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愣了愣,別說這孫杰要是不出現,她還真把這件事給忘記了,之前事情那麼多,她完全把這個事情拋在了腦後,或者說她其實從來都沒有把對孫杰的這個承諾放在心上,她篤定孫杰一定無法擺脫他的婚約,所以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這樣一來,她也算是兌現的在失憶之前對孫杰許下的承諾,
前兩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孫杰還說公務繁忙,可能沒時間過來給她捧場,但花籃一定會送。程旬旬對此表示理解,所以對於孫杰毫無預兆出現在眼前,她自然是驚訝萬分。
看樣子,他這算是專門給她準備的驚喜。
不過現下,驚是有的,喜卻不大。
她微眯了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一笑,雙手抱臂,說:“這麼順利就解決完了?不過你是不是超時了?”
“哪有,國內現在才正式進入正常狀態好不好。”孫杰斜了她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蹙,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反悔啊?”
“那倒不是,我說了只要你能夠順利解決好你家裡的事情,是在不翻臉的前提下,我肯定是會嫁給你的。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過來,是一切都搞定的纔過來娶我,還是說你想來個先斬後奏。”程旬旬眯着眼睛,一副我看透你的樣子。
孫杰笑着搖了搖頭,說:“那自然是前者。”
程旬旬同他對視了片刻,才點了點頭,說:“行吧,你先進店裡,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可以不用買單。”
兩人一道進了店門,店裡客滿,程旬旬便招呼着他去了樓上,孫杰只要了一杯咖啡,程旬旬順手拿了一塊芝士蛋糕,就跟着他上了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吶,這是我一大早起來,親自做的,你吃吃看。”
孫杰看了她一眼,便不動聲色的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塊放進了嘴裡,他挑了挑眉梢,說;“味道不錯啊,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做廚房的事兒啊,怎麼忽然想起來要開店了?甚至還專門花了心思學做糕點。不去盛鼎工作了?”
“職場工作太累人,想換個不費腦子的職業,想來想去就開了這麼一家店。你想啊,每天看着那些個精緻的糕點,蛋糕。心情就會變好,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就煮個咖啡,做點麪包蛋糕,多愜意啊。”程旬旬咧嘴一笑,開玩笑似得,說:“主要是我有爸爸,我不怕虧。”
孫杰噗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你就是玩票。”
“我開玩笑的好麼,我也有很認真經營的呀,沒準就出名了,畢竟這店裡面有兩個鎮店之寶。”程旬旬揚了揚下巴。
孫杰挑了一下眉梢,喝了一口咖啡,問:“是嗎?哪兩個鎮店之寶?”
話音剛落,程旬旬的目光往他的身後看了一眼,便站了起來,笑眼盈盈的走了過去,將上來的米淶,拉到了孫杰的跟前,一本正經的指了指她,說:“來吧,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下,本店的鎮店之寶之一,米淶。”
孫杰立刻站了起來,禮貌的伸出了手,笑說:“你好,我是旬旬的未婚夫孫杰。”
程旬旬聞聲,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米淶也被這消息給驚到了,根本顧不上孫杰伸出來的手,轉頭看了程旬旬一眼,一臉茫然,問:“你的未婚夫?”
“呃。”程旬旬頓了三四秒的功夫,哈哈一笑,說:“算是吧,這事兒一會跟你細說。”
孫杰輕笑了一聲,兀自伸手拉住了米淶的手,握了一下,旋即將程旬旬拉了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側,說:“不用一會了,現在就說,我倒是想聽聽看,你是怎麼說的。”
程旬旬暗暗的擰了一下他的腰,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說:“你就不想問問看,我們店裡第二個寶貝是什麼嗎?”
孫杰吸了口氣,但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側身抵着腦袋,微笑的看着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道:“還不就是你這塊寶貝。”
米淶坐在了他們的對面,打了個冷顫,搓了搓手臂,嘖嘖了兩聲,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素質,我還坐在這兒呢,能不能別當着我這個單身人士的面秀恩愛?”
程旬旬伸手一把蓋住了他的臉,說:“收起你快溢出來的愛意,別噁心我。”
孫杰倒是不惱,張嘴咬了一下她的手,他的脣貼到她的手指時,程旬旬幾乎是條件反射就躲開了,睨了他一眼,特嚴肅的說道:“正經點。”
“行行行,不鬧了。”孫杰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襟,一本正經的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紹。
米淶忍着笑意,這才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說:“我叫米淶,大家都是中國人,英文名字就不說了,你可以叫我小米。”
這店裡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程旬旬和米淶的朋友,她們兩個坐不住,只聊了一會,就起身招呼別人去了。
下樓的時候,米淶回頭看了孫杰一眼,輕撞了一下她的手臂,低聲問道:“這連未婚夫都有了,你怎麼還吵着要找對象啊?我看着孫杰對你還挺積極熱情的,長得也還行,要是不說話,就這麼看着還挺成熟穩重的。就是口條吧,太滑頭了。”
“不過女人都吃這一套,怎麼?你不喜歡啊?難道你喜歡那個陳聿簡?跟那人一比,我倒是覺得這個孫杰更好。起碼結婚對象的話,孫杰應當是首選,能過日子,對你又好。不都說了麼,結婚要找愛你的,不一定是要你愛的。”
程旬旬嗤笑了一聲,用餘光瞥了她一眼,笑說:“不是我不喜歡,是這人吧,八字還沒一撇,說不準的。”
“呦,這裡頭還有故事呢?我一直以爲只有憂鬱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還充滿了故事,原來像這種油腔滑調的男人,也充滿了故事啊。”
程旬旬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臂,嘶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特認真的說:“我怎麼感覺你跟孫杰特配呢?你兩這個口條,真是一樣一樣的。你兩要是在一起,這得多有趣,光聽你們兩個講話,都能笑一天吧。”
“你這是什麼話,他可是你的未婚夫,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我喜歡沉穩內斂。不愛說話的,這種不是我的菜。”米淶說着,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就兀自去招呼客人去了。
傍晚的時候,俞學鈞也來了,捧着一大束鮮花,笑說:“開張大吉。”
程旬旬伸手接過,笑嘻嘻的說:“謝謝爸爸。”
俞學鈞來,店裡的客人已經所剩無幾,孫杰問詢立刻下來迎接,程旬旬帶着他進去的時候,孫杰正好從樓上下來,算是正面碰上。
“伯父,好久不見了。”孫杰笑容滿面的迎了過去。衝着他伸出了手。
俞學鈞對孫杰的背景做過一定的瞭解,這幾天他對程旬旬怎麼樣,他也全數看在眼裡。
微笑着點點頭,說:“確實好久不見,不過你是貴人事兒多,也不是那麼好見的人。”
“伯父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您要是想見我,一句話都事兒,不管多忙我也一定抽出時間過來看你。只要您願意看見我。”孫杰笑呵呵的說着,見他引到了一旁的桌子前。
幾個人坐了下來,孫杰談吐頗好,這些年大大小小見過不少人物,這方面自然拿手。
程旬旬難得看到這樣的孫杰,多少對他也有點刮目相看,以往在她面前的形象也是太滑頭了。很多時候,程旬旬總是忘記,這孫杰也是個大人物。
俞學鈞被孫杰哄的特開心,俞學鈞還有事,這會也只是順道過來看看,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起身對程旬旬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程旬旬笑說:“好,安心去忙,我這兒都妥妥當當的,再說了,有米淶這個幫手在我身邊,你也用不着擔心。”
她靠了過去,湊到他的耳側說:“你別把我當小孩子好不好,我還是很能幹的啊。”
俞學鈞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好,你能幹。我不操心,我走了。”
孫杰跟在程旬旬的身側,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樣,說:“我會在這裡待上一陣子,有時間,伯父我們一塊吃個飯啊。您一定要賞這個臉啊。”
“行,我一會讓我助理安排一下,到時候給你們兩個打電話。”他笑眯眯的看了孫杰一眼,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程旬旬一眼,鬆開了手,說:“好了,你們不用送了,我走了。”
“嗯,再見。”程旬旬立在門口,看着俞學鈞的車子開遠了,又側頭往另一側張望了一眼。
“還在等陳聿簡呢?”孫杰雙手背在身後,似笑而非的看了她一眼。
程旬旬倒是不掩飾,坦坦蕩蕩的點了點頭,說:“是啊,他說會來的,照道理說早就應該到了。”
“噢,他說來就一定會來啊?那你這是打算一直等着,直到他出現爲止?”他的語氣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程旬旬聞聲斜了他一眼,說:“你怪聲怪氣說什麼,就算我真的跟你結婚了。我跟陳聿簡之間的感情也不會變的,我現在拿他當成家人一樣。怎麼?你不接受啊?那行,那這婚我也不跟你結了,我可不是重色輕友那種人。”
她說着就轉身進了店裡,不等孫杰多說什麼,拿了手機就進了麪包房打電話。
電話沒通,到程旬旬他們關門打烊,陳聿簡都沒有出現。程旬旬爲答謝好友,專門請他們一夥人吃飯。
程旬旬原本想讓孫杰先回去,畢竟這一羣人,他一個人都不認識,而且一個個都是年輕人,大部分還都是老外,想來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也是怕他會無聊。可他偏不肯,非要跟着一塊去,程旬旬沒辦法,也只好帶着他去了。
這一桌子人都是跟程旬旬玩的還不錯的,男人居多,一個兩個對程旬旬都十分熱情。孫杰坐在她的身邊,像個衛士一樣,防着這個防着那個。那個酒不能喝,這個酒也不能喝。
原本熱鬧的氣氛,就因爲他僵了下來,就算米淶在一旁打圓場,都沒有辦法挽救現下的場面。
包間裡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自顧自的吃東西,程旬旬臉上的笑容已然掛不住。
她坐了一會,暗暗的擰了孫杰的大腿一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之後,便藉口上廁所出了包間,她在門口等了一會,還算孫杰有點眼力勁,立刻跟了出來。
“你跟我來。”程旬旬雙手抱胸徑直的走向了電梯口。
“怎麼了?”
程旬旬冷着一張臉,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塞進了他手裡,說:“你先回去。”
“飯局還沒結束,我幹嘛回去?我還沒吃呢。”
“家裡冰箱裡有我親手包的餃子,你回去自己煮着吃。”程旬旬不留半點餘地,擡手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孫杰,別說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就算是結婚了,你也不能這樣干涉我交友的權利。”
“如果你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結婚,就算現在結婚了,到最後也會離婚的,我一點不想再有第三婚。”
孫杰仔仔細細的看了她兩眼,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了,才緩和了語氣,說:“我這不是關心你,怕你吃虧嗎?再說你這人一直都傻傻的,什麼時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不等他說完,程旬旬便擡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孫杰立刻閉嘴,擺擺手。說:“好吧好吧,我先回去,你也別弄的太晚了,少喝點酒,知道嗎?”
“放心吧,有你在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喝多。”說完,她就直接轉身走了。
這孫杰一走,氣氛便慢慢的有所好轉,緊接着所有人都追問程旬旬這孫杰到底是她的誰。
程旬旬想了想,說:“未婚夫唄,管我管那麼嚴的,除了未來老公還能是誰。”
此話一出,有人祝福有人嘆息,因爲孫杰的搗蛋。程旬旬不免要多喝幾杯,不過她並不想醉,所以一半來說也不會喝醉。
一頓飯,將近吃了兩個小時,有人提議再去酒吧喝一杯,程旬旬婉拒了,米淶也沒跟着去。把這羣人送走之後,兩人才叫了司機過來回家。
回去的路上,程旬旬不忘給陳聿簡打電話,等了好一會都沒有人接。
她不由皺了眉頭。
“怎麼了?今天看你好像一直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程旬旬抿脣笑了一下,說:“嗯,陳聿簡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我怕出什麼事。”
“他那麼大個人了,出不了什麼事,就算真出事了,消息肯定第一個到你這兒的。”
程旬旬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笑了笑,並沒說什麼。
車子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程旬旬往窗外瞥了一眼,“停車。”
司機聞聲,條件反射的猛地踩下了剎車,程旬旬立刻解開了安全帶,立刻下車,看着不遠處緩步過來的人,鬆了口氣,露出了一絲笑容,雙手抱臂,歪頭看着陳聿簡慢慢的走近。
“你幹嘛總是不接電話?”
陳聿簡聞聲,恍然回神,停下了步子,一擡頭便看到程旬旬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微微愣了愣,旋即才露出了一絲笑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她的跟前,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剛回來,正好看見你了,就專門在這裡等你。”
“抱歉,來晚了。剛纔去了你說的地址看了看,店面弄的很不錯,挺像那麼回事的。
程旬旬不理會他的話,問:“你怎麼不接電話?”
“沒注意到,有急事?”
程旬旬打量了他幾眼,微微眯了眼睛,說:“沒事,其實你如果忙的話,不用刻意趕過來,我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以後你一定會來,卻沒有出現,更要命的是你連電話都不接,這樣我會以爲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事故。”
“對不起。”
“我不想聽這三個字,你說了太多次,我聽膩了。”程旬旬擺擺手,說:“行了,別站着了,回去吧。”
她說着就轉過了身,走了幾步發覺身後的人並沒有跟上來,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滿目疑問,“幹什麼?”
“我已經讓人給我訂好酒店了,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句話,並且把準備好的禮物給你,然後就回酒店。”陳聿簡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將盒子遞給了她,說:“恭喜你。”
程旬旬低眸掃了一眼他手裡的盒子,微微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幹嘛要住酒店,這裡有你的房間啊。”
“我已經搬出去了。”他舉着手,並沒有放下,面帶微笑的說。
“什麼意思?”
“我不方便跟你住在一起。”
“孫杰都在,你有什麼可不方便的,那麼大的房子,你是我好朋友,回來了住一晚又怎麼了?我都沒說什麼,你幹嘛這樣。”
陳聿簡同她對視片刻,不等她伸手接過,就直接把盒子塞進了她的衣服口袋裡,笑說:“我走了,明天白天我會去店裡坐坐,嚐嚐你的手藝。”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程旬旬‘喂’了一聲,陳聿簡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只衝着她揮了揮手,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旬旬本想上去問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好,米淶見狀迅速的下了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回去吧。”
最後的一段路,她們兩個是步行回去的。
米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真的喜歡陳聿簡啊?”
“喜歡,但也只是喜歡。大概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估計是爸爸跟他說了什麼。”
“俞先生會這樣做,一定是爲了你好。”米淶說。
程旬旬看了她一眼,笑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是爲了我好。可能是我以前真的太可憐了。所以爸爸纔會這樣保護我。可是……”程旬旬頓了一下,同米淶對視了一眼,擺了擺手,說:“算了,不說了,反正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很多,你算是我爸找過來代替陳聿簡的。”
“嘁,陳聿簡有我好嗎?”米淶斜了她一眼,伸手攔住了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你放心,雖然俞先生是我的老闆,但你是我的朋友。老闆跟朋友,我挺朋友的。所以答應我,你不要把我當成是保姆。好嗎?”
程旬旬嗤笑一聲,說:“你知道陳聿簡對我來說多重要嗎?”
“噢,你這是在提醒我,我也很重要是嗎?”
兩個人說着,便哈哈的笑了起來,一路過去,兩人都是有說有笑的。
孫杰估摸着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動靜,兩人走到門口,眼前的門就應聲打開了,孫杰穿着家居服,頭髮溼漉漉的,說:“終於知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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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見着他,立刻收起了笑容,瞪了他一眼,說:“差點就不想回來了。”
她重重的打了他一拳,徑直的走了進去,走過客廳的時候,餘光瞥見茶几上的盒子,猛地一轉身,大概是她的動作太突然,跟孫杰正好撞了個滿懷。
“你翻我東西了?”
“那不是垃圾嗎?”孫杰瞥了一眼她所指的方向,對此不以爲意,聳了聳肩說道。
“說的對。”程旬旬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說:“但我也不希望有人翻動。”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孫杰微微蹙了一下眉,小聲的低估了一句,“難不成你還有不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這盒子裡的東西確實是她想要丟掉的,東西不多,基本上都是跟周衍卿有關的東西。之前她做大掃除的時候收拾出來的,一直放在牀底下,早上出門的時候拿下來的,原本是準備丟了,可早上急急忙忙的,結果給忘記了。
她記得盒子是放在玄關處的,現在挪了位置,想來孫杰已經把裡面的東西仔仔細細的都看過了。這讓她心裡不是特別舒服,今天原本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可程旬旬卻不太高興。
她吸了口氣,忍下了心裡的煩躁,拿了盒子,說:“累了,我回房休息了。”
“喂,你爸的助理剛纔給我打電話了,三天之後一塊吃晚餐。我想到時候跟他談我們結婚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氣,說:“好。”
她說完便上了樓,進了房間,直接把手裡的盒子丟在了地上,靠在門框上。不知怎麼,孫杰真的這麼積極的談他們之間的婚事,她又有些心慌起來,明明一直想要結婚,想要過另外一種生活,真的那種生活要來了,心裡竟然抗拒了起來。
她吐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了陳聿簡給她的盒子。打開一看,只有一枚設計別緻的鑽石胸針。
胸針佩戴於胸口,距離她心臟最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