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有人告訴藍嵐,嚴晚晚又沒有主動跟藍嵐說,直到嚴晚晚從刑警支隊被轉移去了看守所之後,藍嵐才知道,嚴晚晚自己一個人背了所有的鍋。
當即,藍嵐便怒氣衝衝地去了看守所,想要問清楚,嚴晚晚這一顆腦袋是怎麼想的。
不過,當她到了看守所,看到嚴晚晚那平靜又蒼白的臉色時,火氣頓時便消了一半。
“晚晚,你這麼做,難道就不爲你自己想想,不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不爲季李和白家想想,更不爲媽媽想想?”站在嚴晚晚的對面,藍嵐緊皺着眉頭質問她,“嚴家是保住了,嚴家的聲名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可是,你想過沒有,白家的兒媳婦竟然被關進了大牢,別人說起來,你讓白家的臉往哪兒擱?”
嚴晚晚看着藍嵐,卻是淡淡一笑,格外平靜地道,“媽,這就還要靠你,跟各大新聞媒體把打個招呼,讓他們別亂寫亂報,只說我是一時糊塗,不識貨,買了幾個高仿惹了一身腥。”
“你以爲別人都會信?”
嚴晚晚又是淡淡一笑,回答道,“別人會不會信,就看你們能做多少的努力了。”
藍嵐看着眼前固執的女兒,秀眉緊緊蹙着,忽然就無奈到了極點。
嚴晚晚這樣做,何嘗又不是在賭,賭她和白季李,還有嚴晉安和嚴柏枝會全力爲她鋪路,盡最大可能的減輕罪行。
可是,萬一事情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呢!
“晚晚,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媽,你有沒有想過,我六歲那年你離婚之後,如果不是爺爺奶奶,還有小姑,我會變成一個怎樣沒有人關心沒有人疼愛沒有人管教的野孩子?”嚴晚晚看着藍嵐,平靜而倔犟,“我知道,我欠二哥的,也欠白家的,同樣欠我肚子裡的孩子的,可是,我不欠你的,你沒有資格在這裡質問我。”
藍嵐看着嚴晚晚,這個她自己自認爲很瞭解,可是從來卻不從真正瞭解過的女兒,忽然就變得無話可說,甚至是有些無地自容。
是呀,在嚴晚晚最需要關懷最需要疼愛的年紀裡,她和嚴柏枝卻無情地將她拋棄了。
嚴柏枝恨她,所以不願意接納嚴晚晚這個女兒。
她恨嚴柏枝,也不願意多見更沒有時間去多管嚴晚晚這個女兒。
直到後來她慢慢想通,放棄了恨,內心開始變得平和,纔想着要去彌補這個女兒。
可是,一切都遲了。
“晚晚,對不起,是媽媽錯了。”忽然,藍嵐的眼眶裡,便氤氳起一層淡淡的霧氣來,“媽媽不是想要來責難你,媽媽只是不想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不再受任何的委屈。”
“媽,我一點都不苦,如果爺爺真的因爲這件事情一病不起,蒙羞而終,那我心裡纔會苦一輩子。”
看着嚴晚晚,藍嵐眉心緊蹙一下,終是深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坐下去,握住了嚴晚晚的手,輕輕拍了拍道,“既然你這麼堅決,媽媽也無話可說,媽已經請了全國最好的律師團隊替你做辯護,明天,他們會趕過來和你見面,到時候你想怎麼做,就跟他們說吧。”
如果嚴晚晚真的坐了牢,大不了,她多花點錢買通上下整個看所守的人,誰又還能欺負了嚴晚晚去。
“好,謝謝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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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嚴晚晚被轉移到了郊外的看守所,從市內到看守所,單程至少兩個小時,可是,不管多忙,白季李勢必每天下了班,便會去看嚴晚晚,並且帶上老太太讓人送給他的孕婦營養餐。
兩個人一起吃過晚飯,白季李便會直接在看守所裡住下,第二天早上清晨隔着牢房的鐵門看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嚴晚晚,他才放心地離開。
這樣的日子,每天重複,直到兩週後,他確定了xx省博物館三件國家一級文物的盜竊者是誰的時候,佈下天羅地網,連夜出擊抓捕這個竊賊。
竊賊當夜被抓,白季李親自參與審訊,據這個竊賊所交待的內容,白季李他們推測,他是爲一個盜竊集團工作,至於這個盜竊集團的信息,竊賊死都不肯交待。
當問起竊賊三件文物的去向時,竊賊也只是搖頭說不知道,有刑警問他,知不知道三件文物最後在一個古玩店被找到。
竊賊居然說聽說了。
當刑警再問他,認不認識這個古玩店的店主嚴晚晚的時候,竊賊搖頭,說完全不認識,以前也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刑警又問他,爲什麼這三件文物會出現在嚴晚晚的店裡的時候,竊賊說,他只管拿錢辦事,其它的都不管,但是三件這麼珍貴的國家一級文物出現在一家普通的古玩店裡,還擺了出來被人舉報,顯然是被人陷害了。
白季李從始到終,都只是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問竊賊,但是,有了竊賊的這份口供,顯然可以跟嚴晚晚向警方所說的話形成一致,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嚴晚晚的“罪行”。
當結束審訊,白季李從審訊室裡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露出了一抹魚肚白。
天快要亮了!
他片刻也不耽擱,立刻上了車,往關押嚴晚晚的看守所而去。
嚴晚晚雖然隔了一天沒有見到白季李,也沒辦法給他打電話,但是看守所裡專門負責看管(照顧)她的女獄警已經事先告訴過她了,白季李出去辦案,今天不會過來。
即使是這樣,嚴晚晚還是心中難安,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臉色慘白慘白的。
“白太太,白局長早上發信息過來了,說他案子已經處理完了,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讓你別擔心。”
女獄警過去看嚴晚晚,給她送早餐,看到嚴晚晚一夜沒睡好的樣子,趕緊便告訴她。
專門負責看管她的獄警是一個年輕還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嚴晚晚叫她小美,不管小美是收受了什麼好處,還是聽令於上級的指示,纔對自己這麼好,但嚴晚晚覺得,小美確實是心地挺善良的,笑容也甜美,每每看到小美對着自己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容可掬的模樣,嚴晚晚便會心情好許多。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小美。”
“不用謝我,你趕緊去洗漱吃早餐吧,要不然早餐就涼了。”小美將端着的早餐放到桌上,笑着對嚴晚晚道。
早餐是看所守裡準備的,只是嚴晚晚吃的是和監獄裡的獄警是一樣的,有粥,有雞蛋,有包子。
嚴晚晚在看守所住的地方,也是特別的。
她一人住孤立的一間,還配有孤立的洗手間,衛生每天有專門的人替她打掃,她換洗的衣物,也每天有專用替她清洗。
其實,在看所守裡,她除了失去了自由,不能離開這方寸之地外,其它的,她什麼都不用幹,用的穿的,也都是藍嵐和白季李從外面買了最好的給她送過來的,更加不需要和看守所裡其她的女犯人打交道。
她知道,這一切,勢必都是嚴柏枝和白季李用權力,還有藍嵐用她手裡的金錢替她換來的。
答應一個“好”字,嚴晚晚轉身去洗漱,然後,坐下來安靜地吃早餐。
雖然她確實是沒什麼胃口,可是,爲了孩子,她總會堅持多吃一些。
“白太太,我挺羨慕你的。”小美一邊看着嚴晚晚吃早餐,一邊陪着她聊天。
沒事的時候,小美就會陪着嚴晚晚聊會兒天,這不僅是白季李交待的,她自己也願意。
因爲嚴晚晚見多識廣,跟嚴晚晚聊天,不僅有趣,她還能學到很多很多的東西。
嚴晚晚喝了口粥,擡起頭來看小美,微微笑着道,“我現在這樣的處境,有什麼好讓你羨慕的。”
其實,除了白季李來,她能有人說會兒話之外,每天能跟她說會兒話的人,就是小美了,所以,小美說話的時候,嚴晚晚也願意搭理她,畢竟,她們是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小美抿着脣,一臉嚮往崇拜地道,“當然羨慕你呀,你看,白局長那麼忙,可是卻還每天都抽空來回跑這麼遠來看你,如果萬一有事不能來了,他還會發信息告訴我,讓我轉告你,白局長這就是怕你擔心!我將來要是有一個能對我這麼好的人,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嚴晚晚看着滿臉美好向往的小美,揚脣笑了,“會的,我相信你會找到的。”
小美咧嘴一笑,對嚴晚晚這句寬慰的話,欣然接受。
正好這時,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另外一名女獄警走了進來,對嚴晚晚禮貌地道,“白太太,外面有個叫洛鎮浩的先生,說要見你。”
——洛鎮浩。
嚴晚晚微微頓了一下,爾後,直接拒絕道,“你告訴他,我不見他,讓他回去吧,以後也別來了。”
說實話,如今除了白季李,她誰都不想見。
“可是他說,如果你不見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那就讓他一直等着吧。”嚴晚晚鐵了心道。
女獄警見嚴晚晚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答應了一聲“好”,離開了。
“洛鎮浩,是不是就是洛氏的二少爺呀?”待另一個女獄警離開後,小美興奮地問道。
嚴晚晚一邊低頭喝粥,一邊淡淡點頭道,“嗯,是他。”
“你跟他很熟呀?我在雜誌上看過一篇關於他的採訪,他不僅人長的帥,有錢,而且還很長情,他說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喜歡了七八年了,那女孩都嫁人了,可是他一直還喜歡着那女孩。”
嚴晚晚沒有看小美,只低頭喝着粥,淡淡一笑道,“我跟他..........不熟。”
“哦,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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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外,雖然有人已經知道了洛鎮洛,說嚴晚晚不願意見他,讓他離開。
可是,他就是不願意走,硬是等在看守所的大門外,希望能嚴晚晚能見他一面。
嚴晚晚和白季李結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原本,他雖然心裡不舒服,可是,卻仍舊是祝福嚴晚晚的,畢竟這麼多年來,嚴晚晚對白季李的愛,他是一路見證過來的。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呀,憑藉白季李市局局長的位置和白家在整個惠南市獨一無二的權勢,嚴晚晚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怎麼就不能保住一個嚴晚晚,還非得讓她一個女人進看守所受苦。
靠在車門上,洛鎮浩掏出香菸,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以前,他是不抽菸的,從什麼時候愛上了抽菸,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管有事沒事,他都喜歡手裡叼一支菸,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些些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抽到第幾根了,不經意間擡眸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悍馬開了過來。
再定睛一看駕駛位上的人,沒錯,正是白季李。
洛鎮浩眉頭一擰,丟了指尖的菸蒂踩滅,當白季李的車在不遠處停下來的時候,他便大步走了過去。
白季李下車,甩上車門,微眯起一雙深邃的帶着淡淡紅血絲的黑眸看着大步過來的洛鎮浩,順帶瞟了一眼他的車門邊的數個菸頭,猜到應該是嚴晚晚不願意見他吧。
“白局長,你們白家在整個惠南市有着說一不二的權力嗎,爲什麼你們還要讓晚晚進看守所裡受苦?”洛鎮洛半個字廢話都沒有,一上來便直接質問白季李,就差點一拳朝白季李揮過去了。
白季李眯着他片刻,什麼也沒有說,爾後,在邁開雙腿越過他身邊的時候,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往看守所裡走去。
這麼多年,洛鎮浩這個朋友,嚴晚晚沒算白交,至少在這種時候,洛鎮浩還在爲她打抱不平,還在爲她心疼。
洛鎮浩轉身,看着白季李大步邁進那扇他未曾能邁進去的大門,心中,一時五味陳雜。
白季李這是在對他表示不屑嗎?
可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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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李來到關押嚴晚晚的獨立的牢房的時候,嚴晚晚已經吃完了早餐,正坐在桌前,手握一支秀氣的毛筆,抄寫佛經。
她寫的字體,是小楷。
小時候嚴晉安有空,手把手教她書法,後來她自己慢慢有了些興趣,沒事的時候,也會偶爾寫寫毛筆字。
原本,她是不信佛的,但自從白季李去邊境執行任務之後,她便開始信了。
那時,她幾乎天天在心中祈禱,求菩薩保佑,讓白季李能早日完成任務,完好無損地回來。
再後來,她去了外面獨自流浪,心中,也就愈發的有了這樣的信仰。
佛說,疾苦在身,宜善攝心,不爲外境所搖,中心亦不起念
她雖做不到這樣的境界,可是,看所守裡的漫漫長日,她總要拿點什麼來打花時光,讓自己保持心境平和纔好。
所以,在這極度無聊的日子裡,她上午抄寫佛經,下午看書,然後便是她最值得期待的時光,和白季李見面。
抄寫小楷,要極度地有耐心,一筆一畫,皆是心血。
才抄了兩行,便聽到“哐當”一聲,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嚴晚晚不疾不徐,擡頭朝門口看去,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時,她立刻便放下手中的毛筆,站了起來。
白季李大步朝了過來,長臂一伸,摟住她,爾後低頭看了一眼她抄寫的幾句佛經,揚脣笑了笑,低頭再自然不過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讚許道,“字寫的越來越好了。”
嚴晚晚擡手,微涼的指腹輕輕地落在白季李淡淡青色的眼瞼下,有些心疼地問他道,“一夜沒睡?”
白季李笑,抓住她的小手,放到脣邊親了親,“嗯,文物的主盜竊犯,抓到了,我會跟法院申請,儘快開庭審理你的‘案子’。”
嚴晚晚能少在看守所裡呆一天,便是一天。
嚴晚晚擡頭看着他,爲了她,他日夜辛苦操勞,她又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了一聲“嗯”。
“早餐吃了沒有,感覺怎麼樣?”說着,白季李的大掌,移到了嚴晚晚的小腹處,輕輕撫摸。
嚴晚晚低頭看一眼,揚脣笑了,“吃了,挺好的。”
“那臉色怎麼這麼差,昨晚沒睡好?”
嚴晚晚看着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爲什麼不願意見洛鎮浩?”見嚴晚晚不說話,白季李轉移話題道。
“他還在外面?”
“嗯。”白季李點頭,原本摟着她的手收回,改而一雙大掌,包裹住她一雙微涼的小手。
現在已經是初夏的天氣了,在外面,有太晚的時候,穿一件襯衫已經不會覺得冷,可是,在這牢房裡,嚴晚晚穿了兩件衣服,手卻還是涼涼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見了面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乾脆不見。”
白季李低頭吻她的發頂,雙手愈發緊地包裹住了她的小手,再溫柔不過地道,“嗯,不見就不見,你開心就好。”
“爺爺他怎麼樣,身體沒事吧?”嚴晚晚問道。
前兩天嚴晉安來看她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大概是心臟病又犯了。
“張嬸說什麼事,吃了幾天藥,好多了。”
“嗯,他沒事就好。”
要不然,她的付出,豈不白付。
“對了,聽說四哥和簡夏昨天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嚴晚晚錯愕,“他們不是打算在法國定居的嗎?”
白季李一笑,“誰知道呢!四哥的心思可向來不好猜,再說,現在他多半也是聽簡夏的吧。”
再說到簡夏,嚴晚晚不禁俏皮一笑,“你現在可是簡夏的表舅呢!”
白季李點頭,“你是她的表舅媽。”
嚴晚晚笑,“你說,簡夏會不會叫你表舅?”
白季李挑了挑俊眉,“她如果願意叫,我就願意答應。”
“哈哈..........”嚴晚晚樂不可支,“小心四哥跟你翻臉。”
“咚咚咚”正好這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白季李看一眼門外道。
門外的女預警推門而入,對着白季李恭敬地道,“白局長,有位叫簡夏的說要見白太太。”
“簡夏。”嚴晚晚微微驚訝,“她怎麼就跑來了?”
“見還是不見?”白季李徵求她的意見。
嚴晚晚點頭,“見。”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能比見到簡夏這個閨蜜,跟她好好說說話更讓她開心和寬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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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季李和獄警陪着,嚴晚晚去看守所的會客室,見簡夏。
不過,看到簡夏之前,她率先在會客室的門口見到了樓小菁。
白季李跟她說過,因爲之前簡夏被綁架的事情,冷廷遇害怕她再出什麼事,所以,纔想找個身手和刑偵能力都不錯,受過專業訓練的女保鏢貼身保護簡夏。
正好那個時候,樓小箐跟白季李申請,想要調離市局。
白季李雖然表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心裡清楚,樓小菁想要調離市局,是因爲嚴晚晚回來了,她再也沒有機會了,但又不想天天呆在白季李的身邊,讓自己傷懷,所以才申請調離的。
於是,白季李便把樓小菁推薦給了冷廷遇。
冷廷遇親自面試了樓小菁,也找人試了她的身手和反應,以及刑偵能力,對她表示很滿意,出了高薪,讓她做簡夏的貼身保鏢兼助手。
據白季李所知,冷廷遇開給樓小菁的月薪,她在市局工作一年,也未必能達到。
誰努力活着的同時不想掙更多的錢,不想讓自己過的更好更體面。
這麼的機會,樓小菁不應該錯過,也沒有錯過,所以,她離開了市局,去做了簡夏的貼身保鏢。
但是白季李給她保留了她在市局的職位,告訴她,她隨時都可以回來。
隔了幾個月,再見樓小菁,或許是因爲跟在簡夏身邊有段時間了,所以,她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比以前漂亮了,氣質愈發的好了。
“白局,白太太。”看到白季李和嚴晚晚,樓小菁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臉上的笑容,比起以前在白季李的面前來,真切自然太多了。
白季李緊牽着嚴晚晚,看向她,微微頷首,問道,“還好嗎?”
“謝謝白局關心,我一切都好。”答應一聲後,樓小菁看向嚴晚晚,微笑着道,“白太太,太太在裡面等,你請吧。”
嚴晚晚看着向,回以友好的微微一笑,說了一聲“謝謝”,往會客室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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