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又看了一眼小月.在得知她是蘇權的相好的時候.他就想再看一眼.
小月蒼白的臉有着一種狂野.比蘇氏要更有韻味一些.想來蘇權寧肯呆在這裡不回家.也是因爲小月的狂野能夠更加吸引他吧.
男人對於女人的喜愛重來都是矛盾的.想要一個文靜賢淑的女子當老婆.又想要一個能夠帶給自己刺激的女人當情人.
花郎忍不住嘆息一聲.隨後望向於媽繼續問道:“這幾天蘇權都沒有出過門嗎.”
於媽搖頭稱不知.
花郎眉頭微皺.又問道:“你可出門了.”
於媽有些猶豫.道:“出去買過菜.”
“那你應該能夠看到州衙貼的告示吧.你既然知道.爲何不去州衙稟報.”
於媽顯得有些慌張.最後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怕.上面說蘇……蘇公子死了.我害怕你們懷疑到我.”
花郎有種怒不可揭的衝動.如果於媽去了州衙.他們就可以保護小月.而且還有可能知道蘇權所知道的秘密進而抓住兇手.可因爲於媽的膽小怕事.讓兇手先他們一步找到了小月.並且殺了小月.
好像包拯也在爲此事很憤怒.他望着於媽.怒道:“州衙會冤枉一個好人嗎.只要你沒有殺人.懷疑你也只不過是暫時的.你……哼.”包拯似乎再不想多說其他.而於媽已經嚇的腿直髮抖了.
花郎見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也就只好對於媽問道:“昨天你可知道蘇權去過什麼地方.”
於媽搖頭:“昨天中午我給小月姑娘做飯.她說蘇公子去給吃酒席去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遣散了於媽之後.包拯讓幾名衙役先將小月的屍體運回州衙.而他們則決定在附近問一問.看看他們可有見過蘇權.還有便是找到蘇權買紅布匹的店鋪.
大家從西街衚衕離開之後.就在西街這一片地方調查.這裡曾經是馬漢的地盤.此時他在這裡仍舊有不少勢力.所以調查起來很方便.如今調查到正午.也就有了一些結果.
這裡的人並不怎麼認識蘇權.也很少有人見到過蘇權.客棧以及吃飯喝酒的地方更是沒有見過蘇權.所以蘇權在這些地方因爲喝酒吃飯而中毒是不大可能的了.而他早上出來一直到唐家這一路上.都沒有吃喝過什麼.那麼也就是說他中毒只有兩個地方.西街衚衕小月的家.和唐府.
如今小月死了.在小月的家中毒顯然有些不大可能.那麼唯一有可能被下毒的就只有唐府.
可唐府的食物以及酒菜都沒有問題.蘇權又是如何中毒的呢.難不成兇手趁蘇權不注意.在他的酒杯裡下了毒.可若是這樣.檢查蘇權的酒杯應該能夠發現毒纔對啊.
是不是在兇手下毒之後.又將蘇權的酒杯給換掉了呢.
這麼做並非不可能的事情.酒桌之上熱鬧非凡.換幾隻酒杯不會有人在意的.若真是如此.那幾個跟蘇權坐在同一桌子上的人就非常可疑了.
想到這裡.花郎覺得有必要再去調查一下那幾個客人.可他還沒有找到蘇權買紅布匹的地方.於是他與包拯商量.由包拯公孫策張龍趙虎他們去調查那幾個客人.而他和陰無錯溫夢以及王朝馬漢等人在這裡尋找賣給蘇權紅布匹的地方.
包拯自然同意這個辦法.只是他有些不解.問道:“紅布匹不過是蘇權送給唐萬里的成親禮物罷了.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花郎笑了笑.道:“包兄此言差矣.客人送禮物.那有送紅布匹的.而且還是個大男人送.”
聽了這話.包拯公孫策他們覺得的確可疑.只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也許蘇權的錢剛好夠買這些東西.所以包拯又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花郎嘴角微微上揚.道:“其實我們可以這樣想.蘇權勒索了一個人.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所以他必然爲自己想好了退路.如果被勒索的人沒有殺他.他就繼續進行勒索.可若是勒索的人殺了他呢.他一定不會甘心.那麼這樣一來.他就會想把他勒索的秘密告知天下.可在不確定被勒索的人會不會殺他之前.他又不能夠很明白的告訴任何人.所以他只有暗示.那紅布匹送親很可疑.那麼蘇權的暗示肯定是跟這個紅布匹有關的.我想着找到賣紅布匹給蘇權的店鋪.興許就能夠知道蘇權勒索的秘密了.”
花郎這樣一番話說出來之後.衆人頓時恍然大悟.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才終於明白花郎爲何一定要找到那個賣紅布匹給蘇權的人.
包拯和公孫策等人明白之後.即刻分工合作.然後在西街的一個十字路口分離了.
寒風吹的人臉疼.花郎不時揉一揉臉.可他們看過了幾家買布匹的鋪子.卻都說沒有見過蘇權來買過布匹.一開始王朝馬漢兩人以爲他們是害怕招惹麻煩.所以不敢承認.於是他們兩人就用武力威脅.可就算他們兩人如此.西街的商家仍舊說沒有見過蘇權這個人.
馬漢在西街勢力龐大.以前更是這裡的一霸.這種情況下那些商家都說沒有見過蘇權.那也就是真的沒有見過蘇權了.
如果蘇權沒有在這個地方買布匹.那必然是其他地方了.只是如果他在其他地方買的布匹.那不是範圍有些太大了嗎.
正午的風很冷.陽光雖然照着.可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大家離開西街的時候.顯得有些失落.花郎見大家如此.覺得這可不行.於是打氣道:“端州城雖然很大.但要調查出蘇權在那裡買的紅色布匹.還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們去吃午飯.吃過之後去其他地方轉轉.”
如今的他們.也只好如此了.
於是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吃過午飯之後.他們一羣人便又開始了尋找.如此整個下午.他們都在不停的跑不停的找.可是找到夕陽西下.寒風都已經停歇的時候.他們仍舊沒有找到那家鋪子.就好像蘇權從來沒有買過紅色布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