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宅,蘇亦欣將盒子打開,沒想到餘下的三枚符號,都好好的躺在裡面。
“當初從黑赫嘴裡拿那三枚符號,多麼兇險。”
這個算是主動送到她手上的。
蘇亦欣有種感覺,符號集齊以後,這天下會不太平。
“子淵,我想回一趟玄陰宗。”
顧卿爵沒有多問,點頭:“在爹孃那裡,安全一些,好了再來尋我們。”
“嗯。”
蘇亦欣拿着盒子,一人回玄陰宗。
“爹,娘,我回來了!”
百里玉瓊走出來,朝蘇亦欣身後看了看,納悶的看着蘇亦欣:“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百里玉瓊擔憂的看着蘇亦欣:“你不會是和子淵吵架了吧?都多大的人了,吵架還能回孃家來,出息!”
“娘,你就不能盼點我的好。”
“既然不是吵架,那你說子淵怎麼沒和你一起來?笑笑怎麼也沒來?”
這女婿,有多黏糊自己的女兒,她可是親眼見過,現在又不是在朝堂上,跟着皇帝微服私訪,要來一趟還是有時間的。
蘇亦欣抱着百里玉瓊的胳膊晃:“娘,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爹,看你就在那裡笑,也不管管她。”
封晟無奈的搖頭:“爹爹哪敢管你娘。”
哪裡不是不敢管。
哼,就是不敢管!!!
“說吧,你一個人回來,出什麼事了?”
蘇亦欣貧了會嘴,爹爹說正事,才收起嬉笑的臉:“爹,你看!”
蘇亦欣拿出澹臺汐給她的盒子,對封晟道:“這是我在少林寺金頂山附近得到的,有這三枚符號,小白刀身上的符號就集齊了,你也說過,小白不簡單,不似凡間之物,待我將符號全部放入刀身,不知會引起什麼變幻,還需爹孃爲我護法。”
百里玉瓊和封晟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鎮定點頭:“你放心!”
封晟將蘇亦欣帶到玄陰宗的一處山洞:“這裡是爹爹平時閉關的地方,我親自給你護法,你放心突破。”
洞內平平無奇,有一張簡易的板牀。
蘇亦欣盤膝而坐,將盒子拿出來取出那三枚符號,放在左手掌心,右手拿着小白,一時沒有動作。
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蘇亦欣對小白道:“我將它們放進去,你是不是就會想起所有事情?”
小白點頭回答:“是的。”
“你猶豫不決,是捨不得我?”
當然捨不得!
這不是冷冰冰的一塊鐵,是有生命的器靈。
沒有器靈,它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跟在身邊二十年也會捨不得,更何況是與自己並肩作戰,在外出歷練的時候時,是它陪自己說話。
“你知道事情發生,總有其道理。”
小白竟是學起人安慰起蘇亦欣:“既然讓你找到這些符號,就說明我有需要完成的使命,只要你不放棄我,我一定不會離開你。”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突然這樣。”
蘇亦欣右手彈了一下刀身:“好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安慰我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躲不過,那就做好準備,絕處逢生也說不定。”
蘇亦欣沒有再猶豫。
將剩餘的三枚符號依次放入小白刀身上。
待最後一個放置好,霎時間從刀身迸射出一股刺目的白,刀身在不斷的晃動,力道之大,隨時能掙脫蘇亦欣的手。
而她的腦海中,不斷在迴響小白痛快的嘶鳴聲。“小白,你怎麼樣?”
“主人,這裡有好多魔氣,它們不斷的在撕扯我,我好痛!”
刀身之內,怎麼會有魔氣?
蘇亦欣一直觀察着小白,見刀身的確有一股強大的魔氣從刀身內泄出來。
難道這七魅符號,就是將小白刀身的魔氣釋放出來,用以淬鍊小白的刀魂之用?
魔氣還在不斷的外泄,越來越強。
蘇亦欣神識內的小白,痛哭聲越來越急,如人一樣,不斷的喘着粗氣,聲音還微微顫抖着。
蘇亦欣見此,快速穩定心神,一股精純的五行之氣注入刀身。
“你好受一些嗎?”
小白回道:“是的,主人,我舒服很多,你能不能再給我一些靈力……”
蘇亦欣想也沒想,繼續給小白輸送靈力。
根本不知道,在刀身內的小白,原本白色透明的身子,已經被魔氣籠罩,那黑白分明,純真無邪的眼睛,也逐漸染上魔氣。
方纔那帶有蠱惑的聲音,根本不是小白的本意。
“小白,你還好嗎?”
小白想要說話,但他被這股魔氣死死壓制住,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但蘇亦欣卻聽到小白在不斷的向她索要靈力。
蘇亦欣一開始還沒有察覺。
在第三次輸送的時候,蘇亦欣隱約覺得自己的神識被一股似有若無的東西遮掩住,她內視自己的識海,發現一股黑氣已經開始纏繞住她的元嬰。
“大膽魔物,你何時進來玄陰宗的?”
蘇亦欣奮起反擊。
小白那邊的壓力驟減,得以恢復神智的的小白立刻衝蘇亦欣喊道:“主人,他是魔之本源。”
“魔還有本源?”
真是聞所未聞!
蘇亦欣還欲再問,可小白又沒了動靜,取而代之的是試圖纏繞她元嬰的魔氣。
那魔氣好似長了觸角,一點點的想要將她的元嬰蠶食。
不僅如此,她的神識也從一個,逐漸開始分裂出來兩個,她們與蘇亦欣長的一模一樣,但蘇亦欣卻知道,有一個不是她的。
“你是她?”
蘇亦欣一開口,站在右邊,跟她身上穿着一樣衣服的“小人”也跟着開口,詢問站在左邊的“她”。
“蘇亦欣”聞言點頭。
左邊的這個,身上穿的衣服,蘇亦欣記起來是她那年剛來的時候,落水的那身衣服。
“你還沒有走?”
有這一縷神識在,“蘇亦欣”根本投不了胎。
因爲神魂不全。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還在。”
她一直在沉睡,就在剛纔,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喚醒,等她醒來之後就是這樣的場景。
蘇亦欣腦中靈光一閃,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似的。
她想起師父臨終前跟她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