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西衙門。
在黃珊進入臨西衙門的那一刻,她的命運似乎已經註定了。
她並沒有被人帶進臨西衙門的大牢,而是被衙役帶到了大堂,將她帶到大堂之後,花郎命人將孔猛帶到了大堂後面旁聽。
黃珊看到這些之後,臉色頓時變了,不過她畢竟是個強勢女人,因此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甘心束手就擒,她看着大堂上的童卓和花郎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要對我一個孕婦用刑不成。”
童卓冷哼一聲,道:“對你用刑倒是不會,不過有些事情,你卻必須說清楚。”
皇上等着童卓,問道:“什麼事情。”
“你可認識一個叫段欣的女子。”
“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
“我怎麼會認識,大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童卓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道:“本大人的意思很明確,那便是有人看到在命案發生的那天,你竟然去了死者的家,來人,傳證人。”
聽到童卓這句話後,黃珊突然跌倒在地,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明明已經很小心謹慎了,怎麼可能還被人給看到。
很快,那名證人被衙役帶了上來,證人上來之後,指着黃珊道:“回大人話,那天民婦在門縫裡看到的就是這個女人,她從死者段欣的庭院出來之後,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挺着大肚子離開了,當時她穿着一件白色衣衫,當時民婦並未多想,因此也不曾到段欣的家去看看,如果民婦當時去看了,着女人只怕早就被抓了。”
證人說完之後,童卓冷哼一聲:“如今,你可還有什麼話講。”
黃珊本來是很吃驚的,可是很快,他發現童卓和花郎他們只有人證而沒有物證,人證這事,最是容易反駁,所以這個時候,她強定心神,道:“誣陷,大人,這純粹就是誣陷,定然是這個民婦誣陷的我啊,大人請看,小女子已然身懷六甲,再過兩個月可就要生了啊,小女子那裡有那個能力去殺人,請大人明察,切莫聽了小人蠱惑。”
黃珊自稱小女子的時候,當真是噁心死人了,而那個證人見這個時候黃珊進入說她誣告,頓時氣憤不已,當堂便罵了起來。
童卓見場面失去了控制,頓時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大堂之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黃珊,這名證人看的清清楚楚,你竟然說她誣告於你,簡直豈有此理,我且問你,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家裡。”
“可有人能夠作證。”
“我的丫鬟可以。”
“哼,一個丫鬟的證詞,是完全不可信的,你既然沒有不在現場證明,那也就說明你是兇手了。”
黃珊淡然一笑:“大人若是找不出兇手,非得要拿小女子來當代罪羔羊也行,既然如此,小女子認罪便是。”
這話說的,彷彿童卓製造了一件冤案似的,這可把童卓給氣壞了,可此時他雖然被氣壞了,卻是什麼都說不得的,他很是無奈的望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頷首,示意童卓莫急,然後這才起身,望着黃珊道:“黃珊,你對自己的丈夫孔猛可瞭解。”
“自然瞭解。”
“哦,怎麼個瞭解呢。”
“我丈夫是個書生,雖然本事不是很大,可卻很聽話,入贅到我黃家倒是挺合適的。”
花郎笑着搖搖頭:“恐怕並非如此吧,你丈夫孔猛是入贅到了你們黃家,可他的聽話只是表面的,其實在暗地裡,他經常去見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還懷孕了。”
說着這些,花郎一直注意着黃珊的表情,這黃珊剛開始有些溫怒,可是很快便強忍着平靜下來,待花郎說完之後,她冷冷一笑:“胡說八道,我丈夫纔不會是那樣的人,他對我百依百順,根本不可能被判我。”
“是嗎,恐怕不見得吧,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夫君一共去了那個女人那裡二十六次,每次去在那裡待兩個時辰,而且每次去都帶很多東西,有吃的有用的,除此之外,對那女人更是呵護備至,據一知情人說,她有一次還看到你丈夫給那女子燉雞湯喝,哎呀,兩人當時的場面,可真是要多恩愛有多恩愛啊……”
花郎還要繼續說下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黃珊突然怒吼道:“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見黃珊如此,花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其實剛纔他說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他就是要用這些言語來刺激黃珊,讓他心中的那股嫉妒之意爆發出來。
而這個時候,她真的爆發出來了。
“那個賤人,竟然敢強我黃珊的女人,我絕對要讓她不得好死,還有孔猛,一個入贅到我家裡的男人,竟然還敢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他吃我的喝我的還住我的,我給他生着孩子,他竟然如此對我……”
這些只是黃珊的發泄,而等她發泄夠之後,花郎這纔開始詢問命案的具體事情,而這個時候,黃珊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了。
“你們說的沒錯,那個段欣的確是我殺的,她就是個狐狸精。”說到這裡,黃珊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就好像所有人都得罪了她似的。
“兩個月前,我突然發現孔猛他稍微有點變化,他以前一直都呆在家裡不經常出去的,可是兩個月前,他經常頻頻外出,除此之外,他回來的時候,我還隱隱能夠聞到一股子花香的味道,這味道讓我很生氣,我知道,他在外面有男人了。”
“當時的我,真恨不能立馬將他趕出外面黃府來,可我已經有了身孕,我不想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孔猛繼續這樣,所以,我想知道孔猛在外面養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如果可以,我想用錢將她給打發走,於是我便偷偷觀察孔猛,直到發現孔猛經常去見的那個女人是誰。”
“而當我發現那個女人之後,我徹底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