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華軒他們三個已經交了卷,圍攏在盧秋萍身邊。
莫偉學說道:“這大個子惹怒了盧姑娘,真是不知死活,盧姑娘不用擔心,我會替你教訓他。”
盧秋萍美眸一橫,掃了他們三一眼:“你們也想找死我不攔着。”
說着轉身走開了。
盧秋萍知道武松有多能打,這三個人把家裡所有的看家護院和家丁全都湊起來,都不夠武松一頓拳腳的,還去找他,那不是自找難看嗎?
而這時樑少強、郎懷賢、帥無恆他們幾個圍攏了過來。
他們已經在暗中看到武松對盧秋萍愛搭不理的,把盧秋萍氣得半死。
這不是整武松的大好的機會嗎?都慫恿盧秋萍去教訓武松,卻被盧秋萍攆走了。
盧秋萍目光還在四處搜尋武松,發現武松又跑到幾棵大樹下襬着的瓜果點心攤去吃東西去了,身邊還圍着先前那幾個男女,壓根沒有聽她的話去觀摩學習那些書法詩畫。
她只好暗自罵了一句爛泥扶不上牆,然後便走開了。
此刻,圍着武松的是西門慶、花子虛、吳月娘和李瓶兒。他們感嘆開了眼界了。
西門慶卻一直在說那些字。他最注重的是賺錢,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些字將來能否升值。
西門慶想弄清楚這些人各自的身份和他們現在的地位,盤算着他們的字有沒有升值的空間,該花什麼樣的錢能夠拿下來轉手倒賣,才能從中漁利。
大宋的字畫買賣市場已經相當火爆了,西門慶從中也賺了不少錢。
他不像花子虛,他的眼只在那些美女身上轉悠。
可惜問道於盲了,武松對這些所謂名士都不熟悉。
吳月娘則更是可惜武松爲什麼不上臺寫字,按理說第一排的人都是有單獨展示墨寶的機會,可惜武松沒上臺。
李瓶兒很替武松解釋,說二郎哥哥壓根看不上什麼名利,他只想逍遙快活,不想出這些風頭。
武松倒着實看了李瓶兒好幾眼,衝她這句話,看來也算自己半個知己。
這時,蕭嫣兒過來了,拱手道:“多謝武兄臺,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剛纔武松上臺替她添了一筆,她在下面都看到了,避免她丟了個醜,心中當然着實感激。
武松這才又拎了一串葡萄遞給她:“吃點東西。”
蕭嫣兒便接了過去掰下一顆扔到嘴裡,有滋有味的嚼着,看着武松不知怎麼的臉頰卻紅了。
這時,莫偉學、秦華軒和文益城,帶着一幫氣勢洶洶的家丁護院走過來了。
蕭嫣兒緊張的站在武松身邊,低深對武松說道:“他們要幹嘛?”
武松正眼都不瞧他們。
“他們明顯是想來對你動手,不過現在這種場合他們不敢,大不了說幾句狠話。”
蕭嫣兒幫武松打氣。
秦華軒冷笑:“黑大個,你憑什麼如此猖狂?實際上你肚子裡連半點學問都沒有吧?要不然怎麼不敢上去寫一筆字?你這樣的人也配在這兒出現。”
文益誠說道:“就是,有本事你也寫一幅字掛在上面去,讓我們瞧瞧,如果你真是能耐,能夠奪得這次詩會的前三甲,我們三個給你磕頭賠罪。”
莫偉學點頭說道:“沒錯,你竟然有本事搶了我的位置坐在了第一排,還害得樑知府狠狠訓斥了我們三個,讓我們三個丟了臉,那你就應該是有本事的人,真要拿到前三甲,我們給你磕頭。”
秦華軒點頭說道:“你敢不敢打賭?”
莫偉學繼續威脅:“小子,今天你惹了我,我會讓你在大名府生不如死。這場比賽你必須跟我們打賭,如果你打了這個賭,不管輸贏,這件事都過去了,你要不賭,你死定了!”
西門慶知道武松能打,也知道這種場合對方不敢動,所以迎了上來,說道:“我們老大什麼樣的人物,在乎你們幾個小嘍囉?還跟你們比,你們拿什麼跟老大比?給他提鞋都不配。”
花子虛也知道武松能打,這些人根本不夠看的。所以他馬上也跟着說道:“沒錯,你們這些人識相的乖乖的跪下給老大賠罪,把你們的漂亮小妞送上來讓讓我們享,我們就不找你們麻煩,否則有你們好看。”
莫偉學沒想到還要他們把女人送上去,居然反過來。
立刻狠毒的目光盯着花子虛:“你是誰?跟這傻大個什麼關係?”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性,花子虛,家在清河。”
他叔叔花太監也曾經是皇宮中得寵的太監,雖然退隱沒幾年就死了,可家裡多少還是有些底蘊的,因此說話很衝,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中。
面對這三人,即便不是在清河縣他的主場,也不在乎,畢竟後面還有武松的,武松後面不是還有大名府知府樑中書嗎?再說還有蔡太師,有這些人撐腰,還怕他們?
聽到花子虛自報家門,如此囂張,莫偉學冷笑,指着花子虛說道:“來人,給我打!”
就在這時,一隊護衛衝了過來:“幹什麼?蹲下!立即蹲下!”
那些護院家丁趕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莫偉學他們三個也趕緊蹲下了。
武松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走了。
他原本想安安靜靜的到詩會來逛一逛,既然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應該氣氛活躍,環境寬鬆。誰想到連接有人找茬。
西門慶他們幾個也趕緊跟上。
西門慶說道:“武大哥,我們接着去遊船河去?”
武松點了點頭,船上挺好玩的,聽聽音樂吹吹河風,喝喝酒。
蕭嫣兒跟他們到門口,見他們真的要離開,就不跟了,對武松說道:“兄臺,你還沒給我寫藥方呢,我不能跟你走了。”
武松找來紙筆寫了個藥方遞給了蕭嫣兒。
接着武松帶着西門慶等人揚長而去。
蕭嫣兒拿着那藥方看了一遍,心頭狂震,這筆字怎麼越看越神奇,越看越有味道,一個個都活了似的,如飛龍在天。
她如醉如癡看了半天,這才小心的把那幅藥方摺好,揣到了懷裡回到場中。
臺上所有的作品全都用竹竿挑起來了,一排排的展示在了高臺之上。
下面的人都各自迴歸座位坐了下來,開始等待着蔡太師來點評並選出前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