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消息很快便調查清楚了,死者是一個登徒子,叫劉琦。
一般而言,登徒子常常是那些時不時調戲良家婦女的整天無所事事的男子,這類人很招人厭,而且讓人恨不能見到就打他一頓。
不過這劉琦雖也是登徒子,可卻很少有人想要打他,因爲他似乎很有女人緣,平常勾搭女人,很少有被打的經歷,就算那些女子不堪被他調戲,也從來沒有打過他。
一個男人能夠在女人中混得開,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本事的,這個劉琦就很有本事,據童卓調查所得,這童卓在臨西城雖是無賴,可手下卻也有一幫鐵兄弟,而像他這樣的無賴之所以能有鐵兄弟,無外乎就是義氣。
這個劉琦很講義氣,在自己的兄弟跟前講義氣,在女人那裡也講。
一個男人若是有足夠的男人味的話,就算他很壞,也是能夠得到女人的歡心的。
只是如今這個很講義氣的人死了,可是兇手是誰呢。
根據調查所知,劉琦家中有一妻子劉王氏,那劉王氏長相一般,但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着劉琦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從來都不管,而她做什麼事情,那劉琦也管不着,如此一來,附近便有了他們夫妻二人的謠言,說着劉王氏與男人有染,而劉琦因爲自己也經常勾搭女人,所以雙方達成了協議。
互不干擾妨礙的協議。
這種事情聽起來很是荒唐,就好像這兩個人將神聖的愛情婚姻當成了玩笑,可是世界很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而知道這些之後,也就能夠對劉琦的死推測一二了。
那劉王氏雖然長相一般,可畢竟是個女人,而是個個火熱的女人,火熱的女人在牀上更能讓男人得到滿足,因此像她那樣的女人,有相好是一點不奇怪的。
如果兩人生出了天長地久的想法,那麼他們會不會想辦法謀殺劉琦呢。
花郎將這點提出來之後,童卓立馬派人下去調查,看看這個劉王氏都有哪些相好,而他這樣吩咐下去之後,花郎又提出了另外一種看法。
這劉琦經常勾搭其他婦人,而其他婦人的丈夫若是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是不是會忍氣吞聲呢,這劉琦雖有幾個貼哥們,可在臨西城卻也算不得惹不起的惡霸,被人給戴了綠帽子的男子會不會因爲感到恥辱而殺了劉琦呢。
從劉琦身上的傷害來看,兇手很是憎恨劉琦,而能夠如此憎恨他的,只有那些被他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吧。
所以,童卓又連忙派人去調查童卓,看看他都調戲過那家姑娘,平時又跟那個婦人關係比較要好。
這樣吩咐下去之後,花郎問道:“發現屍體的附近可有打聽。”
童卓連連點頭:“打聽了,只是那裡的人什麼都沒有聽到,想來那裡不太可能夠是命案現場。”
那個地方不是命案現場是能夠肯定的了,只是兇手如何將劉琦的屍體給運到城外的呢。
當時天晚,城門已閉,要將死者的屍體運出城,只怕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只有,兇手是在城外殺的人,可如果是城外,兇手是什麼人。
臨西城外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村莊,這些村莊裡的人很是不等,有幾戶人家的,有幾十戶人家的,可如果命案現場是在那些地方,那裡的村民應該有所察覺纔對。
想從這方面調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至少這個時候,有些不太可能。
在這方面陷入死路之後,花郎命人將劉琦的妻子劉王氏叫了來,她的確不算是一個貌美婦人,不過一種濃豔卻是有的,而這種濃豔,最是能夠吸引男人。
世界上的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傾國傾城的女人,可對於這種傾國傾城的女人,他們多半會生出一種不忍褻瀆的想法來,因此,在男人的幻想當中,那些濃豔的開放女子,往往是他們的寵兒。
如今,劉王氏就很符合這種標準。
劉王氏進入大堂之後,立馬哭了起來,她哭的肝腸寸度,彷彿想要隨她的丈夫劉琦一起去死,可她只是這麼哭,並沒有付出實際行動。
而花郎卻不是來聽她哭的,他是要問劉王氏一些問題的。
制止劉王氏的哭泣之後,花郎問道:“昨天晚上,你丈夫出城做什麼。”
劉王氏臉上依舊有眼淚,她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花郎,然後很是不解的搖搖頭:“我夫君並沒有出城啊。”
花郎眉頭微凝,道:“你夫君若是沒有出城,他怎麼在城外被殺了。”
“這……這個奴家不知啊。”
花郎冷哼了一聲,隨後繼續問道:“那麼昨天晚上,你夫君去了什麼地方。”
“昨天傍晚十分,夫君他說要找朋友去喝酒,他經常如此,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夜深的時候,他並沒有回來的意思,我便獨自睡下了。”
“你不擔心嗎。”
“不擔心,他經常這樣,我都已經習慣了。”
花郎心中暗想,正因爲習慣了,而且知道了這個規律,所以你纔敢私會相好的吧。
如今雖沒有調查清楚劉王氏到底有沒有相好,可根據一般情況的推測,她定然是有的,而且極其有可能在劉琦不在家的時候私會相好,而如果昨天晚上劉王氏私會相好的時候劉琦回來了,那麼也就爲這場命案的發生提供了可能。
可如果命案發生在城內,將屍體運出去就成了問題,花郎沉默了一會,隨後繼續問道:“你丈夫可曾說跟誰一起喝酒。”
“他那種德行,還能跟誰一塊喝酒,除了他的那幾個鐵哥們,誰都不肯跟他喝酒的。”
劉王氏這話說完,童卓連忙在一旁說道:“那劉琦的哥們有三個,分別叫趙二、錢三、孫四,這三個人也都是無賴,平常無所事事,就知道調戲婦人,他們已然快成我們臨西城的一方禍害了。”
童卓剛解釋完,花郎眉頭微凝,道:“既然是禍害,爲何不除去。”
童卓一時驚呼,道:“花公子,禍害是禍害,可他們並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