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洞讓她鑽了算
“r ,結帳!”冷煜眼角的餘光瞟向夏晴嵐,嘴脣輕勾,伸手招呼侍應過來。
“呀?大叔,我還未吃飽!!”夏晴嵐連忙站起來,兩手握住冷煜的正要舉起的右手,“啪”的一聲,按住在臺面上。
“嗚……大帥哥,好帥哥,讓我吃飽再結帳,好不好?”夏晴嵐一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一張小臉寫着哀求。
冷煜冰眸落在那雙小手上,絲絲的暖意隔着衣服傳來,彷彿連他的心情也驀然變好了。
不過,他還不能輕易饒恕這個丫頭。
而且,相處這幾天,他發覺這個丫頭古靈精怪的,鬼主意特別多,小小年紀就能將見風使舵運用得如此熟練。
沒事就叫他大叔,甚至還加上“臭”字,有事求他就叫“煜哥哥”“大帥哥”。
哼,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冷煜另一隻手用力拉開那雙握着他手臂的小手,可是夏晴嵐卻比他更用力抓緊,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但是,她的力氣怎麼能和一個大男人的力氣相比。
結果顯而易見,侍應已走近他們的餐桌旁,禮貌地躬身說:“冷先生,你好。”
“嗯。”冷煜取出鑲着鉑金的信用卡,交到侍應的手上。
“呀?哼,小氣鬼,小氣吧啦!”夏晴嵐整張小臉垮了下來,絕望地看着那侍應遠去的背影,然後瞪大雙眼,狠狠地颳了冷煜的臉,小聲的罵着。
“臭丫頭!夠膽的話就大聲說出來。”冷煜褐色的眸子微微一眯,瞳孔裡泛着火苗。
“煜哥哥,剛纔我有說話嗎?你是不是吃得太飽產生錯覺了。”夏晴嵐語帶諷刺,話剛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連忙拿叉子,有點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只想當侍應結完帳前儘快把這麪條解決了。
後悔極了,她就太單純了,面對像大叔這麼狡猾的老狐狸,她本就應該多加小心,不能將心裡想的全寫在臉上。
現在,哎,餓死了,如果不吃飽的話,她想她晚餐一定沒着落。
冷煜看着夏晴嵐的吃相,狠不得用手抓起麪條來吃,看她的嘴角全是褐色的醬料,這場面讓他聯想到養殖場裡的豬。
看着看着,突然從嘴角慢慢地溢出一絲笑意來,然後這笑意慢慢擴大,從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他那冰冷的眸子裡,目光暖了,柔和了。
起初他只是低低地嗤嗤聲,後來竟然放聲大笑,甚至他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已會不能控制這笑聲,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控制,原來心裡的陰霾竟然因爲這開懷大笑而一掃而空。
夏晴嵐終於將盤裡的最後一點意大利麪塞進口裡了,一邊嚼着,一邊疑惑地看着面前大笑的冷煜。
嚇,大叔是不是傻了?
不過,比起他那撲克臉,她還是覺得有笑容的他比較好看,她差點看呆了。
而且她都不知道他笑的聲音這樣好聽,像是夜晚沙漠中叮噹作響的駝鈴,爲這孤寂的天地帶來難得的一片生機。
“丫頭,你這副樣子真像一種可愛的動物。”冷煜笑看着她。
“動物?”夏晴嵐口中還咬着麪條,說話有點口齒不清。
“對,你猜是什麼?”
“切,我爲什麼要猜!”
“豬。”
“什——麼?”
“豬!”
“咳——”夏晴嵐看到那張薄脣微微一張,一個難聽的字從他嘴裡道出。
豬!!!!
他說她像豬!
“你——”夏晴嵐氣得頭暈腦脹,根本就沒有顧及周圍的客人投來的目光,剛開口大罵時,嘴裡的麪條全部都噴了出來,而恰好正以飛快的速度噴向冷煜那邊。
冷煜眼疾手快,察覺到情況不妙裡,連忙拉過身邊的擋箭牌,那麪條準備無誤地噴在侍應的臉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夏晴嵐百口莫辨。
侍應簡直就是目瞪口呆,硬生生地幫人擋下了這一臉的麪條,而且還不能開口罵人,只能僵笑着說,沒事,不要緊。
他這樣,夏晴嵐更尷尬至極,狠不得哪裡有洞讓她鑽進去算了。
看着侍應離開,再回頭看事不關已的冷煜,她氣得牙癢癢。
好,這仇她又記下了,以後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