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道觀這一系列的安排,索菲亞的保鏢強森有點小小的微詞,他認爲露絲的智商有點堪憂,跟自己相比,應該是個蠢女人,不過她的忠誠不容置疑,所以他不會計較。
索薇婭對張採歆的客氣,他也看到了,所以索菲亞離開之後,露絲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會找張採歆,他也認了……他甚至知道,這女人跟“四爺?林”有關係。
但是張採歆離開的時候,直接安排露絲聽紅姐的,強森就覺得,這樣人託人不合適。
事實上,他也非常好奇,自己都無法進入的那片區域,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他敢打包票,自己並不想出賣主家的秘密,但是……誰能沒有點好奇心呢?
不過,當他看到紅姐身邊那個似曾相識的黑人青年之後,頓時將所有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後——這個能讓FBI都灰頭土臉的存在,竟然爲這女人保駕護航,他怎麼敢再有其他心思?
馮君安排好她倆看守,自己就悄然離開,去了盜採靈石的陣法處。
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海域至今還停留着一艘來自瑞典的氣象監測船。
艦船的國籍之類的,馮君覺得沒有什麼意義,毫無疑問,肯定都是跪舔邁國人的。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使用鎮魂鍾,而是選擇了在夜裡下潛——等這些傢伙發現了異常,自己再出手不遲。
他潛到陣法處,拿起大鈴鐺一看,真是滿心的歡喜,兩個多月的時間,採出了七八十萬塊靈石,摺合標準靈石四百萬以上了。
想到自己累死累活,無比高調地推演,一天賺的靈石也不過才十來二十萬,還不能每天都推演,他就忍不住感嘆,家裡有礦還真是不一樣啊,躺着就把錢賺了。
尤其讓他開心的是,有幾塊靈石的顏色,並不是純粹鮮紅的,微微有一點泛黃的徵兆了,靈氣也更加地充盈,也就是說,這些靈石有向中品靈石發展的趨勢。
馮君打開陣盤驅動的一面,發現自己放進去的一百塊中靈,已經剩下了區區的三塊半,也忍不住暗暗咋舌:我要是再晚來兩天,豈不是要斷頓了?
所以這次他心一橫,索性放了三百塊中靈進去,然後又暗歎一聲:家裡有礦的感覺確實不錯,奈何……也太吃資源呀。
倒騰這些事情,馮君用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然後他又浮出水面飛到空中。
他的蜃王護腕給了張採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也會很少再要回來了,那玩意兒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什麼太大必要了。
他凌空飛上了氣象船,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拿出隱匿陣盤激活——他打算聽兩天牆根兒,看這艘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還真是一艘氣象船,工作人員和船員一共十一人,聊起天來基本上都是氣象術語,當然,也有操作儀器的術語,這都不必多言。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家長裡短之類的閒聊,甚至還有一些比較粗俗的玩笑。
要知道,北歐的幾個國家,拍那啥的片子,還是很有名的,口味還相當重。
這艘船上,居然也有類似的片子,更過分的是,因爲有三個女技術人員,時常還會出現一些少兒不宜的場景。
十一個人裡,有三個女性,那就是有八個男性了,馮君在偷窺的第二天,見證了一場十人的大混戰,缺席的一名女性,是因爲她的生理週期到了。
不過馮君終於還是沒有白辛苦,在第三天,有人在話裡流露出了一句,“真是奇怪,這些數據看起來沒有多少意義,跟衛星和岸邊採集的……有多大的區別呢?”
“這可以證明,咱們在現場,”有人笑着回答,“現場蒐集的數據,當然更有意義。”
“我完全看不出任何意義,”前一個聲音非常不滿,“隨便選一片海域監測,效果都會有細小的差別,但是……爲什麼要在這裡?一直在這裡?難道就因爲邁國人給錢了嗎?”
“我們的課題需要贊助商,”一個女人回答,她的嗓子有點沙啞——昨晚喊啞的。
“不,我們需要一張漁網,以及冷庫!”前一個聲音高叫,“起碼我們還能打漁,不至於這麼閒得無聊!”
“我們只需要分享一份數據給關島,就可以報銷所有費用,”另一個男人嘀咕一句,“哦,對了,這是秘密……如果你們說出去的話,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需要報銷費用,”前一個聲音聽起來很焦躁,“我需要的是一個女人,新鮮的女人……這三個,我已經太熟悉了!”
關島?馮君聽得暗歎口氣,邁國人還真是不好招惹,粘上了就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脫。
目前他已經確定,對方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下去了一趟,那他也沒必要着急出手——靈異事件頻發,只能引來更高的關注。
爲了防止對方是在忽悠,馮君又堅持聽了一天,等到夜晚,又一場混戰開始之際,他悄然地離開了這艘氣象船。
來到澳洲的道觀,一切如常。
紅姐已經跟林四爺聯繫上了,要說起來,她纔是跟海外鴻門聯繫得比較緊的人。
林四爺對她很熱情,不過就在今天剛入夜的時候,他讓人送來一條消息,說這兩天小鎮上,出現了一些行跡詭異的人。
他分析是索菲亞不在,可能有人想要藉此機會,摸一摸道觀的海底。
馮君聽說之後,神識隨便一掃,就掃到了道觀外兩條人影,不過這倆人影已經鑽進了睡袋,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
他趁着夜色掩過去,用附近的人查看一下,果不其然,這兩人是來自邁國教會的,但是……睡袋裡藏着打火機油是什麼操作?
馮君琢磨一下,又把神識放得遠一點,果不其然,在道觀的後方,還有一個人隱藏着,同樣是睡在睡袋裡,同樣有打火機油。
他大致已經明白,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想趁着索菲亞不在的時候,把道觀燒了。
真武大殿周邊有祈雨陣,但是他們並不確定,如果沒有索菲亞的言出法隨,那神奇的雨水會不會落下。
就算會落下,也不要緊,可以從道觀後方燒起來,燒不了道觀周邊,把索菲亞買的林地燒掉絕大部分,也算是打臉了,尤其是澳洲最近還一直乾旱。
真特麼的,馮君對這種行爲真的非常無語,在華夏北方的某些山區,抽菸被抓住都要拘留的,這邊居然有人公然在野外縱火?
這種情況,哪怕索菲亞在,都不好應對,不過在的是馮君,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祈雨陣的保護範圍,原本就不是一平方公里的面積,何謂祈雨?天下大旱才需要祈雨,像城市裡遭遇火災之類情況,要用的是呼風喚雨陣——就是唐文姬晉階先天時的那個陣法。
呼風喚雨陣的典型特點是雨驟風狂,面積卻是不大。
而祈雨陣是面積大,雨反而不會太大——祈雨祈到爆發洪水,那不是鬧笑話嗎?
馮君在道觀佈置的祈雨陣,原本就是籠罩着十幾平方公里的,洛華盡力扶持的海外別院,肯定要下大功夫——真丟不起人。
只不過祈雨陣的面積大了,消耗靈石就多。馮君那時還沒有從國外採集到靈石,所以就先限定了一下範圍,弄個猴版的給這裡用。
現在他在海外已經有了海量的收穫,雖然肯定是要拿回華夏用,但是天道因果也要考慮,在海外稍微使用一些,正合因果。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陣法還原,挪動一些陣石就可以了。
辦完這些之後,他回來跟紅姐兩人說一說,那兩位都是忍不住一聲冷哼。
好風景喜歡旅遊,最討厭這種焚琴煮鶴煞風景的行爲,所以性子相對柔和的她都忍不住表示,“這些人真的該死啊,把他們三個解決了吧。”
馮君笑着搖搖頭,“不着急,等他們先把火點起來再說唄。”
好風景有點猶豫,“但是祈雨陣發動,到下雨,還需要一段時間,千萬別燒進來吧。”
“沒事,他們都不在地盤上,隔着起碼半里地,來得及,”馮君笑着回答,“這些傢伙也狡猾得很啊,不進入索菲亞的土地,咱們就不好公然發難。”
“西方都這樣,很明白法律的界限,”好風景隨口回答。
她對此深有體會,“就像那年我去新西蘭,見到那些流浪漢撬門進家,並不偷東西,就是吃光、拿光你冰箱裡的食物……抓住他都沒法判,所以我也不敢攔着他。”
“哈,”紅姐笑了起來,“玩小聰明玩到咱們頭上,那可是自找沒趣,是吧?”
“來的都是邁國教會的人,不能輕饒了他們,”馮君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我在,索菲亞恐怕還真要吃點虧,所以必須給他們一個警告,告訴他們什麼叫‘玩火者必自墳’!”
“那你一直摟着我倆算怎麼回事?”紅姐衝好風景使個眼色,“咱們得先讓他明白,什麼叫玩火者必自墳,梅老師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