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位面的工作方式,果然跟末法科技位面有很大的不同。
馮君等了兩天多一點的時間,再次裝滿了超大儲物袋。
就在他要回到小院,退出這個位面的時候,孔紫伊找了過來。
她很隨意地發問,“你這儲物袋裡原來的原油,哪裡去了?”
馮君怔了一怔,反應了過來,自己上一次裝滿儲物袋,也不過是在三天前,過了一天,就又裝了十來萬方,兩天之後又是三十多萬方,這種頻率,別人不納悶纔怪。
他光想着殺時間了,卻沒仔細考慮這個位面相關人等的感受,這樣不好,以後要注意。
所以他笑着回答,“我師門裡有點小秘術,不值一提,紫伊道友有什麼見教?”
孔紫伊猶豫一下回答,“那董柳葉怕是好不了啦,楊上人說他差不多好了,上午去了天通寄送貨物,說是明天就能回來,我心裡有點……這人這次也醒不回來了吧?”
馮君沉吟一下,最終還是苦笑一聲,“他求仁得仁,也是大道之行。”
看到她一臉的無奈,馮君還是正色發話,“爭取讓他比董柳葉輕一些……你有善心是好的,但是隻有極端的數據,我才能保證儘可能地治好你。”
孔紫伊幽幽地嘆口氣,“所以說,我心裡也很矛盾啊。”
閒聊結束,馮君回到小院的房間裡,退回到了地球上。
當天晚些時候,他很高調地在洛華莊園外視察了一週,並且跟吳利民和任志遠共進了晚餐,然後又去市裡那個花場走了一遭。
李曉濱已經不在了,但是常經理依然在,她先是熱情地跟吳利民打個招呼,等看到馮君之後,就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馮、馮……馮總?”
馮君點點頭,輕描淡寫地發話,“有日子不見,你老了啊。”
常經理正打算好好糾纏他一番呢,上一次,她原本有巴結他的機會,結果錯過了,原本她也不怎麼在意,但是架不住……吳利民依舊常來玩。
而馮君則是他常掛在嘴邊上的人,現在的小吳總,連自家老頭子都看不在眼裡了,根本就是馮君的腦殘粉,張口閉口就是馮老大。
所以常經理知道,現在的馮君,跟自己之間相差太懸殊了,正想着怎麼巴結他一場——如果可以的話,後半夜她都願意陪他。
但是聽到他這麼耿直的話,常經理也有點哭笑不得,平息了一下心情,她走上前笑眯眯地發話,“馮總你好討厭,你指一指,我哪兒顯老了?”
馮君哪裡會再對她動手動腳?只是笑一笑,“好了,找兩個小妹來倒酒,常經理你忙。”
既然來了,就要玩開心,馮君隨手摸出兩紮百元大鈔,往桌上一放,“喝起先,誰能幹掉一瓶,上臺我就送皇冠。”
這裡的啤酒都是三百三十毫升的那種小瓶,只要是在這種場子討生活的,再不能喝酒的,乾掉一瓶也沒問題,而一個皇冠就是五百塊。
然後,馮君這裡就越來越熱鬧了,場子裡三四十個小妹,一多半都坐到了他這裡。
而馮君他們一共也只有兩個男人,任志遠的腦梗剛恢復,根本不敢來這種場合,而吳利民雖然有跟班,誰敢跟馮老大坐在一起?
馮君花錢手腳也大,拿出的兩萬根本沒撐多久,然後他又拿出兩萬來——這種場合,不合適一下拿出十萬來,那樣就是暴發戶的做派了。
當天晚上來玩的人也很有一些,看到馮君這裡鶯鶯燕燕,多少有些不服氣,但是人家的手筆確實大啊,說明這人絕對不好惹。
反正當晚是沒有腦殘來找事,而馮君越花手越大,到最後基本上場子裡的小妹都跑到他這裡來了,搞得其他客人紛紛起身走人——沒有小妹陪酒了,還喝什麼?
等到了凌晨兩點半,馮君又開始點歌,反正他點一首歌,誰願意唱誰唱,總之不能讓場子空閒了。
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馮君才起身走人,這一晚上花了有二十多萬。
小妹們本來該下班了,這時候不少都沒走,就想看着這土豪是不是想帶誰離開。
按說花場的小姐姐都稍微矜持一點,素臺來的嘛,但是馮老闆不但有錢,關鍵還帥,而且也有人認識吳利民,堂堂的盛唐建築的少東家,在馮老大面前就是個跟班的樣子。
這樣的老闆,誰能不喜歡呢?
不過馮君直接安排常經理,“給我找個代駕,我要回家。”
他晚上這麼折騰,當然會被有心人注意到,不過就在當天晚上,晉省的儲油基地那四個空的油罐,再次被灌注滿了。
喻老起牀之後,知道晉省的消息之後,並沒有感覺到意外,“馮君這傢伙,還真是厲害做事也敞亮,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不帶耽擱的。”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回答,“馮君昨晚……跟盛唐的小吳去花場了,一直玩到凌晨四點,花了二十六萬。”
“咦?”喻老聽到這話,差點驚掉下巴,“不是他乾的?那還能有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秘書搖搖頭,“不過他們可以確定,昨天在花場的肯定是馮君。”
“這纔是的……”喻老摸一摸下巴,低聲嘀咕一句,“問題有點嚴重了。”
到了嚴重的地步了?秘書先是一愣,然後就反應過來了,如果只有馮君能做到這些,那也就罷了,怕就怕莊園裡其他人也能做到。
只是馮君的話,那是個別現象,但是這種手段可以傳授的話,一旦蔓延開來……
想到這裡,秘書忍不住打個寒戰,“我覺得……只有可能是張採歆了吧?她不是前一陣,晉階什麼煉氣期?”
“這纔是的,”喻老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沉吟一下之後,他又出聲發話,“不排除馮君還有這樣的朋友的可能性,華夏這麼大……不是都說大才在民間嗎?”
“老領導您就從來不信這話,”秘書很乾脆地搖搖頭,“再說了,都是網絡時代了,信息這麼通暢,不存在誰有大才卻不爲人知的可能,別的不說,發個小視頻也能展現才華啊。”
“再等一等吧,”喻老輕哼一聲,“那邊可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主兒。”
晉省的那個儲油基地,其實還是被官府收購了,不過這一次,人家開出來的價格令民企老闆很滿意,請示了喻老這邊的人之後,就賣掉了。
他並不瞭解具體情況,反正能高價賣掉,喻家還同意,事情就很完美。
事實上,收購的人看重的是,這裡能接收到優質的原油,而且既然有個儲油基地,那買了就買了吧。
這是石化企業裡的某一股勢力,雖然比喻老要差一些,但是在行業裡是當之無愧的巨無霸,喻家根本就爭不過的。
喻老託人帶話了,不許監視啥的,都已經強調過了,但是人傢俱體能執行到什麼程度,他心裡也沒譜,不過以他的分析——對方估計要耍一點手腕。
事實上那邊也真的耍了些手段,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違背喻家的話,可是弄點自動拍攝,夜成像鏡頭啥的,那都是沒有問題的。
上午九點,那邊的反應回饋過來了,就是兩個字——“牛叉”!
他們確實做準備了,也聽到原油灌注到儲油罐裡的聲音了,但是沒敢派人過去看——打點擦邊球可以,但是真要覺得喻家就是那麼回事了,絕對會死得很慘。
但是事實證明,不派人過去看,所做的一切手段都是無用功,他們根本沒有捕捉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到了最後,他們也只能願賭服輸,承認喻家不愧是喻家,玩的手段確實高端。
當然,他們不可能承認,自己還嘗試使用什麼手段破解,所以只能送來這倆字——牛叉!
可是喻老是什麼人啊,只衝着這倆字就知道,這一家也沒有收穫什麼出人意料的收穫。
所以他哈哈大笑,“我都搞不懂的事情,你們覺得能搞懂?真是笑話。”
當然,他對馮君的評價,也因此高了一些——這傢伙確實有手段。
有手段的人此刻正在苦笑。
張採歆這次是帶着沈青衣一起去的晉省,她的修爲足以驅使飛行法器,但是想要飛得快一點,還是很費靈氣的,所以帶了沈青衣一起前往。
到了距離儲油基地四五十里的地方,她才自己駕着飛行法器飛了過去。
至於說別人觀察不到她,這很正常,她帶着馮君的“蜃王護腕”。
不過打開閥門,還是要使用不少力氣的,再加上控制超大儲物袋,也要耗費靈氣,所以她回來的時候,是相當疲憊了。
她覺得自己立功了,想一想此刻那個傢伙可能在跟姐姐練瑜伽,她就有點不平衡。
本來想回來就休息了,但是越想越不平衡,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點,就去推姐姐的房門——你們倆差不多點啊。
結果紅姐是一個人在睡,而且告訴她,馮君是去夜場玩了,凌晨四點纔回來。
張採歆一聽就有點炸毛,她能想到他是在爲自己打掩護,但是……打掩護一定要去夜場嗎?
不過她來回一趟,靈氣損耗得比較重,就去聚靈陣恢復了,等到九點鐘,她走出聚靈陣之後,發現馮君還沒起牀,心裡就實在太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