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世間的所有事有因便有果,徐思夜跟着紫衫一出來,揚州便知道徐家出了一個能人,皇帝在徐家住過,並且對於徐思夜亂傳皇帝的私事一筆勾銷並不追查,徐家一時風光無量。
徐思夜心想自己若是能夠處理清楚揚州鹽務的事,那麼必將會對於徐家以及孩子的前程大有俾益,徐思夜回到徐府之後看着林瑜肚子裡的孩子,於是便想起這些來,她初爲人父,哪能不爲孩子細心的籌謀。
“你看你,我覺得你待孩子便是比待你自己還好幾分,等他出世了,你非得把他寵上天不可。”林瑜看着徐思夜的神情不由得生出了一份譏笑來。
“這孩子歷來多災多難,等他出世了便叫他全哥兒如何,也好全了這世間的福氣。”徐思夜摸摸林瑜的肚子,只向着林瑜說道。
“我自己的孩子,難道還做不得主不成?非得跟你徐家的姓,不過倒是全哥兒這個名字甚好。”
徐思夜心裡想着,若是林瑜能夠給他生下這孩子,必將把孩子和林瑜放在心尖兒上,還管什麼,徐司夜林瑜聽了前半段話,心中便下了決定,不管林瑜給孩子起了什麼名字,都不會進行反對,而聽到後半段話,卻暗歎林瑜的調皮。
林瑜看着這徐思夜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個男人,而這兩天徐府之中風波不斷,一時間竟然讓她忙裡忙外的氣喘吁吁。
徐思夜彷彿讀到了林瑜的心裡話,便開口問道,“到底徐府之中發生了什麼?我竟聽說徐府之中發生了很多事,一時弄得你憔悴不堪,只看着你眼角的黑眼圈便知道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查出了兩個勾結攀附逆王的人來,你也知道當初史彌遠與你父親徐有成是政敵,此時他們到來必定會給徐府埋下禍患,我私心想着若不如去除,因涉及到這些人都是皇帝敕造徐府賜下來的,一時又拿不定主意,便想着等你回來再做裁決。
徐思夜一聽這話語,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這些人是當年在皇上初登基時攀附逆王的人。
而被賜給了自己,怪不得在修葺徐府時說是史彌遠又着意添了許多,想來添的便是這些人,爲了給自己添堵,史彌遠應將這些人都放了出來,真是好手段。
徐思夜看着林雨消瘦的面龐,便知道這些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給是給徐府帶來了多大的困擾,而自己剛一出獄便被揚州成的所有人知曉,這其中當然少不了他們的一份功勞。
徐思夜想着自己必定會好好的犒勞他們,心中自然有了一份謀劃,便對着林瑜微微一笑。
“你且寬心如今我回來了,這些事情並交由我來做吧,你只負責將我們的全哥兒生下來也好斷了他們希望,至於這些人我自然有計較,早晚要把他們打發出府,免得留下這些禍患來。”
林瑜聽見這些話心中不由感嘆自己,當年必然是找到了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爲着自己如此謀劃,並且如此疼自己,對商人也並沒有任何偏見。
徐思夜心中盤算着自己若是貿貿然出手,只恐會打草驚蛇,找不出背後的主導人來,便如同娟兒一樣,自己貿貿然找上門去,卻不料被林耀洪和林耀堅反咬一口,說自己是去林府撒野,不如自己先將此事按下不動,引出幕後主使,才能將其一網打盡。
做好了決定,徐思夜便又陪着林瑜說了一陣子話,便轉頭離開,讓林瑜好好歇息。而自己則去了書房之中,不知查看着什麼,過了一會兒又喊了徐大,打開了庫房門仔細的查驗那帶有錦鯉佩環的賬冊和箱子。
“這些東西都是老太爺傳下來的,我也從來沒有打開過,自從徐家落敗之後,他們便安置在這些,而老太爺原是高官竟也折損在這揚州的鹽務之上。”
徐大一邊喋喋不休的開口而徐思夜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煩悶,因爲他知道,若是自己想查清楚這揚州的鹽務,必然要獲取更多的關於揚州鹽務的情況才能仔細的籌謀,而自己彷彿出來之後,那紫衣女子便再也沒有找過自己。
徐思夜連忙讓徐大拿來油燈便仔細的查看起來,發現那些都是經年的老賬冊,前世自己雖然處身處高官,可是卻都有人幫忙打理,而現在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些賬冊不免有些頭疼。
“你知道這徐府之中除了你還有什麼可用的人嗎?老太爺所留下來的,我想着他們是跟隨老太爺一生,未免清貧,不落都搬來這徐府之中,能夠好好的頤養天年。”
徐思夜上一秒想着自己若是沒有任心腹和可用之人,未免在這徐府以及在這揚州之中孤立無援,而他父親徐有成所留下來的心腹以及家人便是一筆很好的財富,於是才說出這番話。
“本來是有一些的,可是在徐府落敗之後,他們都紛紛遷了出去,如今徐府這番光景將他們找來也是應當的,不過多虧是爺大恩大德,若是換了旁的主子,定然是不可用那些人的。”
徐大忙對徐思夜感恩戴德,彷彿他也爲了那些將要搬進徐府來的老兄弟高興一般。
徐思夜細細的打探,才從徐大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在臨死的時候,因爲毫無徵兆並沒有遣散任何的老人。
但是不想人數之多卻卻導致徐府本來就積攢不多的傢俬漸漸的衰敗,於是相互約定,若是徐府再次輝煌興盛起來,哪便回到徐府之中。
徐思夜說出這番話,定然遂了徐大等人的心願。
徐大,也是辦事快,晚上便將書信一一發了出去,將徐有成原本的老部下招來,徐思夜一看書信,頓時覺得。
自己不再是孤立無援的狀態,自己父親徐有成留下了一大批的各色各樣等等。
“這些人什麼時候才能到?”
徐思夜早巴不得見到這些人,讓他們幫忙自己去做事,所以急不可耐的向着徐大開口。
“當年衆人都離開徐府也是就近做生意的,若是早便可在明天早上到達,若是遠三五天也便可以到達。
話音未落,只見的油燈被窗戶吹來的風所吹滅,繪有錦鯉佩環的書籍在風中作響,吹出一張張書信的殘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