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嘛踢那面牆?那牆也得罪她了?”
那可是鋼化牆耶!語夕都爲她的腳丫子心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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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洛看着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的丁玲,抓了抓腦袋,“喂,我這裡有鐵打的藥,你要不要……”
“閉嘴!”她真恨不得把她們的嘴狠狠撕爛。
可是,該死的,右腳真的很疼!
剛纔她明明用心注意着身後那女孩的動靜,在這裡,她感覺不到其他危險的氣息。
唯有身後那女孩,她的身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
所以她只想着先把她制服。
至於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毫無建樹的凌語夕和畢洛,根本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
可她不知道爲什麼,身後分明沒有任何動靜,那女孩卻已經悄無聲息地移動了位置。
這些,她居然完全察覺不到!那女孩,究竟是什麼人?
那一頭,還能聽到葉凱欣那把分明很清脆悅耳,可卻顯然十分不文雅的聲音。
“媽的,老孃請你回來是讓你白吃白喝的嗎?這麼點小事還要問我意見,不知道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任務在執行麼?”
“……毛,我纔不回去,你敢再求我,信不信我回去後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媽的,你敢說不信試試……”
“……閉嘴!”
“……”
電話被掛斷,整個世界清淨了。
葉凱欣往回走了幾步,看着依然蹲在地上玩泥巴的丁玲。
她臉色一沉,盯着語夕和畢洛,咬牙切齒道:“不是說好了這次的任務交給我來玩嗎?你們怎麼可以先動手?”
明明說好的,她剛來東方城什麼都沒玩過,這個女人理應交給她。
可是,她們居然趁着她打電話的空檔捷足先登。
看那女人的樣子,事情似乎已經玩完了!
“凌語夕,畢洛,你們太過分了!”
語夕和畢洛互視了一眼,脣角無意識抽了抽。
畢洛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她自己玩完了,我們根本沒碰過她。”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該死!以爲她還像從前一樣好糊弄嗎?
“說話不算話,我詛咒你們喝水被嗆到,吃飯被……”
“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是她自己玩完的。”語夕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你什麼時候有人格了?”呸!
“閉嘴!”還蹲在地上的丁玲咬了咬牙,對她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等腳踝那一陣劇痛過去後,才勉強站了起來。
迎上葉凱欣興致缺缺的目光,沉聲道:“要動手就爽快點,我沒時間陪你玩!”
葉凱欣聳了聳肩,一臉無奈:“你都被她們打成這樣了,我還……”
“說了我們沒有動手!”畢洛不滿地抗議,老是冤枉她,火大!
葉凱欣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不是她們動手,難道是人家玩自殘麼?
是她們白癡還是以爲她沒腦子?
她冷冷一哼,看着丁玲:“你還是乖乖投降吧,我對傷患沒興趣。”
“讓你閉嘴!”丁玲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腳踝。
感覺到剛纔只是踢得太狠拉傷了筋肉,還不至於脫臼動不了。
這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你既然和他們狼狽爲奸,就別怪我心狠!”
說着
,垂落在腰間的手一揮,月色下,一道明晃晃的銀光向葉凱欣迎面襲去。
耶!還有那麼點底子。
葉凱欣這會可興奮起來了,她不疾不徐地想要挽起衣袖。
才發現自己今晚穿的是短袖T恤,沒有袖子啦。
眼前那把明亮的利刀轉眼逼近面門,她側身一閃,輕易躲開。
回手一劈,一掌劈落在對方的手腕上。
不過,這一掌她只用了三成力,不想這麼快便結束遊戲。
整個雨築裡,身手比她好的人屈指可數。
除了莫名和南宮謹,還有無遙,以及沒受傷時的語夕,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面對丁玲這樣的花拳繡腿,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雖然,雨築裡一共也就七號人。
丁玲被她劈了一下,只覺得手腕一陣痠麻,手中的短刀差點握不住脫手而出。
她一招沒得手,腳下一穩,轉身又握緊短刀向葉凱欣刺去。
早就知道這個女孩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只是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迎着第二擊,葉凱欣只是搖了搖頭,無聲嘆息。
這女人就連飛鷹那幾個醜女人也不如,跟她動手簡直是有失身份。
她足下輕輕滑動,看起來腳步沒什麼變化,可卻輕輕鬆鬆躲開了丁玲的第二次攻擊。
丁玲再次失手後,第三擊再度襲來。
葉凱欣滑着優美的步伐一路往身後躲開,丁玲卻緊追不放,那把鋒利的刀子一直在她面前閃過。
可就是傷不到她半分,甚至,就連她一片衣角也捕捉不到。
她臉上額上已經溢出絲絲細汗,可看對方,卻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而更可惡的是,她一直對自己表現得興趣缺缺,彷彿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
士可殺不可辱,她咬了咬脣,用盡全力向葉凱欣揮出一刀。
葉凱欣脣角動了動,脣邊溢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就在她咬緊牙作出拼命一擊之際,她腳步一錯身形一閃。
避開她攻擊的同時,右腳往後一勾,鞋底不偏不倚吻在丁玲的背心上。
自己那股衝勁再加上葉凱欣那一腳的勁力,丁玲只覺得重心嚴重不穩,一頭便向前方的牆壁撞了過去。
這一撞,直接把她撞得七零八素,頭昏眼花。
刀子從她手中滑落,手腕不小心被撞得脫了臼。
額上也撞出了一個血窟窿,正絲絲地冒着血。
葉凱欣看着向她們走進的語夕和畢洛,攤了攤手。
“你們看到了,我可是從頭到尾沒有對她出過手,是她自己玩自殘,與我無關。”
畢洛白了她一眼,向丁玲走去:“我身上有藥,給你敷敷吧。”
她的額角還冒着血,鮮血落在臉上,看起來真心詭異恐怖。
“走開!別碰我!”丁玲一腳踢了出去,成功地阻止了畢洛的靠近。
她看着她們,一臉怨恨。
“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既然落在你們手裡,就沒想過還能有活命。”
“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別指望我會告訴你們什麼!”
“你想告訴我們什麼?”語夕挑了挑眉,向她走近了兩步,“原來,你還有秘密想要告訴我們?”
“你胡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用力咬着脣,一副慷慨就義的英勇模樣。
“得了吧,她能
有什麼秘密?”葉凱欣瞟了地上的人一眼。
不屑道:“她不過是想勾起我們的興趣,好讓我們跟她談條件再伺機逃走而已,別上當了笨蛋。”
“哦。”語夕淡淡應了一聲,可是,她的興趣確實被勾起來了。
她走到丁玲面前,蹲下來看着她:“要不,我們談個條件吧。”
“少癡心妄想,我絕對不會說。”
“不會說什麼?”她真的很好奇哦。
“我不會告訴你誰是當年的盜墓者,你死心吧!”
她狠狠啐了一口,可這話才說完,臉色頓時一變,眼神不自然閃爍了起來。
哦……原來,她知道誰是當年的盜墓者。
語夕站了起來,脣邊掛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白癡,交給你了。”
畢洛早已在一旁摩肩擦掌,躍躍欲試。
現在聽到語夕說交給她,一雙小手立即往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裡,翻了起來。
想要讓一個人說實話,她有的是辦法,真心話藥水,迷魂湯,催眠藥,遊魂劑……
大多是沒有經過試驗的新藥,拿她來試藥正好。
丁玲看着畢洛在包包裡亂翻,一顆心立時提了起來。
她知道她醫術了得,她曾經在遊輪上偷聽到她和語夕說話。
這女孩最喜歡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而且,聽起來效果似乎都不錯。
她裝着一臉痛苦,悶哼了一聲,緩緩向一旁倒去,不動聲色地靠近那把被她丟落在地上的短刀。
畢洛依然興奮地翻着自己的小包包,可沒過多久,那一臉的甜笑漸漸散了去。
她擡起頭,看着已經明顯表現出不耐煩的語夕和葉凱欣,一臉無辜。
“藥水……都留在慕容家的房間裡了。”
語夕很想一巴掌拍死她,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滿肚子想罵人的話,才說:“先給她收拾一下,帶回去再說。”
“哦!”畢洛又把手放進包包裡,同時蹲下去想要查看丁玲的傷勢。
可纔剛蹲下,本來已經倒在地上的丁玲忽然一躍而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她手中的短刀,直接架在畢洛的脖子上:“別動!”
雖然還是拿起了刀子,不過,這次用的是左手,因爲右手已經脫臼,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大家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跳起來劫持住畢洛。
語夕甚至誇張地尖叫了起來:“大俠,你別傷害她啊!”
葉凱欣和畢洛同時翻了翻白眼,畢洛撇嘴道:“閉嘴,噁心不死人。”
“人家這是在關心你啊。”語夕白了她一眼,良心當狗肺。
“閉嘴!”這話是丁玲說的,她手腕用上幾成力,刀子明顯又往畢洛脖子上壓了壓。
“哇!女俠饒命,我怕疼,你別傷害我!”
畢洛嚇得尖叫連連,刀子啊,要是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劃一下,那她還不死翹翹了?
留了疤,以後怎麼嫁出去哦?帥哥都不會要她這個醜女了!
要她嫁給一個醜男人,她寧願死掉!
嗚嗚嗚……
“你們走開,走遠點!”
丁玲瞪着語夕和葉凱欣,大聲命令。
“哦!”語夕聽話地往後面走了好幾步,纔回頭看她:“夠遠了嗎?”
“再遠點!”混蛋,蓮足小碎步,還不如她邁半步的距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