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花郎在錢氏山莊的庭院中漫步,院中種有菊花,淡黃色的,給人一種淡泊之感。
而就在花郎欣賞菊花的時候,孫密急匆匆的從庭院走過,花郎見他,連忙問道:“孫兄這是要去那裡?”
孫密住腳,望了一眼花郎,拱手道:“原來是花公子,我沒什麼事情,只是要回房休息罷了。”
花郎聽了之後,並無任何反應,也只是拱手請孫密自便,只是在孫密離開的時候,花郎發現孫密的衣角和鞋子上都有泥土,這讓他很是奇怪,按說像孫密這樣的富家子弟,應該不會幹刨地的工作吧,如今他身上有土,莫不是做了什麼秘密勾當?
正當花郎思索間,溫夢從外邊走了來,她在花郎耳邊低語一番,花郎眉頭一皺,隨後領溫夢來自己的房間,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花郎連忙問道:“事關孫密?”
溫夢點點頭,道:“孫密此人好賭,而且喜歡流連煙花場所,我去問了府裡的下人和一些更錢夫人有關係的人,他們都說這個孫密經常向錢夫人要錢花,而且一要就是老多,有時錢夫人不給,孫密就鬧,錢夫人沒有辦法,最後也只好給他了。”
“還有沒有?”花郎繼續問道。
溫夢點點頭:“有,據一個僕人說,前幾天孫密又來向錢夫人要錢,可這次錢夫人沒有給孫密,這讓孫密很氣憤,離去的時候眼神中有着仇恨。”
聽了溫夢的話之後,花郎並未言語,這個時候,溫夢繼續說道:“你說,這個孫密會不會因此而殺了錢夫人?”
花郎想了想,微微點頭:“有這種可能,當時情況混亂,孫密若想着再去向錢夫人要錢,興許錢夫人就能給了,可是很有可能錢夫人沒有給,所以孫密就殺人搶奪錢財,只是有一點解釋不通,若孫密是殺人兇手,錢通房間丟失的珠寶首飾怎麼會在丁水的房間找到呢?”
溫夢饒有興趣的想了想,道:“有可能是孫密早就想好嫁禍丁水,所以他將偷出的珠寶交給丁水,然後又給他下了毒,讓他慢慢的毒死。”
花郎淡淡一笑:“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孫密可就太厲害了,他不僅能夠預料到我們打贏山賊,而且事先就已經想好殺死錢夫人了,這有些解釋不通,畢竟他們是姐弟,不到萬不得已,孫密是不會殺死錢夫人的。”
“那這麼說,孫密就沒有嫌疑了?”溫夢有些不大高興的問道。
花郎搖搖頭:“不,孫密是有嫌疑的,就算他沒有殺死錢夫人,可在錢夫人被殺之前,我相信他一定去找過錢夫人,因爲在那個時候去借錢,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人在危險時候,總會認爲命重要,錢乃身外物,那個時候孫密去要錢是很有可能的。
就在花郎和溫夢兩人在房間裡密聊的時候,花郎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接着便有一個下人的聲音傳來:“花公子在嗎,我家莊主發現了一件事情,需要馬上告訴您!”
花郎聽完之後,道:“在,我馬上過去!”
跟着那名下人來到錢通的房間之後,錢通連忙迎出來說道:“花公子,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我夫人的私房錢不見了!”
“私房錢不見了?”花郎有些吃驚的問道。
錢通點點頭:“沒錯,我夫人的私房錢一直都是她自己保管的,我從來不過問,可今天我整理夫人的遺物,卻發現她放私房錢的盒子已經空了,裡面的金銀首飾全沒有了。”
聽到這個情況之後,花郎不語,而錢通卻十分着急,道:“我並不是在乎那些銀子,我是覺得,如果能從這件事情上找到兇手的線索,那就好了。”
花郎微微點頭:“錢莊主不必擔心,我已經知道是誰拿了那些銀子,現在就請錢莊主將府裡的人叫到客廳等候吧!”
錢通見花郎說已經知道是誰拿了那些銀子,心中頓喜,於是連忙去做,不多時,府裡的有身份的人就都到客廳就坐了。
大家就坐之後,一時之間很不能夠理解,而花郎望了一眼衆人後,突然說道:“錢夫人的私房錢不見了,諸位可有人願意站出來?”
大家相互張望,卻沒有一人肯站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誰肯承認呢!
見無人肯承認,花郎就晚了一眼孫密,道:“孫兄,這件事情你可願承認?”
衆人一驚,都將目光投到孫密身上,孫密冷冷一笑,道:“怎麼,你懷疑是我偷了我姐的私房錢?”
花郎搖搖頭:“也許不是你偷的,但你姐的私房錢你一定知道在什麼地方。”
“胡說,我怎麼可能知道。”
花郎嘴角微微抽動,一笑道:“那孫兄能告訴我今天傍晚時分,你是從什麼地方回來的嗎?”
“我閒着無聊,到處走走!”
“走的時候是不是帶着一個包袱?”
“你……沒有的事!”
見孫密不承認,花郎淡淡一笑:“看門的人是可有作證的,我勸你不要再狡辯。”
孫密一聽,心裡有些慌了,道:“就……就算我手裡拿的有包袱,那又能怎麼樣嘛,你就能夠確定那裡是我姐的私房錢。”
花郎見孫密一嚇就承認了,心中淡笑,於是繼續說道:“當然,因爲我知道你將那些錢放在了什麼地方。”
“你就吹吧,你知道在什麼地方你去找啊!”
花郎微微一笑,對錢通說道:“錢莊主,讓你莊上的人去山莊附近搜查,發現有新土翻動過的地方就刨開,裡面必定是你夫人的私房錢了。”
聽了花郎的話之後,孫密更加緊張起來,而且汗水也慢慢的多了起來,他不時的擦着,眼神向門外望去。
錢通領着人離開了錢氏山莊,花郎望了一眼孫密,道:“孫兄回來的時候衣角和鞋子上都有泥土,這很奇怪啊!”
孫密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衣角,嘴角微微一笑:“花公子真是會說笑,我身上那有什麼泥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