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想去海軍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張順有個特異功能,就是潛水方便特別出色,在大宋這年月沒有氧氣瓶,沒有潛水服,張順能在水底潛伏數個小時,不得不說這是違反物理常識的行爲。
張順說:“這附近還有三位水上武藝高強的人,販賣私鹽的李俊、童威、童猛。水性不在我之下,不若邀請一同前去吧。”
晁蓋說:“那好啊,我也曾聽聞這三人大名,只是未曾會面。”
當即張順找了條大點的漁船,載着晁蓋、羅雲、龐萬春、阮小二等一行人去找李俊,不過很可惜,奔波了一整天也沒找到李俊。
阮小二道:“這李俊也太小心了,販賣個私鹽躲到犄角旮旯裡。晁蓋哥哥也曾經販賣過私鹽,沒見躲到哪裡。”
張順笑道:“晁蓋哥哥那是做得大了,實力雄厚。李俊他們是做得小,所以必須躲着點。”
找個熟人問了一下,壞了,李俊等三人外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晁蓋讓張順寫了封信,邀請這三人。張順也沒其他什麼辦法,這年月通信方式太原始了。
江州此行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也該回去了。當即,晁蓋租賃了一條大船,一行人連人代馬匹順江而下,不日遍趕到了健康城。
健康城也就是後世的南京,在大宋這年月也已經很發達了。到了這裡,晁蓋讓人馬下船,在江邊的天涯客棧住宿休息。
吃飯的時候,晁蓋道:“聽說此地有個叫王六定的,水性也是了得,不知道張順是否認識。”
張順說:“認識,認識,哥哥在客棧休息,我去尋他吧。”
晁蓋道:“既然在此地,還是我雖張順兄弟一起去不,也顯得誠意。”
張順道:“怪不得濟州軍能有如此成就,哥哥禮賢下士讓人敬佩。”
碼頭有現成的船,晁蓋調了條蜈蚣船,按照張順的指點趕奔王六定家。
船來到江邊的一處荒涼所在,岸灘的荒涼處一座孤零零的茅草房,房門前空地上晾曬着許多漁網。
張順過去一問,王六定去江裡打魚了,家裡只有年邁的父母在修理漁網。
晁蓋道:“反正也來了,在此等一會不。”
等了有小半天,王六定來了,這大個高的厲害,有兩米,比晁蓋還高了十多釐米。
王六定一看來了這麼多人拿着禮物,道:“諸位是走錯了不,因何來到我這草廬。”
張順道:“是我,張順,幾年不見不認識了?”
王六定驚訝道:“原來是張順哥哥啊,我還以爲是管家的人呢。”
張順道:“兄弟說得對,我現在加入了濟州軍,在水軍當差。兄弟也是一身好水性,好男兒正該出去做些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同往。”
王六定道:“多謝張順哥哥帶挈,我是非常願意去,可是你也看見了,我父母年邁,我走了無人照料。”
張順道:“沒人有五十貫的俺家費,還有軍餉,足夠你養家了。如果願意還可以帶上家人一同過去。”
王六定大喜,天上掉餡餅啊。當即給父母一說,父母很高興道:“我們年齡大了,住在江邊習慣了,哪裡也不想去了。”
王六定還有個姐姐已經出嫁了,當即把姐姐姐夫叫來商議。王六定把安家費的五十貫全部留下來,其中十貫買了兩頭毛驢,入股姐姐家豆腐坊,條件是姐姐姐夫必須照顧父母。
王六定安排好家中的事情,當即跟隨晁蓋,船隊北上,不日到達濟州水泊梁山。
看着煙波浩渺的八百里水泊梁山,張順嘆道:“沒想到北方還能有如此氣魄的大湖泊。”
阮小二道:“水泊梁山面積不小,橫豎一百多裡地,但是水淺,比起長江那邊的大湖可是遠了。”
晁蓋暫時沒給張順、王六定安排職務,給張順副營長待遇,王六定連長待遇,兩人先去步軍學習軍官,進行基礎訓練。
王六定感覺還是有些怕怕的,悄悄的問羅雲:“每天要做多少個俯臥掌、多少個仰臥起坐,還有那個越野要跑多遠。”
羅雲道:“最基礎的也得三五十個,越野跑有五里、十里、二十里,還有長途行軍訓練。訓練是慢慢來的,不是一下子就這麼多的,你體質壯實,聽說都能橫渡長江,基本訓練完全沒有問題的。”
王六定這才放心,至於張順則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因爲他本身就是練武的人,體質好着呢。
回到中軍,吳用也沒在,他去商貿城忙碌了,眼看爭霸賽開始了,忙得不可開交,把牛皋的騎兵營都調去了。
王進、欒廷玉在中軍維持工作呢。
欒廷玉道:“晁團練來得好快,糜勝、馬犟、馬勁、滕氏兄弟也是昨天剛到,宋萬給他們安排的家眷安排了住所房舍。”
晁蓋嘆道:“這麼快就到了。”
當即晁蓋讓親兵把糜勝等五人叫來,軍中衆人一一見禮,晁蓋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剛到的兄弟,這位白麪皮的叫做張順,水中的蛟龍,能在水中換氣,潛伏水底數小時。這位個頭高大的叫做王六定,也是水性了得,橫渡揚子江。”
衆人紛紛稱讚,王進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兩人都是難得的水軍人才啊。”
晁蓋道:“你六人一起來了,剛好安排一起進行基本訓練吧。軍中講究軍法,希望各位能儘快熟悉。”
當晚軍中舉辦歡迎晚宴,六人也算是見識了,濟州軍果然是兵強馬壯,糜勝、龐萬春等人就不用說了,他們都知道。武松、李逵、楊志、秦明、孫安、黃信、歐鵬、鮑旭、周通、徐嶽、馮升等等。
晚宴進行的很歡快,只是就酒水限量供應,讓氣氛不是那麼的熱烈。吃得正熱鬧呢,羅雲進來了,在晁蓋耳邊耳語了幾句。
晁蓋道:“各位繼續喝,我有事出去一下。”
回到書房,回來報信的人頭上都纏着繃帶。來的是鄭天壽派來的人,在沂水縣鄭天壽開發了一個銀礦,一個銅礦,都是含量很低的礦產,沒想到三天前還讓人給搶去了銀礦,礦場的護衛死了十幾人,傷了三十多人。
現在鄭天壽帶領工人撤退到旁邊的村子裡了,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報信的人說完,晁蓋問:“知道對頭是誰嗎?”
“知道,登州呂家。他們派出了三百打手,渾身重甲,咱們的一百衛隊根本不是敵手。沂水縣地方官見兩方都得罪不起就裝作不知道。”報信人說。
細問之下,才知道帶隊的是呂家的三公子,叫做呂良。正是和晁蓋在登州打架的那廝,和晁蓋這個濟州團練不同,呂家可不是暴發戶,雖然是民營礦場,但是背景深厚,和朝廷的工部、兵部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呂良這廝雖然混蛋,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派出三百鐵衛搶奪一個鳥不拉屎的銀礦根本沒有任何價值,想來恐怕這是呂家的意思,甚至有什麼詭計也說不準。
晁蓋安排報信人住下,同時派人過去安排告訴鄭天壽,讓他帶人去銅礦,儘快恢復生產,援兵馬上就到。
晁蓋安排完就回去接着陪大家喝酒,一直宴會散後纔回到中軍。
軍師吳用已經趕回來了,欒廷玉、王進也來了。
吳用正色道:“哥哥這麼晚把我叫回來怕是有什麼急事不。”
晁蓋道:“剛得到沂水縣鄭天壽的報告,咱們在沂水縣的銀礦讓人給搶了,動手的是登州鋁家,派了三百鐵衛,咱們銀礦的一百衛隊被打的慘敗,戰死十餘人,傷幾十人。鄭天壽帶人退守旁邊村子。”
“這。”衆人大驚失色,王進道:“這鋁家好大膽子,殺人放火的事情幹起來毫不顧忌啊,不怕王法了嗎。”
欒廷玉說:“山高皇帝遠的,亂得很,更何況呂家在朝廷中有大元支持,地方傷也有許多官方勢力。”
吳用思索了片刻,道:“這恐怕只是鋁家的一次試探。咱們的生意茶葉、馬匹和曾頭市競爭最大,所以雙方明爭暗鬥了好幾年,這才和曾頭市達成和解。咱們和呂家的生意衝突其實也很大,只是由於方法距離遠,所以並未出現過激的行爲,咱們和曾頭市和解之後呂家開始受不了,所以這才痛下殺手。”
晁蓋點點頭,這吳用分析的很有道理。大宋這年月,鐵器價格非常昂貴,尤其是向北方的遼國、金國走私鐵器,那價格貴的很,一把隨身佩刀的小刀都要數百文之多,要是一把鋒利的好腰刀價值兩到三匹馬。遼、金、高麗等國,冶鐵非常落後,常年儘快菜刀、小刀、鐵釘、鐮刀等等諸多生活用五金產品,甚至還有軍事上用的武器。這些貨物的需要量是非常巨大的,普通人走私上一船基本上後半輩子就生活有着落了。在利國鋼鐵廠沒興起之前,一直以來都是呂家在做這項生意,巨大的利潤讓呂家富裕好了好幾代了。但是利國鐵廠的快速發展,及其晁蓋大力發展的向北方的海上貿易讓呂家損失了最少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