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的同學在進了莊園之後,真的是目不暇給,除了風景之外,各色美女也令人眼花繚亂。
王千秋忍不住感嘆一句,“你這兒美女真多,簡直可以開影視公司了。”
喻輕竹聞言,淡淡地看他一眼,這一眼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喻家小公主看男人,真的是自帶睥睨屬性——你拿我跟什麼人比?
“等一等再說吧,”馮君也知道,喻輕竹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她的氣場,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我先給我同學介紹一下。”
於是馮君帶着大家在周邊走一走,看一看山,又看一看大河,雲霧繚繞的聚靈陣裡有人修煉,他也不多介紹,倒是指着岸邊的一艘遊艇發話。
“那是我的船,夜裡可以在河上走一走,看一看鄭陽的夜景,你們來的也正是時候,再晚幾天,夜裡就冷了……對了,可以船上吃燒烤,有興趣沒有?”
“船上喝啤酒吧,”曹睿的身體也比較好,酒量不小,“吃燒烤還得有人專門來烤,關鍵是船上也不穩。”
馮君笑一笑,“燒烤有人負責,大河裡浪不算大,船也很穩,關鍵是看你們想不想……倒是這個天氣,吃燒烤有點涼了。”
這次是趙明舜出聲了,“馮老闆,你這艘遊艇多少錢?”
馮君皺着眉,仔細想一想,“多少錢……一兩千萬吧,具體我也忘了。”
所有的同學齊齊地翻個白眼,另一個女同學白娜伸出一個大拇指來,“果然……真大佬。”
馮君表示這話我不會接,“不過我大部分時間不在這裡,一年也用不了兩次。”
他真的很想照顧同學們的情緒,但是……也用不着太虛僞吧?
倒是白娜有點勇氣,她勉強稱得上中人之姿,所以也沒啥忌諱,“大佬你現在的主業是什麼?是玉石,還是那個癌症護理中心?”
主業是修道,但是我會說嗎?馮君笑着回答,“倒騰點物資,什麼賺錢就賺點什麼。”
“倒騰物資?”一直沒開口張國豐眼睛一亮,“鐵路上有關係沒有?”
“沒關係,”馮君搖搖頭,很耿直地回答,不過下一刻,他的話風一轉,“想運什麼你直說,不是太敏感的東西,我幫你搞定。”
“真沒什麼敏感的,”張國豐正色發話,“建築石材……我們縣裡的主推項目,目前就是缺少車皮往外運。”
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爲成績不好,沒有走校招,選擇了回鄉,他的父母親在縣裡也小有辦法,幫他弄了一個臨時編制,現在轉正了。
他們那裡其實已經撤縣改區了,但是實質上還是個偏遠縣區,當地人也自稱是縣裡。
“縣裡的事兒……”馮君一聽是這種情況,就有點糾結,“我幫你沒有問題,敢說包在我身上,但是幫他們……你能不能有實際收益?”
張國豐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有,縣裡有獎勵制度,別人也不能昧了我的,到時候我掙了錢……”
“打住了,”馮君一擺手,然後摸出了對講機,“你掙了錢,回頭你請我吃飯就行……你要再說別的,這件事我可就不管了,嗯?”
他一直想平易近人,但是……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就這淡淡的一聲“嗯”,他覺得沒啥,但是張國豐瞬間就感覺到了那逼人的氣勢。
所以他只能笑着回答,“吃飯肯定沒問題,一條龍都沒問題。”
兩個女生兩眼望天,就只當沒聽到了。
馮君按下對講機,“有個事兒,內陽那邊,誰能聯繫到平價車皮?要日常用的。”
“我,”林美女率先報名了,這些傢伙現在也越來越過分了,仗着馮君不計較,居然也弄了兩部對講機,還併入了洛華的頻段,“日常要多少?”
“你一邊兒呆着,”徐雷剛的聲音出現了,“內陽那邊交給我了,敢不給我車皮,我拆了他家,綁架走我乾兒子!”
這一聽就是戰友情之類的,林美女不服氣了,“來,徐雷剛,你告訴我,你找的是誰?”
“咳,”對講機裡傳來一聲輕咳,是一位女士,聲音也是慢悠悠的,“內陽那邊不是歸錦城段的嗎?合着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可有可無的?”
楊玉欣一發飆,林美女也得跪,頓時就不做聲了。
不多時,她的聲音又從對講機裡傳出來,“記個電話,直接找這個人就行……”
張國豐趕緊在手機上記下了這個號碼和姓名,然後才愕然地看向馮君,“這位女士,她、她、她……怎麼稱呼?”
馮君想一想,覺得也不好直接說出楊玉欣的名字,“你就說,是古佳蕙的母親。”
“好的,”張國豐點點頭,在手機上做了標註。
這個電話他不着急打,剛纔對講機裡起碼有三個人,表示能搞到車皮,而且口氣都不小。
這年頭敢吹牛的人不少,能不能成事是另一說,尤其內陽那種小地方,打着各種旗號來行騙的真不少,有說省裡的關係,有說部裡的關係,很難分辨。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最後這個女人最強勢,看起來還是在省城錦城混得不錯的,可信度是最高,如果她不成的話,那倆也就不用聯繫了。
大家又聊了沒幾分鐘,張國豐的手機響了,他雖然不想影響同學們聊天,但是看一下號碼,還是走到一邊接了起來,“劉局您好。”
劉局的聲音有點不高興,“小張你怎麼還沒回來?參加個校慶嘛,這都幾天了?”
張國豐其實不太怕劉局,因爲他就是劉局的人——嚴格來說,劉局是他老爸的同學。
所以他低聲解釋,“劉局,我來鄭陽看個同學,特別有能力,學校派車讓我們過來一起看的……沒準能搞到車皮,我也是在爲縣裡辦事。”
“學校派車?”劉局對這些事情,還是相當敏感的,江夏大學可不是一般的學校,江夏大學派車送同學去看校友,那校友絕對差不了,“是那個捐了一百萬的?”
從這句話就能知道,兩人的關係真的不錯。
不過下一刻,劉局的聲音就亢奮了起來,“我日他先人……你在鄭陽?楊主任也在鄭陽!”
“楊主任?”張國豐表示自己有點理解不能,“我不知道誰是楊主任啊……男的女的?”
“楊主任肯定是女的啦,錦城楊家你不知道?”劉局很興奮,“剛纔鐵路上有人打電話過來,說要照顧一些運力給咱們,還說是楊主任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是誰歪嘴了……”
楊玉欣的招呼,那真不是隨便打的,接了她電話的人,首先想的不是要如何討好楊主任,而是下意識地考慮……我特麼這是得罪了誰?
錦城是楊家的大本營,各種打着旗號冒充的人也多,但是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比較火眼金睛——都是老鄉親了,誰還不知道哪個是真重要,哪個是扯大旗的?
可是現在,資源分配上出差錯了,大家首先想到的,當然是消除楊家的怒火。
沒錯,楊家是有點衰敗的跡象了,沒多少像樣的人物,但是楊玉欣可是嫁給古家了——好吧,楊玉欣的老公也車禍死了,但是人家大伯子現在牛到不行的!
要不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楊家也是這樣,看着不行了,還有一個楊玉欣在挑大樑。
所以楊玉欣跟那位打個招呼,那位直接就嚇懵了,電話直接打到了內陽,話也很粗疏,“我以前可能疏忽了誰,有意見可以提,麻痹的想讓楊主任弄我?你們特麼還不夠級別!”
內陽這邊也是一大波老油條,知道能讓這位跳腳的楊主任,只有那麼一個,你着急?着急就對了嘛,一直不給我們車皮,難不成你還有道理了?
說實話,這邊能跟楊玉欣搭上關係的,很有幾個人,只不過他們說的話,能不能遞到楊玉欣的耳朵裡,那就存疑了,至於說會不會打動楊玉欣?那只有天知道了。
錦城鐵路段的這位一爆炸,幾個自認跟楊玉欣有關係的人,都紛紛地打電話聯繫——楊主任今天,是個什麼操作啊?
真沒誰知道楊玉欣心裡是怎麼想的,楊玉欣也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她是怎麼想的,她的信仰都偏移了,更別說她跟馮君還有一段扯不斷的孽緣,沒法跟別人說。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雖然遞不上話,但是總能知道,楊玉欣最近,一直是待在鄭陽的——偶然有些別的應酬會出去,不過大部分時間是在那裡。
“楊主任是女的?”張國豐愣了一愣,試探着問了一句,“古佳蕙的母親嗎?”
“古佳蕙的母親?”劉局先是疑惑地嘀咕一句,然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哦,對!她就是古家的媳婦……格老子的,國豐你牛大了啊,居然能攀上古家的高枝兒!”
“劉叔,”張國豐一聽對方連“格老子”都出來了,知道不能叫劉局了,自己得換個身份了,“劉叔,不是我的關係,是我同學的關係……您說的是哪個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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