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完全不能理解,上次說他被丟到山上,這次又發現他身上這些細小的傷處。
孟皓川小時候到底經歷過什麼,就算是要培養一個優秀的家族繼承者,可也完全用不着這樣呀。
怪不得這個男人會看起來和許延年那樣的世家子弟不一樣,帶着一股殺伐之氣。
闌珊握着毛巾在男人健碩的背部輕輕擦拭着,難道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幸福。
孟家並不像是普通的世家那麼簡單。
闌珊小心翼翼的開口,“孟皓川,你家裡,是什麼樣的?”
“什麼?”
“我是說,你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闌珊觀察着他的神色,“他們平常對你很嚴厲嗎?”
不管父親有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但她對闌珊來說,是一個好父親,對母親來說,也算是一個好丈夫。
“我沒有家人那種東西。”
什麼?
把家人稱作東西?
闌珊聞言怔了下,剛要開口,孟皓川又冷聲道:“也從來不需要。”
難道他沒有家人?
怎麼會沒有父母呢?
闌珊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孟皓川回過頭看着她,“怎麼,嚇到了?”
“不是……”她搖頭:“是我不該提這些事情讓你傷心的事,對不起……”
闌珊的表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孟皓川被她逗笑,他側了下身體坐起來。
其實他腰傷的並不嚴重,敷過之後其實好了很多,闌珊見狀忙又按住他的腰:“你別亂動,到時候又扭着了……”
“沒事,你真當我是你那麼嬌弱?”孟皓川靠在牀頭,握住闌珊的手腕將她拉過來摟進懷裡:“不在乎就不會傷心,傷心那種東西,我早不會了。”
“你·····”
“傻瓜。”孟皓川捏了捏闌珊的鼻子。
“你幹嘛!”闌珊伸手在他胸前一捶:“我的鼻子都要被你捏壞了!”
孟皓川手掌裹住她的小手,指尖細細的摩挲着,側過頭,舌尖捲了下闌珊小巧的耳垂:“真鼻子哪能捏壞了,除非你這裡面放了東西,我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也是假的!”
說話間手便探進了闌珊的衣服裡。
闌珊渾身一陣顫慄,她忙側過頭:“孟皓川!”
“怎麼,難不成真是假的。”孟皓川故意逗她,轉過頭,一手摟着她,一手墊在腦後:“顧闌珊,吻我。”
闌珊被他突然溫柔的眼神搞得有些摸不着北。
他這算是威脅還是引誘?
“不吻也無所謂,反正我喜歡的也不是這個。”
闌珊無語了,都傷到腰了還不老實,他這樣動來動去的,這腰傷什麼時候纔好,咬了下脣,反正她也不是不想吻他嘛……
“好。”
孟皓川早就料到她會答應,躺在牀上,微微閉着眼睛,一副等待她送吻的模樣。
闌珊也不多扭捏,她斜撐起上半身,孟皓川的脣形很好看,五官在一起簡直是完美的搭配,她一手繞過去搭上他的肩,將脣瓣貼了上去。
闌珊所謂的吻其實就是脣對脣碰一下,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主動。
她以爲這樣就可以,剛要抽離開,後腦勺卻被男人猛地固定住了,孟皓川睜開眼睛,帶着笑意的眸子望進她嬌羞的眼底,他舌尖抵上她的粉脣,撬開貝齒後,就這麼霸道的探了進去。
“唔……”
闌珊其實是料到了的,孟皓川在她身上是我行我素慣了的,可是矜持還是得裝一下的嘛,她雙手捶着他的肩,與其說是捶,不如說是按摩,一下一下,敲的他心頭盪漾。
“小妖精……”
孟皓川雙眸染上浴火,自從上次因爲小川傷了她之後,兩個人都忙的很,又加上她大姨媽到訪,他怕傷了她,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在一起。
他無法翻身壓住她,便用雙手牢牢握住她的細腰,抽離她的脣後,男人舌尖抵了下薄脣:“顧闌珊,我是不是該把你綁在牀上,這樣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
“……”這算是情話嗎?
孟皓川連表達愛意的方式都這樣的與衆不同。
闌珊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找着北了,一隻大手便趁亂伸進了她的睡衣裡。
順着曲線遊移了一陣,見她如小貓般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便沿着小腹向下滑去……
闌珊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抓住了他修長的手:“不行,你腰纔剛受傷,要好好養着,你忘了方羅華怎麼交代的?”
孟皓川冷着臉,他這會兒腰還不能做劇烈運動,她這會在上的這個姿勢最合適,他腰不能動,可手臂還會動,男人可不願意到手的福利飛走:“別鬧,乖乖的鬆開。”
闌珊不肯鬆開,她單手叉腰:“孟皓川,難道我在你心裡就只有這一個作用。”
闌珊不想兩個人只要獨處的時候就是這樣存在模式。
孟皓川眼皮輕掀下,女人有時候就是麻煩,被纏上一個問題,一句話說不好就能扯到上面來:“那你希望我們存在的模式是什麼,這和做|愛有什麼關係?”
“你都還沒問我願不願意做你的……就做了,我就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闌珊其實也不是真的在乎這些,只是,孟皓川在方面太執着了,但是他這會兒傷了腰,要是真做起來,按照這他胡來的猛烈程度,八成又得喊方羅華來。
那腰還怎麼好,公司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再說,這段時間,威盛也不太平。
雖然她不知道孟家那邊是什麼情況,但闌珊可以猜出,孟家對孟皓川來說,並不是一個溫馨的地方。
闌珊吸了口氣,耐心的勸着:“你現在受傷,做這樣的事不適合,你就非得這麼心急嗎?等你好了,隨便你怎麼胡來,我都配合你,怎麼樣?”
闌珊最後一句話,紅果果的誘惑,男人聞言果然頓住了動作,喉間輕滾下:“你確定,會配合我?”
闌珊鄭重其事的點下頭,“當然,我保證……”她就算是不配合,也影響不了他分毫。
孟皓川看闌珊豎起手指發誓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你前幾天拿喬,我至於這樣,還有,你這個時候發誓誰能聽到,神仙這會都在睡覺好不好?”
“總會有個在值班嘛,好了,好了,我再幫你按摩按摩好了吧?”
闌珊手還沒碰到孟皓川的身體,小手就被他拿了去:“別按了,睡覺!”
越是按,越是心猿意馬,睡覺!
孟皓川的腰傷好的很快,不過三天的功夫,已經行動自如了。
闌珊都開始懷疑,他到底傷的有沒有那麼嚴重。
因爲韓柏林的話,闌珊開始調查十七年前的一些事,公司剩下的老人本就不多,闌珊唯一找出來的證據就是,韓百川說的並非子虛烏有,當年戴三川坐牢確實是父親檢舉的。
後來不久,國企藥廠因爲虧損,申請破產,藥廠重新洗牌,一些戴三川的死忠被排擠在外。
闌珊的父親用很低的價格收購藥廠,這就是顧家的發家史。
照此看來,父親算是蓄謀已久。
闌珊看着這些擺在自己面前的證據,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韓柏林的父母的死,她父親難辭其咎。
闌珊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系列的復仇都像是失去了意義。
因果報應,闌珊真的厭倦了這一切。
“沈嫣玉,我以爲你有多高明,顧闌珊沒有整倒,又出來個榮佳慧!”
方媛怒目中燒,這個沈嫣玉本來還以爲能派上用場,現在看來就是廢物一個,怪不得韓柏林看不上她。
“誰知道那個榮佳慧去接那個代言!”沈嫣玉也是恨的要命,憑什麼那個女人就一直這樣得意,她有什麼不如她的。
“你已經徹底暴露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暫時不要聯繫!”方媛說完起身離開。
沈嫣玉並沒有阻攔,想現在甩開她,沒那麼容易。
闌珊再醒來的時候
已經在第二天中午,身邊的人早已經不見,牀上也早已經沒有他的溫度,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是憤憤的覺得不平衡,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爲什麼就差這麼多,一夜奮戰,一早仍然可以不貪睡,可以好精神的準時起來,明明更多運動的是他啊!
闌珊睜眼躺在牀上多躺了5分鐘,直到肚子傳來抗議,這才驚覺原來已經過了中午12點。
小川見她醒來,調過來喵了一聲,多有嫌棄。
闌珊就不明白,她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這個傢伙,每次只要孟皓川在家裡的時候它就極其諂媚,她纔是它的主人好伐,簡直是個勢利眼。
闌珊有些無奈有些認命的撐手上坐起身來,可這一動,身上那像是被輾壓過的痠疼讓她重新癱坐下去。
孟皓川這幾天,完全就剛剛開葷的愣頭小子一樣,最讓闌珊頭疼的就是,因爲答應了他,等他腰好之後自己會配合他。
現在他就是死皮爛臉的要她配合各種姿勢。
誰能想到他的傷好的這麼快,他這樣折騰,真的不怕留下什麼後遺症,真的好嗎?
闌珊瞪着天花板,心裡不只一次的將孟皓川狠狠罵上了幾遍。
強拖着那痠疼得緊的身子去浴室衝了個澡,這才換好衣服出來,就聽見房間裡的電話響起,她隨手接過:“喂,哪位?”
電話那邊沒有回答,不過可以確定有人,因爲闌珊聽見對方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感覺上情緒可能有些不穩。
見對方不回答,闌珊又重新問了遍,“喂,說話呀?”
只聽電話那邊長長的吸了口氣,而後傳來道柔和的女音,“我找皓川,請問他在嗎?”
這段時間,她和孟皓川一直住在孟皓川的山頂別墅,夏天在這裡避暑最適合不過。
“孟皓川上班去了呢,要不你——”闌珊剛開口想把孟皓川的手機報給她,突然想起他的身份,想來其中會多有不便,忙改口說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方便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轉告。”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輕笑出聲,淡淡的說道:“我姓蘭,麻煩你轉告他,就說,我週末到S市。”
聞言,闌珊稍稍一愣,姓蘭,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呆在原地,過了半晌才恢復了冷靜,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些:“好的,還有別的需要轉告嗎?”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會兒,然後才說道:“別的啊,別的就說,我很想他。”
我很像他這四個字像跟毒刺一般的戳進闌珊的心窩,尤其她還是那樣平靜的語氣。
她打電話找孟皓川,是一個陌生女人接德,還能這樣淡定,她這是對孟皓川身邊的這些女人有多麼的不屑一顧。
闌珊的手心緊緊的捏着電話,那種溼黏的感覺讓她很難受,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捏的太緊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動。
連手指頭都像是斷了一般,動不了了。
幾乎是屏住呼吸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闌珊傻傻坐在牀上,蘭小姐,還說想他,那肯定是蘭淑嫺吧,除了蘭淑嫺,還有哪位蘭小姐可以這樣說這樣親密的話。
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孟皓川,只是,那位蘭小姐怎麼不打孟皓川的電話,打她的呢?
這個時候不打手機,打座機,那顯然,就是故意讓她聽的。
她不直接打她手機,顯然是沒把她看在眼裡,覺得那樣會跌了她正室的面子。
這樣胡思亂想着,包包裡傳來手機的響鈴,闌珊忙跑過去拿出手機,是孟皓川來的電話,隨手按下接聽。
“起來了?”電話那邊,孟皓川聲音略帶着笑意問道。
闌珊被問得小臉不禁一紅,小聲的埋怨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闌珊剛要說那個電話,孟皓川在電話那邊低笑,關心的問道:“吃過飯了嗎?我在冰箱裡留了東西給你,記得熱下。”
“嗯。”聞言,闌珊轉身朝廚房過去,打開冰箱確實看到一份簡單的三明治放在裡面,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溫暖和甜蜜。
“剛剛在打電話嗎?”剛剛他往家裡打電話,卻沒想到電話佔線中。
“對了,剛剛有位蘭小姐往家裡打電話,讓我幫她傳幾句話。”闌珊本來就要說電話的事,倒是沒想到孟皓川先提了。
兩個人打電話都能一起打,果真是心有靈犀。
“她說她姓蘭,讓我轉告你她週末會到S市,另外,她說,她很想你。”闌珊趁着孟皓川沉默的空檔把蘭淑嫺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孟皓川。
這傳話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
電話那邊孟皓川突然沒了聲音,久久都沒回應。
可電話也沒有掛點,闌珊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那個蘭小姐過來了,他會讓她離開嗎?
“孟皓川?”闌珊試探的喚道:“你,還在嗎?”
他的反應闌珊讓闌珊本能的開始害怕。
她剛開始待在孟皓川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報仇。
現在真相大白,她和韓柏林之間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蘭淑嫺這個時候出現,是不是真的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在。”電話那邊孟皓川說道:“我知道了。”
孟皓川語氣依舊平靜,就像是剛纔只是晃了個神,而闌珊什麼都沒有告訴她一般。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說我晚上可能有個飯局,估計沒那麼早回來,你晚上記得給自己弄點吃的,別等我。”
闌珊納納的點點頭,“我知道。”心裡卻因爲他剛剛的沉默而不禁有幾分猜忌。
真的只是飯局,而不是已經開始冷落她了?
“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闌珊。”孟皓川喚住她。
“嗯?”
“安心待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多想。”孟皓川開口說道,算是一種承諾。
闌珊一愣,納納的低語:“我知道了……”
低着頭看着自己腳上的現在穿着的拖鞋,是他們兩個一起在超市買的,情侶款,她的是粉色,他的是藍色。
電話那邊孟皓川低笑:“我怕你會胡思亂想。”
“我知道我的身份!”闌珊沒有直說,但話裡之意就是,孟皓川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若是讓她離開,她絕對不會死纏爛打,影響他和蘭小姐的感情。
“我,餓了,下午我還要去新星一趟,就不過去公司了。”說完,也不等孟皓川再開口說什麼,急急的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孟皓川聽着電話斷線的聲音,也陷入了沉默。
蘭淑嫺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爲什麼不打電話告訴他?
打電話給闌珊讓她轉告,這是在示威嗎,這是在他面前還要擺譜嗎?
這晚孟皓川回來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晚上跟市委的幾個人還有幾個商界的名流,自然也包括許家二公子許延年一起吃飯,各個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吃飯喝酒,聊起來便有無數的話題,什麼經濟,什麼局勢,甚至有時候還會聊到女人。
這樣一來,時間也過得特別快,等酒終人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帶着酒氣開門進來,玄關處留着昏暗的小燈,孟皓川愣了愣,隨即慢慢扯開嘴角,他以前習慣獨住,回到家中都是一室的黑寂,現在回來,知道門口一盞小等,屋裡有個爲自己等候的人,這種感覺,真的挺不錯。
他已經習慣了顧闌珊的陪伴。
將公文包放在客廳的沙發,直徑打開臥室的門,房裡漆黑一片,牀上並沒有看到那個原本應該睡着的女人,略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難道她····
不可能!
從房內退出,進了書房。
看見書房內的光線從那沒有關緊的門縫中折射出來,輕笑的彎了彎嘴角,朝書房走去,推門進去,只見闌珊此刻真趴靠着書桌,睡得正憨,電腦顯示屏一片黑暗。
孟皓川用手點了下,一個文檔出現在自己眼前。
孟皓川看了一眼便皺了下眉,耀揚要被收購了?韓柏林倒是真是真的痛恨顧氏,雖然改了名字依舊不能讓他釋懷,畢竟這個藥廠就是害死他父親的元兇。
而對顧闌珊而言,何嘗又不是呢?
所以,闌珊也是同意了韓柏林的方案,決定對耀揚放手,只是,收購耀揚的正是許延年的許氏。
許延年到底是何目的?
他輕輕推開轉椅,彎腰將她抱起,如此動作,闌珊並沒有醒來,想必真的是累了,嚶嚀了身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安心的睡着。
抱着她回了臥室,讓她躺在牀上安睡後,孟皓川這才重新回書房將那個收購方案看了看。
不得不說,許氏給出的價格很誘惑,看目前的情況,闌珊也是打算把她手中的股份全部賣掉。
按正常人來說,收購之後,還會給公司這些大股東一些股份,像許氏這樣的企業應該是求之不得纔是,闌珊卻是決定吧股份全部拋售。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她要把這錢還給他。
孟皓川皺了皺眉,這纔回房那了換洗的睡衣,進了浴室。
待他再從浴室裡出來,只見牀上的人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搓着朦朧的睡眼,看了好久纔將他認出,打着哈欠說道:“你回來啦。”
“哦。”迷迷糊糊的點頭,起身下牀。
“你去哪?”看着她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孟皓川好笑的問道。
“洗澡。”說着朝衣櫥過去,隨手就衝裡面拿了件睡衣,看都沒看準備朝浴室走去。
她沒看清楚自己拿的什麼,可站在她身邊的孟皓川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了,看着她手中拿着的衣服,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問道:“你,你真的打算等下穿這個?”
闌珊被問的莫名其妙的,剛睡醒,頭腦還有點暈乎,愣了好一會兒,才低頭看手中的睡衣,這一看,睡意一下就清了,面頰一下通紅起來,天,她怎麼會拿這件。
這是孟皓川讓人送來的撩人睡衣,各種顏色,各種款式。
當時她說要配合他的,誰知道第二天他就讓人送來了這些,她被逼穿過一次,快被整死了。
誰知道隨手一拿,沒注意,就錯拿了這種情趣睡衣。
忙將衣服扔進衣櫥,衝旁邊那了自己那件保守的睡衣頭也不回得進了浴室,心裡不禁提醒自己,明天起來,一定,必須要把那些禍害給直接裝進垃圾袋裡去。
孟皓川好笑的看着她那略顯得有些幼稚的舉動,搖搖頭轉身上牀,隨手將牀頭櫃上的雜誌拿來翻開。
闌珊擦着頭髮出來,看他還坐在牀上沒睡,問道:“怎麼還不睡?”
孟皓川朝她笑笑,只說道:“等你。”
闌珊臉色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爲剛洗完澡還是因爲他這話,轉過頭避開他的眼睛,胡亂的用毛巾擦着頭髮,直到頭髮不滴水了才上牀。
孟皓川的表情倒是並沒有因爲蘭小姐的到來有什麼變化,可闌珊不一樣。
她很忐忑。
一種不知道自己將如何被審判的忐忑。
以前,那位蘭小姐一直在國外,闌珊還能強迫自己忽略掉那份作爲小三的羞恥心。
可是現在她要來S市,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她要怎麼辦?
孟皓川按了燈在她身後躺下,從後面將她抱着,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握着。闌珊在兩個人熟悉之後,第一次對這個懷抱有些排斥。
“我,我明天早上要去耀揚開會,不,不能遲到。”背對着他,闌珊納納的說道。
孟皓川扳過闌珊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不會影響到你,我說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她不會在S市待太久!”
闌珊自然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孟皓川在明白的告訴她,他會很快讓蘭淑嫺離開,但他們的關係,不會發生變化。
如果將來他要結婚,新娘只可能是蘭淑嫺,而不是她顧闌珊。
這很正常,而且,爲了顧忌她的情緒,孟皓川用了中最委婉,最不會傷害她的一種方式解釋了。
其實,她該高興。
若是以前,孟皓川不會這樣耐下性子和她說話,直接命令便是。
“我,我累了,想睡了。”闌珊對着孟皓川的眼睛乖巧的笑了笑,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好一會兒,孟皓川才低聲說道:“睡吧,我抱着你。”
聞言,闌珊安靜的閉上雙眸,靠在他的胸口。
孟皓川看着月光穿過窗子灑進來,黑夜中整個房間安靜的只剩下她的呼吸,低頭將吻輕輕落在她的發心,然後閉上眼,合着她的呼吸沉睡過去。
闌珊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到威盛去上班,今天耀揚那邊召開股東大會,專門研究關於許氏的收購案子。
會議結果自然是毋庸置疑,同意收購,耀揚幾經易主,已經沒有辦法和以前比,而且韓柏林心不在此,他早就想脫手。
現在,唯一的爭議就是,想讓許氏的收購價格再高些。
到了這個時候,能多撈點就多撈點,誰也不會嫌錢多。
會議結束後,放在桌上的手機沒有預警的響起,有些心不在焉的闌珊過了半天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踟躇了下,卻還是按了接聽。
“喂?”闌珊從知道蘭淑嫺要來,除了在孟皓川面前,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是顧小姐嗎?”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好聽的女音,聲音柔柔諾諾的,特別的溫柔,聽着很是舒服。
闌珊聽到是女聲,而且知道她是誰,心裡又是咯噔一下,闌珊重新將手機拿到眼前,再看了看來電,確定這個號碼自己並不認識,而且不是昨天蘭淑嫺的那個號碼,這纔對着手機說道:“你是?”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輕笑,“呵呵,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顧小姐有興趣一起出來喝杯咖啡嗎?”
闌珊聽着她的話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她可沒有習慣跟一個陌生人一起出去喝咖啡聊天,而且,她很忙。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和陌生人一起喝咖啡的習慣。”不認識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喝咖啡,那是什麼情況。
“顧小姐也許不認識我,但是我想顧小姐一定認識我哥哥。”電話那邊如此說道。
闌珊沒有一皺,她的話真的是越聽越玄乎起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請問你哥哥是誰?”
“孟皓川。”電話那邊輕吐了三個字,而後嬌笑的說道:“孟皓川是我哥哥,我是孟戈。”
闌珊拿着電話手一僵,孟皓川的妹妹?
她從未聽他提過。
怎麼又跑出來個妹妹?
那個蘭小姐的事她還一頭霧水呢,這會又出來個妹妹。
這個妹妹到底要見她做什麼,她要不要告訴孟皓川?
“顧小姐?你還在嗎?”沒有得到迴應,電話那邊孟戈試探的喚道。
闌珊這纔回過神來,握着手機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說道:“在。”
“那顧小姐是答應出來跟我見一面嗎?”孟戈問道,聲音依舊好聽的過分。
“不好意思,孟小姐,你既然打電話給我,就該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我自己無法決定!”
闌珊果斷的拒絕,潛意識的覺得這個孟戈絕對不是朋友。
孟皓川說過,他沒有家人那種東西。
更從未提過什麼妹妹,而且,既然是孟皓川的妹妹,到了S市,首先見的不應該是她哥哥嗎?
這樣畏首畏尾的,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最近已經夠亂了,她還是不要給他再添亂的好。
若是真有什麼事情非要找她談不可,那捷徑也是找孟皓川介紹纔是。
闌珊打定了注意,不理會這個所謂的妹妹。
“顧小姐是不是太謹慎了,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可是爲了幫你!”
闌珊笑了笑,絲毫不爲所動:“謝孟小姐好意了,不過,我真沒有什麼事情要麻煩孟小姐的。”她真沒什麼好請她幫忙的。
“顧小姐難道不想嫁給我哥哥,我聽說,蘭姐姐可是馬上就要到S市了,你就不怕嗎?”
孟戈絲毫沒有因爲闌珊的拒絕而惱怒,聲音中依舊帶着幾分笑意,笑聲聽着倒是極爲爽朗,只是這處事手段可真不怎麼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