的瓷器酒壺,不過酒卻是好酒,花郎聞了一聞,便察覺到酒的不同,道:“這是女兒紅,應該是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兒紅。”
衆人聽花郎這樣說,都不解起來,在這麼破舊的茅草屋裡,怎麼會出現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兒紅呢,這麼名貴的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喝道的,難道這是那夥賊人留下的,可既然是那夥賊人留下的,他們又怎麼會留下這樣的酒壺和酒杯呢,一時大意?應該不太可能。
花郎將酒壺和酒杯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屋內的情形,他大致推測到,昨天晚上這裡的確有一夥人聚集,而且其中一人應該是頭目,因爲這裡只有一個酒杯,只有那個頭目有資格喝酒,後來那些手下人離開之後,頭目也就匆匆離開了,對於這酒壺酒杯,他絲毫不在意,因爲他不覺得酒杯酒壺能夠留下什麼。
這樣一番推測,花郎突然覺得如果這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想知道兇手是誰就容易得多了,因爲從酒杯上他可以驗出指紋,這樣抓兇手就太容易了,可花郎這樣想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把兇手想的太笨了,若這正是在二十一世紀,兇手豈會留下這些東西,恐怕就是兇手摸過的地方,都會把指紋給擦拭掉的。
花郎一想入迷,便忽略了大家的存在,知道溫夢碰了他一下,他才忽然醒悟過來,而這個時候包拯正望着他,花郎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隱約覺得包拯好像問他了一個問題,花郎沒聽清楚是什麼問題,他不知道現在是否要問一問包拯,他剛纔到底說了什麼。
而就在花郎準備問的時候,包拯卻先開口了,道:“花兄弟剛纔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怎麼如此入迷?”
花郎見包拯這樣問,於是連忙答道:“沒錯,我覺得在這樣一個地方發現酒壺酒杯很奇怪,包兄不覺得奇怪嗎?”
包拯點點頭:“的確很奇怪,那夥賊人在此聚會,可是他們的頭目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帶着一壺酒,這的確是奇怪至極的。”
花郎頷首,道:“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那夥賊人的頭目是個很喜歡喝酒的人,他甚至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在與部下吩咐事情的時候,仍舊不忘記喝酒。”
花郎這樣一番話後,衆人突然哦了一聲,因爲他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絕對有資格這樣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