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被殺案過去好幾天之後,已經是二月初了,
端州的二月已經很溫暖了,春風拂來輕柔的緊,讓人不想待在屋裡,而郊外則依然綠油油的一片了,讓人覺得這些小草什麼的,是一夜間長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春天來了,萬物都欣欣向榮起來,而端州城的人也開始了一年的忙碌,
花郎也是忙碌的,因爲他要當新郎官了,這是包拯說的,他說案子破了,端州生平,若再有喜事來衝一衝,就更好了,
對於這點,花郎可是求之不得的,所以他連忙應了下來,溫夢雖然羞澀,可在包拯這個義兄面前,還是說了句一切聽義兄的,
端州離天長實在太遠,所以天長的朋友無法來,不過這是包拯義妹的婚事,他是絕對不容馬虎的,從董成案破了之後,他就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去購買所需的一應事物,而花郎在端州的朋友如柳毅遊丹等人,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忙,幾天時間,就把花郎的住宅翻新了一遍,把需要東西全部給辦齊了,而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成親,喝喜酒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春風更暖,陽光也柔媚起來,
這天包拯來到偵探社,一臉愁容,花郎初見時以爲出了什麼事情,於是連忙上前問道:“包兄,何事如此面容,”
包拯嘆息一聲,道:“唉,花兄弟啊,你包大哥我對你不起啊,”
衆人聽得這話,頓時一驚,莫非真出了什麼事情,亦或者是花郎的婚事,可想想也不對啊,就算包拯不同意花郎成親,他也管不了啊,
這個時候,溫夢有些等不急,問道:“義兄,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怎麼這番吞吐,”
包拯見溫夢都有些着急,這纔開口說道:“是你跟花兄弟成親的事情,這房子也裝修好了,一應東西我也讓王朝馬漢他們給買齊了,可是我少算了一件事情啊,”
大家一聽只是少算了一件事情,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花婉兒更是很平淡的問道:“少算了什麼事情,”
包拯嘆息一聲,好像覺得這事有些難辦,道:“我沒想到花兄弟在端州城的朋友那麼多啊,他們都要來賀喜,又要送禮又要喝喜酒的,我是覺得這麼小的偵探社恐怕連一半的客人都坐不下啊,這可如何是好,”
包拯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笑了起來,而衆人這才知道剛纔包拯一臉的憂傷不過是跟花郎他們開個玩笑罷了,
而大家聽了包拯的話之後,不僅沒有感覺到爲難,而且還有一種自豪,因爲花郎走到哪裡都有很多朋友,能跟這樣的人做兄弟,的確是應該自豪的,
不過大家這樣一番嬉笑之後,卻也必須考慮一下,若成親那天真的來了很多人,他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客人一批一批的進來喝喜酒吃飯吧,這顯得就太寒酸了也太刻薄了,可若搬家,現在的花郎又拿不出那麼多錢買一個更大的宅院,這可真有點發愁,
衆人眉頭緊皺,覺得這事實在難辦,因爲就算把客人都挪到州衙也是不行的,更沒有成親把客人分兩個地方坐下吃飯的,
花郎見衆人這麼爲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於是安慰道:“大家放心,我有個辦法,不過需要先跟我們的溫大小姐商量一下,她若同意,我就告知大家,”
溫夢有些驚訝,連忙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花郎將溫夢拉到一處僻靜地方,小聲說道:“這個方法可以人很多朋友都來,不過對你來說就顯得有些委屈,”
聽了花郎這話,溫夢笑了笑,而且笑的讓人的心都化了,
“傻瓜,只要能夠嫁給你,讓你的朋友不至於太寒酸,我委屈一點怕什麼,你說吧,到底是什麼辦法,”
花郎覺得溫夢真是明事理,娶到她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幸福最自豪的事情,於是,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溫夢,其實這個想法並不是花郎首創,只是在宋朝沒有先例罷了,這個方法就是把婚禮移到室外,移到郊外的草地上,選一個陽光明媚,風比較柔的一天,大家都去郊外草地上,把桌椅擺放好,在萬千花草之中成親,
這是花郎夢想中的場景,他覺得自己成親的時候,就應該有鮮花爲伴,有親朋好友爲之喝彩,
只是他知道宋朝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比較保守的,他不知道溫夢是否能夠接受他的這個提議,
當花郎說完,正在擔心的時候,溫夢突然有些興奮,而且興奮的捂住了嘴,待她稍微平靜之後,高興的笑道:“這樣舉辦婚禮真是太浪漫了,我們就這樣做,”
大家在遠處看花郎和溫夢兩人交談,雖然聽不出他們說什麼,可動作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所以他們很好奇花郎到底說了什麼辦法,以至於讓溫夢興奮成這個樣子,
而就在花郎和溫夢兩人向大家走來的時候,陰無錯和花婉兒他們突然衝了上去,有些急切的問道:“什麼方法,到底是什麼方法,”
見大家如此,花郎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衆人聽完之後,雖然覺得於禮有些不合,可他們也並非呆板之人,而且很快他們就聯想到了當時畫面,想到那些畫面,他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就好像他們已經聞到了春天的氣息,和那淡淡的花香,
包拯經過一番考慮之後,覺得只有如此了,於是說道:“好,就按照花兄弟說的辦,我回去之後就找公孫先生商量,並且讓公孫先生選一個好天氣的日子,讓你跟我義妹成親,選好日子之後,我立刻讓人去辦此事,”
對於包拯這樣的包容,花郎很感激,因爲如果沒有包拯,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切等到成親那天就行了,
包拯急匆匆的離開了偵探社,陰無錯溫夢和花婉兒他們則議論那天穿什麼,戴些什麼,去郊外要不要打幾隻野兔吃燒烤,他們這樣一番議論,花郎在一旁聽着都幾乎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