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客廳坐下之後,包拯問道:“不知文兄準備在我這地方待多久?”
文彥博想了想,道:“待個四五天吧,有些禮物尚未採購齊全,就在你們端州城辦了,大理國的人喜歡漢文化,所以皇上讓我從端州採購幾塊上好硯臺送去,以示禮節嘛!”
聽了文彥博這話,包拯也就放心了不少,於是說道:“這個好,硯臺的事情交給公孫先生,他能辦好。”
一提起公孫先生,文彥博便向公孫策望了望,然後說道:“早就聽聞公孫先生才高八斗,對於星象、天文地理無所不通,今日得見相貌,真是不凡之人啊!”
公孫策連連謙虛,道:“文大人過獎了,這些不過是包大人過誇之詞罷了!”
文彥博知道公孫策謙虛,於是也不多說,進而望向花郎,道:“花兄弟的大名我可是耳聞已久啊,只是我只在端州待幾天,無緣看到花兄弟探案的本事,唉,真是遺憾啊!”
聽文彥博這樣說,花郎是有些吃驚的,不過一想,也覺得正常,文彥博任監察御史,而監察御史的工作就是巡按各州縣,調查獄訟,也就是說文彥博經常過手各類案件,這樣的人,對於破案自然也是極其有興趣的。
見文彥博如此,花郎笑道:“文兄客氣,那都是包兄的功勞。”花郎說這話的時候,文彥博身邊的人有些側目,因爲他們覺得花郎好不知輕重,文彥博跟包拯是同科進士,稱兄道弟可以,可花郎一個沒有功名在身人,怎麼能稱文兄呢?
不過文彥博並未在意,道:“無妨無妨,我在這幾天,花兄弟可把你們破的有趣的案子說幾個來聽聽,這樣我也算不虛此行了。”
花郎連連應承着,而這個時候,文彥博好像發現了異樣,突然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州衙之中怪怪的,難不成要辦喜事?”
文彥博這麼一說,衆人才發覺州衙之中有幾個地方堆放着成親所需的東西,有些地方也裝飾的喜慶了一點,怪不得文彥博覺得奇怪,包拯笑了笑,這便要解釋,可就在這個時候,張龍趙虎兩人從外邊急匆匆的趕了進來,他們兩人一臉憤怒,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張龍趙虎兩人並不知客廳所坐的是文彥博,他們只以爲是某個鄉紳什麼的,所以他們進了客廳,也不跪拜,便直接說道:“包大人,那……那塊好地辦不了了。”
衆人一聽,甚是奇怪,他們都知道張龍趙虎兩人是爲了明天的婚禮選地方去了,端州城外那麼多地方,怎麼會沒有地了呢?
包拯見此,問道:“怎麼回事,難不成一塊好地都找不到?”
張龍道:“回大人話,找到了一塊好地,那個地方有溪流,有花草,景色美的怡人,可是……可是我們剛選好就被一幫人給佔了。”
聽到這裡,包拯眉頭緊皺,道:“在這端州城內,還有人趕佔你們選好的地方?”
趙虎怒氣衝衝,道:“有,那一羣人身上佩刀,有幾十人,好像……”趙虎說到這裡,突然指着文彥博身後的一名士兵道:“他們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你們竟然惡人先告狀來了?”
聽到趙虎這話,文彥博身後的士兵頓時怒了,道:“誰惡人先告狀了,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這個時候,花郎突然笑了笑,然後對趙虎說道:“趙兄,誤會了,他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想來是他們準備在你選好的地方安營紮寨,所以才發生這種事情吧!”
花郎這麼一說,衆人頓時明白過來,而且隱隱覺得有些好笑,可這個時候,趙虎說道:“那地方明明就是我們佔來給花兄弟成親用的,怎麼能讓他們安營紮寨,哼!”
爲了給花郎成親用,趙虎對欽差也不怎麼給面子,這讓花郎很感動,只是現在的情況,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而這個時候,文彥博有些驚訝的問道:“花兄弟要成親?”
包拯連忙說道:“正是,明天花兄弟成親,因爲人太多宅院坐不下,所以我讓張龍趙虎去城外尋一處好地方,沒想到竟然與你的人馬發生了衝突,不知文兄可否行個方便?”
如今包拯也幫花郎說話,這讓花郎更是沒話說了,這個時候,文彥博笑了笑,道:“小事一樁,花兄弟的親事是大事,我的人馬隨便找個地方睡就行了。”說完這些,文彥博隨即吩咐身後的一名士兵,讓他去城外通知那些人,另選地方安營紮寨。
那名士兵走後,文彥博笑道:“這地我已經讓人給讓了,不知明天的婚禮,花兄弟請不請我這個文兄呢?”
花郎有些受寵若驚,連連說道:“文兄客氣,本就是要請的,不僅文兄去,那些兄弟們也都來,人越多越熱鬧。”
如此一番說詞之後,包拯讓張龍趙虎在州衙給文彥博和南宮瓊兩人準備好房間,他們這樣的關係,去住驛館就有些說不通了,而對於這點,文彥博也是極其贊同的,因爲他也想和包拯好好聊聊,畢竟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這些年不知發生了多少事情。
之後因爲沒有什麼事情,公孫策和張龍趙虎則繼續辦理成親需要的事務,必然說明天需要從城內搬去多少桌椅,需要準備多少食物,以及酒菜等等。
這一忙就又是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包拯給文彥博他們接風,花郎和溫夢等人一同去了,不過因爲明天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他們並沒有敢多喝,喝到剛剛好之後,便散了席。
回偵探社的時候,溫夢的臉頰微紅,不知是因爲今天晚上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爲明天她就要嫁爲人婦害羞才這樣的。
可不管是因爲什麼,今夜的溫夢很美,美的讓人心動,讓人眼中再無他人。
今夜月明,點綴着幾點星,明天應該是好天氣沒錯了,花郎望着天上的圓月,覺得公孫策好厲害,他竟然可以算到幾天後是不是晴天,是不是有風,反正他花郎是做不到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