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口,郝思文把下毒的事情給晁熊說了一遍,晁熊也是很氣憤,嚷嚷着要打回去了,斬了努爾哈福這個死胖子。不過還是讓郝思文給勸阻了,郝思文道:“還是想想牛羣該如何處理吧。”
晁熊道:“擇鳥島是隸屬於黑龍島的一部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牛羣咱們運走一千頭,前段時間商隊的人不是說新濟州島島耕地的牛都還不夠嗎?咱們運一千頭回去安平港,讓商隊暈過去,至於剩下的就留在這裡,留二百士兵駐守,等明年開春大隊人馬再回來。”
就這樣,水軍留下了一艘飛鷹戰船,三艘蜈蚣船,港口也有海盜留下的建築,駐守在這裡一來看守牛羣,而來監督愛努人。
這就是運往新濟州島牛羣的來歷,是因爲晁熊開闢了擇鳥島,有了新的牛源了。
擇鳥島嶼大勝利的消息傳遞給晁蓋的時候,都已經是正月十六的事情了,晁蓋看完大喜,晁熊和郝思文兩個成熟了,沒有頭腦一發熱,搞出拉仇恨的戰爭。軍部下令嘉獎安平港軍士,發放軍功田和獎金,這都是程序話的事情,不再贅述,且說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滄州正發生着一件大事。
林沖春節時候過得那是相當的滋潤,在柴進府上住了三天,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偶爾抽時間教導一下府上的家丁。
等初四這天來事情了,林沖早晨練槍回來,剛要吃早飯呢,柴進派人過來了,說:“林教頭,牢城營派人過來着急尋你回去,柴大官人也沒在府上,回去不回去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林沖最近在滄州混的春風得意,每個月都有豐厚的錢糧可拿,在鹽場,在柴進府上那都是教頭級別的人物。在牢城營也是很高的地位,但是地位再高林沖還是個配軍。
林沖道:“既然是牢城營召喚那理當回去,我這就準備。”
林沖當即吃了早飯,包裹了幾張燻肉大餅作爲路上的乾糧,跟着來邀請的人,騎上快馬趕奔牢城營。
幾十裡地,中途休息一下,沒多久就到了。
林沖手頭寬裕,經常給牢城營人一些好處,因此上上下下對林沖都挺客氣,給林沖打招呼:“林教頭,回來了。”
林沖道:“回來了。”
跟着下人來見管營,奉上了五貫錢作爲過年的喜錢,管營很高興,道:“林沖啊,你從柴進府上做教頭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揚出去了,你不能再去了。”
林沖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畢竟自己現在還是配軍的身份。
林沖道:“是,林沖以後不去了。”
“我給你新安排個職務,牢城營有個草料場,平日裡就是堆放草料,一般輕易不動,用到了就會調人手去幹活,你平時就在那看守着就行,以防附近的破落戶過去打秋風。”管營說。
“好吧,我聽從吩咐。”
林沖接令,接替了草料場,草料場原來的看守老軍年紀大了,六十多的人了,鎮不住附近的潑皮了。
老人道:“屋裡的鍋竈、傢俱都留給你用了,我這準備回鄉下養老了。”
林沖道:“老人家鄉下養老也不容易,我這裡有二兩碎銀子,你買些個羊只,放牧着也能混生活。”
老人千恩萬謝的走了,林沖走進屋裡一看,差點沒摔倒,最近林沖過的可是舒坦,這草料場的房子外觀看還可以,但是裡面就太差勁了,簡直就是破破爛爛嗎。
林沖收拾收拾房間,就這麼湊合過吧,畢竟這裡也不是什麼久呆的地方。
草料場這地方百般不好,距離鎮店比較遠,想吃點零食都得走三四里地,不過林沖有馬,速度也快,騎上馬,拿着葫蘆去前面鎮店打酒,鎮店上商鋪不多,林沖打了一葫蘆酒,着酒味道很淡,和柴進家的五糧神酒沒法比。又買了兩隻燒雞,晚上的晚飯就這麼湊合了吧。
林沖無趣的往回走,來到草料場見自家門上釘着一個飛鏢,飛鏢上面有封信。
林沖打開來一看,將信將疑。
又過了幾日,一直平安無事。在正月十五這天,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飄飄灑灑的,林沖想起來遠在東京的娘子,一時貪杯多喝了兩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猛然身體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下,林沖驚醒,只見外面有三個人影正在放火,火光點點,把草料場點燃了,又來點林沖的房間。外面堆積的是草料,一點燃烈火沖天。
林沖這纔想起,買酒時候接到的那風信,信上說:高俅派陸謙前來,恐怕要火燒草料場。
林沖那日就在自家的房子後牆上開了洞,以防外面起火了跑不出去。想到此處,林沖從後牆爬出去,從後院找了找戰馬,提着丈八蛇矛槍就過來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一槍一個給殺了。
陸謙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沒有燒到林沖。
林沖用槍當棍,把陸謙抽倒下,林沖跳下馬來,拿匕首壓在陸謙脖子上,喝道:“陸謙,前翻你叫我給高衙內送刀,陷害我下獄,今天又來火燒草料場,還有何話講。”
“太尉差遣,不敢不從啊。”陸謙說。
林沖虎目圓瞪喝道:“數次害我性命,非是林沖心狠,這次留你不得。”
“有本事你去東京殺高俅啊,殺我一個做事的算什麼本事?”
林沖道:“高俅要殺,先殺你個狗腿子祭刀。”
當即匕首往前一送,結果了陸謙。
林沖連殺三人,殺氣騰騰,身上彷彿吃了十斤辣椒一般的火熱,再也控制不住了。踢開房門,穿了鎧甲頭盔,拿了腰刀,披掛停當,騎上戰馬直奔牢城營。
高俅派陸謙來殺林沖,管營是知情人,沒有他協助也沒辦法把林沖調到草料場去。
深夜牢城營已經關門了,但是林沖原來就是巡邏守門的,謊稱有要事見管營,有強盜搶劫了草料場。
大家開了城門,林沖直奔管營府上,管營今晚還沒睡呢,陸謙帶人去殺林沖了,他的這眼皮跳個不停。
林沖也不下馬,騎着戰馬直奔客廳,數十名兵丁攔截紛紛被林沖打翻。
冰冷的槍尖抵在了管營的咽喉處,管營嚇的卵蛋都縮進去了。
林沖喝道:“平日裡可曾虧待了你?我從柴進處得了好處,哪次沒分給你?如何勾結高俅如此害我。”
林沖長得豹頭環眼,不發怒的時候和善沒啥,一發怒嚇的人很,管營嚇尿了,道:“高俅派陸虞侯來說要結果你性命,還給了銀子,我哪裡敢不從。”
“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了一點錢你就悶着良心來害我,而且你這人黑心爛肺,沒少了害人,今天林沖就結果了你。”林沖是恨打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蛇矛槍噗噗的一聲穿透了管營的脖子。
林沖抽出槍來,槍尖上滴血,出來時候外面圍攏了上百號的軍士,軍士們平時都知道林沖厲害,哪個敢上前。
林沖喝道:“管營夥同高俅火燒了草料場,來陷害我林沖,讓我殺了,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傷害你們,讓開一條路讓我離開。”
“休走了賊人,大家上啊。”一個軍士拿大刀撲上來了,林沖一看,誰啊,管營的小舅子。
當下手腕一翻,蛇矛快如閃電,刺在這人胸膛,雙手一用力,給挑了起來,遠遠的扔了出去。
林沖大喝:“哪個敢來就如他下場。”
說罷林沖一縱馬,從人羣中衝出了一條道路,守門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林沖殺了人,還給林沖打招呼呢,林沖一抱拳,離開了牢城營。
出了牢城營,林沖一陣陣失落,回不去了,終究還是回不去了,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的娘子。
林沖信馬由繮的來到了草料場,草料場的大火還在燃燒,映紅了半邊的天空,此地遠離城鎮,連個救火的人都沒有,門口還有三個人影在晃動,林沖以爲是高俅派來的人,提槍就過去了。一看,這三人竟然是從野豬林救了自己的三個人。
爲首一人抱拳道:“林教頭一切安好。”
林沖嘆道:“上次是你留下的信吧,只是你們如何得知高俅要來殺我。”
這人笑道:“我家團練和高俅有仇,因此在東京設了探子,見高俅密派陸虞侯出京城,知道事情不好,所以才一路跟來,在酒店裡聽到了他們的計劃,這纔給你留下了信。”
“惹下如此通天大禍,我林沖看來只有落草了。”
爲首一人抱拳道:“林教頭乃人中龍鳳,原本一身好武藝,但是毫無殺氣,也該是命中由此磨難。經歷此次之後林教頭武藝更上一層樓,不如去濟州團練做個教頭吧。”
林沖忙搖頭道:“不可,不可。如此連累了晁團練。”
“不然,濟州團練在海外有諸多地盤,到了那裡就不歸大宋管轄了。”
林沖說:“如此甚好,只是可憐了我那娘子了,今生恐怕再無緣相見了。”
“這個請林教頭不用擔心,我已經飛鴿傳書東京的兄弟照顧林娘子,現在你寫書信一條,飛鴿過去,順道連你家丈人也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