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兩起病例,結果發現,他們都是得了一種不知名怪病。
得了那怪病之後,他們上吐下瀉,肚子異常難受,一天之後,渾身開始腐爛,到最後痛苦而亡。
當時藥王葉風落極力給他們治病,可是各種方法用過之後,一點用處都沒有,病人第二天就死去了,而病人死去之後,藥王葉風落突然很是失落,將自己關在房屋之中一個月不出來。
看完這些之後,他們又尋找了一番,發現六年前的那起案例,病人是個乞丐,並沒有什麼親人,痛苦死亡之後,就被藥王草廬的人給埋葬了,所以他有親人來報仇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
而一年前的那起病例,就有些不同了,死者是一名老婦袁氏,據說當時帶那老婦來看病的人是老婦的兒子袁金,他揹着母親來求醫,言辭之中充滿了可憐和威脅,他想讓藥王葉風落救自己的母親,所以滿是祈求,可他好像很愛自己的母親,言語之中,多少說過一些治不好就要藥王好看的話。
大家看到這些之後,慕容長青和西門龍也都憶起了當時的情況,西門龍更是說道:“那個袁金身材並不是很高大,但是卻不瘦弱,他的眼神很可怕,讓人不敢直視,當時他揹着他母親來求醫,那種急切的樣子,好像不趕快救人就殺了我們所有人似的。”
西門龍說完,慕容長青連連跟着附和。
聽了他們兩人的話,又結合着病例記錄,花郎覺得有必要去見一見那個袁金。
而對於這件事情,慕容長青和西門龍他們都是贊成的,因爲不管怎麼說,袁金母親的病沒有治好不能賴他們師父,所以就算袁氏死了,袁金也不能找他們的師父報仇啊。
他們要去替藥王葉風落討回公道。
一番商議之後,花郎帶着衆人去了袁金的家。
袁金就住在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裡,家境貧寒,農閒的時候就用刀刻些小玩意拿出去賣以貼補家用。
他們一行人來到袁金家的時候,有些震驚,雖然他們知道袁金家貧寒,可看到那東倒西歪的籬笆,和有個大窟窿的茅屋屋之後,他們覺得他們來的時候高估了袁金的貧寒。
籬笆院連門都已經沒有了,可花郎還是堅持先叫人再進去。
“請問有人在家嗎?”這樣的話花郎一連喊了好幾句,這纔有人從屋裡走出來,那人二十多歲,可臉上卻佈滿了滄桑,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有氣無力,他從在門內向外走了幾步,站在庭院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找誰?”
花郎淡淡一笑:“請問你可是袁金?”
那人微微點頭,隨後纔看到慕容長青和西門龍,想來可能是他們兩人在這一代小有名氣,所以袁金看到他們之後,臉色頓時變了,冷冷道:“原來是藥王草廬的人。”
聽到袁金這樣說話,衆人都有些吃驚,因爲袁金的語氣,好像很看不起藥王草廬的人,亦或者說,他的話中有怨氣。
如果是這樣,他會不會很恨沒有給他母親治好病的藥王葉風落呢,他會不會想着殺了葉風落呢?
袁金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可他並沒有請他們進來,只是冷冷問道:“我們這裡沒有病人,你們該去那裡去那裡,我不想見到你們藥王草廬的人。”
慕容長青聽袁金這樣說,有些生氣,可如今他們來此有案情要辦,所以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花郎望了袁金一眼,道:“你好像很討厭藥王草廬的人?”
袁金也不避諱,道:“沒錯,他們連我母親的病都治不好,又有何顏面稱藥王?”
看來,袁金對藥王葉風落的怨氣很高,花郎見此,嘴角微微抽動,道:“今天來這裡,是想告訴你,藥王葉風落死了!”
花郎說出這句話之後,袁金猛一震驚,隨後恢復鎮定,問道:“葉風落死就死唄,關我屁事。”
袁金這般無視葉風落,真的惹怒了慕容長青,他一腳踹開籬笆,怒道:“我是否被人給毒死了,我懷疑是你下的毒,因爲你恨我師父,所以你想殺死我師父,對不對?”
聽了慕容長青的話之後,袁金也不憤怒,更不害怕,只是冷冷道:“殺人可是要講證據的,我貧賤如此,那裡有錢去買毒藥,我又如何能去毒死你師父?”
“你……”慕容長青一時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花郎淡淡一笑:“你恨葉風落,這便是你殺人的動機,而你只要有了動機,毒藥和如何下毒都不是問題。”
袁金望了一眼花郎,很是輕視的呸了一聲,道:“有動機算什麼,有本事你將我殺人的證據拿來。”
袁金如此,花郎等人一點辦法沒有,如今的他們沒有一點證據,又如何指控他呢?
而且看袁金這般伶牙俐齒,他必然不怎麼好對付。
這個時候,沉吟許久的花郎再次開口,道:“想必你一定不想被當成殺人兇手的,所以你若想洗脫自己的嫌疑,最好回答我幾個問題。”
袁金有些不耐煩,吼道:“有什麼問題趕快問,我還有事呢!”
花郎點點頭,問道:“昨天中午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在家啊,那個時候我在家吃飯!”
花郎微微點頭,然後繼續問道:“你孃的病是突然得的,還是一直都有?”
花郎突然問這個問題,讓大家有些不解,如今他們不是在調查藥王葉風落被殺的案子嗎,怎麼突然扯到袁勝生病的事情上了?
袁金聽聞花郎問起此事,頓時悲傷不已,許久纔開口答道:“我娘是突然得的那種怪病,我……我……”袁金我了許久,終是沒能將下面的話說下去。
見他如此,花郎繼續問道:“怎麼突然得的?”
袁金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我只知道那天我娘去給人家做衣服,回來之後就突然倒地了,我問母親都吃了什麼,她說什麼都沒吃,我……我母親就這樣沒了……”袁金說到這裡,突然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