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所有的東西包拯和花郎他們都已經看的清楚,只是沒有發現被賊人洗劫去的庫銀。
當他們從地下走到上面的時候,他們有憤怒,有悔恨。
他們來遲了一步,庫銀已經被運走了,可他們卻不明白陸水是如何將庫銀運走的。
走到後院的時候,花郎手中還有一點火耗,只是這點火耗跟庫銀比起來,實在是太少了。
來到陸水跟前,花郎將那些火耗拿了出來,望着陸水問道:“陸員外可知道這是什麼?”
陸水望着花郎手裡的東西,臉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那是什麼東西,恕在下不知。”
花郎冷冷笑了笑:“這是火耗,是冶煉銀子重鑄模型時殘留下的銀子,你在地下做了這樣的勾當,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真是可笑。”
此時的陸水很緊張,可他並沒有因此而投降,因爲他實在不怎麼情緣被抓的,他冷冷一笑,道:“花公子真會開玩笑,難道你從地洞裡發現了一些碎銀子和一些煤,就認定我有罪嗎,這是哪裡的規矩,難道世人沒有這個權利將銀子融化然後重新打造模型嗎?”
這陸水果真厲害,此時他雖然知道包拯他們並不是真的在調查飛賊,可他也不點出來,就以此爲論斷,看花郎能將他怎麼樣。
而這個時候,包拯已然無法忍受,怒道:“實話告訴你,我們並非要找什麼飛賊,而是端州州衙庫銀被人洗劫一空,我們在找那批庫銀,如今在你陸府後院的地下發現了熔爐、煤和火耗,你竟然還敢狡辯,真是豈有此理。”
陸水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我有自由重鑄自己的銀子,如果包大人非得說我重鑄的銀子是你們州衙丟失的庫銀的話,那麼請拿出證據來,如果拿不出證據,我就是進京告御狀,也要爲自己討回公道。”
包拯怒不可揭,幾乎拿陸水沒有辦法,而這個時候,花郎淡淡一笑,道:“既然陸員外說你重鑄了自己的銀子,那麼就請你將重鑄的銀子拿出來讓我們觀摩一番吧,我們倒想看看,陸員外有多少銀子,竟然需要這麼大的熔爐,還需要這麼多的煤。”
被花郎這麼一說,陸水可有些急了,甚至有些結巴的說道:“那……那些銀子都被我給花光了,現在沒……沒了!”
花郎冷冷一笑:“從地下的火耗可以看出,陸員外至少溶了幾萬兩銀子,幾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怎麼這麼快就給花光了呢,這可真是讓我等甚是懷疑啊!”
“可……可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是那麼州衙的庫銀。”
“可我們現在卻可以拘捕你了!”包拯說完這句話之後,立馬給王朝他們一個眼色,他們幾人明白,紛紛出手,將陸水給捆綁了起來,那陸水起先想反抗,可是最後卻老老實實的接受了被捕,想來是他覺得,如果花郎他們找不到那些庫銀,就無法定他的罪吧。
可就在他們剛將陸水給捆綁起來,陸府外邊突然陣陣嘈雜,接着一羣人拿着大刀便衝了進來,而領頭的人竟然是張三隱,張三隱看到陸水被綁之後,立馬喊道:“陸兄,我這就來救你!”
陸水看到張三隱竟然如此魯莽的帶人來救自己,心中頓時後悔不已,想着這個張三隱,怎麼如此沒有腦子,這麼一鬧,豈不是什麼都給招了。
張三隱帶的人不少,可花郎卻只是淡淡一笑,因爲他相信陰無錯和溫夢的本事,也相信端州四霸絕非浪得虛名。
果不其然,就在張三隱帶人衝殺上來的時候,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以及一衆捕快,也突然衝殺而來,他們雙方的實力,實在太懸殊了,如此一番廝打,那張三隱便被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給生擒了。
而生擒了張三隱之後,陸水竟然裝作不認識張三隱,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包拯見抓住了陸水和張三隱,心中頓時興奮不已,連忙喊道:“將他們兩人帶回州衙,待我們找回庫銀之後,再好好教訓他們。”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領命之後,將他們兩人押了回去。
之後,他們在陸府和張府仔細搜查了一番,沒有見到陳臣的蹤跡,也沒有找到庫銀的線索。
而在大家爲此事懊惱不已的時候,花郎突然想到了昨天張府和陸府出去的馬車,他們去了租賃馬車的地方,那麼是不是將庫銀給轉移了呢,租賃馬車的地方人很多,如果換個馬車什麼的再容易不過的了。
而且,陸水知道他們正在監視他們,所以如果他們帶着冶煉好的庫銀離開,一定會被人懷疑,可若是其他人,就不同了,而且最好能夠找很多人,分批護送出去。
可想到這裡之後,花郎又覺得不大可能,這種事情,自然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了,那陸水怎麼敢讓人幫忙把庫銀分批運走呢?
他一定是用了極其巧妙的方法,讓人注意不到庫銀的轉移。
爲此,從陸府離開之後,花郎立馬帶人去了租賃馬車的地方,他們詢問那裡的老闆,陸水來這裡只是換一換馬掌嗎?
租賃馬車的老闆搖搖頭,道:“那裡是換馬掌啊,分明是換了一輛馬車。”
“換了一輛馬車?”衆人有些不解。
那租賃馬車的老闆點點頭:“沒錯,正是如此,他換了一輛馬車,並且要我們今天一早,就把馬車送到城郊的一處村莊,他說那裡有人等着用這輛馬車,因爲他給的錢多,這種事情我們也就照辦了。”
“也就是說,陸水的那輛馬車此時已經出城了?”
“是啊,早就出城了,大概有兩個時辰了吧!”
他們又遲了一步,匆忙離開租賃馬車的地方之後,花郎他們連忙去了一趟州衙,然後帶着小白和溫風他們匆忙去到那唯一一扇可以進出的城門。
只是詢問門卒,他們說他們檢查了每一輛馬車,可是並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車輛,也就是說,他們真的逃了。在門卒的眼皮子地下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