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中階感受到了對面坤修的殺氣,倒也沒有直接硬懟的勇氣,而是四下看一看。
距離他不遠處,一名元嬰高階冷哼一聲,“南天道友果然是擅長教訓小輩。”
“我是否擅長教訓小輩,關你屁事!”南天道友的脾氣還真的不好,直接怒罵對方,“待此間事了,少不得要登門拜訪一二。”
那元嬰高階不以爲意地揚一揚眉毛,顯然並不怎麼在意,不過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間事了?”頤玦冷笑一聲,“等你能活着離開再說吧。”
“你對我意見挺大啊,”南天真仙側頭上下打量她兩眼,因爲不確定對方的根腳,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狠——最關鍵的是,他感受到了,對方真的想殺了自己。
所以他還覺得有點委屈,“你損壞了我的真器,我都沒有計較,這事情還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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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玦不理他,心說又不是我跟你沒完,是馮君不可能放過你。
想到馮君不跟她開口求助,反倒遠走搬救兵去了,她心裡又是一陣煩躁。
南天真仙見她沒有反應,心裡也火了,衝着遠處的人羣打個手勢。
不多時,遠處過來三個真仙,一箇中階兩個初階,剛纔阻攔馮君的二人,竟然都在其中。
三名真仙分散得很開,遠遠地就鎖定了頤玦,仔細辨認一下,竟然是一個戰陣。
頤玦感覺到了,不過她並沒有在意,無非是個三元戰陣,三才陣的改進版本,就這麼三位,她不是小看對方,打個平手都算她輸。
這三位緩緩向她走過來,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元嬰中階,“呦,這外鄉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能折騰,在這兒還要動手,是我們剛纔給你臉了?”
頤玦冷冷地看着他,並不說話,心裡卻是有點懊惱,剛纔還真是該聽馮君的,直接下手拿住那倆,現在可倒好,人家還是找上門了,自己還平白惹馮君不高興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星空里人影一閃,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馮君,另一個卻是衛三才——他原本是該在蟲族世界裡的。
馮君認識的真尊很多,能請來的也不少,不過要請真尊來,他也是要欠人情的,尤其很多真尊都鬼精鬼精的,像鑾雄真尊這些,會直接在虛空裡劃地盤。
他算來算去,也就是衛三才多少欠着自己一點人情,還想繼續跟自己搞好關係,請這位的成本比較低,所以找到了蟲族世界。
蟲族世界比較大,找人多少花了點時間,不過找到人之後,衛三才一聽是這種事,馬上就點頭應承了下來——他正琢磨怎麼跟馮君繼續拉近關係呢。
衛三才的飛遁速度,比頤玦還快了無數倍,人影一閃,他就帶着馮君來了頤玦身邊。
頤玦見是他來了,心中有百般滋味,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擡手一拱,“見過真尊。”
場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十餘萬修者鴉雀無聲——有出竅大尊露面了?
衛三才能感知出頤玦的氣息,見她變了模樣,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微微頷首,然後笑了起來,“呦,有意思,三元戰陣都擺出來了……我有這麼遭人恨的嗎?”
那三位真仙直接傻眼了,他們還真沒想到,對方隨手就拉來了一名真尊。
尤其讓人無語的是,出面請人的不是那個元嬰高階,而是金丹初階。
傻瓜都知道,這是撞正大板了,但是這三位連逃跑的膽子都沒有,元嬰和出竅的戰力差別實在太大了。
那元嬰中階遲疑一下,鼓足勇氣發話,“見過大尊,這……是個誤會,我們願意賠償。”
衛三才不理會他們,而是看了一眼頤玦,“你是個什麼意思?”
“我還是心太軟了,”頤玦沉聲回答,她相信馮君能聽懂自己的歉意,然後她看一眼馮君,“他那裡還缺幾個元嬰使喚,勞煩前輩把他們拘了吧。”
一名元嬰初階叫了起來,“前輩,我是萬幻別院的弟子,您可是要大欺小?”
“你們能多欺少,我就不能大欺小?”衛三才一擺手,直接定住了三人,然後將人攝到面前,一連串手訣打出,給三人下了禁制。
頤玦拿出一個元嬰級的靈獸袋,一抖手就將三人裝了進去,打算回去慢慢炮製對方。
周圍的修者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衆目睽睽之下,三名真仙直接讓人裝進了靈獸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也太兇殘了。
然後衛三才就看向了南天真仙,他身爲出竅大尊,馮君跟什麼人結下了怨氣,他感知一下就足夠了,“剛纔大欺小的……就是你?”
“見過……大尊,”南天真仙臉色刷白,身子篩糠一般抖着,但還是鼓起勇氣深施一禮,“錦瑟一脈後輩南天,並無大欺小之意。”
“錦瑟一脈?呵呵,”衛三才笑了起來,但是眼中沒有一點笑意,“是拿琴道壓我?”
“不敢,”南天真仙壯起膽子回答,“那名金丹小修妄闖我們元嬰雲集之處,有不敬上位者的嫌疑,我也只是略施薄懲,並非有意冒犯前輩……還望前輩明鑑。”
他是真不認爲自己錯了,天琴的文化圈子就是這麼個思路。
頤玦聞言眉頭一皺,“鼻子下面長着嘴是做什麼的?一言不發就動手……琴道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麼些人敗壞的。”
南天真仙也沒有想到,自己亮明瞭身份,對方還是不依不饒,他的臉色漲得通紅,“明明是他不守規矩,你們怎麼全都在呵斥我?”
“既然是琴道門下,那還是我來吧,”馮君輕咳一聲,琴道在天琴,可不僅僅是老四道的存在,還是涉及位面青睞的道統,甚至有可能涉及位面根本。
他的手伸向儲物袋,心裡也有點無奈,守護者的攻伐符寶,就給了他一道,主要還是用於拘禁的——用守護者的話來說就是,它本是異位面的存在,在天琴最好不要殺伐太多。
馮君一度覺得,守護者真的是很知道分寸,雖然實力強大,卻不會亂來,可是現在他就有點碎碎唸了——就這麼一道啊,用完了還得再去討要。
可是不用也不可能,衛三才雖然是真尊的存在,但卻是家族修者,而而對方的身份也確實敏感了一點,他不願意讓前來幫忙的人爲難。
“琴道門下又如何?”衛三才長笑一聲,“滾,真尊所在之處,螻蟻退散!”
三才真尊這理由,還真的是堂堂正正:你覺得元嬰所在的地方,金丹沒資格立足?那我現在這個真尊出現了,你們這些元嬰都給我滾蛋!
其他幾名元嬰聞言,想也不想就電射而去,心裡真的是恨死了南天真仙——你個混蛋,要不是你生出這些事情來,我們至於被真尊攆走嗎?
有意思的是,旁人都走了,偏偏南天真仙就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真是好膽,”頤玦冷笑一聲,探手向前抓去,“錦瑟一脈……那又如何?”
“我、我……”南天真仙很想解釋一句,說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有一股空間之力把我拘禁了——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真尊所爲,可是在束縛力量之下,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囫圇。
其實頤玦一伸手,就感覺到了空間的規則,瞬間就明白,衛三才使了陰招。
她原本已經想好了,要重創此人,但是發現衛三才出手了,下意識地,她就收回了幾分力道——沒辦法,她就是這麼驕傲的人,從來不習慣以衆凌寡。
等她想起,此人確實應該嚴懲的時候,她已經將人攝了過來,隨手下了禁制。
“你!”南天真仙怒視着她,他甚至沒來得及出手,就稀裡糊塗地被人抓住了,甚至“不敬上位者”都是人爲製造的,這讓他心裡怎麼能平衡得了?“有種別玩陰的!”
別玩陰的?馮君心裡冷笑一聲,你攻擊我的時候,可也是沒有徵兆就直接出手。
“手下留情了?”衛三才訝異地看一眼頤玦,以他的實力,當然能看得出她留手了,“交給我吧,直接弄死。”
這叫什麼話!頤玦聽得很想回懟一句,最終還是冷冷地表示,“莫說是琴道下脈,主脈的我也不怕,只是想交給他處理罷了。”
馮君愕然,合着這錦瑟一脈,只是琴道在這個次生位面的傳承?
他似乎有點明白,爲什麼衛三才敢對琴道傳承出手了,下脈……那確實沒必要重視。
然而,衛三才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神念直接傳了過來,“我是家族修者,不怕直接懲治他,你若是不方便,我來廢了他。”
你不怕琴道嗎?馮君心裡有點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他一到這裡就湊過來,並不是有意挑釁那些元嬰,而是想直接去取大佬的秘藏。
然而這麼多人都圍在這裡,等待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機緣,馮君不想去打聽——沒準會影響心情,他只想取走屬於大佬的東西。
現在衛三才以真尊修爲,強力鎮押了現場的小修者們,他就看一眼頤玦,“麻煩你先幫我看着他,我先把事情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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