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契丹居然有這個企圖,還想着有朝一日能夠進攻我中原的腹地,真是好大的口氣,等我們統一之後,契丹早晚都要討伐契丹收回燕雲之地。”
這間房子內只有兩個人或者說目前只有兩個人進來過,這裡是趙匡胤在皇宮內建造的一間幽靜的小屋,這裡都是他們父子兩個佈置的,其他人還真的沒有進來過,即使是一個小太監。
“父皇何必如此着急,契丹也是癡人說夢,我大宋其實那麼好對付的,現在我們的重點是拿下李重進,如此之後大宋基本上就平靜了,接着我們就可以繼續我們的統一大業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張崇詁此次一定要穩住李重進必要的時候要讓他狗急跳牆,李重進是一定要滅的,這個人不能留,再說當年刺殺的我就是他幕後主持,所以這次我一定要領兵誅殺李重進。”
趙旭不是什麼善人,也容不得別人在他的頭上拉屎撒尿,前世是這樣,現在依然是這樣,李重進三番五次的要置他於死地,他豈能嚥下這口氣。
“這次本來我想御駕親征的,既然旭兒你想去就去吧,反正打下的天下以後也是你的,還是有你自己去攻伐吧,哈哈哈。對了你的那支什麼軍隊訓練的如何了?”
“什麼叫什麼軍隊那是我試練的裝甲騎兵,那是我從禁軍中挑出的精英訓練成的以後您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了。”趙旭無奈的說道。
“好吧,裝甲騎兵,但是我曾見過一次他們身上的那身重甲不輕吧,激動靈活性極差,戰場佔不到便宜吧?”
趙匡胤曾經去過趙旭訓練那個什麼裝甲騎兵的地方,也一眼看出這騎兵的弱點。
“唉,那是我爲以後契丹準備的,現在還用不着,我們的戰馬不如契丹,這也是個問題,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們的注意力在國內。”趙旭看着牆上的一副形勢圖久久不語。
陳思誨一行人接到聖旨立刻就起程了,揚州城已經在眼前了本來他以爲這次揚州之行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剛出京城就碰到了太子,他還清楚的記着太子的安排:
“陳大人,你記住你此次去揚州一定要記住要安撫李重進有機會的話和翟守珣一起將李重進逼上絕路,記住嗎?”
陳思誨明白他此次之行兇多吉少,但是他也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這次任務如果圓滿的完成了自己的前途無可限量。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揚州城,作爲宣旨的欽差他當然受到了很好的待遇,簡單的將聖旨唸完,就拿出了皇帝賜給李重進的丹書鐵券。
李重進接過鐵券只見上面寫着與國同休,永不相負。也就是說只要大宋朝存在一天就會有你李重進的榮華富貴,皇帝是不會負你的。
李重進結果鐵券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又向京城的方向拜了拜,還口稱萬歲。
一切的正事完成之後,陳思誨才說道:
“恭喜大人,看來皇上還是對大人相當的恩寵,有了這鐵券大人的子孫後代也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下官羨慕的緊呀!”
“欽差辛苦了,全賴皇上的厚愛,真是有勞欽差了,請欽差先下去休息,待會本官爲大人接風洗塵。”李重進此時也不好說什麼,陳思誨也是行了一禮下去了。
“翟先生,你怎麼看這件事?”待陳思誨下去之後,李重進立刻詢問身旁的謀士。
翟守珣已經受到了汴京主子的來信,自然知道怎麼回答:
“大人現在朝廷已經賜您丹書鐵券了,難道您還想着那件事?”
李重進並沒有說話,一個人走向了後院。
在晚上的李重進舉行的酒宴上,賓主都是盡情的歡樂,正在這時候陳思誨卻來到了,李重進的身前:
“李大人,下官十分感謝您的宴會,下官有件事想跟您說。”還沒說完他就打了個酒嗝,李重進還以爲他是喝醉了呢。
“陳大人有話請說,本官洗耳恭聽,呵呵呵。”李重進經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思誨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李重進的身邊,看上去整個人真的是喝多了,旁邊還有人眼見如此立刻就準備想攙扶他卻被他給阻止了。他趴在了李重進的耳邊嘀咕了好大一會,李重進的臉色是大變。
等陳思誨說完李重進迅速的站了起來,對着宴會上的人說道:
“大家繼續,欽差大人也喝醉了,本官送他回去休息。”下面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自是沒有不從的。
“陳大人,你可要替本官美言幾句,我一直都是忠於大宋的怎麼會有異心呢,陳……”
正在李重進想要費勁心思解釋的時候,陳思誨居然鼾聲大起,無奈的李重進只好讓人扶他進房間內去休息,僕人們飛了好的力氣纔將陳思誨給弄上牀,然後才離開。就在他們剛離去,原來還鼾聲四起的陳思誨睜開了他明亮的眼睛。
李重進現在十分的不安,他現在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似乎大宋的朝廷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舉動,以爲剛纔那喝醉的陳思誨在他耳旁說的話是:
“李大人,下官離開京城之前有人舉報大人想要造反,但是皇上曾經對下官說,朕相信李重進不會造反的,朕不僅不相信還要賜給他丹書鐵券,以示恩寵。”。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知道我即將造反的消息,不可能朝廷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呢,這件事情沒有知道,契丹人不可能會說,我也不會說,鬧到是翟守珣,哼怪不得他權威忠於大宋呢?”
這個時候李重進也想起來但是也是他勸自己不要和李筠聯合對抗朝廷,現在想起來確實有蹊蹺,這時候有個人來報告說翟大人曾經私下見過欽差大人,這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來人請張先生來,順便把翟先生也請過來。”外邊有人聽到李重進的吩咐轉身出去了。
“翟先生,這麼晚了還叫你來,是我想問問,我們什麼時候出兵大宋最爲適宜呢?”
翟守珣一聽,下了一條,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怎麼自己不知道:
“大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現在朝廷還給您丹書鐵券,您要三思,再說即使您起兵勝算也不大,我看還是……”
“哈哈哈”還沒有等他說完,李重進就代銷了起來,翟守珣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說的話又在這麼搞笑嗎?
這時候李重進有開口了:“張先生你出來吧,果然不出你所料。”從身後的帳幔中走出一人,青衣布衫看上去有點高人隱士的味道,但是一看他那陰翳的臉你就不這樣想了。
翟守珣一看原來是這個人,這個人他是認識的,而且是很熟的哪一種,能不熟嗎,他還是自己的同行也是競爭對手,張崇詁。
這個張崇詁崇詁本名張崇訓,周恭帝嗣即位以後,爲了避當時的小皇帝柴宗訓的諱才改成的張崇詁。
翟守珣知道剛開始不是一個謀士,在大周廣順初年的時候,曾經也會死做過樞密承旨、解州刺史、兩池權鹽使的官員。
後來因爲犯了十分嚴重的瀆職罪被朝廷永不錄用,一次偶然的機會碰到了李重進從那時候就跟在了他的身邊當一名謀士。
但是李重進身邊已經有個謀士了,所以張崇詁不是受李重進的重視,自然也是恨上了翟守珣。
“翟先生想不到吧,你居然私下裡見了朝廷的宣旨欽差,你麼商議的事情都被大人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說的。”
翟守珣終於知道李重進爲什麼會大笑了,自己確實在午間的時候抽時間見了一下陳思誨,也說了一些事情,但是沒有人在,這件事是怎麼泄露出去的,自己真有危險了。
其實也不怪翟守珣不小心,而是張崇詁一直在關注着翟守珣,一直希望他能夠出點事情,所以也派人日夜的監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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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先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我一直對你不薄,沒有想到你早已經投靠了宋廷,你……”說起來李重進真的對翟守珣不錯,此時老李還真的傷心了。
“大人我也是爲你好,我們只有這一點的兵力怎麼能夠阻擋朝廷的兵馬,大人何必做這樣的蠢事呢,您忘了李筠的下場了?”
張崇詁看到李重進嘴裡似乎有點鬆了,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好不容易有個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讓他溜走。
“大人,不要聽他說他本來就是宋廷的人,當然一宋廷說話了,我看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希望大人早作決斷。”
聽到這個張崇詁說有希望,李重進本來有點低沉的心有活躍起來了,很快的他就辦老翟給送進了監獄,並沒有殺他,他還念着舊情。
張崇詁暗道可惜,沒有能夠徹底的將他置於死地,但是現在的效果也行。
等到只剩下李重進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李重進就對張崇詁說道:“從現在起張先生就是我的首席謀士了敢問,先生有什麼良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