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的笑想念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菸草味道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想藍的歌已經接近尾聲,最後的一個音符落地,現場掌聲如潮,想藍雙眼潤溼,葉崇劭,我唱完了!
她要下臺,腳下卻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怎麼就絆了一跤整個人都向前摔過去。
“啊!”衆人尖叫,臺階不高,可想藍還懷着孕,這要是摔實了孩子肯定要出問題。
可好像誰都隔着她太遠,她閉上眼睛心說完了!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男人厚實的懷抱把她給裹住,葉崇劭穩穩的接住她,大手覆上她的眼睛,柔聲問:“寶貝兒,唱的真好,可惜我只聽到最後一句。”
記憶中被愛的味道!
想藍閉着眼睛感受着他帶給自己充滿安全感的味道,在她懷裡輕聲問:“都結束了嗎?”
“嗯,珠珠受了驚嚇我讓冷石把她帶走,小金從天台掉下去,他們已經報警,我們的宴會很成功,但是好像少了一個環節。”
想藍慢慢睜開眼睛,長而蜷的睫毛美麗的抖動:“什麼環節?”
葉崇劭直接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她起走上舞臺,想藍羞赧的揪住他白襯衣的領子,都不敢睜開眼睛。
葉崇劭把她放下,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臺下譁然,知知使勁兒拍着巴掌,夏雨忙把一束火紅的玫瑰遞給她,“快去呀,提前排練的都給忘了。”
知知這纔想起來自己還有戲,展封平等不及她自己走過去,直接把人給抱上舞臺,知知把花交給葉崇劭,尖着小嗓子說:“老葉,這次求婚不成功我就和媽媽離家出走了。”
葉崇劭接過花順道捏了她的小鼻子,然後做了個必勝的姿勢。
火紅的玫瑰花碰到想藍的眼前,想藍真的哭了。
這種求婚的方式太俗了,但是俗的卻讓想藍感動,她沒有想到葉崇劭這種驕傲高高在上霸主一般的男人會給自己跪下,眼淚真的很不爭氣成雙成對的滾下來。
可還是想矯情一把,畢竟人生這樣的日子只有一回,她說:“沒有戒指。”
話沒說完,葉崇劭已經從褲兜裡摸出了戒指,鑽石並不大,但光頭很亮,四葉草的造型,和耳釘是一對。
想藍捂着嘴哽咽着問:“耳釘有追蹤器這個有什麼?”
葉崇劭說:“這個,有我的心。”
我的心早在六年前第一次在淪陷裡見你已經淪陷,所以,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個名分。
臺下一片譁然,記者們紛紛拍下這感人一幕搶着發頭條,衆人齊聲高喊:“嫁給他嫁給他。”
想藍泣不成聲,她接過方堯遞來的麥克風,大聲說:“葉崇劭,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好的一件事,葉崇劭,我愛你!”
譁,掌聲如雷,女孩們都哭了,誰不想在最美的年華里遇到對的人,如果這個人英俊成熟睿智霸氣多金還深情,那是天大的福氣。
現在這個福氣落在了想藍的身上,今夜,星空爲她而矚目,明月爲她而皎潔,百花爲她而盛放!
在大家親一個的起鬨聲中,葉崇劭抱起知知,一家三口親密的擁抱在一起,而記者們也都抓住了這個最美最動人心魄的瞬間。
塵埃落地,你我相愛的路上再也沒有坎坷。
這一晚,大家都折騰到很晚才睡,知知和想藍熬不住提前回家,想藍又找出了網購的衣服,覺得這次去登記可以用上了。
因爲太過激動,好像剛睡就醒了,想藍起來準備去看珠珠,月姐卻連規矩都不顧了,沒敲門就跑到了臥室,大聲喊着:“先生,想藍,你們快去看看,知知發病了!”
想藍正站在門口,她差點就磕在門上,葉崇劭披着睡衣扶住她:“別擔心,沒事。”
他快速去了知知房間,知知的情況和前面幾次發病一樣,嘴角都流出粉紅色的血水一張小臉兒青紫,他也顧不上別的,按照展封平教的急救方法先進行簡單的處理,然後扯了一張毯子裹住知知就要送醫院。
想藍在身邊跟着:“等等我,我也要去。”
葉崇劭略一遲疑,隨後拉着她上車。
車子速度很快,可怎麼又能快過他們的心跳。
知知,你是我們的天使,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有事。
想藍拉着知知的小手,眼淚一顆顆落上去。
展封平早就接到了電話,他在醫院門口等着,人一下車立即接過去,急診,手術室,急救。
那個亮着紅字的門口儼然成了一道生死關,想藍幾乎不敢去看,知知,我們的幸福纔剛開始,沒有你爸爸媽媽的生命怎麼又能完整?
葉崇劭眉宇間有少見的焦灼之色,他緊緊抿着下脣,臉色異常難看,卻又不得不用眼神安慰想藍,示意她放鬆。
放鬆,怎麼可能放鬆,誰也無法放鬆。
148分鐘後,急救室的燈滅了,門開,展封平像打了一場慘烈的戰爭,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他疲憊的說:“暫時度過危險期。”
想藍理解不了他的話,幾乎要貼上他的鼻尖問:“展醫生,暫時是什麼意思?”
展封平疲憊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葉崇劭說:“老葉……”
葉崇劭知道現在什麼都瞞不住了,他無力的點點頭:“你說吧,她是孩子的媽媽。”
展封平清了清嗓子,沒說話自己先哽咽了,這對他來說也很殘酷,醫生不給親人動手術律師不給親人打官司這些都是定律,知知是他看着長大的,自己最好哥們兒的小女兒,活潑天真的一個小姑娘,他拿她當女兒待,現在要讓他親眼看到一個小生命的凋謝,他……感覺心都要挖出來了。
“你們先聽我說,知知這才的病情加重了,她的身體機能已經進入了最弱的狀態,左心肌擴張基本失去了搏動的能力,現在雖然搶救過來,但是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昏迷,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給她及時手術換心臟,否則,回天乏術。”
普通,想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葉崇劭嚇壞了,他趕緊把她抱起來,急促的說:“想藍你別怕,一定會有辦法的。”
“心呢,去哪裡找個心給她換?”想藍一聲嘶吼,似乎是從胸腔裡沒有經過喉嚨直接發出來的,痛,真的痛,不是媽媽,不會理解眼睜睜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痛苦卻無能爲力的感覺,更別說要眼睜睜看着她死去,真的寧願痛的死的是
自己,都不願孩子受到一丁點傷害。
葉崇劭緊緊抱住她,“想藍你冷靜點兒,冷靜,你要記住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這個一定要讓他健康的出世答應我。”
“孩子,媽媽?我怎麼配當個媽媽,是我害了知知,我是個罪人,我不配當媽媽,知知,媽媽對不起你。”想藍撕扯着自己的頭髮,痛,太痛了,真想有一把刀直接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知知。
“想藍,你冷靜,你聽我說。”葉崇劭箍緊她不讓她亂動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知知的事情不怪你,這是命是天意我們改變不了,不要這樣,你這樣知知也不會開心的,答應我,擦乾眼淚高興點我們去看孩子。我一直和兒童先心協會和各種有心臟來源的機構溝通着,我們會有配型合適的心臟的,相信我。”
葉崇劭的話想藍從來都信,哪怕把珠珠的生死交給他她都信任,可是這次不行,她不是不信,是沒法子信,要是能有心臟早換了,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在最關鍵的時候心臟就出現了?
經過一晚上的搶救,知知從ICU轉到了加護病房,葉崇劭已經坐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要走到最後一步,就讓知知安詳點去,別折騰孩子了,天堂裡沒有病痛,只希望這個孩子早點轉世,還能讓他和想藍做她的爸爸媽媽。
小姑娘大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折騰,她渾身冷,也沒有力氣,眼皮似乎都睜不開,微微閃出一條縫兒看着爸爸媽媽。
她伸出手,那隻小手白皙透明,就像一朵小小的百合花。
想藍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用手握住。
觸到想藍柔軟的手知知的嘴角似乎彎起來一點,不過她臉上插着氧氣管子,看不清楚。
知知的手還在摸索,動作很小,也很無力,但是從那微勾的手指看出她還想要什麼。
葉崇劭也把手搭過來,一家三口的交握在一起。
知知曲指碰碰葉崇劭的手心,好像是在打招呼,手卻還是沒有停止摸索的動作。
想藍強忍着眼淚,她答應葉崇劭不能哭的,可又怎麼能不哭,知知,是她的女兒,她錯失了她整整六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要親眼看着她從自己生命裡一點點剝離,這就像鈍刀凌遲着她的皮肉,痛已經不算什麼,難受的是已經找不到一個詞能形容出自己的感受。
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在她肚子裡就沒有受到好的待遇,她沒想要,一次次想打掉,弄得葉崇劭不惜把自己捆綁起來扔在海島上像個囚徒一樣看管,自己心情不好,不是哭就是鬧,最後難產還差點一屍兩命,這個孩子何其堅韌和頑強,這樣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甚至在掉在大海里還是艱難的活了下來,可是這六年她又活得何其辛苦,自己除了給她帶來生命和苦難還爲她做過什麼?
“知知,你想幹什麼?”想藍再也忍不住,淚水撲簌簌落下,三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很快都是溼的。
知知的手又動了動,艱難的落在了想藍的肚子上。
那裡又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
知知的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似乎是有點高興,然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葉崇劭和想藍對視了一眼,卻更加難過,知知這是第一次摸想藍的肚子,開始她對媽媽肚子裡的孩子是排斥的,而現在她做出這樣的動作大概是爲了表示對弟弟的喜歡,就像她說的那樣,沒了她還有弟弟陪着爸爸媽媽,弟弟可以住她的房間睡她的牀,代替她在家裡的位置獲得父母的寵愛,而她呢,終究隨着一捧黃土埋在了又黑又有蟲子的地下。
想藍根本忍不住了,她捂着嘴衝出去,在隔壁的套房裡嚎啕大哭。
爲什麼時間不能夠倒轉,爲什麼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如果有,想藍願意拿出生命去交換。
葉崇劭追過去,他強勢的抱住想藍把她的頭按在懷裡,“哭吧,難受就哭出來。|”
多麼諷刺,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哭泣而已,葉崇劭曾經覺得自己很有錢很了不起,可還是有錢買不到的東西,比如一顆能救知知命的心臟。
他們的朋友親人差不多都知道了知知住院,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想藍誰都不見,不想聽安慰的話,怕受不了。
珠珠受了點輕傷,執意要留在醫院幫姐姐,冷石沒趕她走,兩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直沉默着。
珠珠不知道很多事,冷石也無意去說,現在大家的心情都沉的要死,誰也沒有力氣去說話。
後來,珠珠睡着了,倚在冷石臂彎裡。
展封平給知知下了病危通知書。
葉崇劭拒絕在上面簽字,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理智。
展封平也難過,但他還是一個醫生,必須要摒棄感情客觀的說話,“老葉,你理智點,知知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她的心肌收縮力量幾乎接近零,你該有個心理準備的。”
應該有嗎?他準備了六年,一直覺得自己會給知知找到一顆配型的心臟,爲什麼老天不能再多給點時間,他不答應,也不準,就算是死神也休想帶走他的知知。
想藍哭的暈過去好幾次,此時她忍着心口要爆開的疼痛,“展醫生,求求你,救救她!”
展封平看都不敢看她,每次都是這樣,當醫生也挽救不了患者的生命,當患者的家屬撕心裂肺哭喊着求救命的時候,展封平都鄙視自己的無能,更何況這次的人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女兒。
從白天等到了日落,從日落又到了漫漫的黑夜,想藍和葉崇劭坐在知知病房外面的長椅上,隔着玻璃看着安靜躺在那裡的知知,無助、彷徨、悲傷、焦急,這些情緒把黑夜都浸染的痛苦不堪。
想藍的頭歪在葉崇劭的肩膀上,她已經沒有淚水了,臉緊繃繃的像塗了一層膠水,雙脣乾燥的能撕扯下一層來。葉崇劭的情況也不好,但他是男人是她們的依靠,他強迫着自己打起精神,因爲焦躁想抽菸,一次次捻着拇指咬嘴脣。
整個期間他還是不停的電話,他在全世界的各大醫學網站重金求A亞孟買血型心臟,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放棄。
夜很深了,連醫院都靜下來,他們住的是特護房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所以知知儀器的聲音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壓住他們的神經線上,幾乎要了人命。
想藍疲憊的伸了伸腳,似乎是爲了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她忽然說:“葉崇劭,知知該上學了,她要讀貴族學校還是普通學校?”
葉崇劭愣了一下,他舔舔下脣,
眼睛望着牀上的小人兒,暖聲說:“普通學校吧,讓她和個平常人一樣。”
想藍很滿意他的答案繼續問:“你說知知這麼早熟,要是早戀怎麼辦?”
“我就去學校找到那小子打一頓,打到他不敢招惹我閨女爲止。”
想藍不贊成的搖搖頭:“太粗暴,不好。那你說要她讀什麼大學?建築?藝術還是經濟?”
“去國外讀商務法律這些,女孩不能只有一個漂亮的軀殼。”
想藍生氣:“你這是說我嗎?不行,知知那麼愛演將來一定要當明星的,要讀藝術學院。”
“那就當明星,整個星宸都給她玩,不用怕潛規則。”
想藍揪着他的衣袖搖晃,笑着笑着就哭了,“哪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太慣了。”
葉崇劭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更或者說是很嚴肅的表情,好像他說的這些馬上就會實現,“我的女兒我就慣着,養的像個小公主,她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誰敢有意見?”
“那讓是她學壞呢?”想藍跟他嗆聲,忽然想吵架。
“學壞能壞到哪兒去,她爹夠壞了,殺人放火強男霸女什麼都做過,只要她壞,我就給她收拾爛攤子。他抿緊下脣,那樣堅硬的面部線條此刻脆弱的不堪一擊。
想藍哭着笑着發泄着,“那她要是找男朋友,什麼樣的男孩子能配的上?”
葉崇劭皺着眉毛想了一會兒,說:“身高要186以後,人帥,學歷碩士以上,最起碼會三國的語言,年齡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人品好家世好,會說話動情趣,還要會點功夫,比展封平強但不能強過我,嗯,暫時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你的這些條件估計英國的王子都難以達到!最後那個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能打的過你?”
葉崇劭面無表情:“小子欺負我女兒的時候我才能揍他。”
想藍忽然用手捂住了臉,哭着說:“葉崇劭,你不能打人,知知如果很愛那個男孩,她會很傷心的。”
葉崇劭的聲音陡然提高:“我不會讓她傷心,我的女兒我寵着,帶她周遊世界,去瑞士滑雪去威尼斯划船我給她在英國買個城堡,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給她摘下來,可是,她不給我機會,她根本就不給我機會,不給我!”
葉崇劭最後的聲音低不可聞,這個男人的心裡在滴血。
“葉崇劭,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都是罪人,我們生下知知卻不能給她正常的生活,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再也假裝不下去,想藍抱住葉崇劭的頭,兩個人抱頭痛哭。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給濃黑的夜平添一股寒意,這樣又黑又冷的夜晚似乎沒有個盡頭,正用邪惡的黑暗吞噬着人最後一點希望……
此時,葉景明家裡正在吵成一團。
葉景明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回家,他這次回來一進門就抱起了小石頭,要將他帶走。
徐梅上前撕扯他,“景明你瘋了,你要帶小石頭去哪裡?”
葉景明看着母親紫色水晶指甲,微皺的眉頭顯出一絲厭惡,他冷生說:“你放開,我要帶小石頭去找他媽媽。”
“他媽媽?誰?戚南楓那個賤人?景明,你瘋了嗎?孩子我們已經弄回家,是不是那個賤人又迷惑你,我就知道她不會消停。”徐梅張牙舞爪,平日裡的優雅氣質蕩然無存。
葉景明都不想承認這個銀彈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他躲開她:“別這樣說她,你沒資格。”
啪,徐梅一巴掌打在兒子的臉上,力氣不大,但是她長長的指甲把景明的臉都刮出血來,她有些後悔,卻不甘心示弱:“我知道你怨我,可是你理解媽媽的痛苦嗎?我一個女人要和葉崇劭那樣的人糾纏有多難,沒個人靠着怎麼行?”
葉景明覺得她真髒,別過臉不想面對她那雙虛僞的眼睛,“你們的女兒只比我小5歲,那個時候我爸爸還活的好好的,叔叔也在國外,你這樣給自己找藉口,好嗎?”
徐梅的臉色大變,她拉着兒子的手辯解:“不是的,媽媽不是那個意思,你那時候還小,不知道你爸爸有多荒唐,他身邊有很多女人,天天夜不歸宿,我是一時喝醉了酒才和胡瑞……”
“夠了,你不怕噁心我怕,爲了給自己留點面子,你還是閉嘴吧。”
小石頭雖然小,可是最近生活在這個家裡也學會了看臉色,他乖乖的伏在葉景明的肩膀上大氣兒都不敢出。
葉景明提起收拾好的小行李箱轉身就往外走,他已經答應了戚南楓今晚一定要把孩子送回去。這些日子,他活的像個流浪狗,死皮賴臉的賴在戚南楓家裡,戚南楓沒有趕他走當然什麼也不可能發生,她需要的只是要回自己的孩子,如果沒有這一層她估計連門都不會讓葉景明進。
昨天,他們都看到葉崇劭和想藍求婚的場景,葉景明心裡難受,臉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
戚南楓看到他的樣子冷笑,她說:“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討厭蘇想藍嗎?”
她沒等葉景明回答,繼續說:“因爲我討厭你因爲我們曾經是閨蜜就在我身上找她存在的感覺,我對她的怨恨全是因爲你,葉景明!”
葉景明低着頭喝了一口水果酒,他難過的說:“南楓,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男人,我很爛,不配想藍更不配你,我想好了,我要去國外繼續我的賽車手生涯,已經聯繫好賽車俱樂部了,等我把小石頭給你帶回來我就走。”
戚南楓不信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葉景明點頭:“也許我說過很多假話,但這一句是真的。”
爲了這句真話,葉景明真的回來帶走小石頭。
徐梅當然不準,孩子好歹是葉家的血脈,擁有葉家財產的繼承權,她不能把這麼大的籌碼給送出去。
葉景明不理她,抱起孩子就走。
付西蓉剛從外面回來和葉景明撞在一起,徐梅大喊:“西蓉你給我拉住他。”
付西蓉臉色不好,就算敷着很厚的粉也蓋不住臉上的青灰顏色,她給葉景明撞了個趔趄,感覺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她沒攔葉景明,看樣子就知道母子在鬧矛盾,她樂見其成。
徐梅不知道罵了句什麼,急急的追出去。
葉景明打開他的布加迪威龍車門,把小石頭塞到後座,自己坐到駕駛位上準備開車。
徐梅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伸手按住了他的車鑰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