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開着歷史外掛,彥崇也沒妖孽到能知曉一鄉村婦人的心思。
這次岳飛讓家人來東京,劉玉秀便自告奮勇對姚氏說先來探明情況,岳飛的姐姐、姐夫都是老實莊稼人,家裡又離不開嶽翻這唯一的壯勞力,於是姚氏便同意劉玉秀先來東京。
劉玉秀一來東京後,就沉醉於繁花帝都之中,可惜人窮志短,徒呼奈何,不料天無絕人之路,在東京遇上了兒時的朋友馬行。
男有情女有意,兩人一下便摟到了一起,劉玉秀來東京已有旬日,馬行天天帶着她遊玩,心中早把相州一家忘了。
此時和自家相公撞了個正着,一時間那張巧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牛皋平日的大嗓門也不響了,一把拉住張顯,兩人縮在後面,只看岳飛如何開口。
那軍官開始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岳飛和劉玉秀兩人那副神情,慢慢猜到了幾分,哈哈一笑,那手將劉氏的細腰摟得更緊了。
玩人妻,那可是很多男人的愛好,包括彥崇,不是也將蕭觀音按在了胯下。
“你就是岳飛?”見劉氏不說話,馬行開口了。
馬行一家早就搬離相州,現在正在樑王處當差,趙桓登基之後,秦檜獻上一策,招後周世宗嫡系子孫進京,賞賜些金銀,以示皇恩浩蕩。
趙佶在位這麼多年,從來對前朝的子孫沒有安撫,而至太祖陳橋兵變以來,歷朝皇帝對後周世宗的子孫都是安撫有加。
秦檜是希望這樣來顯示出趙桓的大愛之情,趙桓聞言自然歡喜,便下旨招周世宗子孫進京。
小樑王柴桂得高手傳授,善使金刀,武藝不俗,正值年輕氣盛,想着祖宗的江山被趙氏強佔,心中哪能放得下這份恩怨。
前些時日金兵南侵,柴桂大喜之下派人與金軍聯絡,密謀作亂,不料金兵敗得太快,並沒有在黃河北岸與紫桂聯繫上,不過完顏宗望雖死,但四太子宗弼卻對柴桂大加讚賞,言明它日南下,趙家江山就會姓柴。
柴桂和宗弼私下交往已經如火如荼,這次奉詔入京,宗弼派人告之柴桂,要他結交有志之士,潛伏下來以待時機,並且向他透露,當今宰相秦檜,也和大金也着聯繫。
手握秦相把柄,紫桂心中自然大喜,來到東京後耀武揚威,儘量擴大柴氏在東京的影響力,而他的手下,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個個都飛揚跋扈。
岳飛見自家娘子在外人手中,看她那模樣絕非被逼,而是自願,一時間呆立當場,往日的恩愛一一浮現心中,整個人怔在那裡一動不動。
馬行來東京這幾日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已經吃得生厭,有了劉氏之後便日日狂歡,今天又準備找個雅間放縱一番。
樊樓人多嘴雜,劉氏擔心被人看見,所以兩人才找到這家並不起眼的小酒樓。
劉氏小時便頗有姿色,馬行那時還小,也不懂什麼感情,這次在東京遇上,看着已爲人婦的劉氏,明白她的處境之後,不過幾十兩銀子加些飾物水粉,便輕易將劉氏騎在了身下。
見岳飛神遊物外,馬行以爲自己這套軍服鎮住了他,不禁更加得意起來。
“你這位娘子已經脫離了岳家,進了我馬家門,以後跟你半點關係也無,還不讓路。”
馬行說完,右手上移,在劉氏的胸部捏了一把,挑畔的眼神看着岳飛。
張顯腳步剛動,又被劉皋拉住,在其耳邊說道。
“這是大哥的家事,我們出面並不合適。”
李孝娥聽了牛皋之言,大體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禁張大了小嘴,以她的思想,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娘呢?雲兒呢?”
岳飛終於從牙縫中吐出一句話來。
“他們在……”
劉氏還未說完,就被馬行揮手打斷,馬行用力一帶,將劉氏完全攬入懷中。
“她現在是我馬家的人了,跟你們岳家沒有關係,岳家的事,她不知道。”
牛皋一聽這話,對張顯輕聲說道,“那人要慘。”
張顯也輕輕說道,“這是帝都。”
牛皋黑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神色,“大哥可是赤焰軍統率,雷神的愛將,怕個鳥毛。”
李孝娥在一旁乖乖的當着聽衆,聽到赤焰兩字,看向岳飛的雙眼更是帶上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在燕雲之地,在中京道,包括在燕京,赤焰軍就是鋼鐵之師的代表!
劉孝娥正是從燕雲之地過來的漢人。
“原來是他,赤焰主帥,怪不得名字這麼熟悉!”小姑娘心中也疼痛了起來。
“他的娘子,不懂珍惜啊!”
伸出手掌搭在馬行的肩膀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馬行與劉氏分開,岳飛那沉默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只是把眼光看象劉氏。
“你決定了?”
劉氏看着岳飛那不停顫抖地臉皮,沒來由一陣的心悸,彷彿感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
“錚。”
劉氏尚未回話,馬行已經拔出腰刀來,“仗着有幾分武功,連樑王的人也敢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牛皋看了半天戲,此時忍不住出來秀了一下存在感。
“樑王?沒聽說過啊。”
馬行一聽這話,心中一狠,那刀便象岳飛斬了下去。
“我去你孃的!”
牛皋一直在勸張顯不要插手大哥的家事,此時見着刀光,下意識擎出雙鐗便迎了上去。
岳飛彷彿置身事外,只是看着劉氏,又問了一句。
“你決定了?”
劉氏突然感到無比地心慌,眼前自家的相公,哪裡還有一絲當年在相州時的青澀,那一份威嚴,壓得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岳飛象是執意要聽劉氏一句話,可憐劉氏一介小婦人,哪裡受得了岳飛在疆場,前線帶來的殺意,哆嗦着說不出話來,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相公,不再是從前那樣了!”
“啊……”
這邊沒回答,那邊馬行如何是牛皋的對手,不到五個回合,便被牛皋將手上鋼刀敲落,這才知道當面這幾人並不簡單,卻待想跑,牛皋飛起一腳正踢在他屁股上,立刻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
牛皋隨意的一腳,卻將馬行踢向了旁邊石材鋪,馬行頭磕在石頭上,鮮血直流,慘叫聲聲,眼見是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