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都不是真愛粉
雖然有點小尷尬,但那位老跪族代言人韓仁杰,也是個長跑江湖的老鳥,哈哈一笑就掩飾了過去。
“都知道皇爺愛說笑,雖大把的錢財賑濟災民亦在所不惜,豈會看上些許阿堵物?”
小小的吹捧一下,順便小小的再將一軍,話術很高明。
趙大錘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我不愛說笑,不愛救災,不愛做善事,我最愛的是小錢錢了。
那多毀形象,多掉粉啊!
一個勁地擠兌人,那絕不是來投靠應該做出的姿態。
韓仁杰要做的,還有敘友情,攀親戚。
“我韓姓源自於三家分晉時期的韓國,與皇爺的國姓趙,屬於同宗同源,那可是橫跨千年的交情啊!”
窮在鬧市,十八般兵器勾不住骨肉親情;富在深山,一千年前的親戚都能上門服務。
更何況,現在的趙大錘可不是一個富字能形容得了,那是很富,很很富,很很很……富,而且貴啊!
這麼一個人形移動的富貴,不攀點交情,更待何時?
也許是知道,僅僅依靠這些還不夠有說服力,韓仁杰又拿出了更有力的證據。
“我有一個遠房的表妹,當年曾有幸嫁入皇家。論起來,您就是我親親的表爺爺啊!”
那位鬍子眉毛都白了的老頭兒,激動得熱淚盈眶,就差直接拉着趙大錘的手叫爺爺了。
這是哪個葫蘆娃?
大娃,二娃,或者是三四五六七娃?
人家都這麼客氣了,咱也不能矢口否認,傷了人家的“一片孝心”,趙大錘也只能尷尬地說道:“各親各算,老先生不用這麼客氣呀!”
先不說這個人的人品實在是夠卑劣,沒資格和自己攀親,就看那一頭白髮,咱也得講點禮貌不是?
再說了,宗室這麼多人,三妻四妾的一大把,趙大錘也不可能挨個查清楚,韓仁杰到底有沒有個遠房表妹嫁了過去。
都說是表妹了,還是個遠房的,你到哪兒查去?
只要豁出去了臉皮,你就是個外星人,我都能和你攀上親戚!
趙大錘是不是認下了他這個孫子,韓仁杰不在乎。
只要趙大錘不堅決否認,他就可以一直叫着爺爺。
答不答應是你的事兒,叫不叫是我的自由。
當然,這種攀扯上的親戚,含金量太低,耐火等級不夠,稍微一折騰就散了架了,至此,韓仁杰圖窮匕見,呃不,是轎開人現。
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和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從一個捂的嚴嚴實實的轎子裡出來了!
禽獸啊!
這麼熱的天,你就不怕把兩個美人捂出痱子了?
看兩位美人身上出的汗,那叫一個多喲!
把衣服都給汗透了,雖然也沒穿多少衣服。但嬌滴滴的美人,變成水滴滴的,是不是也不大合適呢?
“把眼都給我閉上!”宗澤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而且,還不允許別人看,真是個吃獨食的傢伙!
趙大錘不在宗澤的權限之內,自然可以大看特看,一直看到不好意思再看爲止。
有啥嗎?
不就是是個加強版的比基尼嘛!
我沒看過這個?
不過,景色還是不錯的。
大的美人果然大,小的美人也不小。正所謂豔若桃李,美如春荷,各有千秋啊!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未在山中。”
趙大錘不愧是驚天動地的大橙子,略一觀景,就吟詩一首,而且還展現了美好的期許,實在是極好的。
爲了不讓二位美人中暑,也爲了不讓大家閉眼的時間太長而睡着了,趙大錘急忙找了兩件衣服,給美人們包上,送入洞房,啊呸,送入後營好生招待。
這麼一件普天同慶、喜大普奔的大好事,岳飛這個二愣子竟然敢表示反對:“二女來歷不明,不可接近皇爺。”
意思很明顯,你可不能中了敵人的美人計啊!
您是不是忘了,以前吃過美人計的虧了?
萬一出點什麼事,我們可背不動這個鍋。
宗澤倒是難得通情達理了一回,呵呵笑道:“都是父老鄉親們的一片心意,皇爺收下也是應該的嘛!”
韓仁杰找到了知音,很是開心:“大家都有,都有!”
宗澤可沒這個膽量,軍中私自收納女眷,那可是大忌諱。全軍上下,除了趙大錘,其他人誰敢收留,上綱上線一點就是個死罪。
韓仁杰也只是隨口客氣一下,並沒有真打算每個人都送一個妹紙。一個小縣城的頭面人物,又能有多大魄力?
他沒有,不見得別人沒有。
和他一起來,但是一直不對付的暴發戶的頭頭,魄力就很足,膽子也大,爲人也特別的仗義。
看韓仁杰的戲演完了,終於得着機會說話了:“就你這摳搜的樣子,我石達第一個看不上!”
這位仗義執言的好漢,抱拳拱手向着趙大錘說道:“敢叫皇爺知道,這韓仁杰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個一毛不拔的主兒。
那兩個女人,還是他家裡的侍妾,都不是什麼清倌人了。這樣的貨色進獻給皇爺,到底是什麼居心?”
能有什麼居心呢?
估計是家裡不怎麼富裕,就只好把自己的侍妾當作禮物,送給了趙大錘。文人雅士之間,互贈個把侍妾,不也是極風雅的嘛?
說實在的,這可是比市面上買來的,更顯得誠意滿滿啊!
見趙大錘不在意,石達也知道,這一刀沒砍到正地方,急忙挽回自己的人設:“俺知道皇爺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爺,這次北遊不希望驚動地方。
爲此,我緊急搜刮,呃不,是收購了些許糧草,獻給皇爺。”
話糙理不糙,呃不,是人糙事情辦得不糙。
一兩個美人,只能解決趙大錘一個人的問題。一大堆的糧草,可以解決很多人、很多馬的吃飯問題。
孰輕孰重,誰高誰低,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別看石達話不多,可是這事情辦得周正啊!
“賞!”
趙大錘龍顏大悅,就準備賞點東西給石達。
“草民不要錢財,草民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石達趕緊拒絕,順便自吹自擂了一下。
“你不喜歡錢,那就封你個官吧!封個什麼官好呢?”
“我還能自己選嗎?”
“不能,我就是隨口說說。你當個弼馬溫,不行,那是給猴兒當的。要不,你當個淨壇使者吧?”
淨壇使者這個官名,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官職啊!
“這是源自一位大神的職位,我覺得你挺適合當的,就賞給你了。本縣的錢糧賦稅,以後就由你來收吧!”
名頭不重要,重要的是幹什麼活兒。
有了趙大錘這張虎皮,他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韓仁杰一幫破落戶收拾得更破落。
“不行啊!”
韓仁杰一看形勢不妙,果斷上黑料:“這個石達,自稱是石敬瑭的後人,平日裡做的都是沒本錢的買賣。
您要是賞了他官身,可就沒有老百姓的活路了啊!”
“呸!你跟着遼人也沒少幹壞事,你還說你是韓德讓的族人呢!”
黑料人人都有,人人會爆。
韓仁杰得勢的時候,也未必是什麼善男信女,扯着蕭太后的姘頭韓德讓的大旗,也是淨幹些狗屁倒竈的事兒了。
狗咬狗的事兒,見多了也就不覺得有意思了。
趙大錘打了個哈欠:“行啊!既然你們互相檢舉揭發,那就都宰了吧!”
什麼玩意兒呀,都特麼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