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盞茶的功夫,那小子們便緩緩的回來了,向徐思夜報告道,“公子猜的不錯,這街上果然下了大如拳頭的冰雹來,只看見東西都有很多百姓的房屋被壓塌,這牲畜們受到傷害自然是數不勝數。”
徐老二剛說完這話,另一頭的小子也回來了,也是說出了一樣的話來。
徐思夜心想這雖是天災,但自己也未嘗不能做一些事兒,小子們準備的米已經準備好了自己不如也做出一些事來擴大林家在這揚州城中的影響力,自己行起事來也有諸多的便利。
徐思夜心中想着便已經做了起來,小小賑災的粥棚,而那些暫時失去家中無地可落的人,在這粥棚之中住了下來。
徐思夜又囑咐小子在各處開設粥廠,若是有人能受損失嚴重,以及吃不飽的貧民在這粥棚喝一碗粥去去寒,徐思夜準備潔淨的用水,以防止有人生病因爲不潔淨的用水。
徐思夜做完這一切才能放心了下來,要想着若是自己開設周邊也有很多的富農前來吃糧食,這也是歷來並不能避免的,自己不僅憂上心頭,自己該如何避免這些問題。
林瑜一看徐思夜這番光景,便知道他是在憂心,什麼事卻猜不出來。
“主君你在憂心什麼不妨說出來,讓爲妻也爲你參謀參謀。”
“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我在想,若是我們開設粥棚邊有很多不是貧民的人來喝,那我們林府即便是有金山銀山也並抵不住那些人的混吃混喝。”
“林瑜聽完這句話便撲哧一笑,我知道主君是你先去把東西準備好,我只當主君是孔明在世,卻不料被這些小小的事情煩擾了心思。”
徐思夜知道林瑜既然是經商這麼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妙招,不妨讓她說出來,自己也好不再那麼憂心。
“你可是有什麼妙招不成不妨說出來,也解了爲夫的憂患。”
“這事自然好處理,只要吩咐下頭的小廝,將粥熬稀一點,自然不會有人來蹭吃蹭喝,其次呢,在粥中加入很多的豆子之類的粗食,可以爲那些原來領粥的平衡口感,二來,那豆子本來並不是什麼好糧食,便是那些富農也是不肯吃的。”
徐思夜一聽這個方法好,既能爲着那些貧農謀來福利,那些富農不在混吃混喝,而自己也省力了不成。
“娘子甚是聰慧,我若是離了大娘子便是不行的。”
“我好歹經營林家這麼多年,難道只會混吃混喝不成,主君也太叫我小看了。”
徐思夜聽完這句話,忙不迭的開口“我這大娘子向來聰慧,只是我這主君當的不稱職,竟遲遲的沒有發現,這個大娘子的好處若是早早發現了,我便一味的偷懶裝病便罷了。”
“若是你偷懶裝病,那誰來養活我。”
林瑜其實是想說我和這孩子的,他自從上次全哥兒去世之後,便不再相信身邊的人,若是自己直白說出來,恐怕會有人會察覺到端倪。
徐思夜憂愁這一切,又看着天亮,街邊來來往往的人自己卻無可奈何,自己雖有偌大的兩份家產可揚州城中的災民加起來也只夠三日之數,若皇帝不管,恐怕自己也是無能爲力。
那揚州城中的官府知道是瞞不住的,便早早寫了摺子上去向皇帝稟報了這件事,摺子中極盡稱自己無能,致使揚州城中的百姓受辱。
皇帝一見摺子心中便立刻明白了,一份不到半日工夫,便派人從汴京城中一隊禁衛軍,這就是阻止災民他們有人任何暴動。
說是上頭已經下了奏摺,告誡災民們,糧食並在一日後到達,讓諸位不必擔憂。
徐思夜看着皇帝的這一番操作,畢竟是封建王朝時期皇帝正常的操作和自己所料不差,恐怕經過大臣們的討論,皇帝還要下一份罪己詔來。
徐思夜所料不差,第二日便有禁衛軍押送着一車車的糧食進來,附近的茶館裡議論的便是皇帝的事。
“我們真是有一個好皇帝,不光爲我們送來了這些糧食,聽說皇帝還下了罪己詔。”
“我聽說不光如此,皇帝罪己昭告還說這次天災是因爲他失德而引起的,並且要派一隊軍師來爲我們建造新的住所。”
徐思夜一聽這話心中便明白了,想必是大臣們議論紛紛,皇帝爲平息大臣們的紛爭才下了這罪己詔,可是這最罪己詔尤其是那麼容易便能夠下的的,此番出來不知皇帝又要遭受多大的壓力,若是不慎,恐怕還會被大臣們彈劾。
宋朝歷來有罪不及言官的說法,那些言官不無論是彈劾大臣,即便彈劾黃帝也是使得的,當年的徐有成任戶部侍郎,因爲有言官彈劾多說了兩句所以受到言官們的記恨,後來才慢慢的將關係緩和下來。
皇帝此番經受言官的彈劾又下罪己詔,恐怕這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又聽那日王大說道邊境不太平,恐怕是兩國便要起戰事了。
“主君在憂心什麼?難道是我這大娘子做的不稱職,才導致主君如此有心。”
“不關你的事,只是我聽來邊境並不太平,又加上這皇帝下了罪己詔罪己,此時在朝堂上的話,必然是雙方都互相爭執,無論朝中,言官與皇帝以及史彌遠必將起爭執,再加上這些年來大宋並任何的戰事,恐怕那些將領早已是疲軟不堪。”
林瑜聽見這話便知徐思夜在擔憂什麼,只怕揚州失守擔憂自己兒子這這場戰事中受辱便寬慰起來。
“主君何必憂,我們在這揚州城中,若是打到汴州城,恐怕大宋也是朝不保夕,若是如此,我們便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吃混着過我們的日子。”
徐思夜聽完這話心中快樂的一分,但不由得想到反而是師太所說的,它是能夠改變大宋格局的人,若是他走了這大宋怎麼辦?
如果自己真有改變的大宋,那必然不會是這麼簡單,冥冥之中的選擇也不會讓自己輕易離去。
徐思夜一時兩難決斷,自己想要逃避,卻不知去哪裡,反而一時竟然兩相爲難,該如何去尋找自己的方式以及自己的生活,難道都要折損在這兩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