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心中雖有些犯嘀咕,可此時卻千萬不能少了氣勢,便直接大吼道。
“你是誰?闖到趙府之中又想幹什麼?”
“徐大公子說的是哪裡話,我本就是趙家的小子,難道徐公子還對我起疑心了不成。”
“你這小子我剛問你趙老太爺在何處的時候,你說趙老太爺去田莊上,可據我所知和趙兄所說,趙老太爺已經沒了多年。”
徐思夜說完這句話,那小子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徐思夜和眼前的林瑜,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舔了一下匕首刃。
“這件事趙家所有的人都沒看出來,只有你看了出來,怪不得上面說讓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必要將你早早的殺了。”
徐思夜看着眼前的小子心中產生出一種後怕,這是在趙府之中就有此等小人混了進來,倘若是自己在別的地方的還不知有多少人會混進來,想着暗害自己。
“你爲什麼要殺我。”
“怪只怪你調查徐府當年的事,我家主子說了,若被你知道便是滅族之罪,一不做二不休,只有將你殺了才能保得我們一家安全。”
徐思夜眼看着那小子心中,此時倒沒有一絲絲害怕,人往往面對未知的時候是一絲恐懼的,而一旦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便不再那麼恐懼了,這小子竟然說是因爲自己調查徐家所以要來殺自己,那麼很有可能便是史彌遠或者李家派來的。
“你是史彌遠派來的吧。”
“這個你沒資格知道,我家主子派了那麼多批殺手,通通折送在你手裡,我與他們自然是不同。你放心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畢竟你是新科狀元。”
徐思夜心中一想,這小子雖然看起來練過幾年,但身手遠遠是不夠的,便將林瑜的手中暗暗的畫了一下,這是他們之間獨有的暗號,倘若遇到危險時,便由林瑜去制服賊人,而他自己則在正面吸引。
林瑜感受到徐思夜發出的信號之後便幾步繞後,那下子以爲林瑜是個女子,毫無能力,卻不料林瑜是練過的,一下子便是制住了那小子。
“哈哈哈,今日是我錯失了,不過你們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一絲消息。”那小子說完這句話便吃下一顆藥丸,立刻橫死在了二人面前。”
這時二人一同站在旁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陣風送過來池塘的水氣,而林瑜瞬間感覺身上冒了一陣寒氣,雖然他經歷過很多,也練過很多年的功夫,可是第一次看有人死在她面前,怎又能不怕。
“主君這。”
“這是他自作自受,也怨不得我們,我們便在此地等等,只待到府中有人經過,將此事細細給趙公子一說,再將這小子拉去亂葬崗埋了就行了。“
徐思夜一邊寬慰着林瑜,另一邊暗想着,也不知這是史彌遠有什麼手段能培養出一批不怕死的人。
而自己收到的藍袖宮的那份密函說猜測有誤,難道這一切事情並不是史彌遠做的,一時間各種疑惑涌上心頭,徐思夜沒辦法解決,於是將這些問題扔在了一邊。
虧得這地方是辦事必須經過的地方,不一會便等到了一個小廝前來,徐思夜曾經見過他,也便放心了下來將那小子喊了過來。
“這有死人快去通知你們家主,就讓他速速前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那小子雖然不知徐思夜與趙穎商量什麼?可看徐思夜的表情嚴肅,旁邊又死了人,於是便加緊了速度,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帶着趙穎趕了回來。
“徐兄這是發生了什麼?你二人無礙吧。”
“我也不知這小子是如何混入趙府的,待走到池邊的時候因着我揭穿了他的身份,他便拿出匕首來要殺我,賤內是練過幾年武的,將他限制住,卻不料被他一顆藥丸便自殺了。”
“你二人無大礙便好,只是此事我們萬萬是不能等了,倘若再等下去,潛入趙府中的人越來越多,若我們有一天疲於應付,連着姓名也是保不住的。”
趙穎看到那死去的小子也是一陣後怕,今日,幸虧死的是這小子,倘若是徐思夜死了,這新科狀元死在趙府之中他自己也擺脫不了罪責。
“趙兄思索的有道理,但是我們即日北上汴京恐怕走不到便會受到各種騷擾,若是在途中丟了性命,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徐兄的意思是?”
“我這大娘子來時便經過很多磨難,我們不如先問問她,來時經歷了什麼,要做出什麼對策。”
林瑜本不想說在途中經歷的一切,可現在形勢逐漸變緊,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潛入廂房之中企圖殺了自己和徐思夜,自己若不說出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通了這層厲害。
“我們從揚州城中來到臨安城中本是不多的幾日路程,可是在途中遇見了土匪,口口聲聲的喊着他們既不劫財又不劫色,只是叫我們不要到臨安城中去,我心中一想,臨安城中怕不是出了什麼事,於是又拋棄了馬車換了水路,纔到達臨安城中。”
徐思夜聽完林瑜的敘述,心中便明白了,林瑜來時的遭遇與自己差不多,恐怕也是遭遇了很多的磨難,
“娘子你辛苦了,我不是給你留了很多家將嗎?你應當帶上他們。”
“我本應該帶着那些家將可一想到那些都是來徐府中今年的老人了,若是一時將他們帶了出來,恐怕他們生活也不習慣,也對徐俯有了感情,所以未曾帶來。”
“娘子,你糊塗啊,倘若你出些什麼事,我又怎麼能夠向着林家交代。”
趙穎聽着二人要打情罵俏,於是猛咳了一口氣-。
徐思夜聽見趙穎的氣,忙回過神來,吃飯時討論自己該如何處理這府中的事以及北上汴京的事,便迴歸了正題。
“依我看來是此時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意料之外,是眼下之計只有先肅清趙府中的丫鬟小子,同時我發書信到揚州徐府之中,讓徐大帶領着徐府之中的家將前來臨安城中,我們一道北上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