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廣率領騎兵順着狄青空出來的縫隙,疾馳跑出營寨,但是剛剛跑出營寨,就看到趙磊乾淨利落的擊潰扎西率領的騎兵,並將扎西等羌軍將領斬殺馬下,剛剛鬆一口氣的楊文廣,突然現的西夏擒生軍騎兵,已經撥轉馬頭,朝這邊奔襲而來。
楊文廣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一驚,馬上左右觀察附近的地形,他知道西夏擒生軍的重甲騎兵,不是他率領的輕騎兵可以對抗的,唯一戰勝敵人的辦法,就是以地形爲依託,利用重騎兵和輕騎兵的機動差距,打游擊戰,拖垮西夏重騎兵。
但是楊文廣失望了,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後面是營寨,而西夏重擒生軍騎兵擋住他們左前方向,唯一可以迂迴的只有右邊,但是那裡又是高山懸崖,西夏騎兵佔盡地利,楊文廣根本沒有迂迴的空間。
狹路相逢勇者勝,看來除了硬拼,再沒有其他辦法了,想到這裡,楊文廣一咬牙,帶着身後兩千多慶州騎兵,朝奔襲而來的西夏騎兵衝去。
兩支騎兵很快碰撞在一起,楊文廣手持銀槍,一馬當先,迎上一位西夏軍騎兵將領,手中銀槍直取敵將咽喉。
西夏軍將領看到楊文廣刺來的銀槍,手中長刀一揮,擋開銀槍的同時,順勢砍向楊文廣。
楊文廣斜身避開長刀,手中銀槍化爲點點銀光。將西夏將領籠罩其中。
身材高壯地西夏將領也不是簡單的主,面對楊文廣狂風暴雨的攻擊,他神情平靜無波,手中長刀卻快如閃電,見招拆招,化解楊文廣的攻擊。
“好刀法!看你刀法絕對不是無名之輩。來將何人?”楊文廣一邊揮舞銀槍保持着對敵將的壓力,一邊大聲的問道。
當!西夏將領架住楊文廣地銀槍,傲然說道:“本將軍就是西平府仁多保仁!”
“西平府第一猛將仁多保仁!”楊文廣聽到西夏將領的話,心中一驚,他當然聽說過仁多保仁的大名,眼前將領是跟隨元昊之父德明南征北戰打下西夏疆域的西夏名將,身經百戰,有名的勇猛無畏,但是卻和元昊不對路,元昊一上臺就將他貶到西平府。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出現在慶州。
這時慶州騎兵已經和西夏騎兵衝撞在一起,但是卻被西夏騎兵完全壓制下來,西夏騎兵全部身着從大宋步人甲改制而來的重甲,基本上能夠防禦身上幾個要害的攻擊,而慶州騎兵身上。只有簡單的的皮甲,只有一些將領身上才穿着和西夏軍同樣的重甲,雖然這些慶州軍手中武器也算鋒利,但是卻很難破開西夏軍地重甲,慶州軍本來在裝備上就差西夏軍一截。再加上西夏騎兵無論戰鬥經驗和戰鬥素質都比慶州軍高上一截,所以當西夏騎兵和慶州騎兵一接觸,高下立分。
一位慶州士卒手持馬刀。藉助馬力用力砍向西夏騎兵的胸膛,然而血肉橫飛,西夏騎兵被開腸破肚的情況卻沒有出現,西夏騎兵身上的重甲防禦力十足,除了金屬交鳴的刺耳聲音,只有一串地火星,西夏騎兵居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慶州士卒心中愕然,然而反映很快,策馬疾馳。準備分開距離再次衝鋒,突然感覺肚子一痛,低頭一看,一截槍頭出現他的腹部,慶州士卒大吼一聲,手中馬刀奮力向一個西夏騎兵擲去,但被西夏騎兵身上的重甲彈開,慶州騎兵看到這種情況,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跌落馬下。
到了現在,慶州騎兵終於也嚐到裝備差距帶來的苦果。
慶州騎兵和西夏騎兵地交戰中,不斷有士卒受傷落馬,但是五個受傷落馬的士卒,四個都是慶州騎兵,只有一個是西夏騎兵,實力的差距,一覽無遺。
……
狄青指揮着手下兩千多慶州步卒,抵禦着羌軍猛烈地攻擊,同時還不忘看着附近戰場的形式。
眼前的羌軍在狄青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們裝備雜亂,武器更加低劣,雖然好鬥善戰,但是亂哄哄沒有一點紀律和組織,碰到麾下這些裝備精良的慶州步卒,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現在唯一可慮的,就是那些和慶州騎兵混戰在一起的西夏騎兵,一旦那些騎兵擊潰楊文廣手下的騎兵,到時就是狄青麾下兩千步卒受到致命攻擊的時候。
狄青看着左右依然玩命攻擊地羌軍,仔細算算這些羌軍已經不足一千五百人,但是戰鬥意識卻一點沒有降低,依然瘋狂而兇殘,果然不愧是令慶州軍頭疼萬分的馬嶺寨羌軍啊!
着楊文廣陷入苦戰,狄青卻絲毫沒有辦法,畢竟慶州騎兵和西夏騎兵完全糾纏在一起,戰場之上除了趙磊那五百騎兵,他指揮的步卒很難加入戰鬥,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快點擊潰眼前的羌軍,然後結陣準備接應敗退的慶州騎兵,他對楊文廣擊敗西夏騎兵,一點信心都沒有。
……
“哥哥危險了,西夏軍騎兵實力在慶州騎兵之上,慶州騎兵傷亡慘重,他們撐不了多久了。”楊金花看着楊文廣陷入苦戰,焦急的對旁邊的趙磊說道。
趙磊緊握手中九二式手槍,內心十分掙扎,九二式手槍是雙排供彈彈匣,容彈量十五,而他有兩個滿匣的彈匣,總共有三十子彈,這些東西他都隨身攜帶,剛剛射殺扎西和他身邊的三位羌將,用了四子彈,現在還有二十六,但是這二十六子彈,卻是他保命的根本,而且就算全部使用,面對兩千強大的西夏騎兵,這二十六子彈,能夠有什麼作用呢!
“如果本官殺了西夏軍的所有將領,西夏軍會不會馬上混亂而逃跑!”趙磊握着手槍,鄭重的對身邊的人問道。
“不會!還記得蘇奴兒嗎!他戰敗被俘,元昊將逃跑的所有士卒貶做了奴隸,連家人也如此,西夏軍規定,主將戰死,所有人都會被降至爲奴,而且株連家人,所以一旦將領戰死,其他士卒肯定會狂死戰,直到所有人戰死,很少會有投降的西夏軍。”熟悉西夏事情的楊金花,馬上回答說道。
聽到楊金花的話,趙磊心中一震,他沒有想到西夏的軍中制度居然和蒙古人這麼像,居然都搞株連,一將戰敗,株連全軍,怪不得西夏軍這麼驍勇善戰,看來元昊還真的有一手。
趙磊佩服元昊的同時,更加不知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畢竟他手下不過五百騎兵,就算投入戰鬥,恐怕也不能左右戰局。
“大人!再不下決定,恐怕楊將軍就危險了。”趙明看着依然在猶豫的趙磊,同樣焦急的說道。
“我們走,衝擊西夏騎兵的背後!”趙磊眼見慶州騎兵的處境越來越威脅,下定決心說道。
“慶州軍的好兒郎們!你們的兄弟在艱苦戰鬥,抵抗西夏惡狼的攻擊,我們怎麼能這樣袖手旁觀,殺光那些侵犯大宋的惡賊!”趙磊大喝說完,手中拿着一柄隨手撿起的長刀,帶着五百親衛騎兵,朝混亂的戰場疾馳而去。
混戰之中,西夏騎兵一直在注視着趙磊等人的動靜,看到他們終於動了,西夏騎兵之中,一位身材瘦弱的西夏將領,手持一杆長槍,率領身邊至少五百騎兵,轉頭朝趙磊等人衝去。
刷!趙磊一馬當先,策馬衝過一位西夏騎兵的身邊,手中長刀一揮,奇準無比的斬入西夏騎兵的脖子,西夏騎兵好大一個頭顱飛的老高,滾燙的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西夏騎兵的鮮血噴了趙磊一臉,血的洗禮讓他突然暴虐起來,從小修煉的金丹大道,突然化成一道道激流,衝入四肢百竅。
啊!趙磊感覺全身突然變得火熱,一種煩悶暴虐的感覺充斥全身,他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化作一道閃電,猛烈劈砍在旁邊衝來的一位西夏騎兵的身上。
令人驚訝的事情生了,趙磊的長刀成功劈到西夏騎兵的身上,雖然沒有破開西夏騎兵的盔甲,卻將西夏騎兵擊飛起來,飛起十幾米遠,重重的和另一位西夏騎兵撞成一團。
趙磊身後的慶州軍,看到統率突然大神威,齊聲歡呼一聲,鼓足力氣,朝身邊的敵軍劈砍而去。
身着紅色盔甲的蕭若若,手持一柄長戟,猶如猛虎下山,招招追魂,很快斬殺四位西夏騎兵,而一身綠色戰炮的楊金花,手中銀槍已經有其兄楊文廣的風采,幻起萬點銀光,晃的周圍西夏騎兵眼睛都睜不開,一不留神,就慘死在銀槍之上。
趙明和範全這對羌人兄弟,手中均是一面大斧,左右揮舞,很快將迎來的西夏騎兵砍的血肉模糊。
衆人之中,戰鬥力最強的,莫過手持上百斤大刀的朱大力,他手持龍刀,那叫碰到就死,雖然西夏軍身上有防禦力強勁的重甲,但是這些重甲絲毫不能阻擋上百斤大刀的鋒利,紛紛被砍成幾截,死的非常悽慘。
趙磊等人雖然斬殺不少西夏騎兵,但是對整個戰場的形勢,卻沒有絲毫的改變,趙磊身邊的騎兵被西夏騎兵全面壓制下來,而楊文廣身邊減少五百西夏騎兵的壓力之後,勉強扳回失敗的局面。
整個戰場,一時之間再次混戰起來,所有人陷入苦戰之中。
殘陽如血,慶州的戰鬥已經持續一個下午,無論敵我雙方的體力和精神,都已經達到崩潰的邊緣。
狄青手持一把朴刀,冷靜的看着依然瘋狂進攻的羌軍,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他的手下還有至少一千五百步兵,而羌軍,最多不到三百人,不過兩千五百全身重甲,裝備精良的重步兵,居然損失上千人才能吃掉相同數量、裝備雜亂而低劣的羌軍,讓狄青感覺十分不滿,畢竟像慶州軍這樣全部步卒裝備重甲的軍隊,整個大宋只有汴京龍武、御林、神武京三營纔有這種待遇,其他地方不對,一千步卒最多隻有二百人能夠分配到重甲,也就是說,狄青等於率領大宋最精銳的重步兵,付出一千人的代價,才全殲同等數量的羌軍,也許這在別人看已經是天大的功勞,但是在狄青看來,這卻是恥辱。
一臉冷笑的狄青慢慢從懷中取出一個綠色的猙獰青銅面具,鄭重的戴在臉上,而他身邊的幾個將領,都知道這時狄青準備衝鋒作戰的前奏,紛紛拔出他們的武器,傳令周圍的士卒,準備反擊羌軍。
“殺!”一句震天的口號從狄青口中喊了出來,早有準備的慶州軍,聽到統領的命令,馬上從圓陣變成一個三角陣形,分兵兩路,朝剩餘的羌軍敵人衝鋒而去。
“殺!”一位慶州步卒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平刺而出,他地目標避無可避,一臉愕然的看着長槍刺在身上。
“哥哥!”慶州步卒刺中敵人的同時,敵人旁邊的一個手持一柄短斧的羌軍士卒,悲憤的大喊一聲,不顧砍來地一把朴刀。用力將短斧朝殺死他哥哥的慶州士卒砍去。
慶州士卒剛剛刺死敵人,手中長矛還沒有收回,根本無從抵擋敵人玉石俱焚的反擊,倉惶間想棄槍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麼死了嗎!慶州士卒心中不知什麼滋味的驚愕想到。
就在這時,慶州士卒的後方突然飛過一支弩箭,弩箭準確的射入羌兵的胸膛,巨大的力量將羌兵的身體衝撞的一滯,臨死地攻擊落空,而羌兵也一臉憤恨不瞑目的倒下。
三百羌軍本來就是強弩之末。支撐不了多久,而狄青率領的慶州步卒這些天一直訓練的是體力和持續戰鬥能力,尚有餘力的慶州步卒在狄青地率領,很快斬殺上百羌軍,而羌軍的統領。也死在狄青刀下,剩餘的羌軍,終於失去戰鬥的意志,不是四散而逃,就是跪地求饒。
“受傷的就地休息。沒有受傷地跟本將軍前去救援大人!”狄青擊潰羌軍之後,朝越來越遠的騎兵戰場一看,心驚膽顫的大聲對周圍士卒說道。
……
趙磊手起刀落。長刀將敵人地腦袋直接砸扁,他瘋狂的殺戮着靠近的敵人,腦海中,充滿紅色暴虐的殺戮**,手中長刀早已經卷刃,現在已經不是砍人,已經變成砸人,身上充滿敵人的鮮血和碎肉,本來銀亮的盔甲。現在變成血紅的顏色,死在他手中的西夏騎兵,已經過三十人之多。
朱大力策馬緊靠趙磊的身邊,手中龍刀依然快如閃電,將趙磊左側衝來地西夏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兩半,保護着趙磊的安全,他手中的龍刀,沾滿敵人的鮮血,而率領西夏騎兵衝鋒而來的偏將,也死在他的龍刀之下,雖然統領戰死,但是剩下的西夏騎兵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更加瘋狂,悍不畏死的朝趙磊一行六人密集衝鋒而來。
趙明和範全兩個羌人猛將衝鋒在趙磊的最前方,他們替身後的人抵擋了西夏騎兵大部分的攻擊,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如果沒有趙磊分給他們兩人的重甲,他們恐怕早已經重傷落馬而亡。
叮叮!數把西夏軍馬刀砍向趙明和範全,同時攻擊而來的幾把武器,大部分都砍向範全,而且大部分都是攻擊着範全的要害,配合默契的兩人,根本沒有時間思索,趙明無視攻擊他的馬刀,全力擋住砍向範全的武器,而範全同時也擋住兩把攻擊他要害的馬刀,幾把武器碰撞在一起,出清脆的金屬交鳴的聲音。
噗噗!來自後方的支援到了,趙磊還有他身邊的蕭若若和楊金花,同時衝到趙明和範全的身邊,手中武器凌空揮舞,將附近的西夏騎兵全部斬殺馬下。
趙磊和蕭若若等六位猛將衝鋒在前,抵禦着西夏騎兵最大的壓力,而他們身後的慶州騎兵,受到主將的鼓舞,奮力衝殺,居然將西夏騎兵完全的壓制下來,當趙磊他們連續奮力來回衝鋒三次,才現西夏騎兵已經不足五十人。
“他們想逃走,將士們!我們追!”趙磊看着面露恐懼之色的西夏騎兵,慢慢退卻朝西夏騎兵主力退卻,趙磊大喝一聲,對身邊人說道。
而這時,趙磊身邊只剩下不足兩百騎兵,他們距離楊文廣,已經有二里之遙,距離狄青,更有五里之遠。
……
楊文廣氣喘吁吁的看着前面的對手仁多保仁,眼中充滿敬意,這是一個好對手,雖然年齡至少有五十歲,敏捷、反映和力量都大不如前,但是百戰得來的經驗,卻彌補了他的不足,楊文廣和他大戰上百回合,依然不分勝負。
好刀法!楊文廣心中感嘆的想到,他的槍法來自家傳楊家槍,講究幻、快、準,在今天秋陽高懸的天氣裡。手中銀槍還能反射陽光,迷晃敵人地眼睛,更加增加楊家槍法的威力,但是沒有想到仁多保仁的刀法如高山流水,連綿不絕,加上多年征戰的經驗。屢屢看破他的殺招,對持百招仍不能取勝。
楊文廣心中震驚的氣喘吁吁,而仁多保仁卻累地幾乎脫力,他身上盔甲裡的內襯,已經全部被汗水浸透,手腳軟,感覺手中大刀重若千斤。
“將軍!我等前來相助!”兩位偏將看到楊文廣和仁多保仁暫時分開,馬上舍棄身邊慶州騎兵,拍馬起來助戰。
“米珠之光!”楊文廣看着衝過來的兩個西夏軍偏將,冷哼一聲。手中銀槍一斜,一道昏黃的反射眼光照過兩個偏將的眼睛。
兩個偏將只感覺光線射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然後只感覺喉間一痛,然後墮馬而亡。
到兩個偏將戰死。更多的西夏騎兵朝楊文廣奔襲而來,而老將仁多保仁,則一臉冷酷的穩坐不動恢復着竭盡枯竭的體力。
楊文廣看着身邊越來越少的慶州騎兵,心中暗自焦急,瞄向周圍。才現慶州騎兵已經不足五百,而西夏騎兵,至少還有一千多人。
怎麼辦!就在楊文廣憂心地時候。狄青和趙磊分別已經解決他們的敵人,朝這裡逼來。
而這個時候,西夏老將仁多保仁也現羌軍已經被完全擊潰,看看身邊僅餘的一千兩百擒生軍騎兵,還有慶州軍七百騎兵和一千五百步卒,仁多保仁知道就算擊潰眼前的敵人,預定的偷襲慶州地計劃也無法實現。
仁多保仁感覺身體恢復的度越來越慢,知道不服老是不行了,就算拼下去又能怎麼樣。還是給西夏留下些復仇的火種吧!
“撤退!”想到這裡,仁多保仁大喝已經,帶着剩餘的擒生軍騎兵,朝來時的方向有條不紊地緩緩離開。
“不要追了!”來到楊文廣身邊的趙磊,看着仁多保仁離開的方向,擺手制止楊文廣和狄青準備追擊地腳步說道。
“爲什麼不追?”楊金花看着撤退的西夏擒生軍騎兵,躍躍欲試的問道。
“追上去又能怎麼樣?憑我們剩下的這點兵力,找死嗎?”趙磊看着伏屍處處的戰場,心中痠痛的說道。
“狄青!馬上打掃戰場,將敵人的屍體就地掩埋,我軍的屍體帶回去,等着他們的家人認領,傷病馬上準備救助!”看到西夏騎兵跑得沒有影子了,趙磊對狄青吩咐說道。
“大人!萬一西夏騎兵來個回馬槍呢?”楊文廣有些擔憂地說道,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明明有一拼之力,而且佔據上風的西夏軍,爲什麼會撤退呢?
“他們不會回來了,沒有羌人爲前鋒帶路,他們就像沒有眼睛的狼,最算再強大,也只能在慶州羣山之中打轉,況且失去羌軍的助力,西夏軍在慶州的軍事計劃全部會失敗,除非他們再找到投靠西夏的羌人部落,否則決不會踏入慶州一步,不過!本官是不會給西夏機會拉攏慶州羌人了,本官要殺雞敬猴,讓羌人知道得罪大宋的下場。”趙磊看着周圍慶州軍的屍體,殺氣騰騰的說道。
聽到趙磊陰沉血腥的話語,沒有人反駁,馬嶺寨的羌人受傷,沾染大宋百姓太多的鮮血,不平不足以平民憤!
趙磊和楊文廣等人,一臉悲痛的看着戰場上無數的屍體,還有傷病令人憐憫的呻吟聲,心中充滿憤恨。
“大人!”狄青一臉青黑來到趙磊身邊,低聲有點心虛的說道。
“說吧!傷亡如何?”趙磊已經將整個戰場一覽無遺,心中已經清楚那個令人臉紅的戰績。
“我慶州軍斬殺羌軍兩千四百人,俘虜四百六十人,斬殺西夏騎兵六百多人,沒有俘虜,我慶州軍騎兵陣亡一千九百人,傷卒八百餘人,慶州步卒陣亡四百人,傷卒六百人。”狄青眼神閃爍的看着趙磊說道。
殺敵三千,自損兩千三百人,還有一千四百人的傷病,這能叫勝利嗎!就算勝利,也是令人心痛的慘勝啊!趙磊心中感慨想到。
改革軍隊,看那些西夏擒生軍的戰鬥素質,想訓練騎兵和西夏以及遼國精銳騎兵一絕高下,恐怕根本是個不現實的計劃啊!光是能夠負擔重甲的上等戰馬,恐怕就算過上百年,都很難和西夏以及遼國爭封,建騎兵以抗強敵的改革,到底是對是錯呢!趙磊看着這場戰爭給他帶來的教訓,迷茫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