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去帝都參加全國賽被皎皎媽拒絕了。
遞上紙巾,他的小月亮何止哭慘了,這簡直是水洗月亮。開啓勸慰模式:“皎皎,媽媽不同意是有她的理由的。”
“我知道,全國賽在帝都,媽媽要上班,沒時間帶我去,而且火車票、住酒店都要花很多錢的,爲了皎皎讀書,媽媽去年剛買的房子,欠了不少錢。”
道理都被丫頭說完了,大叔只能嘆氣。
“所以皎皎不能去帝都,不能參加全國賽了。”哇的一下,皎皎就大聲哭了出來,那個傷心,彷彿天崩地裂。
原來,小月亮就是太懂道理,才傷心的呀,她想去,但是知道不能要求媽媽帶她去,所以纔會這麼傷心的。
“如果皎皎是去幫學校拿名次的呢?皎皎如果代表培訓學校拿到全國賽冠軍,那慕名而來的學生是不是會更多?”皎皎是個有使命感的孩子,她會膽小會害怕,但她會爲了她的善良,爲了她愛的人去努力去拼搏,去挑戰自己的極限。
看着已經忘記哭泣,呆愣愣看着他的俞皎皎,大叔說,“學校需要你,可以由我來帶你去帝都。所以,現在告訴我,你媽媽在哪上班,我去和她申請一下,看能不能請你幫我的培訓學校去參賽。”
去到皎皎媽工作的超市,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皎皎媽,那個還不到四十已經滿臉蒼桑的婦女,她緊緊的靠着超市的貨架,手指揉搓着外套的衣角低着頭不言不語。
傅銘遠對這位皎皎的監護人時,以他一米九的身高面對這位剛剛一米六出頭的女兒,俯下身的傅銘遠氣場全開,其實他內心裡是無比慌張的,他害怕這個女人和他搶皎皎,他想要幫皎皎成就她想要的任何事,而不希望有一絲毫的陰礙,所以他願意用點心理戰術。
在大步的壓迫下,皎皎媽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的同事遠遠的圍觀着,難免擔心,但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然而,面對這個女人,其實傅銘遠沒有半點勝算的自信,因爲她是皎皎的媽媽,是她給皎皎豎立了堅韌善良的個性。他想了上萬種方案,但沒有一種可以在皎皎不傷心的前提下和這個女人搶皎皎。
“皎皎非常優秀,獲獎以後的皎皎也更自信,更開朗愛笑了。”傅銘遠身體前傾,“你不希望皎皎開心嗎?”
“去帝都要很多錢。”女人側着身子不敢看傅銘遠。氣場全開下的傅銘遠,估計是無人敢直視的。
“所有的費用我出。”
“傅老師,我知道您想皎皎獲獎,皎皎和我說過,她也想幫您的學校會出名。皎皎已經拿省第一了,您的學生也越來越多了,我聽皎皎說,現在還有其他中學的學生跑來你這就讀,您的老師已經教不過來了。”
緊張如此的女人,邏輯還能這麼清晰,看來皎皎數學成績好,還真是從媽媽那遺傳過來的。
“她想去。”傅銘遠覺得不需要解由,皎皎想要,就是最好的理由。
“可是……”
“皎皎可以拿第一,她想拿第一!”好吧,傅銘遠根本想不出什麼理由來說服這個女人,他腦子裡只有一條信念:皎皎想要。
傅銘遠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逼不出皎皎媽的真話了,沒人陪皎皎去帝都,沒錢去帝都,這些都是藉口,真正的原因還在背後,不如自己直接講出來:“皎皎爸爸不會有機會接觸到皎皎的,他正好有工作需要去霧都呆一陣子。”
女人突然擡起頭,驚詫的看着傅銘遠。不可能,這些事皎皎都不知道,不可能是皎皎告訴這位傅老師的。
“這些事當年很轟動,您不說,皎皎也會經常聽到,您不該回避的,皎皎比您想象的堅強。”傅銘遠誠懇地注視着對面的女人,身體輕輕的往後退了少許,收回之前的壓迫氣勢,雙手張開作敞開心扉狀,他需要用打開的狀態,讓對面的女人放下防備,可能唯有對皎皎共同的愛,才能讓兩個人彼此支持對方。
“不是皎皎和我說的,但是不難打聽到。皎皎在感情上是非常脆弱的,我需要了解她脆弱的源泉,所以我打聽過。”換上堅定的目光,“那個拋妻棄女的渣男,已經沒有了和皎皎的任何關聯,一星半點的資格都不會有。皎皎只有一位長輩,就是您。”
“她一直以爲是她不夠優秀,所以爸爸纔不要她的,她需要一些成就來證明,需要被肯定。”
“您把她教得很好,明辨是非,善良正直,她非常懂事,從不做不可以做的事情。但是,她也需要開心的。真正的,從內心裡的開心。她還是個孩子!”盯着婦人的眼睛,傅銘遠誠懇的說。
是呀,她還是個孩子,一個懂事得讓人心痛的孩子。所以纔會將唯一的早餐持續的送給那個後面看起來並不窮的流浪漢,哪怕自己餓得發慌。
“他正好去霧都?”女人囁嚅着問,她不明白怎麼這麼巧,正好要去西南王的霧都。
當然不會有那麼巧,不過傅銘遠不介意讓它巧一下,畢竟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又是帝都,這渣男還是唱歌的,以江家在文化界的權勢,這個太容易了,不是嗎?
“皎皎有我在,不會遇到不開心的,我不會讓那個男人有機會。”傅銘遠目光堅定。
女人以爲傅銘遠是指不讓那個男人見到皎皎。
皎皎跟着傅老師學習後,成績大幅提升,個性也開朗愛笑了起來。她當然知道對面這個男人是真心對皎皎好的。
婦人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接受了傅銘遠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