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立刻道:“只是想事情能夠萬無一失,我們事情辦好了,你不是也有好處?我這都是爲你着想。”
“好不好處的,我不在乎,要是這大宋的事情辦完了,你嫁給我怎麼樣?”
見肖靜不做聲,男子不悅,加重手上的動作:“怎的,不願意?”
肖靜知道男人的脾氣。
這個時候不能惹他不快,於是道:“怎麼會,只是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己,這個你是知道的。”
男子臉色這才緩和:“只要你答應,我就有辦法讓陛下鬆口。”
肖靜心中冷笑。
聽起來似乎是很在乎她的想法。
可事實卻是,他從來都是以自我爲中心,壓根就不尊重她。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暫且先穩重他。
兩人在房間裡沒羞沒臊的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還是肖靜催促男子去蘇宅看看情況。
“這是慢性毒藥,才第三天,不能心急。”
肖靜:“也不是讓他們現在就死,就看看他們有沒有徵兆。”
這些小事,男子還是會順從她的。
從蘇宅回來,男子心情不錯:“這兩個書呆子,恐怕是日日看那本書,好像已經中毒了。”
肖靜心裡鬆了口氣:“再過幾日,發現身體不對勁肯定會請郎中,我前幾日打聽過,最有名的就是南街回春堂的萬郎中醫術頗爲高超,得想個辦法,將他支走。”
男子:“這個簡單。”
他說的簡單,竟是萬郎中一家人的性命。
蘇亦欣想到他們會在郎中家人身上想辦法,但沒想到此人會如此瘋狂,直接引來一頭野豬,將在田中勞作的萬郎中父母給咬死。
萬郎中父親被野豬吃掉,母親只留下半副骸骨。
“簡直是喪心病狂。”
蘇亦欣一掌拍在客棧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不管他們後面還有什麼後招,我現在就要這兩人的命。”
“我去。”
顧卿爵安撫住蘇亦欣:“你現在懷着孩子,切忌動怒,要殺人我來殺。”
他們手上有那麼多條人命,死有餘辜。
“好。”
這次蘇亦欣真的是氣狠了。
直接放出旋風,旋風沒有那遮掩妖氣的法寶,瞬間濃郁的妖氣外放,在客棧的肖靜兩人立刻感覺到這股強勁的妖氣。
兩人皆是一驚。
“這麼厲害的妖!”
肖靜道:“我們怕不是對手。”
男子露出貪婪的神情:“怕什麼,我們手上法寶多的是,兩個人還制服不了一隻妖?跟上去。”
肖靜也想得到妖丹。
這樣修爲的妖,若是能得其妖丹,修爲肯定能突破好幾階,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人興奮。
兩人也不那個啥了。
穿好衣服,順着妖氣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城外的深山老林中。
男子興奮的喊道:“就在前面!”
旋風插着腰,站在山頂:“你們兩個是在找我嗎?”
兩人並不知道蘇亦欣契約了旋風,但能看出來他是有主的妖物。
能契約這麼厲害的妖,他主人肯定更厲害。
肖靜這時有些遲疑。
萬一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還是算了吧。”
“好不容易遇上,就這算了,你甘心嗎?”男子就像陰詭裡的一條毒蛇,一步步引誘着她,要不是他,自己不會是這個樣子。
可她內心深處,卻是渴望擁有,無論是愛還是權利。
她想要站在最高處,俯瞰衆生。
男子舔了舔嘴脣,道:“我們兩個聯手,殊死一搏,拿到他的內丹,這筆買賣划算的很。”
“就憑你們也想挖我的內丹?”
旋風是壓住了修爲。
不然直接將兩人給嚇跑了給咋整。
“誰?”
男子正要動手,發現身後有人,他們側身,左邊是大妖,右邊是一個男人。
肖靜立刻認了出來:“顧子淵!”
他果然還是來了。
男子笑道:“你們是一夥的?可你是劍修……”話到一半,一旁的肖靜眼神一厲:“蘇亦欣也來了?”
這隻大妖是蘇亦欣的契約獸!
顧卿爵沒說話,眼神涼涼的看着他們,抽出流光劍,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他們跟前,流光劍帶着冷冽的劍意朝他們劈過來。
兩人驚駭,往旁邊躲閃。
好厲害的劍意。
肖靜:“顧子淵想殺我們滅口。”
顧卿爵不願意說話,手上的流光劍不斷揮出,二人聯手皆不是對手。
肖靜知道顧卿爵厲害。
但從未交過手,以爲那些人誇他身手了得只是因爲他位高權重,又有一個身份不俗的妻子,大家阿諛奉承罷了。
沒想到,他的身手比大家說的還要好上三分。
“顧子淵,我可是魏國公主,如今安王妃的人,你可要掂量掂量,殺了我的後果。”
顧卿爵冷嗤:“殺人就如同碾死一隻螻蟻。”
她還配不上跟他談後果。
就在顧卿爵的劍要送入肖靜的喉嚨時,旋風突然喊道:“亦欣說留她一口氣。”
顧卿爵及時剎住車,一腳踹在肖靜的心口,肖靜身體如破布一樣砸在後面的粗壯的樹上,樹枝直接給撞斷。
真的就是留了一口氣。
雖是如此,旋風還是仔細的將肖靜給看守起來,免得她利用秘法逃走,或者自殺。
沒了肖靜的牽制,顧卿爵對付男子一人更是順手。
大概一刻鐘後,流光劍插在男子的心口處。
男子手上的刀還高高舉起着。
亦欣只說留肖靜一口氣,可沒說留他。
這一劍,男子並未死透,還想着元嬰逃走,但有旋風在,註定是一場徒勞。
他們將半死不活的肖靜帶回客棧。
“剛纔有些氣糊塗了!”
殺了肖靜,撒葛只能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怎能讓她如願。
沒了這兩個替她辦事的爪牙,便是猛虎,那也是拔了牙困在牢籠的虎。
從川蜀回來。
顧卿爵馬不停蹄的進宮,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彙報給趙瑞,根據肖靜交代的,將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查實。
從撒葛只知道兩人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偏巧一直聯繫不上肖靜,就更加坐立難安,心裡猜測肖靜是不是出事了,卻又安慰自己。
直到宮中的曾統領親自帶着皇帝金牌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