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在前面帶路,彥崇走在其身後,竟然有一種身入虎穴的感覺。
剛走進一處雅間,李師師將門一關,那“咣噹”一聲,嚇得彥崇趕緊轉過身來。
卻見李師師步步緊逼,而彥崇則步步後退,那情勢象極了某些場景的翻版。
正在屋裡對鏡貼花黃的封宜奴和崔念月,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由都睜圓了美眸。
碰了碰崔念月,封宜奴悄悄說道:“這衙內也不見得有多俊,師師姐難道說春心大動了?”
崔念月細看了一下,老成持重地說道:“師師姐一定是被剛纔女真人的騷擾給氣得心火真冒,現在急需一個男人來泄火。”
“說什麼呢,你們兩個小蹄子還不一起上,這人說要喝皮兒酒呢。”
“不喝了,不喝了,彥崇見師師氣勢如虹,忙想尋路而逃,卻不料師師左右不離房門,卻是突不出去。
這場面讓封崔兩人更是摸不着頭腦,不過習慣性聽師師的話,聞言也都站了起來。
看着三位母大蟲虎視耽耽,彥崇終於招架不住,雅間內不時傳來求饒聲。
“救命啊!救命。”
……
“大郎,你就住在樊樓,不要走了嘛。”
崔念月抱着彥崇的手臂不停地搖晃,感覺就像小朋友索要冰棍。
封宜奴那雙秋波眼一直盯着彥崇,雖然這面容有些不同,但聞着那份熟悉的味道,感覺到那份獨特的氣質,封行首隻覺得沒喝皮兒酒心已經醉了,渾身鬆軟,癱在大郎懷裡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
師師看着這一幕,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兩位妹妹可以這般肆無忌憚,自己卻和官家有那種關係,只怕大郎是不會碰自己的。
“我也想住在樊樓呢。”
看着三仙臉上一喜,彥崇趕緊潑了一桶冷水。
“不過樊樓最近已是多事之秋,我住這裡只怕女真人不到兩天就能發現。”
聽聞此言,封、崔兩女的臉色便垮了下來。
封宜奴在彥崇懷裡扭了幾扭,感覺臀部突然有東西頂了上來,心中一動,不禁暗暗發笑,“看來大郎對自己還是蠻有感覺的。”
彥崇並不在意,一個美女在男人懷裡扭動,有反應那是自然現象嘛。
“你們都準備一下,也許樊樓你們呆不了多久了。”
聽了彥崇之言,三仙頓時一驚,她們長在樊樓,除了這裡,天下之大她們卻是從未去過。
彥崇知道她們的心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和樊樓的緣份怕是馬上就要盡了。”
三仙立即反應了過來,師師的聲音中充滿着驚喜,“大郎,你讓我們去永興軍路嗎?”
彥崇正色道:“你們三人爲西軍、第九軍、赤焰軍做出了不少的貢獻,彥崇及衆將士銘感五內,現在樊樓已經成爲敵人關注的重點所在,彥崇只怕到時不及援手害了你們,不若就棄了這地方,到我們的陣營中去,將你們的才華盡情展現。”
“好啊好啊!”
崔念月聽罷第一個拍起手來,“呆在這裡就象是籠裡的金絲雀一般,天天都是逢人笑,夜夜都是淚妝歡,我早就煩了這樣的生活,我喜歡和雷神一起,黃沙百戰,焚香放歌,豈不是快意人生,強似在這裡百倍。”
見其餘二女也是點頭,彥崇放開封宜奴,站起身來,走到師師身旁,“師師,有官家憐愛,如果你不願意去,彥崇不會勉強。”
師師瞪了彥崇一眼,對着封、崔兩女揮揮手,待二人曖昧的目光消失後,沒等到彥崇反應過來,火熱的嬌軀便貼了上來。
“大郎,你是師師心中的英雄,自古美女愛英雄,你在北方的事蹟,師師百聽不厭,每次有消息傳回,師師都不分白天黑夜,總會將那份場景慢慢還原,怎麼也想不完,怎麼也看不夠呢。”
聞着師師身上的幽香,聽着妙人嘴裡的話語,彥崇心中激情也澎湃了起來,一伸手將這具火熱的嬌軀摟住,嘴中嘆息道。
“不瞞師師姑娘,彥崇大婚之後,見到美人自制力便差得驚人,雖然時時警醒自已,效果卻並不太好。今日聽師師一席話,哪怕前面有千軍萬馬,彥崇也能爲你殺出一條血路,陪着你走向光明。”
“大郎,你的情話總是那麼讓人迷醉,師師今生雖不能嫁與雷神,卻願意陪着我們大宋的戰神橫掃天下!”
封、崔兩女靜靜地偷聽屋內二人互訴衷腸,不覺已是淚如雨下,只覺得那心兒已經飛出了東京,飛向了遠方。
……
女真人在大相國寺擺擂挑戰大宋羣豪一事經過報紙宣傳,東京民衆盡皆得知,一時間市井中掀起了打擂的熱潮,呼朋喚者有之,送信代傳都有之,對女真人的挑釁,大宋民間衆口一詞,都想給這些未開化的野人們一個深刻教訓。
擺臺已經快速建了起來,對於這事朝廷並未發聲,雖然也有言官上奏控訴金國目中無人,但官家好似將重心放在了正在進行的蹴鞠比賽中,對擂臺一事不聞不問。
學士府中宇文虛中卻是滿臉的凝重,“大郎,這事明顯就是衝着你來的,你一定不能露面,不然很難出得了帝都。”
彥崇正在教宇文虛中的兒子宇文挺下圍棋,聞言拿出一顆白子,對這位不到十四歲的孩童說道:“下棋不要糾結一空一子的得失,要跳脫,要輕靈,這樣在給對手心理壓力的同時,又能將自已的處境走活。”
看着宇文挺似懂非懂的神情,宇文虛中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看來雷神心中早有應對之策。”
彥崇站起了拍拍手,“具體的想法還沒有,不過彥崇寧願在東京血濺五步,也不會躲在小娘的懷裡苟且偷安。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有所擔當,如果這次擂臺賽大宋不敵,彥崇必然會上臺應戰!”
宇文虛中眼神中有着一份敬佩,“對手去樊樓是假,擺擂是真,我敢保證女真必有高手入京,看來蔡府是和女真人聯手了,用這招逼你現身。”
彥崇一臉肅殺的表情,“只要不是鬼王入京,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