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翻雲覆雨一場之後,嚴端雲正和湯遠銘泡在同一個浴缸裡,品着上好的紅酒,享受着鴛鴦浴。
“怎麼樣,寶貝兒,剛纔滿意嗎?”湯遠銘摟着嚴端雲,滿臉春風得意地問道。
嚴端雲臉色酡紅地嗔他一眼,“你今天怎麼這麼厲害,是不是偷偷吃什麼藥了?”
湯遠銘開心地大笑,挑起嚴端雲的下巴去吻她,“寶貝兒,你就是我最好的春-藥”
“叮咚!”“叮咚!”“叮咚!”
正當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門鈴聲。
吻的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分開,氣息不穩地看着對方。
“寶貝兒,你是不是點了客戶服務?”湯遠銘問嚴端雲。
嚴端雲搖頭,“沒點呀!”
“那不理它,我們繼續。”說着,湯遠銘一笑,對準嚴端雲的紅脣又吻了下去。
他們接着吻,門口急促的門鈴聲,也一聲聲的不斷傳來,聲音實在是刺耳,搞的嚴端雲都沒有了興致。
“好了,你還是去開門吧,看看是幹嘛的。”一把推開湯遠銘,嚴端雲有些煩躁地道。
湯遠銘因爲吃了藥,身體裡又起了反應,但是那突兀的門鈴聲確實是的讓人極其的煩躁,想做都沒有心思做下去,所以,他拿了條浴巾過來,裹住下身後,便大步往浴室外去。
套房的門口,第一秘書站在門前,一遍遍不停地按着門鈴,時不時地瞟一眼身後站着的臉色鐵沉的可以滴出水來的嚴晉安,腿都有點發軟。
他跟在嚴晉安的身邊好些年,從一個小秘書做到如今的第一秘書,還沒有哪次見過嚴晉安臉色這麼難看。
“確定人就在裡面嗎?”見過了五六分鐘,都沒有人來開門,嚴晉安沉聲問道。
秘書轉身,點頭道,“是的,書記,給的消息確認端雲就在這個房間裡。”
“繼續按!再不行,讓酒店的人過來開門。”
“是。”
秘書轉回身,擡手又要繼續按門鈴的時候,門“哐當”一聲,從裡面拉開了。
“你們幹什麼?”裡面,湯遠銘氣憤地一把拉開門,看也不看,張嘴便對着門口的人怒吼一聲。
嚴晉安看着只裹着條浴巾遮住了下面,頭髮和上身在滴着水,浴巾下面還支着個小帳篷的湯遠銘,原本就鐵沉的臉色,徹底沉的駭人。
“湯遠銘,你看清楚了,這是誰!”嚴晉安注意到的,前面的秘書自然也都注意到了,他亦沉了臉色,對着一臉囂張的湯遠銘,沉聲呵斥一聲道。
湯遠銘一愣,立刻擡頭朝門外望去,即使他不認識嚴晉安的秘書,也不可能不認識嚴晉安,所以,一眼之後,湯遠銘整個人便怔在了那裡,忘記了反應。
“端雲呢?叫她出來。”
看着眼前傻了的湯遠銘,嚴晉安心裡的火氣,不知道有多大,但是,他卻壓抑着,沒有發作。
“嚴嚴書記不!不!不!”湯遠銘回過神來,臉上立刻便笑成了一朵花的樣子,點頭哈腰地道,“嚴伯父,嚴伯父您好,您好!”
嚴晉安看着湯遠銘那副嘴臉,連上去踹他一腳的心思都有了,不過,他沒有,只怒聲低吼道,“叫端雲出來。”
“讓你叫人,還不快去。”看着湯遠銘那副不識相的蠢樣,第一秘書也對他低吼一聲。
湯遠銘看着嚴晉安那鐵沉的臉色,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不太對勁,趕緊點頭,“好!好!端雲就在裡面,我馬上叫她出來,叫她出”來。
“遠銘,幹嘛呢,那麼吵?”
湯遠銘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身後,便傳來了嚴端雲的聲音,因爲湯遠銘那麼久沒有回來,嚴端雲好奇,便穿了件浴袍,出來想看看情況。
當她走到門口,擡眸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第一反應,便是轉身大步往回走。
“你給我站住!”嚴晉安見到,不由地一聲怒吼。
嚴端雲心裡一個寒噤,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雙手遮住胸前的位置,訕訕地叫了一聲“爸”。
嚴晉安想給嚴端雲這個女兒最後一絲面子,所以,強忍着沒有發作,看着她,深吸了口氣後,只沉聲道,“換好衣服,跟我回去,馬上!”
從小到大,嚴端雲都是怕嚴晉安這個父親的,此刻,看到他額頭暴跳的青筋和從未有過的陰沉的臉色,自然是不敢再違背嚴晉安的意思,所以,趕緊點了點頭,轉身去換衣服。
“呵呵,嚴伯父,您要不要進來坐會兒,我給您老泡壺好茶?”嚴端雲進去之後,湯遠銘又趕緊嬉皮笑臉地討好道。
嚴晉安一個如刀鋒般凌厲的眼神朝湯遠銘掃了過去,一眼之後,完全沒有理會湯遠銘,轉身便走了,留下了秘書,等着嚴端雲。
嚴端雲換好衣服出來,跟着秘書一起進了電梯,去地上車庫。
“王秘書,我爸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呀?”見嚴晉安不在,嚴端雲趕緊問明情況。
王秘書擰着眉頭看了嚴端雲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回答道,“書記讓市公安局那邊察看了監控,所以知道了你在這裡。”
嚴端雲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她不過就是和湯遠銘在一起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現在湯遠銘也已經離婚了,她和白季李又還沒有結婚,大不了,她主動去白家把婚給退了,和湯遠銘在一起就行了嘛。
來到地下車庫,嚴端雲一眼便看到嚴晉安的車就停在離電梯不遠的地方。
也不用誰說,嚴端雲走過去,就着警衛員給她拉開的車門,坐進了後座。
“爸。”
看到坐在後座上,靠在椅背裡閉着眼睛的嚴晉安,嚴端雲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嚴晉安沒理她,只一動不動地對着前面的司機吩咐道,“開車,回去。”
“是,書記。”司機點頭,立刻發動了車子。
嚴端雲看着嚴晉安那極其難看的臉色,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一路沉默着,連大氣都不敢喘。
回到省委大院,車一停穩,嚴晉安便立刻下了車,進了屋,嚴端雲不敢多停留,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
“啪!”
幾乎是嚴端雲一進屋,嚴晉安便一個回馬槍,殺的嚴端雲一個措手不及,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不僅僅是力道十足,更是聚集了從聽張嬸那裡聽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到此刻所有隱忍剋制的怒意。
所以,這一巴掌下去,嚴端雲那白嫩的臉上,立刻便出現了五個手掌印,格外明顯。
“爸,”
嚴端雲擡手,捂住被打的生痛的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嚴晉安,委屈震驚難過,什麼情緒一下子都全涌了上來。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啊——”嚴晉安看着眼前的女兒,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我不就是沒有回家,跟我喜歡的男人呆在一起了嗎?你至於這麼生氣,跟捉姦似的把我酒店逮回來,現在還要動手打我嗎?”嚴端雲怒瞪着嚴晉安,不知道有多麼的委屈和難過,
“這麼說,你沒錯,是吧?”嚴晉安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張嬸和秘書在一旁,看着急,但是,卻不敢插話,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錯?!我哪裡錯啦?”嚴端雲委屈地大叫,“你以爲白季李他就是什麼好東西了嗎?要不是他根本就不碰我,理都不怎麼搭理我,還揹着我在外面偷偷包養小情人,我至於跟湯遠銘在一起嗎?”
嚴晉安看着還有臉哭的嚴端雲,被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跟白守成相交多年,白守成是什麼樣的人,白家的家風又是怎麼樣的,白季李又是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清楚,要不然,當初嚴端雲說想嫁給白季李的時候,他也不會欣然同意。
可如今,
“他白季李可以在外面包養小情人,我爲什麼就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見嚴晉安不說話,嚴端雲更加覺得自己委屈,更加覺得自己沒錯,又繼續大吼道,“大不了,明天我就去白家,把這婚給退了,反正他白季李也不想娶我,我也不稀罕嫁給他。”
嚴晉安看着一臉理直氣壯的嚴端雲,氣的剩下只能笑了。
所以,他笑了笑,點頭道,“行呀,明天,明天就去白家,你主動把這婚給退了,免得我嚴晉安日後在白家人的面前擡不起頭來。”
“爸,你這話”
“夠了!”
嚴端雲還想爭辯,可是她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嚴晉安怒聲吼斷,然後又吩咐一旁站着的秘書道,“小王,把醫院的事情說給她聽。”
秘書點頭,“是,書記。”
嚴端雲捂着臉,錯愕地看向王秘書。
“端雲,下午離開醫院之前,你是不是做了一臺剖腹產手術?”王秘書四十多,跟在嚴晉安身邊多年,自然和嚴端雲的關係也不差,平常,都是直呼名字的。
嚴端雲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解釋道,“是的,當時主任把孩子剖出來,看產婦的情況一切正常,又有另外一臺緊急的手術等着她,所以,她就把最後縫合的工作交給我了。”
“那最後完成縫合的工作時,你有沒有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王秘書又接着問。
嚴晉安鐵沉着張臉看着嚴端雲,沒有說話。
嚴端雲仍舊是一臉懵逼地看看嚴晉安,又看看王秘書,“沒有!怎麼啦?”
“那你有沒有檢查一下,手術刀,手術鉗什麼的有沒有少?”
嚴端雲瞪大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惶恐不安。
下午那臺手術,她心裡一直想着跟湯遠銘約會的事情,聽主任醫生說產婦的情況很正常,沒什麼事,給產婦縫合完後,她也就沒有檢查,更沒有檢查手術工具,交待了護士兩句,直接便走了。
難道,
“你問這麼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嚴端雲忽然就有些慌,有些害怕地大聲問道。
王秘書看一眼嚴晉安,爾後,平靜地緩緩道,“你做縫合的那個產婦,子宮破裂,大出血,死了,因爲有一把手術刀被留在了她的體內。”
“什什麼?!王王秘書,你說的說的是真的?”嚴端雲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王秘書,雙腿發軟,支支吾吾地問道。
“你說呢?”嚴端雲的話音落下,嚴晉安便咆哮一聲,“嚴端雲,你這是在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
嚴端雲看向嚴晉安,渾身一抖,雙腿一軟,整個人一下子就朝地板軟了下去。
“不許去扶她。”
張嬸見到軟在地板上的嚴端雲,想要去扶,卻被嚴晉安呵斥住。
“小王,帶她去醫院,讓醫院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置。”
“爸,”嚴端雲急了,慌了,亂了,立刻爬過去,抱住嚴晉安的腿,“爸,這次你不能不管我呀,你一定要幫我呀,你一定要幫我出面。”
“我幫你出面?”看着這樣沒有一點責任心和擔當的女兒,嚴晉安簡直失望至極,“我怎麼幫你出面,要我替你接受醫院的處分,還是讓我替你給家屬磕頭賠禮道歉,或者是讓我替你去坐牢?”
“爸,你是省委書記呀,是一個省的一把手呀,只要你一句話,誰敢不聽你的。”嚴端雲被嚇哭了,“你就跟醫院和家屬說,這不關我的事,不是我的錯,不就可以了嗎?這樣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
看着腳邊的女兒,嚴晉安真的氣的喘不過氣來。
他揚手,想要一巴掌又要往嚴端雲的臉上甩下去,可手到了半空中,卻又生生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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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只是揮了揮手,無奈地深嘆口氣道,“小王,讓人進來帶她去醫院,誰也不許向醫院透路,我是她父親。”
王秘書眉頭一擰,點頭,“是,書記。”
“爸,你不能不幫我,要不然我學了這麼多年的醫,就都白學了。”嚴端雲抱着嚴晉安的腿,哭着哀求。
這時,兩個警衛員走了進來,低喚了一聲“書記”。
嚴晉安揮揮手,示意他們把嚴端雲拉走。
警衛員點頭,過去,一左一右的扶起嚴端雲,架着她,轉身往外走。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呀,你要這麼狠心,從小到大,什麼也不願意幫我,如今就這麼點小事,你都不願意幫我說一句話,就算看着我被醫院開除也不幫我,你還是不是我爸?”
嚴端雲掙扎着大叫,不肯走,可是,嚴晉安根本沒理再理會她,而是徑直轉身,往樓上走去,轉身的剎那間,原本挺拔的身影,彷彿蒼老了十歲不止。
“爸,”
“帶走。”
“是。”
翌日,週五。
下午沒課,嚴晚晚不想呆在宿舍,不想去藍嵐那,更不想去嚴柏枝那兒,想到上次回省委大院,連晚飯都沒有陪嚴晉安吃一頓,便去了省委大院。
其實以前的時候,她挺喜歡呆在宿舍的。
她住的算是高級宿舍,每間四個人,但簡夏基本上不在宿舍過夜,只是中午的時候,會回宿舍休息一會兒。
但自從上次的論壇誣陷事件後,周彤和她,就徹底成了仇人,整天在宿舍裡指桑罵槐,甚至是能爲了一滴水的事,和嚴晚晚吵個不休。
嚴晚晚不是怕她,也不是吵不過她,只是煩了,懶得應付她,也不想見到她。
回到省委大院,只有張嬸在家,嚴晉安和嚴端雲都不在。
張嬸見到她回來了,趕緊便高興地去給她盛了一碗她剛煮好的銀耳蓮子桂圓糖水,秋天到了,天氣乾燥,多喝銀耳蓮子,潤肺止咳,好!
嚴晚晚笑嘻嘻地坐到餐桌前,去接張嬸手裡的碗的時候,卻看到她手腕上的一大塊淤青。
“張嬸,你手腕上是怎麼啦?”看到,她下意識地便問了。
自從藍嵐被嚴柏枝捉-奸在牀,離婚後,她就變得爹不疼,媽不愛,放學放假後,多半都呆在嚴晉安這個爺爺身邊。
她奶奶因爲癌症,死的早,所以,就一直是張嬸在照顧她。
可以說,在嚴晚晚的眼裡,張嬸跟半個媽差不多。
“沒事,就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下,碰到的,過幾天就好了。”張嬸粗糙貫了的人,自然不會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嚴晚晚拉着她的手腕認真看了看,“你去把藥油找出來,我喝完你煮的糖水,幫你揉一揉,反正我也閒着沒事幹。”
張嬸沒有女兒,但是有個兒子,比嚴晚晚大幾歲,所以,對於嚴晚晚這個外表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內心細膩又柔軟的小姑娘,特別喜歡。
開心一笑,張嬸也沒有拒絕,答應了聲“好”,便開心地去找藥油了。
嚴晚晚喝完一大碗糖水,心滿意足地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幫張嬸揉撞青的手腕,張嬸四十多歲,愛嘮叨,特別是對着自己熟悉又親近的人,就更忍不住。
所以,一坐下來,看着乖巧的嚴晚晚,她便忍不住嘆息一聲道,“這回端雲小姐,可惹大禍了!”
“什麼大禍?我小姑怎麼啦?”嚴晚晚一邊握着張嬸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搓着,一邊擡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在醫院犯錯了,出了醫療事故,導致一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搶救無效死亡了。”
嚴晚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隨即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產婦死了?!”
張嬸點頭,“嗯,死了。”
嚴晚晚眉心一蹙,心裡,頓時就好似有寒風颳過,涼涼的。
她不是在擔心嚴端雲,而是莫名地爲那位死去的產婦和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的孩子感動痛惜。
皺着眉頭深籲口氣,她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又低下頭,繼續給張嬸揉手腕。
“端雲小姐也真是的,出了好麼大的事,她電話也不接,醫院把電話打到家裡來,書記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正在酒店跟別的男人開房。”張嬸兀自嘀咕道,說着說着眉頭也緊皺成了一團,不禁嘆息。
平常她把嚴端雲,也當成半個閨女來對待,如今嚴端雲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又如何能不惋惜。
但這些話,她憋在心裡,不能跟別人說,就只能跟嚴晚晚說了。
因爲書記家的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嚴晚晚可不是外人。
嚴晚晚聽着,只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比起醫院事故導致人死亡這一條消息,嚴晚晚跟男人開房,她已經絲毫都不驚訝了。
見嚴晚晚不說話,張嬸又嘆道,“唉,你是不知道,把書記給氣的呀,書記一整晚都沒睡着,第二天早上,白頭髮都多了好多。”
嚴晚晚又淡淡“哦”了一聲,同樣沒說話,只繼續揉搓着張嬸的手腕,但是心裡,卻是一緊,格外心疼嚴晉安這個爺爺。
“書記還說,讓端雲去白家,把和姑爺的婚事給退了,說他丟不起這個臉,以後也不想在白家人的面前,擡不起頭來。”
——嚴端雲和白季李退婚。
這個消息,若是放在其它的情況下聽到,或許,嚴晚晚會高興地跳起來,更或者,馬上打個電話給白季李,好好慶祝一下,但是,現在,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我看得出來,姑爺這個人吧,雖然話不多,人也有點悶,但是,一看就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哪個姑娘將來嫁給他,指定幸福。”
“是嗎?”終於,嚴晚晚擡起頭來,看向張嬸,開口說話了,“張嬸,你怎麼看出來的?”
張嬸一笑,“嗨,我一把年紀了,難道看個人還看不準呀,再說了,這十多年來,我在書記身邊可不是白呆的,書記眼光那麼毒,我總該學着點呀!”
嚴晚晚咧開嘴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心情,卻莫名的好多了。
正好這時,大門從外面推開,兩個人往門口望去,正是嚴晉安回來了
“爺爺。”
“書記。”
“噯,晚晚,你回來了呀!”看到嚴晚晚,嚴晉安沉悶的心情,終於好了些。
“是呀,剛回來一會兒。”張嬸的手腕也揉的差不多了,嚴晚晚放下她的手,朝嚴晉安跑了過去,然後拿了雙拖鞋,蹲下去給嚴晉安換鞋,清亮的嗓音道,“爺爺,我幫你換鞋吧。”
嚴晉安看着蹲在眼前的漂亮孫女,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也沒有拒絕,擡起腳來,由着嚴晚晚幫自己換鞋。
“書記,晚晚,你們爺孫倆坐會兒,我現在就去炒菜,半個小時就能吃飯。”看到嚴晉安臉上有了笑容,張嬸也高興,歡喜地說了一聲,趕緊便轉身,去了廚房。
“學校的課程多不多,適不適應呀?”待換好了鞋子,嚴晉安一邊拉着嚴晚晚走向客廳沙發,一邊慈愛地問她,“是不是學校的伙食不好,我看你這些天都瘦了。”
“呵呵”嚴晚晚來到沙發前,卻沒有坐,而是轉到了嚴晉安坐着挱發後,開始給他捏肩膀,一邊捏一邊笑嘻嘻地道,“我這是苗條,不是瘦,現在的女孩,都喜歡這樣。”
嚴晉安回頭瞪了嚴晚晚一眼,故意板着個臉道,“誰說的,我看就是太瘦了,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有什麼好看的,跟個骷髏似的,還有誰會喜歡。”
“呵呵爺爺,我沒那麼瘦。”
“等下多吃點,至少吃兩碗飯。”
“好,我一定吃兩碗。”