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事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至少在那次事件之後,大宋便沉穩了許多,倘若不是那件事,恐怕大宋還處在風雨飄搖之際。”
徐思夜不清楚那件事是什麼事,可是對於大宋歷史能夠產生如此深遠影響的恐怕也沒有幾件事,聽趙穎如此說,徐思夜的心中便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趙兄究竟是什麼事?能夠對於大宋起這麼大的作用。”
徐思夜心中明白,若是特別重大的事,更不可能記錄在冊而知道內情的人通常會被皇帝處死,和趙穎又是從何而知。
“趙兄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如此之少。”
“那是當年因着我們被賜姓趙,我跟着父親一起進宮去謝恩,卻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話,我的父親也因此被皇帝陛下處死,而我因爲年幼卻逃過一劫,我心中清楚,是我的父親替了我。”
徐思夜心中想這件事竟然如此重要,若是聽到一些風聲便會有被皇帝立刻處死,而趙穎恐怕聽到這些話恐怕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這事能說給自己聽,已經就是莫大的恩情。
“趙兄這實在是對你不住,惹起你的傷心事兒了,只是這件事關係到我徐府上上下下,若是不知道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因此罹難,因此還希望趙兄能夠一一說來。”
“我自然知道此事對於你徐府事關重大,否則我都不會說與你聽。”
趙穎看着眼前的徐思夜,徐思夜並不是那種嘴上沒有把門的人,徐思夜所知道的事除非有萬全之策,恐怕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自己也能夠放心的把這件事說給徐思夜聽,也好有個商量的人。
“徐兄說的是哪裡話,你我是自幼的交情,若是我信不過,便並不會將一切苗頭提給你,我既然說給你聽,便是相信你。”
趙穎心中想的很明白,這件事是關於徐府友關係到他趙府,徐府與趙府自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則榮,一損俱損。
那趙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方纔緩緩的說道。
“當年這件事來源於都是那一塊玉佩,那塊玉佩據說是番邦人崇敬的圖案,可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你父親得到,所以才掀起了軒然大波,這是徐家上上下下皆被處死的原因,這件事情,也是目前大衆所知道的事情真相,只是這件事情並不如徐兄看到的一般簡單。”
徐思夜心中只知道這玉佩關係到皇帝,徐府以及番邦人,憑藉當年他遺留的記憶,這件事,包括那個玉佩恐怕與一個顛覆大宋的陰謀有關。
徐思夜聽見陸穎說出這件事,並不着痕跡的道出了心中所想,早已是驚駭萬分,想不到自己從前聽聞的那件事竟然是真的。
“難道與顛覆大宋的陰謀有關。”
趙穎聽見徐思夜這句話忙將徐思夜的嘴捂住。
“此事萬萬不可亂說,倘若被有心人聽去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恐怕我們二人都將性命不保。”
徐思夜也是知道輕重的人,只是當時一出了神纔將此事說了出來,話音剛落,只見那鴻儒的馬車已經進入臨安城中,歡迎那鴻儒的人也四散離去,有幾個零散的人只向着他們的馬車走來。
“徐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要不去我趙家如何,徐兄今夜便暫住在趙府,想必也並沒有多大幹系。”
趙穎說完這句話便忙指揮小子,將馬車向着趙府方向駛去。
“我聽說徐兄昨晚遇刺。”
“我昨日並未聲張,卻不料已經被趙兄知道了,若是趙兄知道,恐怕那些人也應當知道了。”
“說到這裡我少不得申斥徐兄兩句,你我是兄弟,發生那麼大的事怎能不告訴我,只不過此時已經被瞭解了,恐怕他們也派過一個人來了。”
“此話怎講。”
徐思夜已經心中做好了等待第二波毛賊的到來,可是遲遲不曾到今日聽見趙穎提起心中也不免出現了一絲絲疑惑,所以徑直向着趙穎開口。
“這件事兒其實本不是我去打聽的,今日在處理公事的時候,聽到衙役捕快們說,我們久攻不下的毛賊窩被處理掉了,不知道什麼人乾的,我帶着仵作去驗證屍體,那些屍體在眉心處有一道窄窄的劍痕,我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幹,在查抄賊窩的時候,發現了徐兄的懸賞令,心中才明白。”
徐思夜心中雖不知道那些人是幹什麼的,可是憑藉他們能夠處理衙門,處理不下的蟊賊,便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倘若能夠收在自己的麾下,對自己也是一筆不小的助力,只不過不知道是哪股勢力,徐思夜斷了這個心思。
話鋒一轉,那馬車已經到了趙府門口,“徐思夜到了趙府門口那便隨我下車,我們去正廳之中聊聊那事如何?”
徐思夜心中害怕趙穎對這件事閉口不提,此時聽見趙穎主動提起,心中自然是萬分開心,自己能夠清楚的瞭解到徐府衰敗的一切真相。
半盞茶的功夫,徐思夜便和趙穎被小子帶入了正廳之中,趙穎屏退了左右的小子,方纔開口說道。
“徐兄早已是等待不及了,我今日便將一切告訴徐兄。”
“求之不得。”
“當年徐府被抄家的時候,其實主事人並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史彌遠,然後但我不知道他爲何如此仇視徐府,可以確定的一件事,徐有成,徐大人是史明遠的絆腳石,倘若不除去徐有成,史彌遠也沒有如此大的權力。”
許思夜心中清楚,殺人放火金腰帶,只有踩着對手的屍首,才能讓自己一步步往上爬,而史彌遠是這句話最好的踐行者。
“那鯉魚玉佩呢?”
“玉佩本來是番邦人的信物,不知道爲什麼流落在大宋境內,並且有賊寇通過玉佩招攬了一批信徒致使大宋境內根基不穩,當年有很多官員都加入了那個神秘的組織,皇帝陛下大怒,所以決心除去這個組織,後來在你父親手中發現了這玉佩,皇帝雖有心庇護。但史彌遠苦苦相逼,所以,不得已處死了你的父親。”
徐思夜心中清楚,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是個清官,是不會做出危害大宋朝的事兒,若是出現便是有人栽贓陷害了,只是不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