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李景安意想不到的消息還在後面。
在得到李景安的示意之後,衙役繼續說道:“再有的線索就是,陸福在見趙雨之前,好像去過明珠的庭院,不過明珠有沒有讓他進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李景安眉頭微凝,他覺得事情真是奇怪的很,本來這三個女人都說不曾見過陸福,可如今通過衙役的調查他們發現,那天晚上她們三個女人幾乎都見過陸福,雖然有的見的是活的陸福,有的見到的陸福已經死了。
而不管怎樣,從目前的線索來看,那趙雨的嫌疑是最大的,她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陸福的人。
李景安沉思了許久,最後命衙役去將趙雨叫來。
而這邊,花郎已然得到了與死者有關的人。
死者田啼在絲匹坊做工,在絲匹坊人緣極佳,幾乎沒有什麼仇人,只是在這個時候,卻發現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那便是田啼跟絲匹坊老闆的女兒杜麗相愛了,並且私底下定了終身。
古之男女,雖是禁慾,可越是如此,在時機成熟的時候,那些男女反而表現的比後世的人還要激烈一些的,田啼跟杜麗相愛,雖說有些不合禮教,可也是十分正常的。
花郎得到這些線索後,微微點頭,隨後問道:“那杜麗的父親作何反應呢。”
“田啼死前此事杜麗的父親還不知道,還是田啼死後,杜麗哭的死去活來,杜麗的父親杜威這才知曉,而他知曉之後,頓時火冒三丈,說那田啼死的好,那田啼就算是他們店鋪的有用之人,可身份放在那裡,想娶他的女兒,門都沒有。”
這又是一個老套的故事,花郎聽完之後淺淺一笑,隨後問道:“杜威這樣說,是不是他已經給自己的女兒找好了人選呢。”
衙役點點頭:“是有一個人選,不過能不能成功,卻是另外一說呢。”
“哦,這麼說來是杜威求別人來娶他女兒了。”
衙役笑了笑:“沒錯,那人在長安城的絲綢生意做的很大,他兒子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只是他家眼界高,不一定能看上杜麗,雖然杜麗是個很漂亮的女子,可富家公子的眼界,誰能知曉。”
“如此一來,那戶人家倒也沒有嫌疑了,只是除了那戶人家之外,有沒有那個門當戶對的對杜麗有所奢望呢。”
衙役想了想,點點頭:“這個倒還真有,城西路家有位公子,對這我杜麗姑娘可謂是情深意重,一直都在追求杜麗,只是杜威對那戶人家還不死心,所以一直不曾同意那個路奇路公子的求親。”
“除了這些人際關係外,田啼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家裡還有一位老孃,除此之外,好像……”
“好像什麼。”
“好像還有一位與他青梅竹馬的姑娘,他老孃很喜歡哪位姑娘,可是那姑娘品行雖好,就是長相醜了一點,所以不被田啼喜歡。”
聽得衙役這話,本來對田啼多有同情的花郎突然露出厭惡之色來,對於戀愛自由,花郎是同意的,甚至是贊成的,畢竟兩個人只有這樣,在婚後才能夠合得來,只是因爲顏色稍微差了一點就不喜歡人家甚至拋棄人家的男人,花郎更是深惡痛絕的。
衙役好像意識到了花郎神色的變化,因此微微一愣,似乎在猶豫,接下來的話是不是說,而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突然問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叫廖碧。”
這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花郎微微點頭:“這廖碧姑娘對田啼的意思呢。”
“田啼也算是個有才的人了,所以廖碧姑娘對他可是喜歡的緊呢,只是……只是她好像也知道田啼不喜歡她,所以平常時候,她從來不敢惹廖碧生氣的。”
對於此,花郎點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去見一見那個廖碧姑娘吧。”
“去見廖碧姑娘。”衙役有些驚訝,因爲對他們來說,現在去見那個路奇只怕是最緊要的吧,因爲那路奇一直追求杜麗不成,如果他認爲自己沒有成功是因爲杜麗喜歡了田啼,那麼他會不會殺了田啼呢。
可是花郎卻堅持先去見廖碧姑娘,衙役無奈,只得跟着同去長安城外廖碧的家,當然,也有可能是田啼的家。
卻說這個時候,另有衙役已經將趙雨叫到了府衙,可能是第一次進府衙,趙雨顯得有些緊張害怕,她跪下之後,更是連頭都不敢擡,李景安看了她一眼,相比之下,趙雨的臉略圓,沒有她姐姐有魅力,不過她的圓臉倒也不是很難看,如果她想嫁人,爭着娶她的人不會少。
只是世間女人多半都是犯賤的,有男人追,她倒真不一定會喜歡。
乾咳了一聲後,李景安問道:“趙二姑娘,派人叫你來是因爲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本府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李景安的語氣並不是很重,趙雨聽完之後點點頭:“是,請大人問吧。”
“是這樣的,有人發現,在陸福被殺的那天晚上,你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可是如此。”
聽得這話,趙雨臉色猛然一變,許久後道:“大人……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確,那便是那天晚上,在陸福昏迷之前,他最後見的人是你,也就是說你曾經去過亭臺。”
這話一出,趙雨連連磕頭道:“胡說,這都是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情……”趙雨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景安突然冷哼一聲,厲喝道:“本府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如若不然,就休怪本大人對你不客氣。”說完這些,李景安示意兩排衙役,那衙役得到暗示,立馬高呼威武。
趙雨第一次進府衙,聽得這種聲音頓時嚇的癱瘓在了地上,許久之後,這才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民女說,民女一切都說,那天晚上,在孫屋走後一段時間,我的確去過亭臺的,我的確有見到我姐夫。”
李景安點點頭,隨後繼續問道:“好,你且說一說,你們兩人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