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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兄喪子,感同身受。草原怒火,任兄狂燒。”僅僅十六個字,卻給大元朝中書丞相史天澤服下了定心丸,忽必烈的長子朵爾只英年早逝,據說就是死在漢人的刀下。且巨炮對草原最偉大的大汗來說並不是最厲害的武器,他只相信自己麾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蒙古人,只相信。
“百戶長,弟兄們三天沒有休息了。”身邊的親衛忍不住低聲說道,他的精氣神已經到達了極端。
“啪”的一聲,馬鞭準確的抽在護衛身上,從得知那些無恥的漢人蹤影之後,自己拋棄了部下,僅僅率領自護衛馬不停蹄從大營追趕而來,他相信憑藉自己的勇猛,即使只有一個人,他的怒火也可以把那些只會偷襲的懦弱的漢人砍到在地下,爲中書丞相史天澤大人滅掉心中的怒火,爲自己的晉升鋪下堅固的墊腳石。
三天,三天。
刺那暴怒,自己十歲的那年,爲了殺死那頭年老的狼,三天,也是三天,沒有閤眼。現在和那個時候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相信,自己一定不會再如可憐的母親一樣,餓死在草原上。
南方的漢人,是自己的糧食,是自己的榮華富貴。
“長生天保佑。”刺那瞬間拉緊快速奔馳的戰馬,目瞪口呆的看着遠處那一堆亂七八糟擺放的屍體。
“繼續給我追。”刺那甚至沒有停留的意思,一路上這種情況已經見過不少,聽說漢人也有用頭顱換取功名的習慣,就如大元朝一樣。
“奶奶的,終於來了。”張貴嘆了一口氣,說話有點沮喪:“也太瞧不起咱們了,來的還不到一個牌。”
搓了搓手,摟了樓楊波,道:“你小子,這次可不要輕易說死,你小子要是死了,老子非到地府把你揪出來不可。”
楊波揉了揉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
眼前蒙古人漸漸靠近,張貴大喊:“放。”
“啪”的一聲,一支火把在空中飛舞,然後落在屍體上,伴隨的枯枝敗葉和烈酒的屍體,迅速燃燒起來。
一道巨大的火線,把一路上奔馳的蒙古人擋了下來。
“哈哈哈哈”張貴禁不住笑了笑,誰讓野獸都是怕火的呢?你戰馬再強,在這火海面前還不是要停下來,張貴甚至能看到有一個騎兵由於來不及拉緊馬繮,從馬上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希望能夠來一個腦震盪。就算不殘廢也行。
“來吧,奶奶的你飛過來啊。”張貴拉了拉馬繮,遠遠的看着手足無措的蒙古人,揮了揮手中的大刀:“奶奶的,你飛過來啊。”
“大人,驕兵必敗,驕兵必敗。”楊波也禁不住笑意,爲大人這神來之筆得意了一番,佈置這道火線可花了他不少心機,既要能夠迅速燃燒,又要燒得更耐久一些,給自己更多時間戰略轉移,這也是統領的話,其實按照楊波的理解,就是逃跑。
這可不容易,簡直是一門藝術,可惜大人不會欣賞。
“嘿,嘿。這可不是驕傲,這可是心理打擊。”張貴連忙找藉口:“對,就是心理打擊,心理打擊你懂不?就是從你心裡頭打擊你。”
楊波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胸口,幾乎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從心裡頭打擊?”
張貴白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問,不懂就要裝懂,讓開點,這麼好的機會可要讓老子爽一把。”
然而,張貴心裡還沒來得及爽,只見對面的蒙古人竟然再次上馬,就連那些期望中能夠腦震盪或者殘廢的蒙古人,也一聲不吭的往馬上爬。
“給我上馬,追。”刺那揮動着手中的馬鞭:“就算是死,也要爬過去。”
只見蒙古人緩緩的退後了一段距離,然後解下脖子上的圍巾蒙在戰馬的雙眼上,隨後馬鞭狠狠的抽在馬背上,就連張貴也聽得心痛。
不會這麼狠吧?張貴張大嘴巴,幾乎可以裝進兩個雞蛋。
“給我衝。”刺那再也不說二話,他知道他的命令之下,沒有任何人會反抗。
反抗的人,都已經死去。
張貴黯然的看着衝向火線的蒙古兵,心裡竟然有幾分難過,若都是如此頑強和不怕死的蒙古人,這場戰爭真的因爲自己穿越而來能夠挽回嗎?
張貴給自己下了一個否定的決心。
遠處的騎士,猶如精靈一般,猶如惡靈一般,向着火線穿越。
“戰爭拼的不僅僅是武力。”楊波突然自言自語說道。
“戰爭拼的不僅僅是武力。”張貴喃喃的重複說着這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話,心裡涌起幾分勇氣,擡頭看去,只見遠處的火線慘叫連連,看來楊波不僅僅設置了火線,還挖了不少絆馬洞。
不過即使如此,也還可以看到不少蒙古騎兵將要越過火線。
“楊小子,咱們也應該戰略轉移了。”張貴深深吸了一口氣,猶如要洗掉心裡的不安:“這還不是自己的戰場,走。”
“該死的漢人。”刺那看也不看身後一眼,脫掉身上已經着火了的盔甲,馬鞭狠狠的抽在馬背上,彷彿要把心裡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給我追,給我追。”刺那仰天長嘯。
“奶奶的,你夠狠。”張貴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
“站住,無恥的漢人。”刺那大聲喊道。
都懶得鳥你,張貴低着頭一聲不吭,只管用手中的馬鞭拼命的抽着馬背。
“站住,懦夫,沒卵子的漢子。”刺那不放棄。
“孱頭、蠻子而已,不值得自己生氣。”張貴憋住氣,還是默默的抽着馬背。
“站住,性無能的漢人。”刺那也很會從心裡頭打擊人。
媽的,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你說我什麼我都認了,你小子說我性無能,是男人就忍不了,況且老子性有能好不好。
張貴忍不住扭過頭,狠狠的朝着緊緊跟在後面不遠處的蒙古人,吐了好大一口水。
“爽啊。”張貴嘆氣:“老子都不想理你。”
眼看了一大塊白色的物體隨風飛過來,刺那連躲閃的時間也來不及,原以爲自己中了暗器之時,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有一股腥臭。
知道中計的刺那,怒氣值直接爆棚。滿身火焰變成了紫色,怒氣沖天:“該死的漢人,老子不殺你誓不爲人。”
“才管得你是不是人。”張貴保持沉默。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