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得柳毅這話都有些驚詫
花郎更是連忙問道:“柳兄弟在江南的鏢局生意做的好好的爲何要跟着我去端州呢”
柳葉苦笑了一下道:“花大哥只是看到了表面如今江南的鏢局越來越多我們長風鏢局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我已經打聽過端州那一帶聽說開鏢局的甚少只要我能夠打通端州到江南的這條路那麼也必將能夠將我的長風鏢局發揚光大啊”
此時的柳毅剛成年可聽他說的這幾句話可知他是一個有抱負而且辦事穩重的人花郎很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只是他花郎不是笨人自然也聽出了柳毅話中的意思
端州地界必然有許多地頭蛇他長風鏢局去那裡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到了那裡自然要仰仗花郎了或者說仰仗包拯在當地的權勢
柳毅見花郎沒有任何表示於是連忙繼續說道:“去端州開鏢局我準備將這裡的人馬全部帶去到了那裡花大哥若是用得着小弟吩咐一聲便是”
聽柳毅這樣說花郎才微微點頭淡笑道:“柳兄弟有此雄心好啊不過我們明天就出發你可趕得及”
“趕得及明天一早我們在城門會合”
如此商議好之後柳毅便離開了偵探社
初夏的夜已經有些悶熱了花郎在自家庭院裡賞月小白和溫風坐在他身旁他們好像也和花郎一樣擔心去了端州之後的事情
次日一早大家在縣衙門口集合之後包拯和花郎他們便出發了
因爲他們的人多路途又長又有女子拿的東西也多所以他們準備了四五輛馬車當這四五輛馬車駛過街道的時候那裡的百姓紛紛高呼包大人慢走那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天長縣城
包拯坐在馬車上眼淚忍不住便流了下來這兩年多的辛苦沒有白費有百姓的這一句話他便知足了
對於這種場面花郎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因爲他幫這裡的百姓破了那麼多案子可是臨走的時候他們想的卻是包拯
不過花郎很快釋懷了因爲他要的是名和利嘛他辦案要收錢的大家互不相欠實在沒有必要懷念他的
到城門的時候花郎看到那裡除了有不少百姓外還有柳毅的人馬以及一衆書生看到百姓和柳毅他們他並不奇怪只是這些讀書人在這裡做什麼
在城門處下了馬車那些讀書人迎了上來向花郎笑道:“花公子此去端州我江南天長又少一位才子不如花公子臨走前爲我們賦詞一首以做留念如何”
聽了這些書生的話之後花郎頓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只是這是好意還是懷疑呢
也許是花郎的職業習慣他總覺的一些人的行爲總是有着一種目的的所以他纔會懷疑畢竟民間有不少流傳說他以前做的那些詞都不是他的可那些人又找不出什麼證據來如今他要離開天長縣了這些書生想再求證一番必然是有其目的的
本來偷人詩詞的事情花郎不屑做只是如今這種情況他若是不做那他辛苦積攢下來的名聲可就付之東流了沒有辦法花郎只得思索片刻然後隨口吟道:“敲碎離愁紗窗外、風搖翠竹人去後、吹簫聲斷倚樓人獨滿眼不堪三月暮舉頭已覺千山綠但試將一紙寄來書從頭讀”
花郎剛吟完上闋那一衆書生紛紛喝彩而且還有不少人在一旁議論說這上闋首句敲碎離愁將離愁擬人話更讓人覺得離愁之苦而且首句押韻點名詞之大意讓人很快入題
衆人這番欣賞着喝彩着不少人也連連喊着:“花公子下闋呢”
花郎淡然淺笑繼續吟道:“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時足滴羅襟點點淚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楊只礙離人目最苦是、立盡月黃昏闌干曲”
待花郎唸完下闋那些書生卻全部沉寂了下來花郎望着這些人淡淡一笑隨後上得馬車吩咐道:“走”
馬車飛奔着離開了天長縣徒留那些書生在那裡慢慢品味着這首滿江紅時不時的還要吟一句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楊只礙離人目最苦是、立盡月黃昏闌干曲
待那些書生品覺出了這詞味道來的時候花郎他們已經走遠了遠的連塵埃都已經不見
遷徙的過程是無聊的所以沒事的時候公孫策就在馬車上取笑花郎:“花兄弟的那首滿江紅太過婉約實在不像你這樣跟罪犯打交道的偵探能寫出的啊”
每當這個時候花郎就連忙笑道:“公孫先生所言甚是”
每次花郎都用這一句來來回答讓公孫策想再說些什麼也不好說了不過大家都明白公孫策不過是閒的無聊想找花郎暢談一下詩詞罷了可花郎肚子裡的那點墨水聊得多了不就露餡了所以他總是找藉口推脫
而這個時候包拯是要出來給花郎平反的他說這首滿江紅初讀覺得婉約的十足可是慢慢品味卻又覺得哀而不傷將那種離愁寫的淋漓盡致可又並未因此而有任何的傷感這很符合花兄弟的情況
包拯爲花郎正名花郎也是不多說其他的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公孫策若是想要談論詩詞就不找花郎了而是直接和包拯討論
一路上花郎所做的也不過是欣賞沿途風景品嚐各個地方的美食罷了而他是完全不用爲錢擔心的雖說房子沒賣可積蓄卻是有一點的再有便是每次吃飯都是柳毅幫忙掏錢
如此他們一行人大概行了半個多月他們終於來到了端州而他們來到端州的時候初夏已經過去了盛夏來臨而端州盛夏的悶熱強烈的讓他們都不敢相信讓他們覺得這裡隨時都有可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