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又拿起一罈,對三人說道:“我可申明在前,我喝完了,你們必須喝完,誰不喝完,我可要灌!”
說着,武松開始一刻不停地將一罈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裡。
而兩個掌櫃還沒喝下小半壇。
武松也不客氣,掐着脖子便往周掌櫃嘴裡,周掌櫃想掙扎,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硬生生被武松把剩下的大半壇酒都灌到了肚子裡。
而田掌櫃害怕了,硬着頭皮自己把大半壇酒也喝光了。
武松望向扈浩傑。
扈浩傑嚇得趕緊將半壇酒喝了,心裡叫苦不迭。
武松點頭:“這纔像話。”
接着又提了三壇放在面前,說道:“接着喝。”
武松又往嘴裡開始倒酒,很快一罈酒又全倒到肚子裡去了。
這一次,周掌櫃和田掌櫃再也喝不下了。
這喝得太快了,水也沒辦法喝那麼多。
武松毫不客氣,掐着腮幫子往嘴裡灌。
一罈酒灌進去,周掌櫃實在憋不住了,胃都要撐破了,直接衝到更衣室,捧着馬桶狂吐起來。
田掌櫃被武松拉過來,掐着脖子把一罈酒也給他灌進去了,田掌櫃同樣胃都要撐爆了,被武松強行灌到肚裡之後,也撲到更衣室,抱着紅漆馬桶狂吐。
扈浩傑同樣被武松壓着喝了半壇。
他雖然每次只喝半壇,但他的酒量的確不行,醉得也是狂吐,看人都成三個了。
武松哈哈大笑,又拿過一罈接着喝。
孟玉樓趕緊勸道:“二郎,喝慢點,他們喝不過你了。”
扈浩傑還沒忘記這次來的目的,他醉眼朦朧望向胡三嬸。
胡三嬸微微點頭,悄悄從包裡取出那個瓷瓶,對孟玉樓說道:“你看你表哥好像有點喝醉了。”
孟玉樓趕緊扭頭望向武松,發現武松又喝完了一罈酒,正在精神抖擻地灌兩個掌櫃的酒,並沒有喝醉的樣子。
卻不知道胡三嬸趁着這功夫將藥水倒進了她的酒碗之中。
這原本就是濁酒,所以藥水倒進去顏色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看不出來。
眼看好三嬸已經加了藥了,扈浩傑高興壞了,望向夢玉樓忍不住了掉哈喇子。
胡三嬸端起孟玉樓的酒遞給她:“來,咱們倆也豪邁一回,乾一杯。”
說罷,端起自己的那杯酒。
孟玉樓歉意的說道:“這麼多酒我真喝不了。”
“不給面子嗎?那我可說了,明天你的事我可不管。”
孟玉樓無奈說道:“那就喝這一碗,多的不能再喝。”
她其實還是有些酒量的,這種濁酒光喝這一碗倒也不會醉。
胡三嬸立刻點頭,心想你喝這一碗就夠了,足夠你主動爬上扈掌櫃的牀,哪還需要多喝?
趕緊信誓旦旦說道:“就喝這一碗。”
孟玉樓點頭,端着那酒碗正要喝,卻被武松橫着伸手過來攔住了。
孟玉樓和胡三嬸望向武松。
武松正要說話,忽然卡座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衝進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地痞混混。
當先一人,是正是之前在後巷找茬被武松他們一頓胖揍的胖虎,身後還跟着他那胖乎乎的胖妹子。
胖虎貪婪的盯了一眼孟玉樓,對武松說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我先前在那邊就看很像你,過來一看,果然是你。”
武松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耽誤我喝酒。”
“很囂張啊你,不過今天我有備而來,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後,我天天在這等你,想你肯定會再來的。
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找你,給你找了個好朋友,有他在,你今天死定了。”
武松懶得理睬。
胖虎指着扈浩傑等人說道:“你們是武松的朋友?”
眼看着這些人如此囂張,扈浩傑色厲內荏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們是誰?”
胖虎一聲冷笑,突然雙手捧着桌上一個空酒罈子,狠狠一下砸在了扈浩傑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酒罈子碎成無數片,四下飛散。
扈浩傑一聲哀嚎,用手捂着腦袋,鮮血立刻就從腦袋頂流了出來:“你們敢打我?你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胖小妹上前一腳踹在扈浩傑的面門上,踢得他往後摔倒。
“你是誰老孃沒興趣,不過你可以先聽聽我們是誰?——這是我大哥胖虎,聽說過吧?”
扈浩傑頓時打了個哆嗦。
胖虎是東平府的地頭蛇,爲人囂張,經常跟人打羣架,手下一幫兄弟,他的頂頭大哥是東平府的瓢把子蔣門神。
這胖虎是蔣門神的小弟,要惹了蔣門神,他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急忙捂着頭陪着笑說道:“原來是虎哥,我是扈家紡織廠的扈掌櫃。”
胖虎瞧着孟玉樓:“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不過這位小娘子我倒很有興趣。
這女人不管是你們什麼人,今天歸我了,把她留下,其他的人都滾出去,不然就給你們放點血。”
說着,將手裡砍刀狠狠一刀砍在桌上。
扈浩傑嚇得捂着頭上的傷口就要逃出卡座,卻被武松一把抓住了扯了回來:“還沒喝高興就想走?繼續喝!”
扈浩傑本來就喝醉了,又捱了一酒罈,直接摔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武松把桌上一碗酒拿了起來,對胡三嬸說道:“你的酒怎麼沒喝?”
胡三嬸一看,正是先前她給孟玉樓下了春藥的那碗酒。
嚇了一跳,忙說道:“這裡要打架了,我不敢喝了,要喝你們喝。我走了!”
說着要往外走,武松卻一把抓住了她,掐着她的腮幫子,將那一碗酒硬生生給她灌了進去。
然後將她隨手一甩,胡三嬸摔在了扈浩傑的身上。
武松將空碗扔到地上,笑着說道:“既然把事情開了頭,就要做完,別中途而廢。”
胖虎讚許的點點頭,對武松說道:“小子夠拽,老子就站在這兒,你卻該幹啥幹啥,當我不存在嗎?”
武松還真沒理睬他,拎起一罈酒,很快又喝乾了。
胖虎兄妹和一衆小混混都看傻眼了。
武松將扈浩傑扯了起來道:“繼續喝!”
扈浩傑捂着頭,血不停的流着:“兄弟,我得去找郎中,我頭破了,你自己喝。”
“那多沒意思,少廢話,趕緊喝!”
武松掐着他脖子按在桌上,提着一罈酒往他嘴裡灌。
扈浩傑拼命掙扎,可哪裡掙脫得了?
牢牢的被武松固定住,被掐着下巴連嘴都合不上,武松單手託着酒罈,舉在半空,將酒猶如泉水一般往他嘴裡倒,居然連一滴都沒有濺出來。
硬生生將一罈酒全都倒進了扈浩傑的嘴裡,扈浩傑的肚子圓圓的鼓了起來,幾乎要炸了。
武松把他放開,他直接就癱在地上,兩眼翻白,動彈不得了。
武松又灌周掌櫃和田掌櫃每人一罈酒。
這兩人同樣爛醉如泥,軟在地上跟死狗一般。
武松這才扭頭過來,對目瞪口呆的胖虎說道:“好了,把你幫手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