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兒時偶像,劉琦臉都快笑爛了。
看着李清照那懵逼模樣,經過彥崇指點,劉琦才恍然大悟,一伸手將鬍子扯了下來。
“你是劉…劉琦?”
劉衙內年齡雖然不大,當年也是胭粉中的常客,李清照依稀還記得模樣。
“來、來、來,今日和姐姐比試一番。”
投壺是在宴飲時所行禮儀,行禮者皆着漢服禮服,主客皆八支箭,進壺數少者爲負,需罰酒三杯。
“宿主,恭喜完成任務,獲得點數三十,現發佈新任務,親吻太子妃朱璉。”
彥崇看着手上這件桃紅色褻褲,忍不住嗅了一嗅,什麼味道都沒有,要不是系統確認,彥崇還以爲李清照拿了件新的來糊弄自己。
太子妃朱璉!
真TM變態任務,要是自己收了李師師,再要了朱璉,會不會被天打五雷轟呢!
三人換完漢服入座,李清照頓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讚一聲。
“好一對翩翩美少年。”
投壺遊戲對彥崇及劉琦這等箭術高手來說,不算太有難度之事,但李清照經過幾輪試投後,寶刀不老,枝枝進壺,把昔日風采顯露無遺。
看着李清照越來越歡快的笑聲,兩位少年以目示意,不約而同都投丟了一箭。
“哈,哈,我勝了,你們罰酒三杯,”
身着漢服的李清照更顯出那份豐腴體態,很久未現的歡顏在臉上綻放,就如同此刻的陽光一般,久久地呆在這後院之中。
“該玩白打了,這次我們不會輸的。”
“哈哈,那可不一定,你們倆可不要喝醉了喲。”
歡快氣氛讓陽光也妒忌起來,慢慢躲入到雲層之中…
……
鄆城在燕青及張橫兩個縣太爺的管理下很快恢復平靜,一切運轉如常,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今天在縣衙貼出告示後,看似平靜的小城被撥撩得心神不寧。
東平街中有一個廖記鐵匠鋪,掌櫃廖洪今天關門歇業,將三個兒子和幾個徒弟招集到正屋裡議事。
渾家及幾個女兒因沒有外人,也都擠在一屋。
“大家說說,這告示內容是否真實?”
廖掌櫃端起茶杯,吹吹水面上的綠葉,黝黑麪孔上沒有半點表情,嚥下一口茶,纔有點享受的表情浮現出來。
二兒子當先發聲:“這告示又不是官府所貼,這些內容都是賊寇所寫,豈能當真?”
話音剛落,就聽小女兒抗聲說道:“我覺得他們可不像賊寇,比官府還好呢,這幾天鄆城治安比平時好很多的,我和姐姐們去水粉店,遇上那些大頭兵,對我們都是客客氣氣,那眼睛也不亂掃瞎描。”
大兒子點點頭,“要說這羣賊寇,也算是義士,並不騷擾居民,只是這告示上的內容不知是否靠譜。”
“聽說隔壁蔣木匠和兒子已經收拾完畢,準備跟着賊寇前往青州。”
“我們這一大家人,那蔣木匠就父子兩人無牽無掛,怎能相比?”
聽着屋中熱烈討論,廖掌櫃看看渾家,又掃掃這座小院,眼中全是留戀之意。
告示中的內容讓所有工匠都怦然心動,如果有工匠隨軍去青州,按家族人數發餉,年齡在十六歲以上無論老女都算,每人一月一貫,廖掌櫃這一大家人一個月就可得十多貫。
自己在鄆城這鋪子一個月下來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十貫呢。
“請大家注意一下,這裡我說一個細節。”三兒子敲了敲桌面將大夥紛雜的聲音敲得無影無蹤。
“我和鄆城的胥吏多有交往,隱約聽說這些賊寇之所以痛快撤出去,是因爲官府要用銀子將鄆城買回來。”
“還有這事?”屋裡一片驚呼聲。
又敲了敲桌面,三兒子臉色沉重起來。
“官府付出這麼多銀兩,等這賊寇走了,你們說這些銀兩他們會從哪裡再搜刮回去?”
這句話如同火星,屋裡人心中一下就亮堂起來。
“走,跟着他們走,我寧願信任他們,蔡虎一回來,我們都要被他扒下幾層皮,只怕是賣兒賣女都塞不滿他那副大胃。”
“對,蔡虎回來咱們死路一條。”
“對,剛怎麼沒想到這個道理呢。”
廖掌櫃聽到屋裡越吵越烈,卻也不去制止,只是眼光留戀地看着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
靜軒閣一間雅室中,三個秀才也在討論此事。
“林兄,你一向眼光很準,對這事怎麼看?”
見胖秀才開口詢問自己,那林秀才把手中紙扇反覆開合幾次,顯示出內心的糾結。
“說不好。”
林銳善謀果斷在讀書人中頗有名望,特別是上次東京之行後,寧折不彎的風骨頗得秀才們敬重。
“如果蔡虎買城是真的,這幾州老百姓可就活不下去了,那些工匠肯定也想到了這層,所以願意跟賊寇而去的還真不少,如若他們言而有信,一家人活下去是沒有問題。”
聽完林稅這話,左手邊那位矮個子秀才反駁道:“可是賊寇得拿出多少錢財啊?如此白送,就是揚州富豪們也做不到嘛!”
“是啊,只聽說賊人燒殺搶掠,沒聽說過賊子還喜歡工匠和讀書人。”右手胖秀才也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矮秀才繼續說道“這告示完全不像出自賊寇之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官府所寫呢。”
聽完兩位秀才種種疑問,林銳將扇子在手上不停敲打,心中也在作一個重大決定。
看着這動作,兩位秀才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兩人緊張地看着林銳。
“林兄,你不是要答應去賊寇的幕僚團吧?”
這林銳可是樑溪先生的得意弟子,文韜武略無一不通,被樑溪先生稱之奇才,並不以老師自居。
林銳弱冠之年就通過了州試、省試。卻不料去年在京城遊歷期間,和一衆大學士直抒時弊,被人告到官家面前,雖然有樑溪先生照應,不曾受牢獄之災,但官家金口一開就斷了林銳的科考之路。
謝絕了陳東、歐陽澈盛情挽留,林銳心灰意冷回到鄆城,整日和一幫秀才吟風弄月,將滿腔激情都渲泄在花草鳥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