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村長的女兒

劉老爺在吃一盞豆腐腦,剛剛讓廚房端上來的,今日體力活動較多,且心神疲勞,他格外的想吃一碗家鄉的天豆腐腦。

他雖然在這膠縣做官,但實際上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來自杭州的一個小地方,年少考取功名的時候總是喜歡吃一碗豆腐腦。

到了這膠縣,這兒地屬北方,大家反而愛吃鹹豆腐腦,夫人和女兒都是如此。

不好口舌之慾的劉老爺連呂家父子送來的頂級葡萄都是直接交給夫人,今日他卻很想吃一碗甜豆腐腦。做了這金國的官兒意味着它再也回不了江南老家,要是可以真想回去一趟呀。

就是不做官也好,他這樣想着,劉海龍已經將那姨媽壓到了自己面前跪着。

這姨媽黃湯喝得實在是多了些,這時候跪在地上癱軟着,還要來一個護衛用一根木棍將她穿起來固定住。

劉夫人心善,在以前的小姐脾氣下去後已經成了一個慈祥太太,這時候扶着額頭閉目養神,她是在是看不下去這個。

金巧兒倒是看得仔細,她心裡憤怒,一定要看着這個想要如此害自己的罪魁在今日伏法。

雖然這幾日已經想好要堅強做人,安撫年孃親和父親,但是在夢裡她已經親自審問這女人好幾次。

而今天到了算賬的時候。

“幫着好姨媽醒醒酒吧。”劉老爺將裝着豆腐腦的小碗遞給一旁的侍女。

“讓大家都聚一聚,今日老爺清理門戶,大家都看一看起一點警示作用吧。”

“是!”劉海龍知道重頭戲到了,他將那姨媽往後退了一些,然後讓人弄來三個桶。

一桶裡面是冰涼的井水,一桶是下人們剛燒好的熱水,一桶裡面裝着冰塊。

劉海龍朝着自家老爺抱拳詢問,得了一個眼色後手一揮,當即他的小徒弟先將拿桶井水一下潑在姨媽身上。

井水冰涼,頓時讓正在昏睡當中的女人醒了過來。

“媽的,那個不長眼的下人!”姨媽咳嗽着號了一聲,然後醒了過來,她大聲的喊着,“姑奶奶我平日是給你們臉了,哪個玩意兒在我怕臉上潑水?”

她逐漸清醒過來,只是臉上表情還有些迷茫,畢竟剛纔黃湯實在是灌的有些多了。

劉海龍看了一眼劉老爺,接着另一桶開水被提了起來。

“啊——”姨媽大聲哀嚎着,她的身體不錯,慘叫聲極爲驚人。

劉海龍連忙取出一塊布團沾上水張嘴塞進姨媽的嘴裡,於是那慘叫成了嗚嗚的哀嚎。

一旁的劉夫人這時候也顧不得閉目,早在姨媽破口大罵的時候她就已經睜開了眼。這是想要害死自己女兒的罪魁,又怎麼能夠忍得住?

姨媽還在哀嚎着,她身上的皮肉被這一同開水燙的粉紅,臉上更是開始起了一個個大水泡。

至此這女人的一張臉算是毀了,即使將來治好也無人能夠認出她這張滿臉瘡痍的臉。

只是劉老爺並沒有想要就此放過她,另一桶冰塊被提了上來,那是地窖裡的藏冰。

劉夫人平時受不了酷熱的時候會用上一些冰一冰酸梅汁,眼前的劉夫人也是被贈予這冰塊的對象。

她和這女人平時聊得挺開,在這女人表現出一些怕熱後立刻讓人送了冰塊給她,而這時候,也才一整桶的冰塊砸在了姨媽的臉上,身上。

和之前的一桶開水相比,這是一種鑽心的疼痛,姨媽只感覺身上火辣辣的傷口被這寒冰的刺骨寒冷凍着了一般。

她整個人都垮在了地上,只是低低的哀嚎着。

由於嘴裡被塞了布團,她甚至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只有低低的嗚咽聲。

不知何時坐在一邊的金巧兒已經溼了眼睛,這時候看着意圖謀害自己的人受苦,她終於覺得委屈,委屈自己年紀輕輕就要失去兩個姐姐。

委屈自己放低身段只是想要嫁一個好人家竟然還要遭遇毒蛇,她心裡痛苦,只覺得渾身麻木。

隨着姨媽的嗚咽聲,劉老爺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劉海龍,對方立刻將女人嘴裡的布團取了出來。

那布團剛取出來就發現裡面全是血,女人在極度的痛苦之下竟然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更多的血跡從她嘴裡淋漓下來。

“老爺,我冤枉,我以後再也不敢去喝酒了。”

她眼神漂浮,顯然還在想着怎樣糊弄過去。

“你這賊婦走投無路求助到劉府,時至今日還要狡辯嗎?”劉老爺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老爺啊,冤枉,您是聽信裡哪路小人的話,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劉府的事。”

姨媽不住地往外吐血,且看着一旁的劉夫人號角,“夫人,不知哪裡的狐狸願望我,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然而劉夫人只是把頭扭到一邊,不願意再去看這瘋婆子,甚至只覺得她的樣子無比噁心。

劉老爺見這女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他卻不願意自己來說姨媽的所作所爲,這讓他覺得噁心。

所以劉老爺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讓劉海龍上前稟報。

“大人,劉浩帶着人已經把這女人住的屋子搜了一遍。”劉海龍說道,他身後的劉浩走上前單膝跪倒在地也開始稟告道。

“發現各類珠寶十數條,其中和府上各位主人確認過,有兩條出自府上,但是並非送給這女人,應道是被她盜取的。”

劉浩說着將那兩條項鍊取出,並不是非常好的東西,那姨媽立刻激動的想要辯解,只是她咬了舌頭說話模糊。

更重要的是壓根沒有人聽她說話。

“同時發現各類要藥粉數瓶,其中有五石散,幾種毒藥五瓶。”劉浩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繼續稟報道。

“初次之外屬下還發現數張欠條,這女人在利用劉大人的名頭放債。”劉浩將那些欠條呈了上去,交給劉老爺。

“沒想到啊。”劉老爺看了一眼那東西,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髒了,“沒想到你一個在這客居的傢伙居然也敢打着我劉某人的名號。”

“我劉某人自認還算是清廉,最是注重名聲,沒想到還有你這麼一號人。”

他嘆了口氣,本來只是順帶翻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果然包餐禍心。

“老爺...老爺不是的,你聽我說。”堂下姨媽大聲哀嚎着,只是此時卻已經沒有人聽她說話。

“是有欠債人找上門來了嗎?您聽我解釋!”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她,劉老爺既然找到了更好的證據,足以懲戒這個女人,自然不願意再翻她在佛廟裡曾經說過的話。

他微微睜開眼看着堂下的女人,“既然如此,海龍將她待下去吧。竟然敢假借着本官的名字狐假虎威,明日送走,一切按照律例來辦。”

原本在劉府吃香的姨媽轉眼間被幾個大漢拖着去了府裡柴房關着,她此時身上已經全是傷痕,大多是被沸水的燙傷,只是在採訪的草木上沾染了一下就痛的姨媽大叫起來。

幾個嬤嬤聽的討厭,直接給她塞上嘴,當柴房的門被關上,她整個人陷入了黑暗裡。

原本風光的姨媽在黑暗裡不斷地呼喊,只是她的聲音完全無法超過自身三尺,她想要解釋,只是此時周圍已經絕對安靜。

除了守着柴房的幾個護衛進來朝他吐了口痰,沒有人理會。

劉老爺坐在原地,看着周圍,忽然他站了起來,“劉某在膠縣已經爲官接近30年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從來都是問心無愧,但是把這種歪主意打到我身上的人。”

“絕不姑息!”劉老爺一掌擊在桌上,嚇得衆人立刻跪了下來,在這膠縣,他還是天。

“海龍?”

“屬下在。”

劉老爺看着拜倒在自己面前的護衛統領,“今日已經晚了,但是規矩不能廢。你帶着你那幫兄弟們將整個劉府都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劉府只准進不許出。”

“明天老爺我要給這劉府來個大清掃,不然這地方已經快不是我劉某人的家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劉海龍大聲說道,起身離去。

接着原本留在院子裡的人也一一離開,他們的任務並沒有結束,針對劉府後院的清掃重新開始了。

...

另一邊呂文彥告別了劉老爺帶着父親回家,他騎着的這匹馬是在佛廟的時候找人租借,等到明日再考慮還回去。

“爹,我想要一匹這樣的馬。”呂文彥抱着父親的腰小聲請求道。

他還屬於沒有成家立業的狀態,身上一枚銅錢都沒有,只好朝自家老爹伸手。

“你又不會騎馬,買這個做甚?”呂父晃晃悠悠正在前行,此時已經到了傍晚,街上行人漸漸少了,騎着馬也不會覺得不方便。

“我是想着買匹馬等下次送葡萄的時候還可以運過來...平時的時候我也可以騎,不會騎的話我可以學習的。”

“不買。”

呂文彥立刻急了:“爹,爲什麼啊!”

“你這次考試連功名的沒有考上,憑啥給你買,等你考上了再說話。”

呂文彥不服氣:“雖然我沒考上功名,可是我今天也算是立下大功勞了,您是不在現場,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多麼危急。”

“我臨危受命解救了現場,幫劉伯父解圍,可帥氣了!”

呂父卻並不理他,“在劉老爺面前他允許你纔可以叫伯父,不可忘了上下尊卑。”

“哦呦,爹,你這人真是死板。”

“怎麼和你爹說話的?是不是想下去自己走?”

呂父回道,將兒子後面的話吞下肚子。

只是兒子雖然不再說話了,呂父卻還是老神在在的,他在想劉老爺給出的那個條件,是不是真的要將兒子送去習武?

這年代重文輕武,他一輩子學習聖賢書,將自己的兒子也送去學堂,就是希望他能夠繼承自己的意願,彌補自己的遺憾。

可是現在他迷茫了,呂文彥在讀書上沒有什麼天分,那些經書大部頭他纔看不下去的。可是偏偏又顯現了這樣的習武天賦。

他不是沒有想到兒子在那比武臺上的事,反而只要他稍微想一想就覺得害怕,他害怕這個孩子被人重傷。

當初在金店的時候呂文彥被砍傷的那一刀就已經讓他膽戰心驚,而在身上的傷痕甚至還沒有完全好的時候,竟然就又要遭這樣的事。

由不得他不害怕,呂父忽然嘆了口氣,呂文彥自己也是想要去習武的。

“爹,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劉老爺府上,沒關係,我聽你的,我就守着家裡的那十幾畝葡萄藤也是很好的。”

呂文彥這話發自內心,在這樣的亂世當中一個普通人能夠好好過活,食物充足,有一片遮風擋雨的地方又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你這小子,嘴上說不去沒事,心裡說不準已經在恨我了。”呂父氣哼哼道。

“爹!”呂文彥頗爲不滿,然後就聽見呂父繼續說道。

“去吧,等你這婚事一成,你就去吧,下次送葡萄的時候告訴縣太爺,的確是一個機會。”

“只是你在老爺府上絕不可恃寵而驕欺負別人懂不懂?”

“爹,你還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我都是有分寸的,不然我這力氣,村裡一起長大那些小孩有一說一豈不是全被打死了?”

呂文彥忽然反應過來:“爹,你不反對我去了?”

呂父嘆口氣:“你這小子不是個讀書的命,既然能夠有一個接受的地方,你就去吧。況且你這命似乎不太好,出門就要遇到劫店的,下山玩耍還要被人擰上臺去打一頓,不學真功夫怕不是有朝一日真的要被打死。”

“去,學,吧。”呂父一頓一和,帶着呂文彥回家去。

“對了,回去就把這騎馬學了,不然你這說是要學武,還是在給我丟臉。”

“好,爹。”呂文彥應道,抱緊自家老父親的腰,雖然這個酸腐書生對他不能靠功名有很大的怨念,但是好歹還是願意爲了自己着想。

不久,他們就回到家裡,由於和縣太爺聊的有些晚,阿湘和呂母已經在家。

不過這一次了呂母卻沒有出門迎接,因爲家裡來了兩位期待已久的客人。

阿湘的母親常氏阿湘的雙胞妹妹阿梓。

“嗚嗚,阿湘這真的是得了天大的福分竟然能夠獲得呂老爺呂夫人的喜愛,讓她給夫人做牛做馬報答您吧!。”

“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在這方面客氣了。”

呂文彥剛進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女人抱着母親的大腿,正要下拜,她身後跟着一個怯生生的女孩。

而他的阿湘則滿臉都是淚痕,這是阿湘在來到呂家以後,常常氏第一次來看她。

阿湘激動的已經快要暈過羣了。

“哈哈哈,常夫人快起來,我家老爺和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已經回來了。”

呂母一見丈夫和兒子回來,連忙喊到,將常氏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倆身上。

於是常氏就小步快走衝了過來,對着呂父納頭就拜,“您就是呂老爺,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您啦,這真是佛祖上下的緣分。”

呂父一個書生,田家翁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當即慌了手腳,“您先請去屋內坐。”

他轉頭看了一眼懵住的兒子,“快去倒些水來。”

“呂老爺太過客氣了!”常氏一擡頭就看到一邊的呂文彥,從剛纔呂母的話他也聽明白了呂文彥的身份。

“姑爺!”

“這真是上天的恩賜,我家的阿湘才能夠找到您這樣的好人,謝謝您照顧我這女兒。這些年她在呂家生活,竟然還有這樣的福分。”

常氏撲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起來她實在是激動壞了。

呂文彥被她抱着手腳僵硬,他自己力氣大,不敢硬是掙脫,害怕一下子傷到阿湘的母親。

“臉,你不要哭啦,阿湘姐姐會很難過的。”這時常氏的另一個女兒阿梓走了過來。

她對着呂文彥行了一禮,上前扶住了自己的母親。阿梓說話的確要好用一些,那常氏果然不哭了,不好意思的在旁邊打着哈哈。

呂文彥走到阿湘身,看了一眼罪惡女子,輕輕安慰:“你也不可以再哭了,你母親來了正是團圓的好日子,你該開心纔是。”

阿湘抹了一把淚,將淚水擦去點了點頭。

坐在一邊一直默默喝茶的二叔呂志剛這時說道:“這個時候既然南方女方的親戚都到了,咱們可以好好的熱鬧一下。”

呂父連忙應道:“沒錯,我那還有幾罈子埋在地下的葡萄酒,彥兒,你跟我一起來給挖出來。”

“呂老爺不用浪費那樣的好酒招呼我們娘倆,我們都是粗人壓根沒有喝過酒,那酒您和幾位老爺喝就行。”

常氏的姿態放得很低,可能是生怕自己一個高調阿湘的婚禮就會飛了。

“大哥真是小氣,自己藏了葡萄酒竟然也不告訴我們。”另一邊二叔立刻不願意喝那茶了,“聽說大哥那葡萄可是能夠上貢給女真人的好葡萄,由這種葡萄釀出來的酒必定不是凡品呀!”

“不過是自家的葡萄摘下釀的酒,你待會不嫌棄就行,至於給大人物們上貢的葡萄我可不敢私藏釀酒。”

呂父大聲的解釋:“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從我們家種出了這種葡萄,每一串葡萄都是有數量的,要是拿去做酒給大人物們的葡萄數量就會不夠,要是那樣,呂家這一家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二叔聽到這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哈哈,還是大哥瞭解,不像我這半吊子。”

呂父沒有再理會自己這活寶弟子,讓呂母帶着阿湘在大堂招呼遠道而來的常氏和她的女兒阿梓。

而他帶着呂文彥去了後院,葡萄酒就埋在院子的角落。

“爹,這阿湘的母親實在是嚇人呀。”呂文彥見這會兒沒人說道。

呂父敲了敲兒子的頭,“那是阿湘的母親,要帶有尊敬。”

他停下手中的活計,“阿湘這母親過的不算好,家裡男人早去,人自然就要小心一些,你記得不可以待人無理。”

呂文彥撓撓頭:“我知道啦,我和阿湘的母親有沒有恩怨。”

於是他們繼續去找那埋着的酒,只是忽然房子裡又起了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呂父放下鏟子:“聽着好像是村長。”

那屬於村長的聲音越來越大,聽着像是村長在和二叔寒暄的聲音。

“算了還是回去再看一下,只是不知道這村長怎麼來的這麼晚。”

父子二人起身回了屋裡,就見到村長大叔和二叔呂志剛坐在一起正在大聲說話。

“老朽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呂家的老二啦,這一次回來真是難得!”

“我哥哥在村裡皆是收到村長伯伯的照顧,真的要感謝村長。”

兩人一起互相吹捧,甚至要開始商量待會一起不醉不歸,直到村長看到呂父和呂文彥的迴歸。

呂父見到村長連忙問道:“村長今日一定要留下,我這二弟回來大家一起正好熱鬧。”

接着呂父奇怪地問道。“只是您這次來是否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吩咐志峰去做的?”

村長在村子裡人脈不錯,平時也挺照顧呂家,呂父對待這個老頭兒也很是客氣。

只是這一次村長這個時候上門必定是有什麼事情。

那村長摸摸下巴的鬍子,看了一眼乖巧呆在一邊的阿湘,接着對呂父抱拳道:“老朽這次來是爲了您這兒子的婚事。”

呂父愣了一下,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您的意思是?”

“我也是看那個小子長大的,這一次卻不得不來說一句,呂家這樣的人家,種出了給貴族品嚐的葡萄。呂家已經是這村子裡的大戶人家,你們怎麼可以娶一個侍女呢?”

他這話一說完整個屋子忽然靜了下來,沒有人想到村長這次來竟然是爲了說這話的。

接着便是一聲尖叫,原本呆在一邊慈眉善目的常氏掙脫女兒阿梓,直接衝向了村長面前。

“你這個老不修的,我兒阿湘溫柔大方,有什麼配不上呂公子,你這是血口噴人!”

她光是懟着村長罵還不解氣,甚至上前對着村長就是兩個巴掌,“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你這老不修的。”

她差點氣的瘋了,隨手一抓就將村長面上的鬍鬚扯了下來。

“攔住她,哪裡來的潑婦!”村長被這突然出來的悍婦氣的面色通紅。

他一把推開常氏,“志峰侄兒,你們看看這哪裡像是能夠娶女兒的人家,一個侍女和呂公子的身份實在是不合啊!”

一旁呂父這纔回過神來,他轉頭看了一眼阿湘。這個女孩此時已經捂着臉,兒子呂文彥將她摟在懷裡。

“村長,我兒娶誰這是由我這個父親和他孃親一起決定的,您在這個時候出來是在是有些不合適。”他指着一旁的常氏繼續說道,“這位是阿湘的母親,您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她才如此激動,請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一旁的常氏一聽到呂父替她說話更加激動,她全身顫抖顯然已經怒極。

村長躲開常氏,看着呂父:“我知道你這是當着這個潑婦的面不敢說話,我也不是故意針對阿湘,她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只是娶一個侍女實在是不太體面,志峰,你聽叔一句話,我有更好的人選。”

村長顯得語重心長,只是這時候卻沒有人幫他說話,只有呂志剛站了出來。

“村長,我這哥哥既然決定了兒媳的人選,您又何必爲難他呢,再說我們呂家父母皆已去世,我哥哥騷騷還是有資格選兒媳的。”

“雖然阿湘只是一個侍女,但是既然呂文彥我那侄兒也願意,您何苦來着勸解?”

村長卻不願意聽他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志峰我知道你這是疼愛兒子,但是也不可以爲寵着孩子,這婚姻大事怎能由着他娶一個侍女。你聽我說,你叫我一聲叔,我這裡就由很多人選,阿湘大可以當個小妾嘛。”

呂文彥卻忽然明白了什麼,“您說的這話意思難道是想要替人做媒?是哪一家的拜託您上門。”

呂文彥語氣嚴肅,臉上沒有一絲絲笑容,村長卻以爲他這是想通了。

“好孩子,我倒是的確有一個好的人選,只要你願意,我這就把她介紹給你呀。”

一旁的呂父瞪了一眼兒子,見他神情鎮定,知道這個孩子還有分寸,於是沒有說話。

呂文彥手裡緊緊握住阿湘的手,他能夠感覺這個女孩手心裡的冰涼,今晚的這一出太過突發,阿湘此時必定已經傷心欲絕。

他這樣想着只是扶住阿湘,讓她靠近自己懷裡,同時冷冷盯着眼前的村長。

而村長卻彷彿沒有感受到屋裡的氣氛一般繼續說道,“我這人選包你喜歡,那就是我的女兒月兒。我除了幾個兒子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她身體很好可是個好生養的。”

他說到自己女兒月兒,眼角帶笑,卻沒有注意到呂文彥的眼神愈加冰涼。

原本他只是以爲村長爲了村裡其他什麼人來這裡鬧這樣的一出,現在看來這全是村長的想法。

“我倒是記得村長您家裡的那個寶貝女兒。”呂文彥冷冷打斷了村長的話。

“你記得吧,我就說你們小時候其實在一起玩過。”

“您這女兒從小就被寵壞了,喜愛欺負村裡的人。您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就讓她呆在家裡,我一直以爲是您是知書達禮的。”

“我跟你說,我那月兒只是和你們這幫孩子打鬧,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啦,每天就是呆在家裡,學習管家的經驗,她陪着你那纔是郎才女貌。”

村長回想了一下自己女兒的樣貌又看了一眼眼前虎背熊腰的呂文彥,只覺得這兩個人般配極了。

“您可能對我有些誤解,我小時候就是被您這女兒欺負的人之一,我記得有次她跟人打架燒掉了別人一間柴屋,要不是救活及時,怕不是整個村子都要陷入火海。”

“您怎麼好意思說出的這樣的女人配我?”呂文彥冷冷地說道,他本來早已忘了這個叫月兒的女孩,也無意說她的壞話,只是村長今天跑到自己家裡,說了一堆關於阿湘的話,這讓她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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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湘是他的女人,不是別人能夠詆譭的。

而村長這時終於察覺出了呂文彥似乎不是善茬,“你這孩子,還是叛逆,你不放平心態以後再讀書也不會被人看中的呀。”

而一邊的二叔也站了出來,“要我說,要不媳兒就麻煩一點娶兩個孩子好了,阿湘是個好女孩,那月兒是村長的女兒也不會太差。”

只是他剛說完話就被自己大哥瞪了一眼:“你不知道情況就不要說話,喝你的茶去。”

呂志剛被自己大哥訓了一頓,只好訕訕地回去坐下。

那村長又說道:“呂志剛說得有理呀,我就是這個意思,就讓阿湘做妾,我那女兒做正房就可以。我那女兒溫柔賢惠,肯定可以和阿湘處的愉快。”

呂文彥只覺得這老頭兒愚蠢且自大:“我覺得村長您不如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成親的那一天您就不必到場了。”

他微微靠近,一米九的身高看起來似乎足有村長老頭兒的兩倍。

“你這孩子,志峰你這兒子再不管管恐怕要出事。”村長已經有些害怕,他後退了一步直到門框邊上。

“我先回去了,你們想一想我的說法,阿湘可不是正房的好選擇!”

他說着往後退着直直小跑出了呂家的大門。

“爹,你好了嗎?呂文彥她是不是已經答應了。”

村長剛出門就見到自家的女兒月兒躲在角落處,她穿着豔紅的裙子,看起來格外的...肥胖。

月兒一激動就大步走了過來:“我要不要進屋去和伯父伯母打招呼,您說話呀?”

村長看着女兒臉色通紅,而那月兒等不及父親的回答自己衝了進去。

她邁着步子,彷彿一頭大象衝進河流一樣,衝進了呂家的屋子。

“呂文彥,我來見見伯父伯母,我帶來很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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