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望了很久,像是受不了她如此幼稚的行爲,張晉面色一整,露出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關門,巨大的關門聲響徹雲霄。舒骺豞匫文萱像是虛脫般癱在牀上,不多時兩個女傭推着餐車進來。餐車上琳琅滿目的食物,看的文萱直流口水。兩個女傭動作麻利的佈菜,吃完後護士來給她拔針。文萱想盡把法跟她們搭話,請她們報警,可她們就是咬緊牙不說話。恨的文萱差點背過氣去。
吃完飯打完點滴,文萱感覺舒服多了,只是有些乏力。身上穿着女傭給她換的睡衣,在近百坪的臥室中找電話和電腦。誰知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找到,想要出門房門被反鎖,想走陽臺陽臺被封了。難怪這麼放心她一個人在這。
“不老老實實在牀上躺着,亂走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晉那廝開門,正靠在門邊看着她忙的團團轉。
天啊,這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嗎?像個鬼一樣,見他斜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樣子,文萱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張晉點了根菸,不緊不慢的吞吐着。銳利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那點小心思被他一眼看穿。“怎麼,想逃出去?”吐出淡淡的煙霧,張晉一臉玩味的向她走去。
看他無喜無怒一臉淡笑彷彿掌握着她一切的樣子,文萱心裡咯噔一跳。以前覺得他是一個白白淨淨類似小受的公子哥,現在越看越覺得此人笑裡藏刀,俊秀儒雅中透着一股霸氣和狡詐。張晉一步步的向前,文萱一臉驚慌一步步的後退。
雙手揪着衣領,嚥了咽口水,索性大聲質問“你把蘇霆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放我走?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張晉笑的像一朵盛開的桃花,笑容過後如繁華落盡了無痕跡。
“犯法的事我天天都做,不差你這點兒了。蘇霆是在我手裡,你要不給我老實點,我就扒了他的皮。”陰惻惻的語氣嚇的文萱動彈不得,那表情似乎要吃人般,從他那血脣中說出,有着別樣的邪魅。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綁架蘇霆,蘇家也不會放過你的。”依稀記得蘇霆的背景也很強大,但願能鎮住這個姓張的。
優雅的捻着香菸“你以爲我會怕蘇家?至於我的目的,以後你會知道。現在,給我回牀上去躺着,再穿成這樣走來走去的我就扒了你的衣服。”張晉微熱的帶點菸草的氣息幾乎全吹在了文萱的臉上。
在他那曖昧的氣息下,文萱的心重重一顫,臉色很沒骨氣的漲紅如蘋果。急忙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臂,向柔軟的大牀跑去迅速的鑽進被窩,被子拉的高高的。
張晉面無波瀾,星眸微眯,嘴角輕輕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才乖,好好養病。這四周都有人把手,別妄想逃的出去。”語畢瀟灑的轉身離去。
深夜,透過落地窗,滿月的光輝灑落一地。一個人縮在被子裡,空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這個臥房白天看只是幽靜雅緻,但到了晚上越看越覺得房間過於男性化,沒有一點溫馨柔美。從小大到文萱都沒住過這麼大的房間,以前在陸宅房間隨大有陸霄陪着,也不覺得害怕。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整個房間又只開着一盞小夜燈,燈發出清冷的光芒,不大的玻璃罩子將那燈光圈住,淡淡的籠成一團暈不開,昏昏暗暗迎合着冷月的清輝,愈發的陰森和冰冷。
文萱膽小,恐怖片都不敢看。想起以前有一次陸霄哄着她看一部驚悚片,她從頭至尾擋着眼睛縮在他的懷中,惹得陸霄哈哈大笑。現在被綁架,一個人在這麼大又陰森的房間,心裡的委屈和害怕一起涌到心頭,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傷心卻不敢嚎啕大哭,用手捂了嘴抿了音發出沉悶的抽泣,聲音悶在胸腔中引起胸部強烈的抖動,每次抖動伴隨着心肺的移動,呼吸愈加急促。
張晉的目光離開顯示器,捏了捏眉心,疲憊感彷彿隨着血液滲入每一寸肌膚,喝口茶舒展了一下筋骨。已經十一點了,今晚是滿月本是月圓人圓的好日子。可是,自己卻是一個人,似乎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下屬雖多卻沒有知心的朋友,至於女人,哼,用來享受可以,想要談情說愛還是免了吧,一個個花癡般的眼神光是看着就倒盡胃口。
換了白色絲質的家居服,想回臥房休息,快到門口時纔想起自己的臥房讓給那個豬女人了。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那豬女人生病竟然把她抱到自己的臥室去。還是去客房睡吧,剛要走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哭聲,那個豬女人病剛好,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卻在哭?
秀秀氣氣的臉一沉,輕輕的推開門。昏黃的小夜燈下,一個穿着白色睡衣的小肩膀不停地抖動着,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頭埋在膝蓋上。莫名的張晉的心硬是重重的跳了一下,雙眼如水暗含波光,輕輕的摸着她的頭,似安撫又似愛憐。
文萱哭的正傷心,感覺一個溫暖的掌心一下下的摸着自己的頭髮,就好像在撫摸着一件珍貴的寶物,在這個世上能待自己如珠如寶的男人只有陸霄一個。內心抑制不住的激盪,渾身冰冷的血液彷彿燃燒起來,難道是陸霄來救她了?陸霄一向不喜歡她哭哭啼啼的樣子,迅速擦擦眼淚。
“陸霄,你來救。。。。。。。”
看清了牀邊的人,最後一個“我”字生生的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