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居然要東西,那河東也不是我們的,莫說不是我們的,即使是我們的也不能給他們呀,河東之地要是到了契丹的手中,那麼我們攻下中原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楊繼業真的是一陣見血呀,河東之地的戰略地位是多麼的重要,這些都不用說了,這些地方要是真的落到了契丹手裡,那麼一切都不用說了,中原就不再是中原人的中原了,而是契丹的。
契丹佔據燕雲十六州,本來就已經時刻威脅着中原,要是再有河東,那就是一個前鋒基地了,爲了自己的基業,要背上千百年的罵名,估計劉繼元也是要考慮一下了。
“可是現在不是我們同意不同意的事情了,契丹的大軍已經啓程了,說是來幫助我們,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來撿便宜的,也時刻威脅着我們。”
劉繼元在蕭天佐那裡已經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契丹已經派軍隊南下了,說是按照兩國的協議幫助北漢攻打大宋,前一階段,他們沒有出手但是卻給了大宋很大的幫助。
此時他們派軍隊南下了,而且說是要幫助北漢,要幫助北漢,者可以理解,但是在這個時候卻說要將河東,何況河東還不是北漢的地盤呢!
劉繼元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不說話了,還怎麼說,這些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一件大事,一點弄不好就會鬧出來大的亂子,還有國家都有可能被滅掉,後晉就是例子,大臣們還在好的不敢說。
北漢沒有了大勝的喜悅,反而更加的發愁了,他們都在思索着怎麼應對這一次的危機,因爲契丹這一次根本就不止要河東,當然還有其他的東西,這些都是跟北漢的社稷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劉繼元要是答應了,那麼他的國家也就不存在了,他雖然能力不高,但是並不糊塗,所以他不敢答應。
大宋的軍營!
大宋的旗幟迎風飄揚,不過顯得是那麼沒有氣勢,畢竟大宋剛剛失敗了一陣,雖然中間抵擋住了北漢的進攻可是氣勢很難恢復過來。
“他niang的老子我打了一輩子仗,這一次是最窩囊的,那個狗naing養的,這個東西要不是他將我們的部署交給北漢,那麼我們也不會敗的這麼慘,先生而已不會被人給偷襲。”
王彥升正在憤憤不平,他駐守北方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想到經歷過這麼的敗仗,者讓他自己的也擡不起來頭,心中十分的不平。
“王將軍不要說這些了,這些畢竟是外部的原因,我們臨陣指揮也有不足之處,以前我們總是大勝仗,不知不覺中就滋生了驕傲自滿的心理,這也是對我們的一個教訓。”高懷亮說道。
大宋自從立國以來還真的沒有敗仗,這一次是真的失敗了而且是大敗,
“以前是我們太過於自大了,覺得北漢沒有什麼,想不到這一次我們損失了這麼多的兄弟,說實話我們都有責任,我自會向陛下請罪的。”這個大嗓門的人是呼延贊,出身於河東的名將呼延贊,此是也沒有了名將的風采。
本來是戰後總結,此時卻變成了一場自我批評的檢討了,距離他們大敗已經半月了,這一階段,時不時的有北漢的軍隊來騷擾,不過都被他們給打退了,但是他們也沒有能夠收復自己的失地,這是最大的恥辱。
身爲一個將軍,最大的成就是能夠不敗,但是這些人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他們也不能不敗了,而且他們這一次會史書給記載下來的。
這些將軍沒有沒有一個人推卸責任,他們都在積極的檢討,都願意自己的承擔責任,都向朝廷承擔自己的錯誤,請求朝廷懲罰自己的。
“還好你們沒有讓我失望,知恥而後勇,王彥升你也不是以前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將軍了,看來這麼多年你成長了不少,真的不枉我當年從父皇那裡力保你。”
突然嘈雜的大帳內安靜了下來,因爲一個的聲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
“怎麼我來這裡很意外嗎,你們都很好沒有讓我失望。”這個人正是趙旭,趙旭突然的到來讓這些人感到很意外。
“臣等參見殿下。”他們行的是軍禮,甲冑在身這些軍人可以用行軍禮,這不是一個特例,在漢朝就用了。
當初漢文帝視察細柳營,周亞夫直接拒絕文帝的使者入內,漢文帝到來周亞夫也只是行的軍禮,現在你這些將軍也是行的軍禮,而不是跪拜之禮。
“都平身吧,剛纔我聽了你們的檢討都很有收穫,這樣我們的敗仗就有意義了,你們的收穫不是說說而已,你們應該有進一步的提高,在戰爭中學習,這樣才能提高的更快,不能一味的自責,那樣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你們記住,只有在打仗中學些打仗纔是一個名將應該有素養。”
在戰爭中學習戰爭這在後世是多麼普通的一個道理,但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這句話就顯得十分的高深了,誰想過這些。
從古至今的將領失敗之後,只會想到自己的謀略不足,下一次怎麼彌補這一次的失敗,爭取下一次打一個大的勝仗,但是從來就沒有學習各方的長處和不足。
趙旭此時提出了要在戰爭學習打仗,就如晨鐘暮鼓,這些瞬間都頓悟了,在打仗中的學習這是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沒有比這個更加的實在了,那一個名將是從兵書上學來的,還不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
“臣等謹遵殿下教誨。”這幾個人再一次對着趙旭行禮,這是答謝趙旭的指導吧。
“哎,這那裡是什麼教誨,只不過是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心得而已,至於怎麼做還是看你的,你們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計劃,等下我要看,我現在去看看先生,你們在這討論一下吧,雖然我不在乎你們的一次失敗,但是我們總要給北漢一個教訓,省的他們的尾巴翹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